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姚倩瞪大眼看了會兒唐詩,又唉聲嘆氣起來:“他這是不是要逃避我?” 唐詩默默無語,眾位姑娘扭頭,不想說話。 姚倩不知什么時候喜歡上宋延了,嬌滴滴的大小姐只敢暗戀,不敢表白,到現(xiàn)在,人宋延可能都不知道姚倩喜歡他! 誰讓姚倩平時表現(xiàn)的那么鎮(zhèn)定?要不是姚倩自己在宿舍夜談里不聲不響說了句“我喜歡宋延”,誰知道啊?唐詩也看不出! 宋延能看出來?這件事無解,可能要問問當事人了、 所以說,逃避姚倩,這個可能性很小。 陷入戀愛腦的女人啊,就是容易想歪。 想了想,唐詩出主意:“要不,你找個好時間去表白?不然出國了,可能一年都不會回來了?!?/br> 宋延沒有親人,唐詩隱隱知道宋延在孤兒院也過得不好,大概在這片土地,還不曾有人能讓宋延留戀吧。 姚倩哀怨地瞅著唐詩:“干嘛提醒我這么悲傷的事實?” 唐詩閉嘴。 曲終人散,后續(xù)事宜有宋延,段戚十分瀟灑地牽著唐詩走了。 兩人都喝了點酒,是家里司機來接的,唐詩靠在段戚身上,膩歪地抱著段戚的手臂,也不嫌熱:“戚戚,你知不知道宋延他喜歡什么樣的姑娘???” 段戚瞇眼,聲音淡淡:“怎么?” 唐詩甜甜一笑:“這不是幫人打聽打聽么?” 段戚:“誰?!?/br> 唐詩氣得一巴掌拍上段戚的手臂:“問這個做什么?反正不是我,亂吃什么飛醋?” 段戚哼哼,又將人攬回懷里,道:“不知道?!眱蓚€爺們湊在一起討論喜歡什么女人?傻么? 唐詩翻了個小白眼:“要你何用!” 段戚勾唇一笑,捏著唐詩的臉蛋:“你說說,小爺能做什么其他人不能做的?” 唐詩臉爆紅,干脆將臉埋入段戚的懷里,不讓他看,真是越來越?jīng)]下限了!車里只聽得男人愉悅的輕笑聲。 雖然兩人身處不同的國家,但現(xiàn)在交通也方便,美國與英國,也就是一個飛機的距離,想要見面,隨時可以見,嗯,暫時住在葉家大城堡的唐詩對此是深有體會,再沒有什么比私人飛機便利的交通工具了。 這天,在葉家大城堡里跟葉老夫人悠閑喝茶的唐詩接到了國內(nèi)的一通來電,李存海打來報喜的,已經(jīng)升任為雜志社主編的李存海近些年是意氣風發(fā),話里話外都是自信,但對上唐詩時,卻還是一如既往。 “唐詩,你休息夠了么?什么時候開始下一本系列文?有靈感了么?” 唐詩笑道:“沒呢,還在度假中,也沒靈感?!?/br> 李存海似乎很是懊惱,但還是小心安慰道:“沒事,寫作么,就是有個瓶頸期,熬過去就好了,融祝不也是一樣么,你一定可以的?!?/br> 說是這么說,李存海心里卻有點打怵,融祝早些年是很不錯,鼎盛時期的實力更是有目共睹,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久負盛名了,融祝這些年脾氣越來越大,這沒什么,大作家有點脾氣很正常,可惜,明眼人都看出了,兩年,融祝作品口碑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下滑,偏他本人沒感覺。 李存海手底下的王牌自然就成了唐詩,其他人還沒成長起來,也不見得能有唐詩這個實力,李存??删o張了,就怕唐詩像融祝那樣,這四年,唐詩已經(jīng)成了推理小說界的大作家,因為她的作品被陸續(xù)拍成了電視或電影,還有出了漫畫的,也已經(jīng)被翻譯成其它文字出版了,知道糖詩三百首的人多了去了!這也讓《推理人》雜志社站上了行業(yè)頂尖。 雜志社現(xiàn)在可寶貝唐詩了,李存海自是希望唐詩能繼續(xù)保持下去的,畢竟閩北的名氣太大了,比他的創(chuàng)造者更要美名遠播,誰也不希望這位大偵探走向沒落。 可是這一次唐詩間隔太久了,久得讓李存海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唐詩“噗嗤”笑了,也不再逗李存海,道:“我已經(jīng)寫了開頭了。” 李存海一顆心經(jīng)歷了大起大落,現(xiàn)在總算是靠岸了,放松道:“那太好了!什么時候傳回來我看看稿?”高興的李存海絲毫沒時間與唐詩討論她的“惡作劇”。 唐詩心里有淡淡的愧疚,聞言,立刻道:“我盡快,再整理一下?!?/br> 李存海:“行!” 掛斷電話,唐詩總有種她被忽悠了的感覺,不會吧? 李存海哼著曲兒,十分歡快,姜還是老的辣,要說唐詩筆力真的下降,他是很懷疑的,因為她的前一篇文明顯沒有這種跡象!就不可能在新文落下風,當然,也有萬一。 暫且撇開這些不提,雜志社的人看到主編這副高興的樣,紛紛高興了,更加賣力工作,要知道,他們雜志社可是同行福利最多的啊,誰讓他們有財神爺呢? 唐詩抬眸看向窗外飛過的小鳥,她是不是該去看看她家小爺了?一個月沒見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第73章 番外二 蘇笑醒來的那一刻, 腦袋十分清醒, 她真的回來了,回到一切悲劇開始前的轉(zhuǎn)折點,再次看到仇人,她滿心怨恨,可她什么也不能做, 只能潛伏隱忍,她知道, 小不忍則亂大謀, 老天爺憐惜她,讓她帶著靈泉空間重生, 她慢慢報仇吧。 斷絕關(guān)系,她是絕對要做的, 她成了無人要的小可憐,她的母親為了自己的幸福,可以讓她一個人留在文家,天下的父母都是愛孩子的?不, 在她這里, 她的父母想到的, 永遠不是她,他們或許最后才會想起她, 但有什么關(guān)系呢?她早已不期盼能得到這些的疼愛, 心死了,就不會再有奢望。 冷眼看著那對惡心的母女狗咬狗, 看著她們將蘇家何家都得雞犬不寧,看著蘇家公司倒閉,看著蘇光淪落為整日只知道喝酒消愁的落魄人,看著蔣梅拋下兒子改嫁,看著蘇婷婷與蘇家斷絕關(guān)系…… 蘇笑是暢快的,她恨不得昭告天下,他們罪有應得,上一世的罪孽是要還的,但蘇笑再也不是那個什么也不懂的蘇笑了,她懂得收斂鋒芒。 她一直知道,這個社會對女人到底是苛刻的,所以她必須自己立起來!當然,借勢也不是不行,她才不管用什么手段,經(jīng)歷了上一世的事,那些都是浮云,只有讓自己強大,才能對抗一些事情。 所以在高三畢業(yè)時,顧厲說出在一起,她答應了,盡管她并不是那么喜歡顧厲,但聚少離多卻也讓她對顧厲僅有的一些感情淡去,她成長了,靠著靈泉她治好了不少人,她已經(jīng)有了靠山,有了人脈,不需要靠著感情或者自身的美麗來謀取自己想要的東西,她的靈泉足以讓她得到一切。 可是,這還不夠,她喜歡演戲,也喜歡站在所有人的面前,名望這種東西,她從來不嫌多,她一步步登上高樓,將身后的一切拋在后面,包括蘇家、文家、鄭家,甚至她的親生母親文純靜。 她什么也得到了,即使已經(jīng)三十歲,卻仍然貌美如花,比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都不差,她是粉絲眾多的影后,身后有著無數(shù)的資產(chǎn),足夠她隨便揮霍,每每俯瞰高樓,看著底下的繁花似錦時,她心中卻又涌上了一股無力感。 但這些轉(zhuǎn)身就被她拋之腦后,她很忙,忙著拍戲,忙著公司的事務,忙著治療病人,忙得抽不出一點空閑。 “老板,這是你今日的行程?!鄙泶┱b的秘書將文件放到蘇笑面前。 蘇笑看了眼秘書,有點出神,她想起了誰呢?大概是張誠吧,那個第一個跟在她身邊的人,也是她第一次設(shè)計拉攏的人才,如今的張誠在做什么呢?蘇笑不知道,她手底下太多能人,張誠并不是最出色的那一個,她已經(jīng)很久沒見他了。 但這些也只是一瞬,蘇笑冰冷道:“嗯。” 她蘇笑重活一回,終究是取得了當年她想要的成就,還有什么遺憾的呢? 當一次她在宴會上碰見昔日的熟人時,才有點明白,為什么。 歲月似乎沒在唐詩身上留下什么痕跡,即使年近三十,她仍漂亮得像個少女,一點也不像是生了兩個孩子的母親。 看到唐詩幸福的笑,許久不曾嫉妒別人的蘇笑心上卻浮上了淡淡的嫉妒,唐詩身家不比她差,名望也不比她低,但有一樣,蘇笑是嫉妒不來的,唐詩家庭美滿,親人丈夫孩子,她樣樣都有。 有人說,唐詩與段戚年少夫妻,可能長久不了,可是,蘇笑看到的,是兩人一個眼神一個手勢都透著默契,其中的牽絆連她這個外人都不得不承認,誰也阻隔不了。 往日平常的觥籌交錯,蘇笑突然就無法忍受,她想要離開,卻碰上了昔日的戀人,此時的顧厲小心翼翼地護著一個孕婦,那是他的妻子,相親來的,但兩人之間的淡淡溫馨,卻讓蘇笑覺得苦悶失落。 每一個人都是幸福笑著的,那么她呢?她蘇笑當然是幸福的,她什么都有……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覺得,最慘烈的苦痛是在你什么都擁有的時候,你卻有那么一刻產(chǎn)生一種念頭——我是什么都沒有的。 蘇笑就是這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