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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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遠登基后也只在報仇一事上手段狠辣,平日議政還是頗為溫和的,大臣們習(xí)慣了他的溫和,此時冷不丁被刺一下,著實嚇得不輕,背上冷汗都出來了。 墨遠聽他們山呼海嘯地表了一番忠心,一臉欣慰地點點頭:“這么說,你們并不是非要朕充實后宮,你們只是想要朕立儲君?” 大臣們一臉為難,支支吾吾不敢吭聲。 墨遠挑眉:“嗯?怎么又不說話了?” 一人悄悄擦了擦額頭冷汗,直起身道:“回稟陛下,臣等自然是盼著陛下早日立儲君的,只是……只是陛下得先有皇子才能立儲君吶,這……這后宮空虛,皇子他又不能從石頭縫里蹦出來……” 墨遠忍不住笑出聲來。 底下的大臣抬眼偷覷,差點讓他的笑容晃花眼,心中不禁暗暗感嘆,當年都傳小顏氏貌若天仙,陛下這相貌恐怕有九成遺傳自小顏氏,只是生得再美也是龍顏,冷著臉的時候著實令人慎得慌。 墨遠笑了片刻,彎著眉眼道:“有件事朕差點忘記告訴諸卿……” 大臣們忙洗耳恭聽。 墨遠忍著笑道:“朕其實有兒子了?!?/br> 大臣們:“!” 墨遠看著眾人被雷劈了的神情,接著道:“朕的兒子已經(jīng)足有三歲了。” 大臣們:“?。?!” 墨遠的回音漸漸消散在四周,大殿內(nèi)陡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半晌后,墨遠斂起笑容,沉聲道:“怎么回事?說要皇子的是你們,如今皇子有了,你們又不吭聲了?!?/br> 大臣們那句“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實在喊不出口,不禁將頭埋得更低。 墨遠心中明鏡似的,面上卻擺著冷色:“誰來說說,究竟怎么回事?” 終于,有人壯著膽子出列,顫顫巍巍開口:“臣斗膽,敢問孩子的娘是何方人氏?” 墨遠挑眉:“北方人氏,正經(jīng)人家出來的,諸卿還有什么疑問但說無妨?!?/br> “臣也斗膽,敢問孩子是……是陛下的親兒子嗎?”說話的大臣一抬眼發(fā)現(xiàn)墨遠神色不對,忙改口道,“臣的意思是,陛下確定孩子是親生的嗎?這……這畢竟是在宮外頭生的……總比不得宮里有保障?!?/br> 意思是,萬一孩子他娘與旁人有什么首尾,讓陛下您戴了綠帽子,您也不知道??!畢竟滴血認親這種事很不靠譜,還是充實后宮好啊,后宮女子沒機會與外男暗通曲款,宮里生出來的孩子是真得不能再真的皇子,宮外頭生出來的,那可就不好說了。 墨遠掃視下方眾人的神色:“你們都這么想的?” 大臣們忙搖頭,聲稱自己只是擔(dān)心有萬一,如果陛下確定孩子是親生的,那當然是皇子啦! 墨遠心中暗罵他們老狐貍,面上卻笑得溫和:“放心,孩子是朕親生的,親得不能再親?!?/br> 大臣們心中疑惑,不明白他怎么這么肯定,起初以為他派人整日整夜看守孩子的娘了,后來想想覺得這有些不像話,可能性不大,又想到他的師父是名揚天下的神醫(yī),這才恍然大悟——必定是神醫(yī)有法子驗證血脈! 墨遠也不知他們都想了些什么,只問道:“諸卿還有什么疑惑?” 一名大臣出列道:“既確定是皇子,陛下就該盡快將其接入宮中撫育教導(dǎo),同時也該將皇子的生母接入宮中,按出身給個合適的位份。” 墨遠再次笑起來,笑容似春風(fēng)拂面:“難為諸卿為朕著想,那就依你們的意思,將他們接入宮中吧。” 大臣們再次“嘩啦啦”跪了一地:“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作者有話要說: 瞎子皇叔一口老血:咳咳等等! 二寶摟著猛妻乖兒:多謝皇叔! 猛妻:………… 乖兒:??? 第151章 【夫人】皇上要接夫人和殿下入宮,還望連少堡主行個方便 夜色濃稠, 墨遠坐在燈下批閱奏折, 耳中聽見外面響起腳步聲,就將手中的朱砂筆擱下, 一旁伺候的太監(jiān)以為他想去歇息了, 正準備上前伺候, 就瞥見外面一個小太監(jiān)在門口跪下,忙走過去:“什么事?” “殿前將軍何大人求見。” 太監(jiān)頓了頓, 這才明白墨遠擱筆的原因, 不禁暗暗感慨:唉,皇上耳力過人, 倒顯得我們這些傳話的沒什么用了。 太監(jiān)去墨遠跟前稟報, 見墨遠點頭, 忙出門傳喚,沒多久何大人就走進來,在墨遠跟前跪下:“參見皇上!” 何大人是墨遠在宮里的一名心腹,目前在墨遠跟前伺候的都是自己人, 因此墨遠沒有揮退旁人, 直接轉(zhuǎn)頭看向何大人, 笑問道:“何愛卿可是打探到消息了?” 在一旁伺候的太監(jiān)心里清楚,皇上這是問的最近群臣諫言立后的事,這件事極可能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皇上那是什么性子,哪里容許別人算計他,因此明面上沒說什么, 心里卻不痛快呢,在連批三份內(nèi)容相似的奏折后就讓何大人去查了。 何大人想必是已經(jīng)順藤摸瓜找到了暗中cao縱之人,這才深更半夜趕著過來稟報。 果然,何大人開口道:“回皇上,此事是恭王、謹王在背后指使,另外還有幾位朝臣和皇親國戚牽扯其中?!闭f著將一份名冊雙手呈上。 太監(jiān)忙接了送到墨遠案頭,墨遠拿起來翻了翻,嘴角的笑意分毫未見,只眼底添了些冷意。 “朕不找他們麻煩,他們倒是來自討果子吃,安生日子不肯好好過,一個個都嫌腦袋長在脖子上礙事呢?!?/br> 太監(jiān)低垂著頭,大氣不敢出。 墨遠將名冊放下,抬眼道:“何愛卿辛苦了,先回去歇著吧?!?/br> “是!” * 幾縷晨光從窗紙上透進來,阿十搖頭晃腦地背完一篇文章,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睛充滿期待地看著林知秋:“先生,我沒有背錯吧?” 林知秋輕捋胡須,滿意點頭:“不錯不錯!你可以去玩一會兒了?!?/br> 阿十歡呼一聲,抓了桌上的包子興沖沖從凳子上跳下來,打開門直奔主室:“爹!我背好書了!該教我練功啦!” 連慕楓正在屋里看書,最近唐塘讓人給他送了整整一箱書過來,天文地理、戰(zhàn)爭軍事……涵蓋范圍之廣令他瞠目結(jié)舌,眼下他手里翻著的是一本介紹現(xiàn)代武器的書,他正看得津津有味,壓根沒注意阿十的喊聲,直到阿十咬著包子蹭到他腿邊才注意到他來了。 “這書好奇怪呀!”阿十踮著腳打量桌上的書,“是什么書?” 連慕楓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這可是你小師叔千辛萬苦找來的,是有關(guān)兵器的書?!?/br> 千年后的人都是用的簡體字,唐塘怕他看不懂,上回拿來的青銅帶鉤的資料全都是翻譯成繁體字后打印出來的,這回送來的一箱書雖不是打印的,卻也是特地找的繁體版,必然也是花了不少精力,盡管這樣,連慕楓依然看得費力,一來千年后的繁體字與他們現(xiàn)在的字仍有些區(qū)別,他需要連蒙帶猜才能看懂,二來有些書是橫排的,他看得頗不習(xí)慣。 阿十好奇地指著書上的圖:“這是什么?” 連慕楓道:“槍。” 阿十一臉驚奇:“槍怎么這么短?沒有槍頭,沒有紅纓,一點都不威風(fēng)!” 連慕楓暫時也只了解些皮毛,沒辦法對他解釋,便低頭戳戳他鼓起的腮幫子:“什么包子這么香,給爹吃一口?!?/br> 阿十遲疑了一下,略帶心疼地把包子舉起來,眨巴著眼道:“只有一個了,一小口……” 連慕楓被他逗笑:“我可不知道你說的小口是多小,還是你撕一塊給我吧。” 阿十低下頭,用兩根rou乎乎的手指小心翼翼捏了指甲蓋大的一丁點遞到他嘴邊。 連慕楓忍著笑接過來吃了,在他頭上拍拍:“等你吃完,爹教你玩袖箭?!?/br> 阿十亮著眼睛點頭:“嗯!” 這時外面?zhèn)鱽頁淅獬岚虻穆曇?,連慕楓抬頭,見一只信鴿停在窗框上,便起身走過去,將信鴿腿上的小竹筒打開,取出信看了看,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信是手下心腹寫來的,說是九鼎已經(jīng)找到了一鼎,他們正在想法子將那只鼎取出來,鼎在深水底下,想要撈出來絕非易事,但找到了一只鼎就意味著其他幾只鼎也都在,這絕對是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連慕楓給心腹回了信,見阿十已經(jīng)吃完包子,就拿濕帕子給他擦了擦手,領(lǐng)著他去院子里擺弄袖箭。 袖箭是連家堡的一名匠人琢磨出來的,可惜那匠人只有一個徒弟,師徒倆平日差事不少,還要抽空給他充實箭筒,實在沒辦法大量制作,連慕楓見手下那些鏢師都對自己的袖箭眼饞得很,曾提過再找些匠人到連家堡,卻被那對師徒拒絕了。 教會徒弟餓死師傅,自古都是如此,那匠人收了一個徒弟就不肯再收其他弟子,不愿意將這么要緊的本事教給更多人,連慕楓也不好強迫,只是那時他并不覺得如何,如今聽唐塘說過不少現(xiàn)代事又看了幾本現(xiàn)代書之后,心中倒是生出許多遺憾來。 千年后已經(jīng)不講究師徒傳承了,不論讀書還是學(xué)手藝都是開放的,任何人都能去學(xué)校學(xué)習(xí),而且那時候還有所謂“自動化”、“機械化”、“流水線”,連慕楓對這些新詞都半懂不懂,但大體也明白,若放在現(xiàn)代,他這樣的袖箭別說十個、百個,就是成千上萬也能造出來,甚至還能再做些改進,在箭矢內(nèi)添加火藥。 連慕楓越想越多,心中隱隱生出些念頭,又一時沒抓住,只好低頭拉回心神看著阿十。 袖箭不需要太大力氣,阿十用起來倒也不算太難,只是他畢竟年幼,準頭不夠,總是射偏,即便這樣他也玩得高興,時不時歡呼一聲。 連慕楓給他把控方向,耳中聽到急匆匆的腳步聲,便回頭朝院門口看去。 一名鏢師興沖沖跑進來:“老大,宮里來人了,快去前面接旨!” 連慕楓有些意外:“接旨?” 阿十高興問道:“是爹爹叫人來傳話的嗎?” 連慕楓點頭,心里覺得奇怪,忙帶著阿十去前院。 傳旨的太監(jiān)正在院子里揣著手等候,一看旁邊跑出來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公子,看眉眼與當今圣上像了足有七成,頓時雙眼放光,忙垂頭躬身上前行禮:“參見殿下!” 哎喲!這樣貌!這精神氣!誰敢說不是皇上的親生孩子?那些大臣吶,人都沒見著就敢胡言亂語!虧得皇上心善,不跟他們計較! 阿十直接無視“殿下”二字,跑到太監(jiān)跟前問:“是爹爹讓你過來的嗎?”說著又歪頭打量他一眼,奇怪道,“你跪著做什么?” 太監(jiān)抬起臉諂媚地笑了笑:“奴婢見著殿下可不就該跪著嘛!” 阿十聽得一臉懵懂,回頭看看連慕楓,連慕楓自然能從“殿下”二字中猜出些事情來,便笑了笑:“阿十,你讓公公起來吧,該宣旨了?!?/br> 阿十點點頭,對太監(jiān)笑了笑:“公公請起!” 太監(jiān)讓他笑得一顆心都要化了,捧著顫抖酥麻的心肝站起來,抬頭看看連慕楓,神情忽然添了一絲尷尬,連忙垂眼遮住同情之色,清清嗓子拱手道:“連少堡主!” 連慕楓一臉莫名,抱拳回禮:“公公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太監(jiān)連連擺手,目光在四周轉(zhuǎn)了轉(zhuǎn),遲疑道,“能否請夫人出來接旨?” 連慕楓:“???” 旁邊的鏢師面面相覷。 連慕楓問:“哪位夫人?” 太監(jiān)笑容僵硬:“就……就是殿下的生母。” 連慕楓噎了片刻:“……叫殿下的生母出來做什么?” 太監(jiān)差點笑不出來。 要命喲,皇上怎么能讓夫人孩子跟連少堡主住一塊兒呢,這不是成心添亂嘛!連少堡主這是要攔著不讓人出來的意思嗎?哎喲怕不是要鬧起來! 不過那又如何?皇上可說了,對夫人要足夠敬重,不管夫人說什么都要答應(yīng),不得有半點怠慢,可見夫人在皇上心里是極有地位的,將來入了宮說不定還能得個妃位呢,連少堡主不過一介江湖草莽,又是個不能生蛋的,豈能與夫人爭風(fēng)吃醋? 太監(jiān)把心一橫,直起身子擺起譜:“皇上要接夫人和殿下入宮,還望連少堡主行個方便,請夫人出來一道接旨?!?/br> 連慕楓:“……” “噗嗤……”角落里突然發(fā)出一聲悶笑,太監(jiān)斜眼看去,見幾個鏢師扭頭對著墻壁,肩膀一聳一聳的,不知在笑什么,頓時心里不痛快了。 沒規(guī)矩!太沒規(guī)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