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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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一直與人為善,身邊的朋友也都是最溫柔不過的人?!?/br> “你們沒有其他的親屬,只有你們一家四口,每天幸福恩愛地生活在一起?!?/br> “你的兄長至今沒有談戀愛,你的父母也一再要求你不要談戀愛,你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也一直遵守和父母的約定,你身邊有幾個姑娘陷入了被父母催婚的境遇中,她們十分羨慕你,你也感覺十分慶幸?!?/br> “你覺得你們只是這世間最平凡的一家四口,為什么會遭遇這么兇殘的事情呢?那些擁有著特殊能力的人,為什么會盯上你們家呢?” “你一直百思不得其解?!?/br> “但是你真的……不知道嗎?” 那溫柔的聲音與輕風(fēng)一起拂過,仿佛將她帶入了一個玄妙的境界,她的腦海中出現(xiàn)了許許多多的畫面,她的母親溫柔如水,她的父親也是個好好先生,他們一起帶她上學(xué)放學(xué),然后一起帶她去水邊玩耍, 他們一家,似乎對水格外親近, 她是什么時候?qū)W會的游泳?三歲?還是四歲? 記不清了。 似乎從有記憶開始,她就對水充滿了好感,她的游泳技能仿佛是天生的,她在水里比在陸地上都要快樂, 她們家餐桌上永遠都是各式各類的海鮮,她們一家四口都對海鮮擁有著最大的喜愛,對其他的食物反而沒什么興趣; 她們家里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珍珠飾品,那些珍珠晶瑩剔透,又圓又亮,一看就價值不菲,但是在她們家里卻隨處可見,仿佛是什么不值錢的玩具一般…… 眾位大師有些驚奇地看著這樣的場景,徐明珠身上似乎漂浮著什么,擅長符文符畫符箓符字以及法陣的各位大師瞬間就發(fā)現(xiàn)不對,這個看似普通的姑娘身上,竟然有著那么多的禁制! “……你真的……不知道嗎?” “抓一個普通人有什么意義呢?這么禍害普通的一家人又有什么意義呢?沒有那個玄學(xué)師會做這種賠本的買賣,”葉流安輕聲道,“殺害普通人的代價太重了,很多玄學(xué)師都付不起的?!?/br> “為什么會對你們家出手呢?”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為什么又只留下你了呢?” “你明明被他們抓住,親眼目睹你的兄長父母的死亡,你又是怎么從那里逃出來的呢?” “那應(yīng)該是個暴風(fēng)雨的天氣,大雨潑盆,電閃雷鳴,你的父母兄長接連慘死,你憤怒、絕望、痛苦,你好恨,你哭著求他們,求這個世界,求他們放過你的親人,” “你……” “不——!!” 葉流安的話還沒有說完,徐明珠猛地站了起來,她捂著自己的頭拼命地搖動,幾乎是撕心裂肺地喊道:“——不!不!不——??!” 她的動作又急又猛,仿佛豁出命去一般,那原本漸漸從她身上活動起來的符箓符文符紙符畫又漸漸鑲嵌在她的皮膚上,然后緩緩地進入她的體內(nèi),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徐明珠尖聲叫道,這四個字終于還是被她完整地喊了出來,葉流安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指尖微動,一縷綠色的靈氣從她的指尖流出,在徐明珠頭頂上轉(zhuǎn)了好幾圈,然后躥進了她的腦海之中, 徐明珠的尖叫慢慢弱了下來,葉流安急忙上前扶住她,她的動靜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后仿佛熟睡一般,只余下輕輕的呼吸聲。 葉流安將徐明珠交給了謝凌鷺,讓謝凌鷺帶她去一邊休息,眾位大師心底早有無數(shù)問題,見葉流安此時停下來,就完全按捺不住,圍上去詢問道:“流安,這是什么情況?徐小姐真的是人魚血?” “人魚血……真的存在?” “……這個世界真的存在人魚血嗎?我一直以為那就是后來杜撰出來的。” “龍鳳都存在著,人魚自然也存在啊,”葉流安聳了聳肩膀,“而且龍鳳不與人類通婚,現(xiàn)在消失也不一定是真的消失,說不定是避世了呢?人類看不見他們也很正常。” “但是人魚,當(dāng)初可是有一些與人類通婚了啊,西方有關(guān)人魚公主的有多少著名的童話???人魚血肯定是有的,只不過可能沒有傳說中那么強悍罷了?!?/br> “別的不說,你就是喝一口龍血鳳血,收獲也絕對不會小,” “人魚血和那些,也差不多吧,”葉流安揉了揉太陽xue,“就像《西游記》里的唐僧rou,不是跟這個有異曲同工之妙嗎?” 幾位大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葉流安揉了揉自己的發(fā)絲,有些惆悵道:“而且,我感覺,徐明珠的人魚血,并不是一出生就帶有的,像是后期催化而成的。” “我個人的推測是,那些人不知道從哪個途徑中知道他們家體內(nèi)有人魚的血脈,然后就盯上這一家了,在虐殺她的父母兄長的時候,激化了她體內(nèi)的血脈,形成了人魚血,然后他們就在她體內(nèi)用陣法和各種符箓符字等等形成了一系列的禁制,禁錮了她。” 葉流安頓了頓,又道:“當(dāng)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事情真相是什么,就只能等徐明珠告訴我們了,但是我今天看她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我們到底能不能等得起……” 葉流安嘆了一口氣,暗氣、人魚血,這些都是在那邊的世界中盛行或者說流傳非常廣的東西,但是卻漸漸在這個世界出現(xiàn),這會不會是在……預(yù)兆著什么? 預(yù)兆著什么呢? 葉流安有些頭疼地想道。 “我們這一次去湯國,風(fēng)險很高,”葉流安微微抿唇,“但是如果將徐明珠身上的禁制解開,我們或許就有更大的機會?!?/br> “心甘情愿的人魚血,可造萬物;” “強行奪來的人魚血,可毒百人。” 葉流安又一次念起了這兩句話,她微微閉了閉眼睛,聲音低低道:“現(xiàn)在人魚血的心甘情愿全靠各種法陣和符箓符文符紙符畫所形成的禁制,如果禁制取消,那些人魚血,還會是心甘情愿的嗎?” “不,不會的?!?/br> 葉流安緩緩睜開了眼睛,目光深處一片堅定,“強行奪來的人魚血,可毒百人?!?/br> 一旦徐明珠恢復(fù)了甚至,那么那原本心甘情愿的人魚血,也就會變成強行奪取的人魚血,那么它的功效自然就從可造萬物變?yōu)榭啥景偃耍?/br> 這是他們最好的機會。 “可是,這些禁制一旦被摧毀,那么他們肯定會受到?jīng)_擊,那他們怎么會再去動用人魚血?”丁大師微微皺起眉,提出了疑問。 “誰說我們要摧毀那些禁制了?”葉流安微微垂眸,笑了一下,“我們要做的,是把徐明珠從禁制中解決出來,” “至于摧毀禁制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們?yōu)槭裁慈プ???/br> “只不過,我們需要徐明珠的配合?!?/br> 想道剛剛徐明珠出現(xiàn)的情況,葉流安又嘆了一口氣。 其他幾位大師互相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恍然大悟, ——好主意啊! 第99章 再好的主意也需要當(dāng)事人的配合啊。 而當(dāng)事人徐明珠剛剛的表現(xiàn),怎么也不像那么簡單輕易就能配合的樣子啊。 葉流安微微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 徐明珠是有心想要走出那個困境, 但是她心理素質(zhì)等等一切實在還是太薄弱了一些, 其實也可以理解,但凡心理素質(zhì)好的,也不會白白蹉跎了這三年。 安全區(qū)待得太久了,即使心里想要改變, 即使努力鼓起勇氣, 身體的自然反應(yīng)都會抵抗,誰不喜歡安全又舒適的安全區(qū)呢? 這個時候, 要是真想走出來,就必須需要強悍的自制力和一往無前的勇氣, 二者缺一不可, 徐明珠雖然鼓起了勇氣,但到底……還是怕的。 但是偏偏這種事情, 別人幫不了她。 沒有讓人能幫她走過心理那道坎,即使用一些小技巧, 徐明珠也承受不起來, 不肯配合, 那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葉流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 道:“起碼根據(jù)徐明珠的經(jīng)歷, 我們可以推測, 湯國埋在華國的絕對不止郭大師這么一支, 玄學(xué)師應(yīng)該還有, 但是岑星淳接觸的玄學(xué)師只有郭大師,而我們又撬不開郭大師的嘴?!?/br> 岑星淳確實向他們吐露了許多有用的信息,他們順藤摸瓜抓到不少人,但是岑星淳只聯(lián)系郭大師這一位玄學(xué)師,他爆出來的那些人大多也都是聯(lián)系郭大師的,少部分則是直接聯(lián)系他,完全就是一根繩上的人,其他批次其他繩上的人,他們到現(xiàn)在都沒有個頭緒, 而那個男人給葉流安打電話,完全可以說的上是自投羅網(wǎng),然后他們找到了徐明珠這一個非常重要的人,徐明珠的重要性決定了她接觸的玄學(xué)師絕不會少,在華國的那些“效忠”于湯國的玄學(xué)師,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都跟徐明珠有過接觸,但是徐明珠根本不記得了, 她的記憶里,有太多不想記起的可怕記憶,她父母兄長慘死的記憶她也記不清多少了,嚴格的說,是她能記起父母兄長慘死,卻回想不到那些恐怖的畫面,所以她才可以這般躲藏。 再加上她性子本就膽小一些,所以想要讓徐明珠把事情都想起來,注定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 但是偏偏他們此時此刻,最缺少的就是時間。 “如果徐明珠能夠配合我們自然是最好的,”葉流安緩緩道,畢竟,如果徐明珠可以配合,完全可以出其不意的把那些湯國玄學(xué)師都坑一把,這樣對他們的局面自然是非常有利,畢竟敵暗我明,從某方面來說非常吃虧。 但是徐明珠這個…… 幾位大師臉上也都有幾分難色,就看剛剛徐明珠的反應(yīng),想要在這么幾天內(nèi)讓她配合他們,就是一件蠻困難的事情, “如果她不能配合我們的話,我們就只能想別的方法了,”葉流安將桌面上的那張地圖拿在手里,目光沉沉,道,“……依我的意思,要不然我們選擇,先下手為強?” 敵暗我明,被動防御實在不是什么好法子,先下手為強打湯國一個措手不及,說不定還有一個比較不錯的結(jié)果, “眾位大師的意思呢?” 葉流安輕聲問道。 先下手為強……? 幾位大師愣了一下。 事實上,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先下手為強。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傳統(tǒng)觀念的限制,幾位大師根本沒想過先下手為強這一舉措,此時聽葉流安提起,才開始認真思索這個可能性。 確實,比起被動挨打抵抗反擊,先下手為強,確實更有一些優(yōu)勢, 但是…… 幾位大師的臉上都帶著一些猶豫,他們向來比較擅長以力打力,而這…… “我覺得可行,”就在這個時候,宋大師站出來了,他看著幾位同伴,都是受過最正統(tǒng)玄學(xué)師教育的人,他知道他們的想法,也知道他們的顧慮,但是這個時候,他卻更加贊成葉流安的想法。 “我們因為固守教律等等,已經(jīng)吃過太多虧了,”宋大師頓了頓,目光之中有著些許冷意,“湯國為什么那么囂張?不也就是吃定了我們嗎?” “我們現(xiàn)在這種處境,主動出擊反而是最好的?!?/br> “那我們,分組吧?!?/br> 一片靜默之中,丁大師開口,“葉大師帶一隊人去湯國,而剩下的一部分人由我?guī)е羰厝A國特殊部?!?/br> “我們這次行動就叫t計劃吧,葉大師是組長,我想大家,應(yīng)該都知道以什么樣的態(tài)度去對待葉大師,”丁大師說的雖然慢,卻有著一股子不容拒絕的意味, “葉大師,擺脫你了。” 丁大師站起來,微微后退兩步,竟然對著葉流安鞠了一躬! 葉流安愣了一下,急忙側(cè)身躲避丁大師的動作,并不斷推辭, 好半晌,雙方才把人員調(diào)度大半,又根據(jù)特殊部的名單開始挑選其他的玄學(xué)師。 華國的玄學(xué)大師就這么些,半對半分下來一只手都能數(shù)過來,人數(shù)肯定不夠,就只能從年輕一輩中實力較好、性子沉穩(wěn)的玄學(xué)師中挑選,這一天葉流安和丁大師對著人選挑到凌晨兩三點,才初步確定了一批人下來。 而這些人自然還需要經(jīng)過第二次第三次審核,畢竟對方的意愿也很重要,這件事情非常機密,必然是需要齊心協(xié)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