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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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家庭地位,爸爸一直都是最低端的,我是中間,然后mama是頂端。從他們結(jié)婚以來,爸爸一直都是被mama壓制的狀態(tài)呢,在感情上?!?/br> 【看這個情況我也多少能理解。】 過分愛妻子的男人和腹黑玩性的女人。 【以前我也以為伯父是家里的主導(dǎo),看來是我想得太簡單了?!?/br> 【原來伯母才是真正的boss。】 “小秋,你學(xué)壞了呢?!?/br> 看著女兒把自己的家庭情況和盤托出,中禪寺夫人假模假樣的抹了抹眼淚:“果然,有了愛人就忘了自己的家人……這種事情,和我當(dāng)年一模一樣??!” 她向折秋豎起大拇指。 折秋看著她眼神死:“mama,我的時間很寶貴。” 不要再和我扯東扯西了。 “是嗎?” 中禪寺夫人歪了歪頭,笑容淺淡溫和:“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快點進(jìn)入正題吧?!?/br> 他們回來的原因,一是為了看一眼女兒主辦的文化祭,二是因為不想工作了,決定把公司的所有事務(wù)都轉(zhuǎn)交給折秋。 “……然后,你們就可以去過自己的二人世界了,對吧?” 望著面前恩愛異常的夫婦,折秋嘆了口氣,眼神誠懇的看著他們:“我可以拒絕嗎?” “……” “……” 突然沉默。 “為什么?” 中禪寺夫人仿佛早就知道了她的選擇,平靜地問。 “如果……爸爸mama早幾天跟我說這件事,我是不會拒絕的。”折秋雙手交疊放在腿上,想起在高天原上與眾神的交涉,神情嚴(yán)肅道,“我回來之前剛剛被托付了另外一個組織,再沒有精力去分神家里的公司了?!?/br> “那個組織很重要嗎?” “算是吧。” “這樣啊。” 中禪寺夫人閉上眼,無奈的笑了。 “你決定的事情我就不反駁了,那公司那邊我會自己選擇接任人的。” 她站起身,酒紅色修身的小禮服垂下,高貴的仿佛要去參加酒會。 “齊木君?!?/br> 齊木下意識直起腰。 “你,是真的喜歡小秋嗎?” [真的。] “有多喜歡?” [只要為了她,就算毀滅世界我也無所謂。] 動畫里常見的中二發(fā)言,在齊木楠雄身上卻意外的搭。事實上他在最初折秋去本丸時,就差點毀滅地球一次了。 中禪寺夫人眼角含笑:“可以,我認(rèn)可你了。” “我家女兒就拜托你了?!?/br> [請交給我吧。] …… 中禪寺夫人拖著被吻得半暈半醒的老公離開,門一闔上,齊木的后背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彎了下去。 【真可怕?!?/br> 【雖然不會威脅到我,但伯母的眼神還是讓我感覺到了恐懼。】 【這就是殺手的眼神嗎?】 【還是說未來岳母的眼神呢?】 折秋嘴角微微揚起,看著男友靠著沙發(fā)一動不動的姿勢,靠了上去:“楠雄,你很害怕嗎?” 雖然確實害怕了但口頭上還是很硬的齊木:[……沒有。] 折秋知道他在傲嬌,也不點破。抱著齊木的胳膊躺在他懷里,抓起他的手,把自己的手與他手心對手心,女生相對要小一點的手被他包住,仿佛她就在他的保護(hù)傘之下。 “楠雄?!?/br> [我在。] “高中畢業(yè)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去考東大。] 沒有半分停頓,齊木告訴了她自己早已決定的規(guī)劃。 折秋一愣。 她一直以為齊木不會與她一起進(jìn)入東大,他不是那么喜歡爭風(fēng)頭的人,卻沒想到,齊木竟然決定與她考入同一所學(xué)校。 【如果是以前的我,肯定會覺得這些事情很麻煩。】 【但是,現(xiàn)在我想盡可能多的和她在一起?!?/br> 【在東大里她會被更多男生追求,我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我已經(jīng)不會再逃避了?!?/br> …… 文化祭的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三天的盛宴就接近尾聲。 “下午就是最后一場了吧?” 佐倉千代揉了揉瀨尾結(jié)月的腳踝,她在表演中穿著五厘米的高跟鞋,在舞臺上跑來跑去從未停歇,現(xiàn)在已經(jīng)腫起一個大包。 “大家都很累了呢……加油啊,已經(jīng)是最后的勝負(fù)了?!?/br> 這話不只是對瀨尾結(jié)月說的,同時也是向其他表演音樂劇的演員和伴舞們說的。后臺的休息室里,所有人都癱倒著,疲憊無力不愿起身,不管佐倉千代如何鼓勵都沒有用。 “下午的表演,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結(jié)束啊?!?/br> 看著休息室里這一幕,佐倉千代有些擔(dān)憂。 這時,突然有個人推門進(jìn)來,一看房間里平躺著的無數(shù)條咸魚,他一愣,抬頭看了眼門牌。 “哦呀,這可真是嚇到我了……沒想到我也會走錯房間?!?/br> 說了聲道歉,他準(zhǔn)備退出去,卻突然想到了什么,狡黠的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頓時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場外,折秋與齊木坐在二樓的包廂中,一起等待音樂劇開場。 這三天里發(fā)生了太多事——藤崎浩人企圖挑起高天原與她的互懟,最好能讓雙方都兩敗俱傷的陰謀在她及時保持冷靜的情況下破滅;高天原終于可以齊心協(xié)力去抓捕藤崎浩人,而礙于天照的命令,他們不得不放下所謂的自尊心,去與地獄與陰陽寮合作。 藤崎浩人最后的結(jié)局如何,折秋倒是不知道,只知道安倍晴明給她發(fā)了封郵件,告訴她藤崎浩人的危機解除了。 小烏丸確實被高天原抓去做刃質(zhì)了,折秋去叫板后,他們立刻把他放了回來。幸虧折秋在將他鍛出來時,就與他簽訂了更深層的契約——本丸里只有小烏丸一刃才有。即使被神明用極刑拷問,他也沒有消亡。折秋把他送到陰陽寮,拜托花鳥卷和桃花妖等式神一定要治好他。 然后就是她父母的回歸。折秋也不會想到爸爸mama竟然這么快就回來。雖然因為一些意外她拒絕了爸爸的公司,但這兩人看上去絲毫不受影響,反而在文化祭上頻頻放閃,據(jù)這兩天的財務(wù)統(tǒng)計所示,墨鏡的銷售額直線上升。 因此,她直到最后一天,才有時間來看瀨尾結(jié)月的音樂劇。 燈光暗了下來,首先登場的序章,背景在1905年的劇院,破爛不堪,無人經(jīng)營,有拍賣官負(fù)責(zé)把劇院最后留下的東西拍賣出去。 然而當(dāng)投射燈打到拍賣官的身上時,折秋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場下也是一片喧嘩。 因為……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那么帥的拍賣官。 銀色的齊肩發(fā),鎏金般閃耀的眼睛,穿著西裝馬甲頭戴小高帽的鶴丸國永褪下了那身優(yōu)雅的貴公子氣息,看上去竟然意外的帥氣,眉眼飛舞間,都能勾起底下女孩子們的尖叫。 舞臺劇采用的是英文原臺詞,而不是日語。也不知道鶴丸國永花了多少時間背會了那些臺詞,當(dāng)他敲著小木槌,壓低富有磁性的聲線宣布成交時,帶著日本口音的英語聽上去也沒有那么奇怪了。 【我總有種不祥的預(yù)感?!?/br> 事實證明她的猜想是對的。 舞臺上,時間回到49年前,那時的歌劇院正在排練一場歌劇《漢尼拔》,扮演首席女高音卡洛塔的是海常的聲樂老師。 一曲唱畢,劇院原本的經(jīng)理領(lǐng)著兩位客人走上舞臺,那兩人即將成為劇院的新經(jīng)理。 然而,當(dāng)穿著前經(jīng)理服飾的演員走上舞臺時,折秋頓時擰起雙眉,與齊木互相對視了一眼,兩眼懵逼。 三日月宗近…… 臺上,扮演前經(jīng)理的五花老爺爺哈哈哈的笑著,給眾人引見了兩位新經(jīng)理。但沒有一個人會把視線投給他們,所有人都如癡如醉地看著三日月的美顏,甚至連與他搭戲的演員們,早就見過他的美貌,卻還是會不自覺被他吸引。 他就像一輪絕美的月亮,讓所有人都挪不開視線。 折秋眼神死地躺進(jìn)齊木懷里,齊木把頭靠在她的頭頂,已經(jīng)無力吐槽的兩人冷漠地看著舞臺劇上亂入的刀劍男子們,并且相信這絕不是結(jié)束。 接下來,他們就見到了在假面舞會中,大量出沒的刀男人們。 假面舞會,是歌劇魅影最繁華的場景——這一場聚集了最多的伴舞,營造出一種面向未來生活的希望。正因為如此,本丸所有的刀劍傾巢而出,幾乎占領(lǐng)了大半個舞臺。 “這種事情就該讓帥氣又強大的我來做嘛!國廣,快點。” “好的兼桑,沒問題兼桑。” “為什么我一把仿刀也要來跳舞?你們到底在期待什么!” “咔咔咔,兄弟,這也是一種修行!面對自身的不成熟,我們要強大到可以笑對一切災(zāi)難!” “嘖,真是麻煩。為什么我要和贗品一起跳舞?啊山姥切國廣,我不是說你,所以不要繼續(xù)拉被單了?!?/br> “嘛嘛,是誰打造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現(xiàn)在要做好主人的工作吧?!?/br> “別一副大哥的樣子靠過來!我跟你不熟!” 另一邊—— “籠中鳥的我,終于也淪落到在萬人面前表演的地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