第32節(jié)
那可是蛇! 蛇直接從他的腳邊爬了過去! 小沙與那條碧綠色的小青蛇還沒說上一句話,只見那條碧綠色的小青蛇以一種讓人難以想象的靈活從樹上爬了下來,然后飛速躥到了葉流安身上,它的速度齊快無比,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它就已經(jīng)躥上葉流安的身上! 小沙:“……?。?!” 大膽叼蛇,竟然敢偷襲獸神大人!拉出去剁了! 碧綠色的小蛇親昵地蹭了蹭葉流安的臉頰,這個動作險些沒把小沙氣暈過去,連它都沒有碰獸神大人的臉頰呢,這個刁蛇竟然敢欺負獸神大人?。?/br> 碧綠色的小蛇的嘴大大張著,卻沒有露出牙齒,而是一枚碧綠色的果實,那果實的顏色魚拓身體的顏色十分相似,它獻寶一樣將那枚碧綠色的果實送到葉流安的嘴邊,然后親昵地蹭著葉流安的臉頰,仿佛在催促著葉流安趕緊收下這一枚果實。 “給我的嗎?”葉流安楞了一下,在碧綠色小蛇歡快地搖著尾巴催促的過程中,將那一枚果實從碧綠色小蛇的嘴里取了出來,在這個過程之中,小蛇沒有任何攻擊葉流安的意思,還縱容著任由葉流安摸了摸它的牙齒。 小沙趕回來的時候,木已成舟,無力回天,它不得不接受有一個小妖精跟它搶獸神大人的現(xiàn)實, ——真是氣死蛇了! 岑星淳這時候終于在隨身導演跟拍攝像以及保鏢的安撫下平靜了幾分,他知道他的頭上已經(jīng)沒有蛇了,腿一軟,差點沒直接跪在地上! 蛇—— 真的太可怕了! 岑星淳大口大口地喘息,葉流安有蛇,這個叢林里也到處都是蛇,他不得不跟她合作,只有跟她合作才能取得庇護! 冷靜一下——冷靜一下——快冷靜一下!! 趁著葉文顥還沒有來,快冷靜一下,冷靜想想如何從這一場合作中取得更多的利益,如何才能在這場合作中占據(jù)更多的主動權,想想如何才能在葉流安和周煜之間游走,如何才能將利益最大化! 不要慌,趕緊想,在葉文顥來之前趕緊想! 不知道怎么回事,岑星淳只感覺后背一片冰涼,他下意識地一抬頭,正對上兩雙豎瞳! 一雙大的,一雙小的—— ——兩條蛇?。?/br> ——其中一條碧綠色的尖腦袋是毒蛇?。?! 岑星淳又想要暈了?。?/br> 天要亡他! 就那么短短幾分鐘,葉流安又多了一條蛇! 又——!?。?! 就在這個時候,岑星淳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準確地說,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一個聲音,那是一個低沉中帶著幾分喜悅的男聲,是一個十分好聽的男聲, “——流安!” 那是葉文顥的聲音! 葉文顥來了?。?/br> “二哥!” 葉流安激動地回道,受葉流安的影響,兩條蛇也都顯出不一般的激動和喜悅, “嘶~” “嘶嘶~” 登時,岑星淳大腦中只剩了一個念頭。 ——天要亡我。 ——天要亡我! ——這是老天爺要亡我?。?/br> 第28章 葉文顥遙遙地看見了葉流安的身影, 心里突然驟然升起一股激動喜悅之情。 有些人, 你不見到還能欺騙一下自己, 說自己絕不會想她, 但只要一見到她, 那種在時間流逝之中積淀下來的想念就如滔滔江水一般連綿不絕,不是你想要收回就收回的了。 譬如現(xiàn)在的葉文顥。 他狠下心不見葉流安的時候, 都要在夜深人靜輾轉(zhuǎn)反側(cè)之際悄悄上網(wǎng)去搜索葉流安的照片和視頻,現(xiàn)在一見面一交談,那徹骨的想念與歡喜就再也停不下來。 昨天晚上, 葉家年輕一輩的五個兄弟見面,為了葉流安。 葉家老夫人一共生了三個兒子,老三早逝,老大葉研東, 老二葉陽鴻, 一個從政一個從軍, 兄弟倆的關系極好,兩位妻子本來就是閨蜜, 所以一家人的關系都極好, 下面的小輩就是直接按的整個家族的排行, 葉研東的長子葉文瑾排行第一, 是大哥,向來冷淡嚴肅, 他既沒有跟著父親從政也沒有跟著叔父從軍, 而是投身商界, 在他之前,葉研東并不贊成兒子的這個決定,雖然也沒有阻止他,但是并沒有給他提供任何幫助,葉研東的商業(yè)帝國完完全全是他自己一手打下來的, 葉陽鴻的長子葉文顥排行第二,是二哥,他天生對表演有一種莫名的執(zhí)著與喜愛,所以投身在娛樂圈,當時在葉家引起過好一陣的動蕩; 葉陽鴻的次子葉文凌排行第三,是三個,跟著父親葉陽鴻從軍,父子兩個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連脾氣都是一等一的相似,如果說葉文瑾是冷淡,那么葉文凌就是rou體冰山,夏天就是個天然制冷機,在他身邊都不需要開空調(diào)的那種, 葉文茂和葉文玨是一對雙胞胎,是葉研東的孩子,葉文茂排行第四,葉文玨排行第五,葉文茂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陽光開朗大男孩,但是葉家人卻十分清楚他白切黑的性子,如果沒有意外,他未來應該是跟著父親葉研東從政了, 葉文玨沉默寡言,最厭惡交際,但是在物理學科上具有非同一般的天賦,他現(xiàn)在依然在攻讀博士,如果沒有意外,他應該會在學術這條路上走下去。 葉流安是葉家最小的孩子,還是個女孩,當初葉研東的妻子周曄意外懷孕的時候,并沒有人對這胎是女孩抱有什么希望,即使葉家上上下下都想要一個女孩,但是…… 祖孫三輩下來,他們?nèi)~家還沒有出生過一個女孩呢。 當葉研東在手術室外聽到妻子生了一個女孩的時候,腳一軟差點摔在地上,那護士還以為他重男輕女太嚴重,一聽是個女孩就整個人都不好了,一時間看他的眼神都有幾分怪異, 但是誰能想到,葉研東其實是高興壞了啊! 當消息傳回葉家的時候,葉家上上下下都高興壞了,為了爭葉流安的取名權差點沒打起來,最后還是葉老爺子葉老夫人以長輩的威壓取得了取名的權利。 毫不夸張地說,葉流安從小就是葉家的小公主,千嬌百寵的那種。 昨天晚上他們?nèi)~家五個兄弟齊聚一堂,依然是為了他們最為寵愛的小meimei葉流安。 “流安她……”葉文凌沉吟幾分鐘,然后微微挑高了眉毛,道,“最近行事倒是有點高調(diào),流安以前并不是喜歡高調(diào)的人,這一番動作,倒像是……” 葉文凌的話還沒有說完,葉文顥就接了過去,他果斷道:“像是在給我們傳遞什么消息一樣!” “這個買彩票說中就中的能力,還真是不好說,這已經(jīng)不像是科學能夠解釋的事情,我把那幾個視頻反反復復看了幾遍,覺得流安應該是學了什么相面這種玄學的事情,”葉文玨微微皺眉,以一種在研究什么科研問題的模樣開口,“但是流安,應該是沒有學過這個的,就算是這兩年她漸漸變得我們都不認識,但是她的大部分行蹤我們還是了解的,她應該沒有時間去學習這個才對,更沒有去尋找可以教導她的老師。” “謝澤華前幾天還給我打電話,說流安救了她,他那個在特殊部工作的哥哥稍微給我透露了一點,流安似乎幫了他們一個非常大的忙,她的本事完全可以稱之為玄學大師?!比~文瑾聽著自己弟弟們的討論,悶不做聲地扔出一個重大炸彈。 葉文瑾的話一落地,其他幾個人面上都有積分驚疑不定,葉文茂打了個手勢,讓自己的幾個兄弟停下,然后拿出了一疊紙和一支筆。 “我們來梳理一下時間線,”葉文茂在紙上畫了一條長長的線,認真道:“先是虞碩銘當街裸奔,大聲示愛流安,” 說到這的時候,葉文茂微微皺了皺眉,臉上顯示出一股子嫌棄,葉家其他幾個人也露出了和他如出一轍的嫌棄表情。 “我想,這應該與流安脫不開關系,虞碩銘一直是靠踩流安博話題度的,他為自己塑造了一個受害者的形象,如果不是流安動手,我想不出他會這么做的原因?!?/br> “然后就是流安救了謝澤華的事情,再然后就是流安幫特殊部解決了一個麻煩,所以特殊部的謝部長專程來感謝一下,順便透露了一點消息,目測似乎還想要打探一點消息,”葉文茂在時間軸上畫著一個一個的小記號,“這個時候,流安就已經(jīng)是謝部長口中的玄學大師了,但是如果我沒記錯,流安在十天前還扒著虞碩銘不放,這半年來她的人生唯一目標就是虞碩銘,哪有時間去學所謂的玄學?” “然后就是真人秀的彩票事件,流安從來不是這么高調(diào)的人,但是她近期做事都非常高調(diào),高調(diào)的反而像生怕別人看不出她與以前不一樣一般,”葉文茂放下了手中的紙和筆,看向葉文顥,問道,“二哥,你是與流安直接接觸過的人,你來說一下你與流安接觸時的感受?!?/br> “我……”葉文顥微微皺起眉,這幾日與葉流安接觸的情景一點一點地在腦海中顯現(xiàn),眼眸一點一點地暗了下來,無比肯定道,“她是流安?!?/br> 感覺,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奇妙的東西,有的人相處三分鐘就如同絕世好友,有的人相處三十年依然平平淡淡,有的人第一眼看過去你就知道你和她合不來,有的人第一眼看見你就知道她就是你想要找的那個人, 感覺,就是這么奇妙又神奇的東西。 “這些日子以來,我第一次與她接觸是在《二十四小時》簽約的時候,她跟我說了一句,”葉文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光之中露出幾分羞澀與歡喜,連耳根都微微有點泛紅,“二哥,我很想你?!?/br> 剎那間,其他幾個人看向葉文顥的眼睛中泛著幾分殺氣,葉文玨眼睛都紅了。 葉文顥輕咳了兩聲,神情之中帶有莫名的驕傲。 葉文瑾and葉文凌and葉文茂and葉文玨:——好想打人! 于是葉家四兄弟聯(lián)手把葉文顥揍了一頓,讓他得了便宜還炫耀! 葉文顥倒地不起,葉文茂繼續(xù)分析,“我倒是覺得流安這四個字,可以這么翻譯?!?/br> “二哥,我回來了?!?/br> “你們覺得呢?”葉文茂看向其他幾個人,笑得溫暖如春。 葉文瑾葉文凌葉文玨猛地點頭,葉文顥已經(jīng)被這四兄弟忽視了。 “但是,”葉文玨低低開口,“我們當初也這么懷疑過,還請了幾位德高望重的大師來看過,那幾位大師都說沒有問題,這……” 空氣中一片寂靜,半晌,葉文茂幽幽開口,“也許這就是流安這么做的原因吧?!?/br> “我們一共請過三位大師,個個都是德高望重的玄學大師,但是他們依然什么都沒有看出來,他們都說一切沒有問題,但是是真的沒有問題,還是……?” 還是就連他們這些德高望重、具有真才實學的玄學大師都看不出來? 那流安的處境,得有多么危險啊。 葉文茂頓了頓,垂下了眼眸,并沒有將所有的想法都說出來,但是他知道,他的兄弟們,都能想到這一點。 “我想,我可以做一個大膽的假設,”好半晌,葉文茂微微瞇起了眼睛,輕聲道,“流安明明可以將事情都跟我們說,無論怎么離奇的事情我們都會相信她,但是她沒有,而同時,她又對我們露出很多小的細節(jié)和消息,非常隱晦,也就是說,不是流安不想對我們說,而是她不能說?!?/br> “她不能說,但是又想要告訴我們事情真相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所以只能采取這樣的方式,那么她到底在防著什么?是什么讓她不能說?既然流安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玄學大師,有一個詞叫做順天而為,我想,我們可以將猜測面放大一些?!?/br> 在這個時候,葉家五個兄弟臉上都有幾分凝重。 “流安不能說,那么透露越多的消息,她的危險性就越大,”葉文瑾接過了葉文茂未盡的話語,沉聲道,“那么我希望,我們都把所有的疑問都吞到肚子里去,不要再加劇流安的危險,老二,明天你跟流安一起錄節(jié)目,多注意一點?!?/br> “我們不需要知道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也不需要知道這一切是怎么發(fā)生的,我們只想知道她平安,只想知道她已經(jīng)回來了,回到我們身邊,是不是?” 其他幾個人都重重點頭,葉文瑾露出了一個非常短暫的笑容,他深深地看著葉文顥,將手搭在葉文顥的肩膀上,沉聲道:“靠你了,老二。” 如果那些事情的透露會讓流安處于一個危險的環(huán)境之中,那么他們寧愿什么都不知道,他們只想要知道她回來了,她平安,她還愛著他們,這就夠了。 她平安,她還站在他的面前,她還會對他露出歡喜的笑容,她還會叫他一聲二哥,她還會對著他訴說思念,這就夠了。 葉文顥睜開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葉流安,心頭突然翻涌著十分劇烈而復雜的情緒,然后,他微微笑了一下,將葉流安抱在懷里, 葉流安頓時又驚又喜,甚至還有一分不知所措,她感受著葉文顥牢牢地抱著她的力度,深深地將頭埋在他的肩膀處,剎那間,只覺得心里一酸。 她甚至有一種想要流淚的感覺。 這一幕落在岑星淳眼里,只覺得是五雷轟頂,葉流安和葉文顥果然沒有鬧翻,他們依然兄妹情深,那么葉流安和葉家根本沒有鬧翻,一切都只是做戲! 他不過是被他們算計的一只螞蟻,說不定連他會來參加這個節(jié)目這個島上有蛇都是他們算計好的,他所走的每一步,都在他們意料之中,都在他們的算計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