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95 你,還好嗎(下)
黃思成坐臥不安。 現(xiàn)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趕緊離開圣彼得廣場,在這里,他總感覺拉貝爾那雙狡猾的眼睛無處不在,好像無數(shù)根荊棘刺在后背上一樣。若是往常,他怎么可能會被一個死太監(jiān)威脅,可是,今時不同往日。正所謂三十年銀河?xùn)|,三十年銀河西??!這一次,自己算是栽了! 黃思成回想剛才變故發(fā)生時候的場景,真是萬分后悔自己怎么會慌亂成那個樣子。平日里耀武揚威的那個皇家孫少爺?shù)侥睦锶チ??他在心里暗罵自己真是無能??!不過很快地,黃思成就找到了借口,要不是突然冒出來的要以光芒把自己撞在地上,說不定頭腦會更清醒一些。 對,就是那陣詭異的光束鬧得! 這么想著,黃思成心里舒服了一些??墒?,雖是如此,自己被那個死太監(jiān)還有那個科隆攥住了把柄的事實卻是無法掩蓋的。對了,還有那個科隆,天蝎座星系的死妖怪?!八?!”黃思成想到科隆,頓時眼前一亮。那個死妖怪十分狡猾,就像所有的天蝎座星系的人一樣。會不會是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把鑰匙掉了包?這是很有可能的!但是,讓羅雪娟接近他偷取鑰匙的計劃也只有自己、小姑和羅雪娟本人知道。小姑和自己肯定是不會講出去的,這么一分析,紕漏也有可能出現(xiàn)在羅雪娟這一環(huán)節(jié)上。 而且,極有可能! 既然羅雪娟已經(jīng)知道了那把鑰匙是開啟羅伯特大帝墓的關(guān)鍵,關(guān)系到整個皇族的命脈,試問,她又怎么可能會乖乖地交給其他人呢?黃思成雖然不太清楚自己的小姑為什么這么自信,羅雪娟一定會聽她的話把鑰匙交出來,但心里隱隱有了另外的一種不安。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真正的鑰匙豈不是落在了羅斯里親王手中? 黃思成眉頭緊皺,越想這件事情越有可能。沒想道啊沒想道,平日里文文靜靜的郡主,居然也有這樣的心機?!安缓?!”黃思成心里驚叫,那么,羅斯里親王豈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我拿著假鑰匙偷進墓,造成了今天的巨大變故?而,巴納德星系的阿麗羅亞公主之死也豈不是回落到自己的頭上? 黃思成不敢再繼續(xù)往下想,他只覺得渾身上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后脊梁骨一直冒冷汗。他抬起頭,刺眼的陽光讓他睜不開眼。他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就聽見自己的爺爺突然開口說道“你,還好嗎?”黃思成唬了一跳,將思緒從剛才的推理中抽離出來,搖了搖頭,“沒,沒事!” 財務(wù)部長黃德今年已經(jīng)一百七十歲了,坐在財政部長這個位置上總攬整個帝國的財政大權(quán)也有幾十年了,認(rèn)識了好多形形色色的人,也聽過或者說過各式各樣的話,包括鬼話!黃思成一張口,黃德就知道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黃德看了看四周,大家還沉浸在剛才的變故所造成的恐慌之中,口中喃喃地唱著圣歌或者禱詞。 “晚上,來我書房!” 江瀚聽到了孫女江梨花的話之后,并沒有表現(xiàn)出應(yīng)有的震驚和憤怒,反而是好像心里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終于松了一口氣的感覺。他拍了拍江梨花的肩膀,“梨花,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江梨花壓低聲音,湊到江瀚耳邊說出了林楓等幾個人的名字。江瀚點了點頭,“汪海波那個老東西,嗯?!?/br> 江梨花不知道自己的爺爺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這和汪海波有什么關(guān)系?她當(dāng)然不知道這里面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因為,江梨花也不知道皇帝是克隆人,真正的皇帝十年前已經(jīng)死在了巴納德星系的事實。既然死了的這個是克隆體,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凱特皇后可不是一個只會擺弄風(fēng)姿的女人! 不過,江瀚心里想的卻是另外一種可能性!千年祭祀,千年紀(jì)念,將十歲的太子爺推上了政治舞臺,作為他在這個充滿了陰謀和血腥的地方的首次亮相,凱特皇后心里的如意算盤每個人——知道皇帝是克隆體的人——都很清楚。那么,克隆皇帝之死,恰巧給了她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順著這個臺階,這個爬桿兒,她就可以將太子推上冰冷的王座,繼而以太后的身份攝政!說不定,這個鬧劇,還是秦美人自己設(shè)計的呢? 江瀚跪在地上,視線側(cè)移,落在了不遠處看臺上的凱特皇后身上。她此時筆直的站在看臺邊緣,一雙勾人的眼睛注視著圣彼得教堂。 這么一推斷的話,昨天晚上宴會現(xiàn)場,一向謹(jǐn)小慎微的第三軍區(qū)的賈斯汀;伯格羅出人意料的狂妄舉動和他無故扣押運送著大量锎元素飛船的行徑也就有了充分的解釋。“原來,皇后和賈斯汀兩個人的演出才是宴會的最大亮點!”江瀚心里冷笑,有了皇后的掩護,林楓怎么可能抓得住賈斯?。?/br> 江瀚想起了兒子臨終前留下來的視頻里最后那句話,她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單純的凱特了!但是,他絕對想象不到,她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爺爺?爺爺?” “啊,沒事!” “你,真的沒事么?” 林楓被耳邊熱熱的氣息弄得心里瘙癢難耐,放在桌子下面雙g腿之上的手死死的握著,因為太用力,都有點顫抖起來。 “可素,倫家有事的啦!” 嬌滴滴的發(fā)嗲撒嬌的聲音撲到他有些薄的耳膜上,產(chǎn)生了異常敏感的顫動,通過耳部的神經(jīng)迅速的傳到了他的大腦,在空白的大腦里繪制出了一副絕色美人的畫像,然后離開了大腦,將這種更興奮傳遍了仍然僵硬的全身。 “喂,你是誰,你想對林楓哥哥怎么樣?” 就在黑色風(fēng)衣女子盡情地調(diào)戲林楓的時候,坐在柜臺后面的鹿小雨再也看不下去了。雖然從一開始,林楓哥哥聽見那個女孩的聲音開始發(fā)愣的那一刻起,鹿小雨心里仿佛一顆大石頭墜到了心里最深處,她敏銳的察覺到這個女孩肯定和林楓哥哥有什么扯不斷的聯(lián)系。確實,像林楓哥哥這么優(yōu)秀的男生,就應(yīng)該有一個像風(fēng)衣女子那么漂亮的女朋友才對嘛! 然而,她看到風(fēng)衣女子有些過分地“欺辱”林楓的時候,雖然表面上是欺負,實際上是調(diào)1情,她還是義無返顧的站起來,說出了這句話。話一出口,鹿小雨就覺得自己有什么資格說這句話呢?自己又不是林楓哥哥的誰!可是,話已出口,鹿小雨聽了聽有些單薄的胸脯,強忍著劇烈的心跳和心里的害怕,從柜臺后面走了出來。第一次替人出頭,還是因為這種事情替自己喜歡的人出頭,鹿小雨緊張極了,兩只手緊緊握在一塊,一雙靈動的眼睛不敢直視風(fēng)衣女子,也不知道該放在哪里。 “呦呦呦,”風(fēng)衣女子完全沒有放開林楓的意思,反而抱得更緊了些,故意將這三個字的音節(jié)拉得很長,最后一個子說完的時候,鹿小雨已經(jīng)小臉通紅,燒得厲害,真想找一個地縫鉆進去,“這是怎么話說的?” 鹿小雨聽著風(fēng)衣女子話里的嘲諷意味,忽然間胸口一陣熱血,她拿出了小時候在幼兒園單挑三個掏鳥窩的cao蛋男孩兒的勇氣,兩手一握拳,挺直了腰板,抬起頭來直視風(fēng)衣女子有些嫵媚的眼神。“你,你究竟是誰?為什么要讓林楓哥哥難堪?????” “哦,是嗎?”風(fēng)衣女子側(cè)臉看了看林楓,發(fā)現(xiàn)他確實有點不對頭,“則嘖嘖,這怎么能怪我捏?他見了我,就是這種表現(xiàn)的!” 鹿小雨剛要反駁,立刻明白了風(fēng)衣女子話里的意思。她很清楚,這句話除了非常明顯地挑釁意味之外,還有一層意思就是我們從前就是這樣的!從前!鹿小雨腦子里不停地閃爍著這兩個字。原來風(fēng)衣女子和林楓哥哥以前就認(rèn)識,貌似還非常親密的樣子!她忽然想起了風(fēng)衣女子剛進來的時候說的那句話喜歡就告訴他,不然被別人搶走了,后悔都來不及了! 鹿小雨看著風(fēng)衣女子當(dāng)著自己的面靠在了林楓哥哥肩膀上,而那個打跑了惡霸黃少爺救下了自己的林楓哥哥卻像一個木偶人一樣一動不動,心里有種莫名其妙的辛酸。她緊緊咬住下唇,倔強地不讓眼淚流出來。她現(xiàn)在好像喊出來,林楓哥哥,我宣你!可是,她又不能,因為她已經(jīng)意識到了,自己喜歡的人真的被人搶走了! 風(fēng)衣女子看著鹿小雨捂著臉轉(zhuǎn)身跑進了餐館后廚,臉上的挑釁般的得以笑容慢慢退去,然后猛的推了一把仍然發(fā)呆的林楓,罵道“死人,你還裝到什么時候?” “咳咳,我,咳咳,我,我,肚子疼!”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