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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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眾:…… 第84章 【追擊】“呲——”刀刃與劍鋒重重撞在一起,劃出刺目的火花。 衛(wèi)縣的山腳樹林里, 一陣箭雨過后, 兩方人馬迅速混戰(zhàn)成一片,一時間火光沖天, 廝殺聲不絕于耳。 之前墨遠被劫走, 連慕楓派人去歸順堂傳遞消息, 連堡主又驚又怒,立刻領(lǐng)著一批人馬出來尋人, 老堡主畢竟年紀(jì)大了又兼大病初愈, 便留在歸順堂料理火災(zāi)后的一應(yīng)事務(wù),連堡主帶著人一路追蹤到酈城附近, 正碰上剛得到消息的李山領(lǐng)著歸義堂一批人馬準(zhǔn)備渡江, 兩批人馬便匯合到一處。 這時南面也有消息傳來, 連堡主派出去的哨探回來說碰上了邢六,得知衛(wèi)縣那邊藏著謝冀的人,問明情況后當(dāng)機立斷,命邢六帶著人偷襲那片樹林, 他們這邊的人過江后就去接應(yīng)。 此時, 邢六已經(jīng)奉命領(lǐng)著人沖殺進樹林中, 與藏身在里面的各路高手打得難解難分,邢六始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見遠處有道黑影鬼鬼祟祟地往樹林邊上溜去,忙一腳踹飛與自己纏斗的短發(fā)異族高手,正要追過去時,耳中聽到呼呼風(fēng)聲, 一回頭發(fā)現(xiàn)那異族高手甩出了不知從哪里掏出來的繩子,繩子一頭系成套索,兜頭就要扣下來。 邢六撲倒就地打滾,繞著兩棵樹滾了幾圈,那人的繩子收勢不及,纏在了樹上。 邢六哈哈大笑,揮起砍刀出手如電,眨眼功夫就將他纏在樹上的繩子砍成一截截碎屑,口中罵道:“蠢貨!滾回你的草原去!” 那人受到羞辱,舉起彎刀追過來,邢六反手抽出一支箭,箭尾格擋他的彎刀,在箭尾被削斷時趁機滑倒,手握著斷箭狠狠扎進他小腿中。 那人勾起唇角,尚未來得及嗤笑,身子就僵住,接著口中吐出一灘黑血,猝然倒地。 邢六差點被他的黑血噴了一臉,險險避開,立即轉(zhuǎn)身去追溜出樹林的人,旁邊幾個鏢師解決了身邊的對手,也趕緊追過去,邊跑邊低聲問道:“你箭上淬了什么毒?見效竟如此之快!” 邢六面上頗有得色:“不知道,云大公子給的?!?/br> “分我們一點!” 邢六想了想,忍痛給了他們幾支,忍不住嘀咕:“你們究竟是來盯人的還是來分我好處的?” “自然是盯人的!”幾名鏢師異口同聲。 出了林子,廝殺聲漸漸遠去,四周安靜下來,邢六等人立刻不說話了,屏息遠遠墜在那黑影后面,一路跟到遠處某座不起遠的農(nóng)舍小院,不出意外地發(fā)現(xiàn)小院四周守衛(wèi)森嚴(yán),忙找個地方潛伏起來。 沒多久,小院里走出一個人,邢六正要探頭細看,那人竟立刻有所察覺,忙低頭往臉上戴了一層面巾,將頭臉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來。 “鬼鬼祟祟……”邢六彎弓搭箭,趁著那人翻身上馬時飛快地將箭射出去,想不到那人不僅警覺,身手還極其敏銳,竟然側(cè)身抬手以劍鞘格擋,輕松就避開了他的偷襲,邢六立刻起身,“此人必定很重要,馮錢與我去追截,你們兩個留下來看守這座院子,里面形勢不明,等堡主來了再做決斷?!?/br> “是!” 邢六與馮錢沒有馬,僅憑輕功追過去時間長了只會浪費體力,邢六對馮錢道:“你先抄近路去追,我去偷兩匹馬來!”說著就往院子后面的馬廄摸去。 馬廄那邊竟然有五六個人守著,邢六詫異之余悄聲走到一個人的背后,飛快地抬手捂住他嘴巴,同時揮刀對著他脖子狠狠一抹,將那人軟下去的身子放到地上,如此接連殺了幾個,旁邊猛然有人發(fā)覺到不對勁,回頭警惕地看了看,張嘴就要喊,邢六飛快地抽出一支箭擲過去,箭直中咽喉,那人立即斃命倒下去。 邢六沖過去挑了兩匹馬解開韁繩,耳中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響,扭身揮刀就要對著草叢砍過去,刀刃架到那人脖子上又急忙收勢,邢六驚訝地瞪直了眼,隨即咬牙切齒:“丁卯!” 丁卯被人綁著扔在馬廄里,一身狼狽,此刻抬起頭,同樣一臉驚訝地看著邢六。 邢六鼻子里呼哧呼哧地喘了幾息,忍住將他砍死的沖動,將他拎起來扔到馬背上,因農(nóng)家都是籬笆院子,邢六只用力一推就能將后面的柵欄推倒,怕驚動前面的人,他跳上馬背,從后門偷偷溜出去,趁著夜色繞到前面,將丁卯扔給守在暗處的兩個人:“看好了,帶回去交給老大處置!” 丁卯嘴里被塞了棉布,神情焦急地沖著他“嗚嗚”出聲。 邢六本不想理他,又擔(dān)心他萬一要說什么重要消息讓自己給漏了,想了想,還是將他口中的棉布拿開。 丁卯焦急問道:“公子怎么樣了?” 邢六二話不說,又將棉布重新塞進他嘴里,撥轉(zhuǎn)馬頭,騎一個牽一個,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前方,鸞鳳鳴策馬疾馳,趕往青鸞山方向,正打算將臉上面巾扯掉,猛然發(fā)現(xiàn)旁邊山坡上有人影飛速掠過,眸色一沉,又將面巾重新扎緊,側(cè)耳聽了聽動靜,發(fā)覺只有一個人,不禁冷笑著低聲說了句“找死”,隨即從馬背上飛身而起,拔劍沖上去。 那人正是馮錢,見自己已經(jīng)暴露,干脆反手抽箭迅速開弓,不過鸞鳳鳴輕功了得,眨眼功夫就沖到近前,馮錢見弓箭施展不開,又收回去,拔刀相迎。 “呲——”刀刃與劍鋒重重撞在一起,劃出刺目的火花。 只短短一擊,兩人迅速估量出對方所呈現(xiàn)出來的實力,馮錢大吃一驚,讓鸞鳳鳴逼得后背直直撞在樹上,忙抬腳后蹬,自他上方翻滾過去,隨后腳下不停,沖向路邊迅速與他拉開距離,正要回身反擊,耳中突然聽到紛沓的馬蹄聲。 兩人都有些意外,循聲望去,見一隊人馬沖破夜色迎面而來,馬上人人身背弓箭,竟是連家堡的鏢師,馮錢認(rèn)出前面帶隊之人,知道他們是幾個月前出門走鏢的隊伍,立刻飛身沖過去,口中高喊:“李大哥!我是馮錢!” 鸞鳳鳴沒料到自己運氣如此不好,不再戀戰(zhàn),當(dāng)即跳上馬背。 這一隊人馬數(shù)量不多,他倒是不懼以少敵多地打一場,只是活捉謝容禛的計劃失敗,眼下正是要緊的時候,他耽擱不得,不能將精力浪費在此地,而且此時他已經(jīng)被連家堡的人盯上了,就不適合再去青鸞山了,年前他才剛以青鸞山新任掌門的身份去連家堡走動過,可不能輕易暴露了身份。 這么想著,鸞鳳鳴撥轉(zhuǎn)馬頭往回趕,卻沒料到路的另一頭又響起馬蹄聲,竟是邢六追了過來,鸞鳳鳴幾乎要被兩頭夾擊,心中暗恨,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有條小道可走,忙策馬沖過去。 邢六與馮錢及那隊鏢師碰頭,并未來得及細說,好在彼此都是熟識的,只打了個招呼,所有人便都紛紛追上小道。 小道通向一片村莊,緊挨著各家屋后,此時已近深夜,農(nóng)家一般不會有人外出,鸞鳳鳴便狠狠踢了踢馬腹,打算加快速度離開此地。 “啊——”道路前方突然傳來一聲驚叫,馬轉(zhuǎn)眼已沖到近前,鸞鳳鳴這才看清道路中間竟站著個村民,那人手中端著碗,碗里不知是水還是什么,因受到驚嚇撒了一地。 鸞鳳鳴皺眉,拉緊韁繩,馬揚蹄立起。 與此同時,一道人影從旁邊飛過來,在他的馬蹄底下將村民撈起,飛身落在道路一旁,那人將村民放下,回頭看過來。 鸞鳳鳴眼神猛然一跳,意外地發(fā)現(xiàn)此人竟是連慕楓,他抬手抱了抱拳便打算離開,忽然聽見身后響起破空之聲,忙俯身避開利箭,同時有一支箭擦著他耳際掠過,朝著連慕楓飛過去。 連慕楓側(cè)身抬手抓住,目光落在箭上,立刻抬眼看向后面追來的人馬,眉梢微動。 邢六驚喜地喊道:“老大!” 鸞鳳鳴先發(fā)制人,一劍對著連慕楓當(dāng)胸刺過去。 連慕楓眸色一寒,護住胸前閃身避開,沖到墻腳將村民整理草垛后臨時擺放在這里的鐵叉踢起來接住,回頭就往鸞鳳鳴腿上刺過來,鸞鳳鳴從馬上飛起,避開進攻抬腳踩向鐵叉,連慕楓將鐵叉轉(zhuǎn)了一圈,以刁鉆的角度往上斜刺過去,鸞鳳鳴后翻避開,鐵叉擦著他的臉劃過,差一點就挑開了他的面巾。 兩人過了幾招,連慕楓胸前突然傳來嬰兒啼哭聲,鸞鳳鳴意外地看過去,想都不想就將攻擊對準(zhǔn)了他的胸口。 連慕楓大怒,鐵叉卡住他劍尖,猛地一轉(zhuǎn)。 鸞鳳鳴劍差點脫手,急急撤回。 連慕楓趁機將鐵叉刺向他咽喉,在他提劍格擋時飛起一腳踹在他馬上。 馬揚蹄嘶鳴,鸞鳳鳴飛身而起,耳中聽著后面邢六等人越追越近,再不戀戰(zhàn),吹了聲口哨施展輕功飛速離開,在馬跟過去之后重新落到馬背上。 連慕楓飛身急追,抬手連發(fā)袖箭,后面趕來的邢六等人此刻也不用顧忌誤傷,同時拉開弓箭,一時間箭如密雨,鸞鳳鳴并未回頭,極其敏銳地閃身躲避,卻不妨連慕楓突然將手中鐵叉狠狠擲出,趁他揮劍掃蕩箭雨時“噗——”一聲扎入他手臂。 鸞鳳鳴驀然變了臉色,將因太重掛下來搖搖欲墜的鐵叉拔出扔在地上,瞬間痛得冷汗直冒。 連慕楓顧及身前大哭不止的孩子,停下來,對趕來的邢六道:“你們?nèi)プ罚 ?/br> 邢六應(yīng)了一聲,馬未停頓,領(lǐng)著人疾馳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野雞叫:連閏土,我跟你沒完! 狗子:…… 第85章 【山雨欲來】你當(dāng)阿容死了不成? 一場突如其來的江湖紛爭讓旁觀全程的村民嚇得目瞪口呆, 見連慕楓飛身去遠處將鐵叉撿回來, 村民大氣都不敢出,戰(zhàn)戰(zhàn)兢兢伸手接過放回原處, 耳中聽到嬰兒啼哭聲, 見連慕楓低頭輕拍, 又莫名減了些懼意。 連慕楓緩了緩神色,抬起頭道:“讓大哥受驚了, 不知大哥家中還有沒有羊奶了?” 村民忙點頭:“有有有!我這就去羊圈給大俠取一些過來!” 連慕楓在胸前摸摸:“大哥與我身量相當(dāng), 可否借一身衣裳給我?” 村民只剩點頭的份:“可以可以!” 連慕楓沒再說話,等將孩子喂飽擦洗干凈, 自己換了身粗布衣, 又將孩子裹在借來的干凈襁褓中重新綁在胸口, 最后拿出幾塊碎銀塞到村民手中,村民受寵若驚,總算相信他并非歹人了。 連慕楓辭別村民,上了邢六方才特地留下來的一匹馬, 徑直往衛(wèi)縣趕去。 到那里時, 混戰(zhàn)已經(jīng)結(jié)束, 連堡主帶著人趕到時正碰上鸞鳳鳴撒出去的人手陸續(xù)回來,雙方一碰頭就打上了,幾百人的偷襲立刻變成數(shù)千人的戰(zhàn)斗,動靜鬧得太大,最后驚動了官府。 連堡主反客為主,占了那座小院, 聽說官府有人趕了過來,忙起身客客氣氣將人迎進來,官府的人也不敢跟他拿架子,笑著詢問前因后果。 連堡主唉聲嘆氣,道了聲“江湖恩怨”,官府的人便不再多問了。 連堡主將官府的人送走,剛要轉(zhuǎn)身回屋,就聽到一陣迅疾的馬蹄聲傳來,扭頭看去,面露驚訝:“慕楓!” 連慕楓身著粗布短褐,跳下馬大步走來,燈火下看過去,他面色緊繃、眼底黑沉、滿身銳氣,如一把出鞘的利劍。 連堡主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情況不好,忙問:“阿容呢?” “爹……”連慕楓抿緊微微顫抖的唇,跟著他進屋,“跟丟了,阿容被巨蜈蚣帶去了南疆?!?/br> 連堡主驚道:“巨蜈蚣?那是什么?” “南疆圣物,體型巨大,行動極快,他對阿容很親近,不會傷害阿容。不過阿容受傷了,不知傷勢究竟如何了,我打算先撒出去一部分人手到南疆尋找?!?/br> 在跳下懸崖后,連慕楓一度以為自己能追得上,可追出去沒多遠,地上就漸漸分不出巨蜈蚣的蹤跡了,他懷里還有個不足月的孩子,無法擅自深入隨時可能遇到瘴氣的南疆,更何況南疆那么大,巨蜈蚣又神出鬼沒,即便他去了,想找到人又談何容易。 連慕楓沉沉的目光往四周掃了掃,突然發(fā)現(xiàn)被扔在角落的丁卯,對上丁卯震驚焦急的眼神,雙眸微微瞇起,收回視線問道:“今晚傷亡如何?” 連堡主道:“很幸運,無人丟命,幾個受了重傷的在里屋躺著,有流云公子師徒在料理,其余人多少受了些輕傷,暫時在林子那邊歇息,這會兒大多還是能跑能跳,你看哪些人能用得上,盡管去安排。” 連慕楓聽說流云師徒也在,有些意外地頓了頓,沒說什么,點點頭轉(zhuǎn)身出去了,他之前是看到了連堡主才下馬的,其實對這里并不熟悉,找了個人帶路才摸到林子那邊。 聽說要去南疆尋人,鏢師們極其踴躍地跳出來,連慕楓將受了傷的人剔除在外,對剩下的人做了安排,最后道:“巨蜈蚣不認(rèn)識你們,可能會誤以為你們想傷害阿容,你們不要貿(mào)然接近,找到地方即刻傳遞消息回來。” 巨蜈蚣所待的地方必定人跡罕至,這些人冒著生命危險過去,究竟能不能找到人誰都不知道,而且墨遠在最虛弱時受傷,體內(nèi)毒素又失控,就算找到了人,也不知來得來得及救……連慕楓喉頭堵得厲害,卻只能強壓下心底沉沉的擔(dān)憂。 安排好后,連堡主與連慕楓帶著受傷的鏢師與流云師徒一起離開衛(wèi)縣。 趕回居住的宅院后,連堡主將堡主印及一應(yīng)大小事務(wù)的決定權(quán)交到連慕楓手中,拍拍他的肩道:“想做什么你盡管去做,這個家原本也是要交到你手中的,不要有任何顧慮。” 連慕楓沉默點頭,當(dāng)即飛鴿傳書,從南方各駐點抽調(diào)人馬趕赴南疆,怕人數(shù)不夠多,又從連家堡直接調(diào)出兩萬余人,接著又馬不停蹄地將心腹派出去,讓他們?nèi)ソo墨遠手底下的鄧松等人傳遞消息。 墨遠失去蹤跡,計劃卻不能打亂,墨遠與他的關(guān)系彼此手底下的人都是清楚的,更何況如今他們又有了孩子,他想接手墨遠的事,想必那些人不會有太多異議,更何況如今這情形,也沒有別的選擇。 只是他這邊心腹接了命令才出門,墨遠那邊就有幾個人主動找過來,連慕楓一看當(dāng)先站著的竟是看守皇帝的陳三,忙將人請進屋,沉聲問道:“出什么事了?” 陳三身上受了傷,顯得狼狽又焦急:“有事要稟報公子,皇帝被人劫走了!” 連慕楓神色微變,算了算他趕來的路程,眉眼頓時沉下來,道:“阿容失蹤了,你們?nèi)羰切诺眠^我,在找回阿容之前,就一切聽我安排。” 陳三來時看這里的人神色不對就隱隱有些不安,此時更是大驚失色,想了想,將詢問的話咽回去,只道:“我們聽少堡主安排?!?/br> 連慕楓點點頭:“你們幾個先去處理傷口,我會派人盡快將皇帝找回來。”說著大步走出去,問外面的人,“丁丑呢?” “在后面柴房里關(guān)著?!?/br> * 柴房內(nèi),丁丑緊挨著草垛蜷縮在角落里,聽見門響動的聲音立刻抬起頭緊張地看向門口,見一個熟悉的人影被推進來,雙眼猛然瞪大,忙起身沖過去:“大哥!” 門重新關(guān)上,柴房里驟然恢復(fù)昏暗,只有小窗上縱橫交錯的封條縫隙間透進來一點微弱的光,丁卯借著這點微光定定地看著丁丑臉上驚喜慶幸的神情,突然抬起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丁丑猝不及防,被這股大力甩得摔在了草垛上,一時沒穩(wěn)住身子,又滾到旁邊的木柴堆上,沒被扇的半邊臉被木柴刮出深深的口子,頓時鮮血橫流,他暈頭轉(zhuǎn)向地爬起來,雙手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丁卯:“大哥!” 丁卯從未與人動過手,一巴掌扇出去倒將自己的手扇麻了,他不知是手痛還是心痛,全身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赤紅的雙眼盯著丁丑,像是突然不認(rèn)識這個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