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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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孟:“……”榴蓮味究竟有什么好吃的啊啊啊!難道因為是小大師,所以口味也是那么的與眾不同嗎? 小孟完全無語中,但還是盡職盡責(zé)的任由小大師拉著他去買棒棒糖。只要榴蓮味! 京城,晏家。 晏家大少爺晏鈞墨的“毛病”已經(jīng)越來越嚴(yán)重了。晏鈞墨更小一些時候,他的父母晏昭然和林柔還能接近他,雖說一旦接近,就會出現(xiàn)一些不大不小的倒霉事,但總歸是能親人接近的。但是自從晏鈞墨過了今年十二歲的生日,晏昭然和林柔也不能再靠近晏鈞墨了,一旦靠近,兩人必會生一場不大不小的病,事業(yè)上再出現(xiàn)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煩。后者夫婦二人不在意,可是前者卻會讓他們在床上養(yǎng)上差不多一周時間,這對夫婦二人來說卻有些麻煩。 他們不但有晏鈞墨這個長子,還有各自的事業(yè),以及一雙八歲大的雙胞胎,更有各自的父母家關(guān)系需要處理,晏昭然和林柔心疼晏鈞墨是真,可是真的生不起這個病,因此只能也漸漸少去見晏鈞墨,只每次隔著花園,和晏鈞墨喊幾句話,或者是打電話用電腦視頻晏鈞墨。 很悲哀,晏昭然和林柔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如此。 只是平日里他們聯(lián)系晏鈞墨時,笑容里總是藏著一絲難過,可這一次夫婦二人看著電腦另一頭的長子,卻都十分的高興。 “阿恒,我們找到那個孩子了。就是柳大師說的,可以無所顧忌的靠近你的那個孩子了!”林柔平日里溫柔沉穩(wěn)的聲音也難免有些激動,“他父母那邊……也愿意送他過來,我和你爸爸商量過了,打算收養(yǎng)這個孩子,只是放在你辛淵叔叔名下,這樣對你們將來……也好。然后讓這個孩子正式住到咱們家里來,認他當(dāng)干兒子將他當(dāng)做你和鈞燦、鈞倩一樣的孩子對待……” 晏鈞墨卻突然打斷了自己的父母,道:“那柳大師說的姻緣線呢?你們也打算哄著那個孩子把姻緣線和我系了,然后耽誤那個孩子一輩子嗎?”晏鈞墨的聲音漸漸冷了下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即便你們將他視若親子,他便能夠快樂了嗎?我便能夠感覺到有人陪伴的高興了嗎?爸、媽,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知足了,你們不必為我做這種……”不好的事情。 造孽二字,晏鈞墨終究是說不出來??墒聦嵣?,如果父母真的這樣做了,可不就是在造孽? 晏鈞墨并不是個善良的人,可是,他卻不希望自己的父母因為自己而做下這種事情。 林柔張了張嘴,只側(cè)過臉不去看晏鈞墨;晏昭然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嘆道:“阿恒,你放心。只要那孩子能多陪陪你,我們就知足了。至于其他……爸爸一輩子教書育人,你mama也獨自支撐起了一家慈善基金會,我們有你,還有你的弟弟meimei,我們、我們是不會做那種事情的?!?/br> 只是話雖然這樣說,晏昭然心里卻也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他們不會強制的要求那個叫和光的孩子來為他們的兒子做什么,比如要求和光必須和他們的兒子牽姻緣線,從此命運相連,讓兒子能盡可能的像正常人,但是,他們也不會阻止和光和他們的兒子相處,他們的兒子這樣優(yōu)秀,二人又會青梅竹馬的長大,若是將來那孩子自己愿意…… 晏昭然最后對著那個坐在輪椅里的干凈卻冷漠的小少年笑道:“對了,他叫和光,看照片是個很……”晏昭然想說和光一句漂亮,但是想想和光如今大腦袋小身子臉色枯黃的小蘿卜頭模樣,最終也只能勉強夸了一句,“可愛,阿恒你幫他布置一下房間。唔,對了,他喜歡榴蓮味的棒棒糖。你可以照著他的這個喜好來布置?!?/br> 晏鈞墨:“……” 榴蓮味? 爸爸是在跟他開玩笑嗎? 晏鈞墨一向從容淡定的少年臉上,也忍不住龜裂了一瞬。 晏昭然瞧見了,立刻笑著結(jié)束了這次視頻通話。 啊,一個喜歡榴蓮味的小娃娃,一個從觸覺潔癖到嗅覺的小少年,想想都覺得美好啊。 晏昭然和林柔對視一眼,忽然都笑了起來。 其實,仔細想想,兩個孩子,一定會相處的很好的,不是么? 夫婦二人將工作和家里又仔細安排了一通,確認小兒子小女兒回家后不會去大兒子那里,這才一起去機場接和光。 ——他們那番將和光視若己出的話當(dāng)然不是只是說說。 只是他們在機場等了許久,眼看著原本應(yīng)該排在后面的飛機都已經(jīng)到了,和光和小孟做的那架飛機仍舊沒有到,夫婦二人才意識到有哪里不對。 晏昭然和林柔在京城商界沒有太多關(guān)系,但是兩人各自的父母卻是京城商界一流的人物,因此二人很快就打聽出來了消息。 和光和小孟乘坐的那架飛機,消失了。 機場也根本聯(lián)系不到那架飛機上的駕駛員。 晏昭然和林柔的臉立刻就難看了起來。 飛機上的和光卻是瞪大了兩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滿是興味。 鬼打墻啊。 在地上鬼打墻的鬼挺多,但是,能在天上弄出來個鬼打墻的……呵呵。 和光正在亂七八糟的想著什么,忽然臉色也變了變。 不對勁。 他在上飛機前,并沒有從這些人面上看出死亡的黑氣,就算是現(xiàn)在,這些人面上驚慌,恐懼,憤怒,可是印堂之上,也并沒有死氣。 和光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忽然探頭出去,在過道上看了一圈。 老妖婆。 老妖婆在這趟飛機上。 怪不得。 和光臉上難看了好一會,小孟瞧見了,以為是剛剛他不給和光吃那個榴蓮糖氣得,無奈的小聲安撫道:“小、小大師,榴蓮味雖然吃的人覺得香,可是聞著的人……咳,你喜歡的話,等一個人的時候,隨便吃,飛機上這樣的空間,還是不要吃了。對了,我給你講講上學(xué)的事情好不好?你去了京市,也是要上學(xué)的。晏校長和林會長,還有家里的小少爺小小姐也都很好,你去了晏家,他們一定會對你很好很好的,說起來,小大師以后也是晏家的小公子了呢。” 旁邊人絮絮叨叨,和光的臉色這才漸漸緩和了下來。 是啊,他已經(jīng)不是上輩子的只能任由老妖婆一家哄騙的那個傻小孩了。 他很快,也要有家了。 嗯,就是不知道,他給那個前世說的對他一見鐘情的男(娃)人(娃)帶的那些榴蓮味的棒棒糖,男(娃)人(娃)喜歡不喜歡? 如果喜歡的話,等他們長大后,愿不愿意和他發(fā)展成為狗男男的親密關(guān)系? 唔,應(yīng)該,會的吧。 畢竟那可是對他一見鐘情的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二十六歲的晏鈞墨對二十歲的和光一見鐘情自然而然,可是親親小受,算算你現(xiàn)在的年紀(jì),一見鐘情神馬的,呵呵噠,三年起步呵呵噠~~赫赫赫赫赫…… 第4章 小害羞 還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長相的和光正樂呵呵的想著他和晏鈞墨再次相見時的情形,完全不知道他不但現(xiàn)在的長相不太符合正常的審美,他想要送出去的榴蓮味的棒棒糖……更是完全逆了對方的審美。 小孟不知道和光在想什么,只是見這傻孩子正傻呵呵的笑,心里也琢磨,這畢竟還是個孩子啊。 這樣一個孩子,就算真的像調(diào)查的那樣,能看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甚至能讓別人看到一些不干凈的東西,可是,這個孩子本身,還是個干凈透徹的孩子啊。 是需要大人護著的。 小孟這樣想著,就靠近了和光一些,生怕飛機上出現(xiàn)的問題嚇到和光。 至于小孟自己……他心里當(dāng)然也是有些害怕的,但是,只要一想到柳大師曾經(jīng)給他算過,只要他不行惡事或是故意拿著自己的命不當(dāng)命,必定他會長命百歲,頓時就覺得心里輕松了許多,覺得這次飛機事故應(yīng)該會很快解決。 可惜小孟放心的太早了。 飛機機長和副機長如今滿頭大汗,可是他們用盡了各種方法,還是沒辦法飛出這個怪圈,更沒辦法聯(lián)系到機場。兩人都不算年輕,也都聽說過這附近的這個“怪圈”,只是這個“怪圈”之前困住飛機,也只會困住十來分鐘,他們就能自己飛出去,信號也正常了??墒沁@次不知道為什么,足足把他們困了將近一個小時,再這樣下去,油箱里的航空燃油只怕就不足以支撐他們順利落地了。 偏偏最煎熬的是,他們現(xiàn)在連落地都不可能,根本走不出這個“怪圈”。 機長和副機長對視一眼,最后副機長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低聲道:“咱們飛機上是有一位大師的,我去問問,這位大師如果愿意出手,公司肯定什么代價都愿意給。只是、只是……” 只是就怕這大師脾氣怪異,根本不愿意出手。 要知道,這些風(fēng)水類的大師向來脾氣怪異,這一位的脾氣尤其如此。更何況副機長還聽到了些小道消息,知道這一位大師其實是去小鎮(zhèn)上收徒弟的,結(jié)果去晚了,徒弟被人收走了。這也就可以想象,這位大師現(xiàn)在的心情肯定十分之不好。 可是即便如此,副機長深吸了口氣,最后還是道:“我會盡力?!?/br> 機長面色沉重的點了下頭,道:“你盡力,盡量說些軟話。她自己也在飛機上,總不能真的放著大家不管……”說完機長也覺得自己的話不太靠譜,畢竟,如果這位大師真的打算出手,就不會一直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了。他最后只能擺手,“快去快去?!?/br> 副機長也想到了這些,但也無法,只能立刻去尋了那位大師,低聲說出了請求。 沈如是聽罷,眉心皺的更緊。 她這次是去收徒的。其實說是去收徒,追根究底,也是為了她唯一的那個女兒。 她那個女兒命里無子無女,卻百般希望有個孩子,女兒夫家也不是一般人家,幾代單傳,也盼著有個男孩兒傳宗接代,沈如是心疼唯一的這個女兒,于是就想方設(shè)法為女兒改了命,結(jié)果,女兒果然懷孕生子,而且還是生下了四胞胎。女兒一家都高興的不得了,這原本是好事。但是,命這種東西,總是你覺得你這輩子可以順順當(dāng)當(dāng),一帆風(fēng)順了,結(jié)果就當(dāng)頭給你一棒,讓你的日子完全過不下去。 沈如是在女兒生下四個孩子,給四胞胎和女兒又算了一卦,結(jié)果就是母子離散,終生不得見的結(jié)果。 沈如是心里知道這是她為女兒逆天改命應(yīng)當(dāng)承受的惡果。可是,她又哪里舍得女兒受這種罪?這才想要來尋這個千年難得一遇的出生就開了天眼的小家伙,想要借助這個小家伙天生帶著的功德和陽氣,至少給女兒留下一二孩子。 只是千算萬算,沈如是也沒想到自己來晚了一步,竟然讓那個小家伙真的跟著他原本應(yīng)該跟著的那家人走了! 真是白費她在中間使得那些阻止晏家找到小家伙的手段了! 沈如是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掌心。 怎么辦,怎么辦,她的女兒,真的要在歡欣鼓舞的順利生下四胞胎后,又要面臨和四胞胎永遠分離見不到面的結(jié)局嗎? 沈如是正陷入天人交戰(zhàn)時,副機長眼看著飛機陷入怪圈的時間越來越久,終究沒忍住又催促了一句:“大師,我知道大師出手是有規(guī)矩的,您若是愿意出手,我們航空公司保證會盡力滿足您的要求,無論如何,如今飛機上一百三十條性命,還請大師為了這些人的性命,出手幫一幫咱們。拜托您了?!?/br> 副機長彎腰再次行了一禮。 跟著他過來的兩個空姐也彎腰行禮。 沈如是忍不住煩躁了起來。 如果這次她出行順利,把那個小家伙給帶來了,說不定也就一時高興,順手幫了這個忙了。 不過現(xiàn)在…… 沈如是皺眉看了看飛機周遭的煞氣,就知曉這并不算是什么大麻煩,至少不會讓飛機上的大部分人出事,她心情算不上好,又想著還要回去幫女兒,因此只搖頭嘆道:“這次是個大麻煩,我至多把它們弄出來讓你們看到,至于之后該怎么做,我卻是沒法子了。” 副機長一怔,忍不住道:“這次難道不是鬼打墻嗎?鬼打墻的話,對大師來說,應(yīng)該不算什么難事?” 他的話剛說完,沈如是就輕輕哼了一聲。 隨即,副機長身后的一個面色微微發(fā)白的空姐就忽然像是怔住了一樣,開始僵硬著身子,往飛機艙門的方向走去。 副機長和一等艙里的乘客全都傻了,瞪大了眼睛看向那個空姐。 只一名年紀(jì)頗大的老者忙道:“她這該是被鬼上身或是控制住了吧?抓住她!快抓住她!千萬不能讓她死!” 飛機里還有其他有見識或是有經(jīng)歷的人,見狀或是起身,或是大叫,無論如何都抓住了那個慘白著臉走向飛機門的空姐。 然而那名空姐被抓住了,很快飛機艙里又有年輕的體質(zhì)虛弱的年輕女性一而再、再而三的僵硬著站了起來,往艙門方向行去。 這下就是那些不信鬼神的人都察覺到不對勁了。 副機長更是急的滿頭大汗,恨不得給沈如是跪下,求沈如是幫一幫飛機上的人。 若是平時,不為別的,只為著自己的名聲,沈如是也不可能不幫忙,但是這次沈如是心情很是煩亂,生怕女兒真的如了她算的那一卦,等不了多久,就會和四個兒女分離,永生不得見。如果真的這樣……沈如是自己都心煩意亂的不得了,心中也知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之后必然要積蓄力量再幫女兒一次,這樣一來,她現(xiàn)在也就沒有精力去對付這次的厲鬼了。 因此沈如是只嘆道:“打墻鬼并無妨礙,它們只是頑皮,有妨礙的是紅衣厲鬼,她還身懷鬼胎,等候多時,必要取一人性命。對此,很遺憾,我,無能為力?!?/br> 沈如是的聲音不大,但是副機長就躬身站在她身邊,再加上沈如是明明看起來只有四十來歲年紀(jì),卻滿頭銀絲,氣質(zhì)更是與旁人大不相同,因此周遭的人全都關(guān)注著這邊,聞言九成人都傻了。 鬼打墻他們倒是聽說過,只是鬼打墻不都是在地上嗎?什么時候天上也能鬼打墻了? 還有,紅衣厲鬼是什么鬼?還是個身懷鬼胎的鬼,聽起來就很嚇人的好不好? 隨即,其中一個一直蜷縮在角落里的抱著嬰孩的年輕女人站了起來,還抱著她的孩子一起,趁著周遭人都沒注意的時候,往洗手間走去。 沈如是瞧見了那個女人,心下嘆息,想著待將女兒的事情處理了,自會來送她投胎,只是這一次,她卻是無能為力了。 和光原本在做個傻小孩,“咕咚咕咚的”喝著小孟讓空姐給他送來的牛奶,忽覺好像除了榴蓮味的棒棒糖外,原來這世上還有這樣多的好東西!當(dāng)年,他也是常常到處飛來飛去的,可是他的飛機上只有咖啡和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