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202 憤怒的拳頭(上)
羅伯特大帝墓中竄出詭異光柱之后,首席內(nèi)閣大臣秦向天就增加了皇宮內(nèi)的守衛(wèi)。之前為了避嫌,衛(wèi)兵全部都是國防軍,還有幾十個御林衛(wèi)隊。偌大的皇宮光靠這百十號人根本就起不到作用,這下秦向天可要看看御前會議那些家伙臉上都會是什么表情。秦向天在墓增派了二十多個守衛(wèi),禁止任何人靠近。此時祭祀已經(jīng)結(jié)束,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發(fā)夾,直接來到了萬國會廳。 凱特皇后見自己的父親臉上出奇的平靜,看來是沒發(fā)生什么重大的事情,就算發(fā)生了,父親當(dāng)然不會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表現(xiàn)出來。她看著父親坐在自己身邊,問道“怎么樣?”秦向天向下面迎上來的紛紛表示好奇的關(guān)注目光點頭示意,然后微笑著說“墓破了一個大洞,那扇門安然無恙!” 凱特皇后剛想要再說點什么,就聽見會場中的巴納德大公斐特列舉著一杯殷紅的酒站起身,帶著微微的醉意朗聲說道“諸位,諸位!”美妙的樂器聲,舉杯碰盞的清脆聲,雜亂的呼喊歡愉聲,漸漸的平息,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斐特列身上?!爸T位,我建議,讓我們端起酒杯,向我們這個星域最強大的紅日帝國致敬。同時,我也帶來了蛇夫座皇帝哈拉善;吉布爾丁陛下最誠摯的祝福以及對圣彼得的歌頌!” 凱特皇后剛要張口,身邊的太子嚯地站起身來,“斐特列大公所言,我深受感動。非常感謝您以及蛇夫座皇帝陛下的祝賀。來,大家端起手中的酒杯,為了這一大片廣闊的星域的興盛干杯!” 場中響起熱烈的掌聲,大家滿飲而進(jìn),熱情洋溢地歡快音樂從樂手的指間流出,伴隨著人們的笑聲在整個萬國會廳內(nèi)回蕩。 凱特皇后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拍了拍太子殿下放在王座上的手表示欣慰。太子翻過來握住母親的手,說道“母后,從今以后,您就可以輕輕松松的享福了!” 這句話應(yīng)該是每一位母親最希望聽到自己的兒子說出來的,然而此時此景,凱特皇后只覺得心里莫名其妙地被堵住了似的。她勉強的笑了笑,然后將目光投向了萬國會廳的門口。 拉貝爾抬起腳邁過了一灘散發(fā)著惡臭的深綠色摻雜著紅薯皮和爛掉的皮屑的水洼,滿臉厭惡的用白凈的手帕捂著嘴巴和鼻子,側(cè)身走進(jìn)了這間陰暗潮濕的地牢。待拉貝爾完全走進(jìn)去,赫羅托里克晃動著肥胖的身體,啪嘰一腳踩進(jìn)了那攤水洼,惡心的綠色液體濺到墻上、門上和他的腿上,幾條蟲子被踩成了rou泥,其他的扭動著軀體四處逃竄。 拉貝爾首先看了一眼角落里窩著的不成人樣的帕蒂索福,他也算是拉貝爾老朋友了,雖然是彼此憎恨的那種!然后緩緩地轉(zhuǎn)身,臉上逐漸浮現(xiàn)出標(biāo)志性的笑容,咳嗽一聲,吐出一口濃痰,揚起聲調(diào)說道“哎呀呀,這是怎么回事?”他看到同樣窩在稻草堆里的展飛,裝出一副驚訝地模樣,然后對身后的大胖子說道“赫羅托里克,我不是說要好好招待咱們的展飛殿下嗎?你是不是聾了,還是整天呆在這里腦袋進(jìn)水了?” “呃,呃,哼哼,大人,呃,呃,我錯了,呃,呃!”赫羅托里克雖然體型大,但是腦容量很小,當(dāng)然聽不出來拉貝爾這是逢場作戲,還以為他真的生氣,于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好了好了,你起來吧,這一次就不怪你了,出去吧,我和殿下有要緊的話要說!” 赫羅托里克呼呼喘著粗氣艱難地站起來,顫抖著渾身的肥rou,費了好大勁兒轉(zhuǎn)過身去,出了地牢。拉貝爾聽到背后地牢們哐當(dāng)一聲關(guān)上的聲音,然后向前走了兩步,看到前邊還有一個臟臟的小水洼,停住了腳步。整個過程中,展飛一直默默不語,靜靜地看著拉貝爾一個人精彩的表演。當(dāng)他聽到“殿下”這兩個字的時候,心里猛地一縮。與此同時,角落里像死人一樣的帕蒂索福向他望了一眼,然后又縮了回去。 “呵呵,”拉貝爾搓著手笑了笑,然后緩慢地欣賞這個地牢似的看了一圈,“嘖嘖,就是環(huán)境差了一些,不知道你還習(xí)不習(xí)慣?” “習(xí)慣,!”展飛也故意調(diào)高了音調(diào),特意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稻草上,還翹起了二郎腿一哆嗦一哆嗦的,“這里啊,比外面可是干凈了幾百倍呢!”展飛暗諷道。 但是,這種話對于拉貝爾來說一點作用都沒有,以他這種身份混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位,什么難聽的話沒有聽過。拉貝爾完全不在意,繼續(xù)著自己的話茬兒“不過,這里唯一的好處就是安全,絕對沒有人會想到這個地方,因為,壓根就沒人知道有這么個地方!哈哈!”拉貝爾大笑了兩聲,“所以,你也看到了,帕蒂索福在這里已經(jīng)呆了差不多,呃,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拉貝爾轉(zhuǎn)過頭望著角落里已經(jīng)氣得發(fā)抖的那個人,問道“喂,你在這里呆了多少年了????” 角落里的帕蒂索福突然跳了起來,張牙舞爪的撲向拉貝爾,無奈全身上下干枯的身體被沉痛的鐵鏈捆綁著,掙扎了兩下不堪負(fù)重,重重地跌在地上,全身的骨頭都在顫抖,發(fā)出嗤嗤的聲音。他猙獰的薄膜狀的臉上因為少有肌rou,憤怒的神色難以表達(dá),只能緊咬著所剩無幾的幾顆松動的黃褐色牙齒,表示內(nèi)心的憤恨! “呦呦呦,”拉貝爾豎起蘭花指捂住鼻孔,向門口處退了兩步,“都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這么易怒,嘖嘖,生氣總是不好的!”他惋惜的搖著頭,然后望向了展飛,“不過,你沒有必要擔(dān)心,你和他就不同了,他從來都只是一個卑鄙的小人,而已,雖然也不是君子,但至少還有利用價值不是嗎?” 展飛注視著面前的帕蒂索福,他也正在盯著自己,好像要利用那雙神深入眼眶的褐色眼球把自己千刀萬剮似的。他避開帕蒂索福的目光,眼角劇烈的抽動,“我有什么利用價值?” “哦?”拉貝爾夸張的表現(xiàn)出疑惑的樣子,“難不成,你還不知道?哦呵呵呵,”拉貝爾捂著特意抹了淡唇彩的嘴唇輕笑起來,“斯諾德還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啊,嗯,倒也是,如果早告訴了你,還怎么控制你呢?” “你到底想說什么?” 拉貝爾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做思考狀,“其實,我就是閑的沒事,想找你聊聊天,呵呵!”拉貝爾說完,轉(zhuǎn)身向趴在地上大口艱難的喘氣的帕蒂索福說道“老友,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吧!” “站??!” 夜色慢慢的變濃了,庫柏高速公路上一片黑漆漆! 賈斯汀慢慢地將車停了下來,由于剛才那個黑衣瘋子的撞擊,車子受損嚴(yán)重,勉強行駛了一百多公里就拋錨了。賈斯汀推開被護(hù)欄摩擦地只剩下一層薄薄的高強纖維的車門,碎玻璃渣兒嘩啦一聲掉在地上,他從車?yán)飻D出來,撤掉幾縷纖維將受傷流血的胳膊包扎了一下。賈斯汀向四周圍望了望,庫柏高速縱貫國王區(qū)的黃土地帶,方圓千里之內(nèi)不見人煙。極地的條件異??量?,晝夜溫差巨大。 賈斯汀緊了緊衣領(lǐng)子,雖然是在盛夏季,黃土高坡吹來的裹挾著大量黃沙的風(fēng)吹在臉上,猶如千萬把冰刀一樣!賈斯汀猛地一拳打在汽車后車廂,然后就想起了那個收費站。黑衣人沒有追來,也應(yīng)該離開了,收費站那里興許有車輛或者飛行器。賈斯汀從后車座拿出兩件衣服披在身上擋風(fēng)沙,然后向回朝著剛剛路過的那個收費站走去。 對于一個能力者來說,一百多公里根本算不上什么,幾分鐘之后,賈斯汀就出現(xiàn)在了距離收費站一百米處的山坡后面。觀察了一會兒,沒有發(fā)現(xiàn)黑衣人的蹤跡,收費站里只有一個收費員在打瞌睡。賈斯汀趁黑摸了過去。收費員所在的崗?fù)な呛教旒墑e的材料制成的,只要她不出來就不會有什么危險,除非一個中子彈落在她的頭頂。但是賈斯汀也不能打草驚蛇,因為一旦被發(fā)現(xiàn),她就會馬上打響警報,東邊就是圣彼得區(qū),國防軍會在十分鐘之內(nèi)到達(dá)這里,雖然賈斯汀并不相信久不經(jīng)戰(zhàn)事的國防軍還有這種機(jī)動性! 賈斯汀隱忍著傷口的劇痛,躡手躡腳從收費站旁邊的陰影處鉆了過去。他剛剛緊貼著山體進(jìn)入這片探照燈沒有照到的陰影的瞬間,一股陰寒撲面而來。賈斯汀略一愣神,漆黑的視野中仿佛有什么東西閃過,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就聽見一聲叱咤,緊接著感覺到一個不算太大卻很有力的包含著無數(shù)憤怒和不甘心同時摻雜著強烈的反抗情緒的拳頭打在了自己臉上。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