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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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晏鈞墨還需要去看一下管理和光產(chǎn)業(yè)的人交上來的報告。 和光:“……”總覺得自己成了一只廢喵。 于是有些愧疚的和光,只好開始學(xué)著晏鈞墨之前照顧他的樣子,開始給晏鈞墨端茶倒水捶背捏肩,雖然他端過去的自制奶茶晏鈞墨會默默地推開,然后讓他去煮清水就行了,雖然他做出來的小點(diǎn)心模樣奇怪是各種骷髏,晏鈞墨除非餓極了才讓他喂上兩口,雖然和光的力氣很大,捶背捏肩什么的簡直像折磨人,和光還是發(fā)現(xiàn),他家大哥全都默默地承受著了。 頓時心里就更愧疚了。 他趴在桌子上,原本還拿著題本在做,結(jié)果做了一回,翻到最后對對答案,發(fā)現(xiàn)自己的錯誤一大堆,和光就做不下去了。 只能趴在桌子上發(fā)呆。 可是,山莊的天,山莊的地,山莊的花花草草他早就都看習(xí)慣了,現(xiàn)在能看得,也就只有面前的大哥了。 和光就只能拿著亮晶晶的眼睛去看他家大哥。 晏鈞墨的長相并不十分精致,棱角分明,再配上他比旁人要高大的多的身高,寬闊結(jié)實(shí)的胸膛,嚴(yán)謹(jǐn)?shù)奈餮b下的八塊腹肌,還有那一身的生人勿進(jìn)的氣勢……就顯得格外的冷漠。 就像是冰塊似的,是小說里的女主和小受都要爭先攻略的冰山男主。 小松是怎么跟他說的來著?冰山男主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像快捂不暖的冰塊似的,可是,一旦被冰山男主喜歡上了,冰山男主內(nèi)心的熊熊火焰,就會將掩藏在他內(nèi)心外的冰山全部燃燒,并且從此之后,一心一意,只會喜歡將他融化了的那個女主或小受。 和光:“……萬一將冰山男主外表的冰山融化掉了,結(jié)果下面他的內(nèi)心是一塊千.年.玄.冰呢?而且,像冰山男主這樣子的常年冰塊,身上也冷冰冰的,難道不是身體有病嗎?#有病就得治#” 徐如松:“要是別人攻克冰山男主,那肯定就是自找罪受啊。但是,那是女主或小受??!我跟你說,只要是女主或是主角受,他們想要攻略誰誰就必須得成功,不然他們怎么能叫女主或主角受!嘿,對了,和小光這個重度封建迷信,你知道小受是什么意思嗎?小受要攻克的冰山男主又該叫什么嗎?嘿嘿嘿嘿……聽說你原本是定個大少爺?shù)男∠眿D嘿嘿嘿嘿,所以……” 所以和小光,你就是小受啊小受! 等哪天他興致來了,也去寫個小說,里面的小受就叫小和和,小攻就叫……大少爺!還有個被小和和和大少爺一起感激的冰人就是他小松大爺! 和光:“……那叫斷袖之癖!還有,你難道不知道有一種愛情,叫做柏拉圖之戀嗎?在柏拉圖之戀面前,所有的攻受都是浮云!” 徐如松:“……” 徐如松:“……” 好吧老大,你說的都是對的。 好吧老大,是我錯了竟然會認(rèn)為你會在聽到小媳婦這個稱呼后會害羞。 原來老大你根本就是個雛兒! …… 和光還記得那時候他跟徐如松討論這件事討論完了之后,徐如松看行他的目光就怪怪的。 從前徐如松看他,可都是各種崇拜,可是那一次,徐如松看向他時,目光里帶著的全都是憐憫! 憐憫什么? 憐憫他想要一場柏拉圖之戀嗎? 可是,精元什么的,對于男子來說,原本就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東西啊。能不便宜別人,當(dāng)然還是不要便宜別人啊。 所以柏拉圖之戀,究竟有什么錯? 和光只回憶當(dāng)時徐如松的話回憶的腦袋發(fā)暈,就覺得自己的天靈蓋上被輕輕敲了一下。 和光立刻就從藤椅上跳了起來。 晏鈞墨無奈道:“怎么每次敲你的額頭,反應(yīng)都這樣大?” 和光:“這哪里是額頭?這分明就是天靈蓋!天師的天靈蓋,怎么能隨隨便便被敲?” 晏鈞墨輕輕“哦”了一聲,就開始轉(zhuǎn)移話題,完完全全不接這一茬。 就像從前的很多次那樣。 和光:“……” 果然大哥也是個壞蛋! 晏鈞墨瞧見和光亂轉(zhuǎn)的眼珠子,忍不住笑道:“你又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和光:“在想小攻小受。在想大哥是冰山男主的話,那攻略大哥的究竟是小攻還是小受。” 至于為什么沒有女主……和光想,他才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就完全沒有想到女主這種生物。 晏鈞墨的臉頓時僵了一下。 “誰教你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晏鈞墨有些惱了,“寶寶你現(xiàn)在還小,在學(xué)校里學(xué)習(xí)就好了,那些小女生小男生的情書情話,全都不許聽。他們?nèi)羰沁€敢去sao擾你,那學(xué)……”也別上了,就待在家里好了。 晏鈞墨頓了頓,終究是沒有把心底的后半句話說出來,而是硬生生的拐了個彎,惱道,“那就讓學(xué)校里開出這些人。” 看之后還會不會有人上前去哄騙他家寶寶! 他家寶寶才十七歲,這個年紀(jì),怎么能談戀愛?就算是和寶寶差不多年紀(jì)的少男少女,也完完全全不行! 和光瞧見晏鈞墨惱了,心中盤算著晏鈞墨會不會又去搜刮他的零食,立刻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將徐如松給賣了。 “是小松跟我說的啊。小松不是愛看小說嗎?去年我就建議小松去投資一個小說網(wǎng)站,然后,小松就去了,就開始看除了男女小說之外的……男男言情小說了。對了,大哥,你知道嗎?男男言情,叫做純愛!那是不是說,他們其實(shí)也都是在保持元陽的情形下,跟另一個男的在談一場柏拉圖之戀?” 晏鈞墨:“……” 晏鈞墨:“……” 槽點(diǎn)太多。 晏鈞墨默默地當(dāng)機(jī)了。 他又敲了一下和光的天靈蓋,才道:“以后不許和小松胡鬧?!鳖D了頓,又道,“你還小,無論是柏拉圖之戀還是其他的愛情,你暫時都不能碰觸,知道嗎?” 和光:“……” 可是,大哥你剛剛處理公事時候,那樣一本正經(jīng)的冰山模樣……其實(shí)、真的、挺讓他……心動的。 覺得可以攻略攻略的。 他還想著自己是不是要跟徐如松討要幾本這樣追求冰山成功的?。üィ┱f(略)來著。 晏鈞墨卻微微蹙眉,十分嚴(yán)肅,拉長了尾音,很是危險的看著和光:“嗯?——” 和光小小聲道:“真的、真的不能談戀愛嗎?可是,他很好啊。雖然他平時嚴(yán)肅了些,管的多了些,有時候還會動手打我……但是,他對我也真的很好很細(xì)致很溫柔啊。小松說,青春匆匆易逝,不忍辜負(fù),還是要趁著年輕時候,談一場戀愛的啊。” 當(dāng)然,和光和大師的戀愛,必須是也只能是一場純粹的柏拉圖之戀。 晏鈞墨一張臉都黑了。 他雙拳微微攥著,心里開始迅速盤算,究竟是學(xué)校里的哪個混蛋勾搭了他家的小混蛋! 看和光這副模樣,雖然明顯沒有開竅,并不知道談戀愛究竟意味著什么。但是,這個年紀(jì)的早戀的學(xué)生,又哪里有幾個知道戀愛究竟意味著什么的? 顯然那認(rèn)就是看著和光現(xiàn)在什么都不懂,懵懂無知,所以來欺騙和光的! 簡直就該碎尸萬段! 晏鈞墨覺得,他多年不出山,現(xiàn)在就非常的想要出山,去用他一身的霉運(yùn)去禍害了那個想要禍害他家和光的混蛋! 然而青春期的孩子并不好教導(dǎo)。虧得晏鈞墨現(xiàn)在還有一絲理智在,雙拳緊緊攥著,松口,再攥起來,再松開,如此三五回后,晏鈞墨終于將自己的怒火強(qiáng)壓下去了一些,盡量讓自己的表情和聲音都變得溫和起來,晏鈞墨這次拍了拍和光的肩膀,與和光一同坐了下來,互相看著對方。 和光很是無辜的眨了眨眼。 他想,真的不能嗎?可是,明明眼前這個男人,前世真的對他一見鐘情了??!最后還喜歡他喜歡的不要不要的。這一世他之前沒有這個想法,現(xiàn)在有這個想法了,覺得談一場戀愛好像也沒有什么。他畢竟是一個能“守得住”自己的好天師。就算真的戀愛,其實(shí)也并不影響他將來的純陽之體,元陽之身的。 但是,大哥現(xiàn)在的模樣……真的好可怕啊。 難道大哥真的很不喜歡他嗎? 晏鈞墨卻不知道和光此刻的想法,他將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熊熊怒火強(qiáng)自壓了下去后,才開始跟和光談心。 主題就是和光現(xiàn)在年紀(jì)還太小,這樣的年紀(jì),就該儍吃儍喝傻玩。這樣的年紀(jì)若是談戀愛了,萬一崩了也就算了,但是萬一談成了呢?那是不是意味著,“寶寶你以后的幾十年里,就必須只能面對他那一張臉。寶寶,你不覺得乏味嗎?” 和光:“……并沒有幾十年啊。” 晏鈞墨:“?” 和光:“大哥,還有七年。” 晏鈞墨驀地怔住。 和光卻已經(jīng)郁悶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站起身來,看著晏鈞墨一臉的“不情愿的”模樣,小聲道:“不過,大哥不喜歡就算了啊。畢竟我要談的是柏拉圖之戀,這樣的戀愛,沒有自制力的人都談不來啊。哎,算了,我還是去拍真人秀好了。說是保護(hù)什么貓貓狗狗的……” 和光雖然沒覺得傷心,但還是覺得有些郁悶,也有些尷尬。于是琢磨了一會,就打算暫時離開。 ——反正大哥還是會對他很溫柔很細(xì)致很照顧他的。等他尷尬勁過了,也就能繼續(xù)和大哥好好相處啦。 “和光。” 晏鈞墨突然聲音沙啞的開口,叫住了想要離開的和光。 和光眨了眨眼,轉(zhuǎn)過身去。 就看到了晏鈞墨的一雙漆黑的眸子,深沉似海,一眼看去,就仿佛被那雙眸子給吸了進(jìn)去一般。 “你……”晏鈞墨的聲音很是沙啞,他緩緩站起身,緩緩地,一步一步腳印的走到了和光面前,低頭看向和光的眼睛,“和光,你,抬起頭來?!?/br> 和光抬起頭來,露出了一雙清澈無比的雙眸。 晏鈞墨的所有想法和掙扎,在一剎那間,全部被擊潰了。 并沒有。 什么都沒有。 和光的眼睛里,什么都沒有。 晏鈞墨閉了閉眼,好一會后,伸出雙臂擁抱了一下和光,終于道:“你去玩吧。還有,少吃糖。就算吃,也不能再吃那些蟲子糖榴蓮糖了。我給你買的那些漂亮的糖果不好吃嗎?非要喜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和光:“?。?!”所以,大哥,你是不是又把我藏起來的糖果給偷了! 和光一著急,就一把推開了晏鈞墨,開始到處刦找他的糖果。 第二天,和光倒是沒有急著去聯(lián)系那一位趙導(dǎo),因為他清晨卜算,有故人來。 和光于是就坐在了四合院里的一株桂花樹下的躺椅上。雖然是初秋的天氣,但是和光怕熱怕的很,因此只穿了一件繡著的大蜈蚣的白色t恤,還有一件上面滿是棒棒糖圖案的短褲,翹著二郎腿,枕著自己的雙臂,臉上蓋了一本歷史書,就躺在桂花樹下發(fā)呆。 岑秋聲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悠閑自在又別有特色的和光和大師。 饒是岑秋聲極有涵養(yǎng),見狀也忍不住唇角一抽。 和光卻是連歷史書都沒從臉上拿下來,懶懶的道:“你來啦。” 很是熟稔的模樣。 岑秋聲心知不能跟和光生氣,于是就飄到了桂花樹下的一張竹椅上,拈起一顆他已經(jīng)吃不到嘴里的葡萄,聲音里聽不出半分情緒,道:“是我來了。也只有我來了?!?/br> 和光這才將臉上的那本被他畫了各種叉叉的歷史書拿了下來,看向那個反客為主的鬼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