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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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遠(yuǎn)下意識閉上眼,隨即感覺到覆在手背上的手收緊了力道,骨節(jié)有力的手指緩緩插入自己的指縫中,折扇“啪嗒”一聲落地,整個人都被圈入他的懷抱中。 莫名的熟悉,莫名的心安,沒有半分生疏與勉強,令他輕易就松開牙關(guān)繳械投降。 “唔……”墨遠(yuǎn)掙扎著抬手按在他肩上,含糊著吐出一個字,“藥……” 連慕楓早已不是三年前的毛頭小子,雖心里念得緊,卻比以前多了幾分收放自如,聞言又用力深吻了一下,在他不自覺發(fā)出顫音時迅速將他松開,將折扇撿起來塞到他手中,隨后調(diào)整坐姿,坐到了他身后,將他徹底籠罩在自己懷中。 墨遠(yuǎn)原本對這樣被動的姿勢有些抵觸,卻在他將臉蹭過來的瞬間咽回所有拒絕的話。 連慕楓與他耳鬢廝磨,嗓音里盡是溫情:“以后我們一直在一起,就像尋常夫妻那樣,你可愿意?” 墨遠(yuǎn)抿緊唇,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他。 連慕楓心知他的顧慮,他失憶了,對他而言兩人相處時日并不多,即便心中有念頭也不會輕易答應(yīng),畢竟太過倉促。 連慕楓沒再追問,低頭在他白皙細(xì)膩的后頸親了親,親得自然而然,讓墨遠(yuǎn)生出一種彼此真的成了一對尋常夫妻的錯覺。 兩人沒再說話,在火堆前靜靜坐等片刻,終于等到藥煎好了。 墨遠(yuǎn)起身,連慕楓懷里頓時空蕩蕩的,忙緊跟著站起身湊過去,見他過濾了殘渣將藥碗遞過來,忙伸手接過,吹了吹一飲而盡。 “這藥得喝三天,外敷的需要一個月?!蹦h(yuǎn)說著端起一旁搗爛的藥汁,抬眼看他,清清冷冷地說道,“脫褲子?!?/br> 連慕楓干干地吞咽一下,有些后悔在這種時候讓他給自己醫(yī)治,畢竟墨遠(yuǎn)目前對自己僅僅是有些喜歡,還遠(yuǎn)未到情根深種的地步,他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孟浪輕浮了,把人給氣跑。 墨遠(yuǎn)其實也有些怵,不想露怯便摒棄一切雜念,只想著自己是個大夫,如此一來果真從容許多,他見連慕楓遲遲不動,便挑起眉梢看他:“怎么了?脫褲子?!?/br> 連慕楓清清嗓子,只恨沒有一面鏡子讓自己照照,也不知道此刻自己臉上的神色夠不夠正人君子。 墨遠(yuǎn)眉梢都快豎起來了:“害臊了還是怎么的?” 連慕楓差點讓自己的口水嗆到,忙伸手解開腰帶,既有隱隱的期待,又有違心的后悔,最后他干脆將心一橫,像上回那樣叉開腿坐下,將脫下的衣褲橫在垮間,又從旁邊扯了件衣衫搭在腿上,就差遮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了,最后一臉正色道:“冷,蓋一蓋?!?/br> 連慕楓身上熱得像火爐,墨遠(yuǎn)信他不如信鬼。 連慕楓再次強調(diào):“真冷。” 墨遠(yuǎn)聽了他這種欲蓋彌彰的話,徹底擺不出大夫的架子了,臉上熱得猶如火烤,忙飛快地蹲下去,用早已準(zhǔn)備好的木勺挖了些藥泥涂在他那顆痣上。 連慕楓不敢亂動,大腿根的肌rou緊繃到顫抖,墨遠(yuǎn)指尖不當(dāng)心觸碰到,只覺得那里堅硬得猶如石塊,而且是一塊在烈火中烘烤了許久的石塊,燙得他指尖發(fā)麻,他聽著耳邊漸沉的呼吸,端著藥碗的手收緊力道,另一只手越發(fā)利落,飛快地用勺子背面將藥泥壓平抹勻,最后用一塊干凈的長條布巾覆蓋在藥泥上,一頭繞過他大腿纏緊。 連慕楓明顯感覺到他俯身靠近時熟悉的氣息在自己腿根處輕輕拂過,某處立刻重重彈跳了一下,仗著有衣物遮擋,越發(fā)肆無忌憚地昂揚起來。 墨遠(yuǎn)自然沒有看見,可連慕楓給他的侵襲感難以忽視,他低垂的眼睫輕顫起來,手中加快動作,三下兩下將布巾包扎好,不料正要退回去時,身后突然傳來一股力道頂在他背上。 猝不及防之下,他腦中“嗡”一聲響,一瞬間似乎忘了自己會武功,竟讓這股力道頂?shù)猛皳溥^去,收勢不及,拿著東西的手堪堪撐在地上,臉卻不輕不重地撞到連慕楓遮遮掩掩的昂揚之處,引得對方粗著鼻息悶哼一聲。 電光石火間,連慕楓抬起手臂,腕間一聲輕響,袖箭呼嘯而出,釘在不遠(yuǎn)處石壁上一條細(xì)蛇的七寸之處。 墨遠(yuǎn)余光瞥見那條扭曲掙扎的蛇在火光映照下艷麗生輝,耳中聽到馬的響鼻聲,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方才是自己的馬受到驚嚇避讓時腿撞到了自己。 這么明顯的動靜,兩人竟然都沒有及時察覺…… 墨遠(yuǎn)胸腔里“砰砰”作響,愣神的短短片刻功夫,感覺戳在臉上的觸感又硬挺了幾分,陡然像被燙到一般,飛快地站起身后退幾步,下意識抬眼看向連慕楓,眼底難掩窘迫。 連慕楓炙熱的目光緊緊鎖在墨遠(yuǎn)的臉上,起身時欲望昭然若揭。 墨遠(yuǎn)猝然移開視線,余光瞥見他利索地穿好衣褲,大步朝自己走來,忙下意識往后退,只是他心底并無膽怯,這退也不過兩步即止,接著就落入連慕楓guntang的懷抱。 連慕楓抱他抱得很緊,身下卻并未有任何觸碰,只將臉深深埋入他頸間,半晌后澀啞著聲音道:“讓我抱一會兒……我太想你了……太想你了……這三年我……” 明明沒有過份親昵的舉止,墨遠(yuǎn)卻覺得的心恨不得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他氣息漸急,眼底莫名有了濕意,雙手緩緩抬起,最終落在他肩背上。 連慕楓心潮瞬間暴漲,差點脫口喊出“阿容”,又急急止住,他抬頭從近處凝視墨遠(yuǎn)熟悉的眉眼,雙手摸上他臉頰,眼底涌動著深情,雙唇輕顫,帶著滿腔虔誠,緩緩貼到他唇上。 墨遠(yuǎn)閉上眼,所有防線頃刻間土崩瓦解。 木柴足夠,山洞里的火燒得旺,兩人只擁抱著親吻,并沒有其他舉止,墨遠(yuǎn)卻覺得橫亙在彼此間的無形壁壘灰飛煙滅,他緊緊貼著連慕楓結(jié)實的胸膛,聽著對方堅定有力的心跳聲,在這片靜謐的冰天雪地中尋覓到安心與歸宿。 夜深人靜,二人又如先前那樣前后交疊著坐到火堆前,連慕楓感受到墨遠(yuǎn)心意的變化,喜悅自心底蔓延開來,無比親昵地與他臉頰相蹭,將他兩只手捉住,籠在自己的雙手中。 墨遠(yuǎn)放松地將后背靠在他身上,任他把玩自己的手,不知不覺便合上雙眼,漸漸陷入沉睡。 作者有話要說: 狗子拍拍二寶的馬:兄dei,干得不錯! 馬:??? 第116章 【畫地為牢】過來!站到圈子里! 翌日, 兩人醒來時雪已經(jīng)停了, 一縷淡薄的晨光從兩件大氅的縫隙中照進來,將墨遠(yuǎn)眼上兩扇烏黑的睫毛照得分毫畢現(xiàn), 連慕楓看他睜開眼, 便抬起手用指腹在那睫毛上輕撫, 低聲笑道:“醒了?” 墨遠(yuǎn)眨了眨惺忪的眼,將他亂動的手抓住, 過了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竟然靠在他身上睡了整整一夜, 忙回頭看他:“你一夜沒睡么?” 連慕楓看著他笑:“怎么可能一夜不睡?靠著你,我睡得特別香?!?/br> 這倒是大實話, 若往前退三年, 讓連慕楓抱著墨遠(yuǎn), 結(jié)果必然是徹夜難眠,即便三年后剛重逢的時候,兩人同榻而眠,連慕楓也很難睡得著, 恨不得一直睜著眼盯著人看, 但這次不一樣, 墨遠(yuǎn)正視了對他的心意,心里已經(jīng)接受了他。 兩人在冰天雪地相依相偎,足夠溫情,可不就該睡個安穩(wěn)覺么? 墨遠(yuǎn)聽了他的話本有些窘迫,可看著他明朗的笑容,那點窘迫又不翼而飛了, 自己也不禁笑起來:“腿麻么?” “還好?!边B慕楓在他眼角親了親,見他轉(zhuǎn)頭往洞外看,便貼著他的臉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雪停了,我們出去看看?” “嗯?!蹦h(yuǎn)點點頭,卻半晌都沒動。 連慕楓笑起來,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你再坐會兒,我去做早飯,吃了早飯出去看也一樣的?!?/br> 墨遠(yuǎn)懶懶地點頭,卻也沒有當(dāng)真坐在原地,見他起身忙碌起來,便也跟著起身。 兩人洗漱后簡單吃了頓早飯,墨遠(yuǎn)將大氅拿下來抖了抖雪,看著外面銀裝素裹的山坡,腦海中浮現(xiàn)出阿十的笑模樣,不免有些掛念:“可惜阿十不在這里,不然就可以陪他堆雪人了?!?/br> 連慕楓跟過去看了看:“阿十不在,我們倆玩也是一樣的?!?/br> 墨遠(yuǎn)斜睨他。 連慕楓笑著從后面將他抱?。骸澳阃娌煌??” 墨遠(yuǎn)心里有些意動,臉上卻擺出嫌棄的模樣:“玩什么玩?你多大了?” 連慕楓瞧出他的口是心非,直接將他拉出去:“走!我只比你大一歲,咱倆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話誰?!?/br> 兩人跑下山坡,置身于銀裝素裹的廣袤天地中,漸漸將世俗忘在腦后,連慕楓雙手捧著墨遠(yuǎn)凍得白里透紅的臉搓了搓:“咱們比一比如何?” 墨遠(yuǎn)眉眼中神采飛揚,笑意盎然道:“比什么?” “比誰堆的雪人更逼真,半柱香內(nèi),我堆個你的模樣,你堆個我的模樣,如何?” 墨遠(yuǎn)挑眉:“太難了,不比?!?/br> “那就算你輸了?!?/br> “比就比,激將法激誰呢?” “激你啊,這不就有用了?” 墨遠(yuǎn)豎起眉梢似要發(fā)怒,忽然瞪大眼看向他身后:“你看!” 連慕楓回頭。 墨遠(yuǎn)飛快地抓起一把雪摁進他脖子里,大笑著跑開。 連慕楓被凍得一個激靈,原地跳了幾下將雪拍掉,想回?fù)羲稚岵坏茫缓米愤^去捉住他,抱緊了狠狠親吻一通,直親得他受不住了才放開。 墨遠(yuǎn)波光瀲滟的黑眸橫他一眼,足下輕點飛身而起,折了旁邊一根樹枝跳下來在雪地上畫了一個大圈,隨后氣定神閑地站在圈子旁邊,樹枝末梢在圈內(nèi)輕點,輕抬下頜:“過來!站到圈子里!” 連慕楓不明所以,老老實實走過去:“做什么?” “堆雪人。”墨遠(yuǎn)勾起唇角,眉梢眼角都是戲謔,“你就在圈子里堆,出了圈子算你輸?!?/br> 連慕楓哭笑不得:“你呢?” “圈子外面都是我的。” 連慕楓:“……這也太不公平了,我這么點雪能堆什么?” “自己想辦法?!蹦h(yuǎn)說著后退幾步與他拉開距離,想了想又道,“你不老實,必須關(guān)著?!?/br> 連慕楓:“……” 墨遠(yuǎn)見他噎得說不出話,心里頓時暢快起來,笑著道:“現(xiàn)在開始?” 連慕楓無奈:“開始吧?!?/br> 兩人說完就卯足勁開始抓雪、堆雪,一時忙得熱火朝天,墨遠(yuǎn)看著面前的雪堆越來越高,隱約覺得自己應(yīng)該學(xué)過畫畫雕刻,不過這念頭一閃而逝,他并未注意,只是邊堆邊打量連慕楓,試圖讓自己的雪人堆得像一些。 連慕楓將圈子里的雪都用光了,才堪堪堆出一個大半人高的雪柱,他轉(zhuǎn)頭看向墨遠(yuǎn),嘆道:“還差一截,能否跟你借點?” 墨遠(yuǎn)看著他面前的雪柱,忍俊不禁,又很快收起笑容:“你這堆的什么?我長得像根柱子?不借!” 連慕楓笑了笑,抽出綁腿上的匕首,往旁邊一棵樹上擲去,內(nèi)力用得不多不少,角度也挑得正好,樹枝上的積雪沖著他頭頂簌簌落下,連慕楓出手如電,接住彈回來的匕首,同時將落下的雪接住大半堆在雪柱上,接著他又如法炮制,從另外幾棵樹上震落積雪,手如殘影,飛快地將雪柱增加到與墨遠(yuǎn)等身的高度。 墨遠(yuǎn)勉強堆出一個輪廓,遠(yuǎn)看倒的確與連慕楓有幾分相似,只是細(xì)看有些慘不忍睹,不過他絲毫不覺得自己會輸,堆完就拍拍手走到連慕楓那邊,繞著圈子轉(zhuǎn)了一圈,嘖嘖嘆道:“我就長這樣?你還是別費力氣了,直接認(rèn)輸吧?!?/br> 連慕楓道:“那你可得瞧好了?!?/br> 說著從短鞘中抽出匕首,飛快地在雪柱上削、切、挖、割,匕首翻飛間寒光閃爍,沒多久,一張栩栩如生的臉便顯露出來。 墨遠(yuǎn):“……” 連慕楓半蹲下去,匕首如飛,在墨遠(yuǎn)不可置信地目光中將一根圓柱削成一個惟妙惟肖的雪人,這雪人有著與墨遠(yuǎn)一模一樣的相貌與身姿,眉眼間更是傳神。 連慕楓將匕首收起來,看著他笑道:“誰輸了?” 墨遠(yuǎn)看看他的雪人,再看看自己的,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想不到連兄竟有此等技藝,可真是能文能武的奇才?!?/br> 連慕楓手指在雪人的臉上輕輕蹭了蹭,笑道:“倒也不是,你讓我堆個別人那樣的,我可不會,我只會照著你的模樣堆?!?/br> 墨遠(yuǎn)莫名覺得他那手指像是蹭在自己臉上,半邊臉頰頓時生出熱意,忙匆匆瞥開目光,心底不受控制地生出細(xì)細(xì)密密的酥麻。 連慕楓能在短短時間內(nèi)將雪柱削成雪人,絕對不是偶然的,也絕非一日之功,即便他精通雕刻,再加上習(xí)武之人對力道的掌控遠(yuǎn)超常人,可要一次性不出差錯地削出如此逼真的雪人,也必須經(jīng)過多次練習(xí)才行。 墨遠(yuǎn)全身熱流涌動,心間開始“砰砰”亂跳。 連慕楓走過來握住他的手,將他拉進圈子,讓他站在雪人旁邊:“來,我看看有多像?!?/br> 墨遠(yuǎn):“……” 連慕楓道:“還是有不像的地方?!?/br> 墨遠(yuǎn)面露疑惑:“哪里不像?” 連慕楓雙手捧著他的臉,低聲笑道:“他是冷的,你是熱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