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白云教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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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帥,此縣城我們已經(jīng)傳教完畢,已經(jīng)有數(shù)十教眾愿意在此潛伏?!?/br> 一處破舊的院落之中,一個高大青年畢恭畢敬的說道。 只見那粗布邋遢的男子,腰間別著一面旗幡,思量了一番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本渠帥便去白云總壇一去,你切與我匯合?!?/br> “是?!?/br> 那道人影晃動了一番小旗子,整個人冒出土黃色玄光,鉆入土中,一瞬便在千里之外。 那高大青年也是松下了一口氣,白云教雖然規(guī)矩松散,不過上下畢竟有著尊卑,十二渠緊緊在白云三子之下。 他白云教與白蓮教也有一些香火緣分,不過都在被大夏通緝,一旦出現(xiàn)在大城市之中,必然有著軍隊來管理,反倒是一些小型的縣城,村落,不會有人來管。 張角大傳六丁六甲符咒術(shù),乃是道教真?zhèn)?,救人也只需一道符水,奈何修行畢竟艱難,白云教之中多是普通的力士。 高大青年名為石鳴,乃是一個普通山村村民,不過家中遭受到了瘟疫,乃是被游走的白云教徒救下,這才輾轉(zhuǎn)加入白云教下,如今地位也不低,能執(zhí)掌一縣的傳教。 聽說白云總壇就在五指山附近,不過那里如今乃是天下風(fēng)云匯聚之地,情況十分的復(fù)雜,石鳴也從未親自去過。 他只是掌控了一些簡單的符甲之術(shù),對付等閑的法士不成問題。 “渠帥先離開,我等也要帶著兄弟離開,不然被縣城的官兵發(fā)現(xiàn)那就糟糕了,有了這些教徒,此地的任務(wù)也算是完成?!?/br> 白云教不是邪教,入教供奉對白云神主的信仰乃是全靠著自愿,不過剛剛開始都是給與一些蠅頭小利,多是施舍一些錢財或者是治病救人。 普通的鄉(xiāng)民何曾無知,哪里會聽聞過白云神主,而信仰這東西也從未有人爭取過,張角所傳白云教發(fā)展的也是十分的迅猛。 大夏王朝的主要精力都在陰戰(zhàn)之中,只要一日白云教沒有占據(jù)一方,謀反之意,大夏王朝也是沒有派遣大兵來剿滅。 底層人民得到了力量,威脅的往往是當(dāng)?shù)亟y(tǒng)治者的權(quán)利,縣兵,府兵常來圍剿,就連世家都比往日都蓄養(yǎng)了一些兵。 金平縣,地處西北三州最邊緣,不到千里之外便是西北侯侯府,乃是西北侯統(tǒng)治的核心的區(qū)域。 石鳴小心翼翼的前往溝通了一些前來傳教的兄弟,各個都是一把好手,就算不會符甲之術(shù),也是一身勇武之力。 留下的一些,除卻少數(shù)天資還算不錯之輩傳授了一些法門,那就看日后的造化。 約定了明日一早,便是一同出發(fā),石鳴心情立刻平穩(wěn)許多,他們在縣城之中也是需要小心一點,而在縣城之外倒是自在一些。 不知為何,自從渠帥走后,他的內(nèi)心隱隱有些不安,想著明日離開金平縣,也就只好按耐住這種不安。 石鳴思量這有沒有遺漏,便陷入了淺睡之中。 ...... 林間小路,一人獨自行走,從夜到晝,天色變幻,小路顯得越發(fā)的寬敞。 兩旁的樹木都變得稀疏不少,遠(yuǎn)遠(yuǎn)看去也多了幾處的人煙。 大道之上也多了一些車轱轆的痕跡,徐渭的兩只鞋早已經(jīng)被磨破,如今赤腳行走在道路之間,好在有著一身的修為。 一雙眸子也是越發(fā)的明亮,出了山林,記下了方位之后,便前去尋找人家。 一陣風(fēng)迎面吹拂而來,徐渭的臉上的毛孔的微微的開張,吸收著屬于人間的氣息,沒有了山林之間的蠻荒。 “有一股血腥味,很淡,但是很新鮮?!?/br> 徐渭突然睜開了眼,口中喃喃自語道。 他對事物之間的細(xì)小觀察可是深的周觀的傳授,絕對不會判斷錯,前方十里之內(nèi)定然有著一場戰(zhàn)斗。 身形一轉(zhuǎn),急速朝著前方而去,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遠(yuǎn)處的一處山谷之中。 兩邊都是黃石高地,布滿了身穿黑鐵甲胄的大夏的士兵,各個都?xì)鈩莶环?,大約有五百之眾,這已經(jīng)不是一股小勢力。 領(lǐng)頭的一個將領(lǐng),騎著高頭大馬,攔在了山谷的必經(jīng)之處。 他的面前正是一群衣著普通,眼神倒是明亮的人,各個顯得悲憤不已,他們的身前還躺著十幾個同伴的尸體,正是被鋒利的刀劍直接斬開。 “一群小貓小魚,告訴我你們的渠帥到哪里去了,你們白云教正是大膽,竟然敢來我西北侯府附近傳教?!?/br> 領(lǐng)頭的將領(lǐng)似乎并不著急,反而問道。 “沒想到我們新招收的人之中竟然有誘餌,被你們給利用了,這次要是石某大難不死,定然會清理門戶?!?/br> 石鳴的預(yù)感靈驗了,他們一行人剛剛在城門口集合,就被這群士兵圍住,好不容易用了一道符箓離開城門,還是在此處被圍困住。 如今敵我雙方的實力相差十倍以上,根本就無力突圍。 “想必你們是逃不了了,留下你們這些白云教的精銳,本將只是想要打聽一些消息,不要高估了你們,本將就不信你們白云教是鐵板一塊,不然也不會被我鉆了空子。” 那將領(lǐng)一揮手,立刻就有手持盾牌的人在不斷的逼近。 咚,咚,咚。 腳步整齊劃一,這些士兵平常都是久經(jīng)訓(xùn)練之輩,各個身上氣血翻騰,煞氣縈繞。 “兄弟們,是我石鳴的情報錯誤,對不起各位,那在下就先上了?!?/br> 石鳴一聲怒吼,直接朝著那群人沖去,他的身上已經(jīng)受了一些傷,此刻也是絲毫不顧,只見他朝著身上貼了一張黃色符箓,頓時冒出一些金光,渾身就像是被染了一層金粉一般。 “愿與石兄弟共存亡。” 這群人也都知曉是他們大意了,一帆風(fēng)順,所以渠帥先離開,不然有渠帥在此,這群五百士兵也無法對付他們。 一個個都視死如歸,眼冒出兇光,朝著那群士兵而去。 “螳臂當(dāng)車,冥頑不靈,本將也不需要太多的俘虜,留下關(guān)鍵幾個便行?!?/br> 那將領(lǐng)早已經(jīng)看出石鳴乃是比較重要的一位,心中暗暗的思量著。 等到徐渭敢來,山谷之中的血氣更加的濃烈,聞之作嘔。 一個個石鳴的昔日兄弟都躺在地上,多數(shù)已經(jīng)死去。 石鳴的四肢也被釘在了石壁之上,臉色慘白,與他一般的還有十幾個人,全都是無力反抗。 “白云千載空悠悠,亙古長存遮碧空。” 石鳴同著一行人一起朗誦著詩號。 正是屬于白云教的詩號。 一個個都朗誦的十分的吃力,悲傷無比的聲音在其中流轉(zhuǎn),不過卻是充滿著生死無畏的氣勢。 那將領(lǐng)看著這一幕也沒有阻攔,讓人將其一個個抓住,帶走。 山谷高處的一角,徐渭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那些士兵打的旗號是屬于西北侯府一位姓金的將領(lǐng),正在撤離之中。 隨著行動,一些人的傷勢加重,也隨之死去。 徐渭倒是明白這些應(yīng)該就是白云教的人,聽說白云教與西北侯府斗爭處于白熱化,沒想到剛剛道西北附近就能遇到這么一幕。 想著他與白云教也有幾分香火之情,便也心生出救出這些人的想法。 該如何施救? 這群士兵訓(xùn)練有素,又能結(jié)成陣勢,徐渭判斷真的打斗起來,他的實力最多自保,傷不到多少人,可是他的目的是救人,至少還有十三四個活人,各個都是身受重傷,難矣。 看這群人的行走的方向,恐怕是要將其帶回大本營,到時候就再也難以施救。 硬來不行,唯有智取。 打量了一番雙方的實力,徐渭心中頓時明了,一路尋找,探尋著他們即將前去的方向。 一路人直接朝著金平縣而去。 縣城之中。 五百甲士頗為壯觀,一路帶著十幾個不停朗誦著詩號的俘虜,贏得了旁邊縣城中人平平側(cè)目不已。 此舉乃是震懾,震懾那些心幕白云教,欲要信仰白云神主之人。 徐渭換了一身穿著,在一家棧之中落腳,化為一個英俊的帥氣少年,重新購買了一柄青鋼劍,還未達(dá)到一定境界,有劍在身和沒有劍在身實力可是相差巨大。 一邊飲著酒,一邊聽著旁人的交談,不乏一些傳來關(guān)于今日縣城門口的大戰(zhàn)和被抓來的事情。 這些士兵率屬于西北侯侯府之下,不知道哪里一根筋搭錯了,非要與白云教的人硬剛一波,領(lǐng)頭的正是西北侯麾下最為重要的金家的一位年輕小將。 徐渭猜想這金將軍讓人抓走那些白云教眾,沒有直接殺死,定然是有著其余的用途,不會直接傷害其性命,而看其動作,想必稍作休整,就會朝著西北侯府而去。 正當(dāng)徐渭想著如何去救人之際,胸口的小劍突然開始異動。 一個青年面貌的男子,背著一柄長劍從棧門口踏入,一進(jìn)門目光就朝著徐渭而來。 徐渭的周身立刻僵硬,不得動彈,被那人的氣勢給死死的壓制住。 等到那人靠近之后,徐渭這才能夠動彈一些。 只見那人冷哼一聲道:“玩夠了嗎?” 徐渭心有戚戚,聲音柔軟道:“周叔。” “你可知你家中都鬧翻了天,我就知曉你要來此處,一路而來,等了這么久,一直在四周尋找,沒想到你竟然這么慢?!?/br> 周觀的語氣也緩和了幾分,他對徐渭頗為熟悉,平日也多慕此地,料想定然會來此地,他之一路走走停停,也算是緩慢,倒是沒有想到徐渭比他還慢,好在徐渭踏入他附近百里之內(nèi),他便是能感覺到所在位置。 至于一開始為何感受不到,周觀猜想是徐渭有了一些手段屏蔽,只是現(xiàn)在這股手段失效。 “周叔,難道你就沒有見到我有什么不同?”徐渭頗為興奮,好似在要糖的小孩子一般。 “我進(jìn)來第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你身上水靈之氣充沛,周身竅xue隱隱與天地交合,是突破了先天,更是以水入道?!?/br> “好眼光。” 徐渭毫不吝嗇的給與稱贊,不過周觀并不買賬,反而道:“不用說好話,無論如何,我都要帶你回去,更何況是此地。” 說起此地,周觀的面色終于有了一些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