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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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光似是發(fā)覺了姬家老太太在看他,于是就對著姬家老太太揚了揚手中玉佩,然后一笑:“的確是你們貪心不足,將玉佩留在你們身邊,殊不知這龍紋玉佩當(dāng)初就只被封印了九代,九代之后,這龍紋玉佩封印解除,身上的靈氣四.溢,估摸著招惹來了不少人,那些人可不全是講理的人,人家想要殺人奪寶,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那些人應(yīng)該都被這條毒蛇給解決了?,F(xiàn)在,這條毒蛇也是想要對你們殺人奪寶的。這些,都是你們貪心不足的代價?!?/br> 姬家老太太張了張嘴,還是道:“那我們姬家,也該感謝玉佩這些年來,護(hù)持姬家九代之恩?!闭f著就要磕頭,眼睛還在瞄向和光。 磕頭也是有講究的,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受得起普通人尤其是普通老者的磕頭的。 然而和光卻是笑瞇瞇的道:“磕吧,我功德無數(shù),且我這次還救了你們一家的性命,你們磕的頭,我受得起。只是這玉佩,應(yīng)當(dāng)也不再信任你們姬家,不需要你們姬家奉它去風(fēng)水寶地,我親自為它找個好地方就行啦。不需要你們再惦記它啦。” 姬家老太太登時一噎,開始接連咳嗽了起來,家人忙趁機將她扶了起來。他們也看出來了,他們家老太太,一開始下跪,就是還想試探一下,看能不能拿回玉佩——要知道奉玉佩去風(fēng)水寶地,也同樣是一份因果。 姬綺忍不住道:“真的,真的是敖輝保護(hù)了我十幾年?讓我不受那些邪魔外道的覬覦?” 和光覺得這個姑娘大概腦子壞了。他好心解釋道:“不是,是玉佩在護(hù)著你。因為這條毒蛇知道,如果從你手里強取,說不定這玉佩就會魚死網(wǎng)破,他最后什么都得不到。所以迫不得已,才會哄了你十幾年。騙了你十幾年。他對你,就像你對桌上的一旁紅燒rou。”你會愛上一盤紅燒rou嗎? 姬綺登時花容失色。 敖輝卻不耐煩應(yīng)付姬綺,而是忙著問和光:“和大師,怎么樣?我們這場交易,能做嗎?” 和光不語。 敖輝咬了咬牙,終于道:“那,再加上,龍脈的位置呢?”見和光終于看來,他才道,“我知道龍脈在哪兒,我還有一塊空間石,只要和大師繞我一命,這些東西,還有我這千年來的收藏,全都送給您!” 和光終于微微動容。 覺得不殺了這條毒蛇,只將這毒蛇打成小小的普通的毒蛇,也不是不好。 唔,就送它去龍紋玉佩身邊待著!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先給和小光準(zhǔn)備些將來穿越(番外)的裝備咳咳~ 明天一定洞房,就是吧,不能明著寫……不然窩又要進(jìn)小黑屋啦~~ 第132章 潛龍(五) 敖輝到底是活了近千年的虺,雖本身資質(zhì)不如何, 化形之前修煉極其緩慢, 只奈何他在化形前,正巧見過一容貌俊美風(fēng)流的真·風(fēng)流公子是如何游戲花叢, 于是干脆就起了心思,殺了那風(fēng)流公子, 然后, 化作了那風(fēng)流公子的模樣,采陰補陽, 蒙騙世人, 供給自己修行。 雖然是利用這等邪魔外道的法子修煉了近千年, 可敖輝的修為也真真實實的在那里擺著,若不是他在知道了潛龍將出, 原天師協(xié)會還有他國勢力的打算,知道那些人類的打算, 對于那條潛龍來說都不利, 但對于他來說,卻不是沒有利用一把的機會, 敖輝又恰巧知道了那位和光和大師也在各種追蹤龍脈, 花國真正有本事的能制服他的大師也都在為龍脈一事各種忙碌,事情又近在眼前, 敖輝也就不會這般的得意忘形,輕而易舉的就被意外出現(xiàn)在小鎮(zhèn)上的和光給制服了。 想到此節(jié),敖輝心中恨得要死, 卻不敢多言,只能繼續(xù)苦苦哀求,想著無論如何,都要將他自己的那些收藏說出來,也就能讓和光看在他的那些收藏的面子上,拿人手短,肯放了他一條生路——左右他身為妖類,壽命悠久,遲早有將那些寶貝,再搶回來的一日。 和光仿佛完全沒有想到這件事,聽他在那里報收藏所在的地方,還興致勃勃的問姬家找了紙筆來,趕了姬家人去別的房間,才在房間里繼續(xù)追問他那些寶貝的地址。 敖輝見狀不怒反笑,心下大喜,覺得這個和光既然這樣的貪財,那說不得,他這一次,興許他還真的能活下來,于是就開始冥思苦想,足足說了凌晨時候,才終于說個差不多,就算還有,那也不定是哪個他偶爾隨手放的地方了。 和光已經(jīng)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見狀終于松了口氣。 敖輝忙道:“我知道和大師是最會看相只人,我說的這些是真是假,想來和大師心中早已明了。既如此,那、那……”您何時肯放了我? 他后面那句話還沒能說出來,就見和光那上干凈透亮的眼睛突然看向他,看著他的時候,仿佛看得不是他的臉,他的身體,他的五官,而是在透過他的外表,看入他的內(nèi)心。 敖輝心中登時“咯噔”了一下。 他終于知道,為甚那些見過和光的人或者妖,提及和光時,都那樣一言難盡的神情了。 原來,和光年紀(jì)雖小,可確確實實是有真本事,不說那天生天眼,單單是這么一雙清澈干凈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就足夠他們這些滿心污穢的人,避之唯恐不及了。 敖輝被看得心中發(fā)虛,一時間訥訥不能言。 和光卻緩緩的又扯出一張紙,緩緩問道:“接下來,你再說說,那些被你采陰補陽的女子……還有男子的姓名吧?!?/br> 敖輝心中登時一個激靈,從之前那種和光會為了錢財寶物放了他的虛妄中清醒過來,驀地冷笑道:“我便是說了,你也會殺了我的,是嗎?” 和光搖頭,一臉的“我那么正直說過的話一口唾沫一口釘才不好說謊”的傲嬌模樣,怒道:“我怎么可能殺你?”見敖輝一副就要松了口氣的模樣,和光接著道,“你做下那么多孽,害死那么多的無辜女子和男子,身上孽障無數(shù),我若是只放你輕輕死去,一了百了,對那些冤魂,又如何公平?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敖輝當(dāng)下只覺五雷轟頂,總算知曉這個少年天師,根本就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已經(jīng)想好了“處置”他的法子,不讓他死,不是為他好,而是,為那些小小的螻蟻們報仇罷了。 敖輝還想再說些什么,比如他活了近千年,知曉的好地方有寶貝的地方無數(shù),他自己收藏寶貝的地方,許是也有好幾個他還沒想起來的,他統(tǒng)統(tǒng)都可以說給和光聽;又或者和光真的氣急了,直接要了他的性命,放他去轉(zhuǎn)世投胎也是好的啊,畢竟他身上的蛇皮蛇血蛇毒,也全都是好東西,殺了他,這些東西,就都是和光的。 可和光自然不會聽敖輝的。 斬妖除魔,自是要斬惡妖惡魔,眼前就有這么一條惡蛇,和光是怎么樣也不會讓這蛇好過的,當(dāng)下就咬破手指,以自己的血來畫下一套兩心陣,兩心陣一陣之中是敖輝,令一陣之中則是和光手中的龍紋玉佩。 兩心陣啟,敖輝登時慘叫出聲,大聲罵道:“和光!黃口小兒!我敖輝活了近千年,曾經(jīng)連那皇帝老兒都要對吾低聲下氣的叫一聲大人,你竟然敢對吾做出這等事情!” 一時間罵完,又忽然痛哭出聲,失聲哀求:“和大師,好大師,是我錯了,是我這個孽畜不知好歹,當(dāng)下受人讒言做下那么多錯事。和大師不是想要知道我曾經(jīng)害死過多少無辜的女人和男人,想要知道他們的姓名,然后燒紙錢告訴他們,我已經(jīng)伏誅了嗎?想要讓他們在地底下也能暢快一場,心中再無心結(jié)嗎?我這就告訴您!您別看我記得的藏寶之地不多,可是那些死在我手上的人,一個一個,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來著。您放了我,然后殺了我,我定然會把我記得的人名,全都告訴您,讓您給那些燒紙錢,讓他們可以安心去投胎,求求您……” “都說畜生不如!我看和大師您,真的配得上這四個字!我就算曾經(jīng)作惡無數(shù),可是從來沒有對您做過惡事,您怎么就能對我布下這樣的陣法,讓我這樣痛苦不堪的失去我所有的修為,還要……” “啊啊啊啊!” …… 敖輝在陣法之中慘叫連連。 好在小鎮(zhèn)雖小,人口也少,眾人住的也都隔著一定的距離,敖輝的叫聲,也倒沒有影響到別人。 姬家人聽到了卻也只能裝沒聽到。 那敖輝剛剛可是大喊了,承認(rèn)他自己害死了無數(shù)無辜的男男女女,這樣的惡人,活該受罪! 只可惜了那一枚龍紋玉佩。 太可惜了。 而和光面前,那敖輝還在接連慘叫。 這倒也不奇怪。 因為兩心陣法,就是將其中一個身上的修為,安然轉(zhuǎn)移到另一個人身上。只是這畢竟是逆天而為,所以承受這些的兩方,都必然在轉(zhuǎn)移過程中,猶如渾身都在受針扎之苦,苦不堪言。 而這轉(zhuǎn)移之法,還有一個令人詬病之處,就是一旦轉(zhuǎn)移開始,被轉(zhuǎn)移修為的那一個,必然會渾身修為被轉(zhuǎn)移殆盡時,才能停止。若被轉(zhuǎn)移修為的是人類,那么也就是在那人只剩下一口氣,渾身老邁時才會停下;若是被轉(zhuǎn)移的那個是妖……呵呵,那就必然是這個妖,變成它最最開始的沒有任何能力的形態(tài)時才能夠停下。 敖輝就必然會從一條大妖,瞬間變成了一條擁有所有當(dāng)大妖時的記憶,但卻沒有絲毫反抗之力的軟趴趴的手指長的小蛇。 偏偏到時候,和光還會謹(jǐn)記拔掉他的毒牙,讓他無法害人捕獵。 至于承受轉(zhuǎn)移的修為的一方,原本也會各種痛苦不堪,轉(zhuǎn)移之后,也必然需要花上一定的時間來消化這等修為,每每消化功力時,定然同樣會痛苦不堪。這兩心陣限制如此之多,所以才會鮮少有人用?,F(xiàn)在更是只有極少的人聽過這個名字而已。 可偏偏承受這些修為轉(zhuǎn)換的,是一件器靈。 龍紋玉佩中的龍雖生出靈智,可論及其本體,其實還是一件玉佩,這也就意味著,玉佩是不會感動痛苦的。 這兩心陣只會讓龍紋玉佩受益,而不會有半點痛苦的感覺。 受苦的從頭到尾,都只有敖輝一個而已。 敖輝于是更想要對著和光大罵一場了。 可偏偏敖輝先練人形都保持不住,已然變成了一條成人手臂長的黑蛇,待又過了十來分鐘,敖輝終于全身的修為都被轉(zhuǎn)移到了龍紋玉佩那里,敖輝成了一條手指長短的小蛇。 和光這才瞇著眼睛,將兩心陣用手拂去。 先不去看龍紋玉佩,而是將小蛇的毒牙拔去,修煉資質(zhì)毀去,確定這小蛇這輩子只能是條沒牙的不能修煉的蛇,這才將他放了。 小蛇立刻朝外頭爬去,一副終于逃出生天的樣子。 ——其實和光心里大概也知道,那些一直跟蹤他跟晏鈞墨的那些國家的人,在外面估摸著也什么都聽到了,知道他放出去了這條小蛇不一般,很有可能,應(yīng)當(dāng)是肯定會把小蛇給抓住拿去各種研究…… 這樣,或許就不叫放蛇歸山了吧?他就是把蛇送到虎口了嘛。 和光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這才將那枚龍紋玉佩給撿了起來。 龍紋玉佩越發(fā)顯得碧光瑩瑩,小龍更是活潑了幾分。 顯然也是高興的緊。 和光便也笑瞇了眼睛,拉著晏鈞墨就要走。 ——現(xiàn)在都凌晨三點鐘了,等他們回去收拾收拾洗個澡,再跑到床上睡覺,大哥明天還可能按著生物鐘起,和光是決計不可能準(zhǔn)點起的。唔,就是大哥想準(zhǔn)點起,他也一定要拉著大哥一起睡懶覺睡到中午十二點才行!畢竟,等到晚上,他們,可是要“做大事”的! 和光臉上有些燒,往外走的動作就更快了幾分。 姬家人許是也聽到了動靜,忙忙趕了出去。 只是人出來了,他們想要追著和光說話,可是,說什么呢?姬家老祖宗早早就在家規(guī)的第一條寫了,龍紋玉佩只存九代,九代之后就要護(hù)送著玉佩去風(fēng)水寶地,讓它自行修行,可他們偏偏……自討苦處,貪心不足。 姬家人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只將和光送出了家門口,就一家人坐在一起,呆呆的發(fā)呆到第二天。 跟著和光的那些人,果然還是抓了那小蛇關(guān)著,打算送去研究室里去研究研究——別的什么人什么妖就算了,可這么一條身上孽債無數(shù)的東西,真的被解剖了,其實也是為它自己還債了。 只是他們還是立刻將消息通知了京城。 京城那邊對這么一條小蛇沒啥興趣,至少這會子還沒空搭理這條小蛇,只急急忙忙的問道:“那龍脈呢?和大師說了,要什么時候去找龍脈嗎?” 跟蹤和光的人頓時就萎了,默默地沉默了一會,回想著和大師今天一天到晚都在忙的時間,又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先詳細(xì)匯報了一遍,末了又總結(jié)道:“總之,和大師今天白天都在各種玩,各種吃,到了晚上,就是去吃了頓喜宴,然后捉了條蛇?!?/br> 別的,沒了。 京城那邊:“……”要你們何用? 要這些人還是有些用的。 跟蹤和光的人忽的又神神秘秘的道:“和大師似是決定,明晚要跟晏先生洞房?!?/br> 京城那邊的人沉默了一會,這才沒說話了,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跟蹤和光的人想不明白這么一條八卦,就值得對方輕易的放過他們。 可是和光心里知道,這些人,估摸著是以為他是即將要做“大事”,甚至是要犧牲自己,所以臨死前要跟心上人洞房甚么的……所以才放過這些跟蹤他卻跟蹤不出什么東西來的人。 只是和光心里知道歸知道,他當(dāng)初其實也是這樣算計的??涩F(xiàn)在時候真的太晚了,他跟晏鈞墨直到四點鐘才終于躺床上睡下。 睡下前和光還威脅晏鈞墨:“明天不到十二天不許起床!” 不然睡不夠八個小時,真的會沒力氣“辦事兒”的! 晏鈞墨倒也難得認(rèn)認(rèn)真真的把兩人的手機都關(guān)了,認(rèn)認(rèn)真真的答應(yīng):“好,我們一定要好好睡覺,積攢力氣?!?/br> 和光:“……”好似有哪里不對? 然而困意襲來,和光到底沒有半分精力去想其他,抱著晏鈞墨,就沉沉睡去。 一下子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和光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晏鈞墨已經(jīng)醒了,正含笑在一旁畫畫。 這其實是挺難得的。 他爬過去想要看晏鈞墨在畫些甚么,哪知道晏鈞墨比他警醒的多,很快就收了畫,壓根不給和光去看他畫的內(nèi)容。 當(dāng)然是不能看了。他可是好不容易畫了幾個不同的丁丁,還有一套是雙丁丁……咳咳,反正,他到時候都是鬼了,鬼應(yīng)該,不會傷到人,的吧? 晏鈞墨有些心虛,但看向和光時候,還是力求鎮(zhèn)定,擼了一把和光的腦袋,才溫聲笑道:“去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