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436 利用(上)
“這不公平,你們沒有權(quán)利這樣做,我是皇儲,我是帝國唯一的合法繼承人,你們沒有權(quán)利這樣對我!” 太子的抗議并不能阻止御林衛(wèi)將他強行帶離御前會議的宮殿,之后發(fā)生在宮殿的事情太子爺就不得而知了。當御林衛(wèi)將他扔到地上的時候,太子爺才忽然間發(fā)現(xiàn),這下事情嚴重了。太子爺看著御林衛(wèi)離開的身影,聽見大門重重地關(guān)閉,隨之黑暗將他包圍。 太子驚慌失措的縮到了角落里,環(huán)顧四周,冬天的寒冷氣息讓冷宮變得更加陰森恐怖。從很小的時候太子爺就聽說這里常年關(guān)押著犯了錯的皇族子弟,現(xiàn)金仍然存活的年齡最大的好像是自己爺爺?shù)挠H二哥。 一想到這里,太子爺忍不住一陣驚恐。難不成他的命運就這樣了嗎?太子爺使勁兒搖了搖頭,不會是這樣的。他完全不能接受!太子爺從地上爬起來,在黑暗中摸索著,摸到了一根十幾公分的滑膩的圓棒狀的東西。太子爺認識,這種東西叫做蠟燭,據(jù)說點燃之后就可以發(fā)光??墒?,從哪里找火呢? 太子爺攥著蠟燭,繼續(xù)摸索著,漸漸感覺到掌心已經(jīng)沾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太子爺往衣服上蹭了蹭,接著胡亂的尋摸。就在這個時候,屋子里猛的亮了起來。適應了黑暗的眼睛忽然接收到強烈的光線,發(fā)出酸澀的疼痛感覺。太子爺使勁兒閉著眼睛,眼淚順著臉流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太子爺才睜開了眼,看到了一個非常漂亮卻十分憔悴的白衣女子。 太子爺驚叫一聲,還以為見到了鬼,然而一想,鬼是害怕光的。于是裝著膽子問道“你是什么人?” 娜依靈兒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十歲的小孩,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哼哼,你就是太子羅冰辰;普林提斯?” “你究竟是誰,竟然敢直呼我的名字?”太子爺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質(zhì)問道。 娜依靈兒長嘆了一口氣,“進入這里的人,都一樣,就像這桌子上的塵土,最終都會被人遺忘,還不如死的干凈!”她一說話,無論是語氣還是表情,都流露出一種絕望。 太子爺忍不住渾身顫抖了幾下,“你是皇族?” 娜依靈兒哈哈笑了出來,仿佛剛才太子爺講了一個非常好笑的笑話似的。笑了一會兒,她才搖了搖頭,說道“皇族?普林提斯?”她一臉的不屑,“我和普林提斯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至少,我是這樣想的!” “那你和我的家族有什么關(guān)系?你怎么會認識我?”太子爺向前走了兩步,看著那張憔悴的蒼白的臉,即使如此,也不能掩蓋住那傾城的容顏,一時間太子爺?shù)褂行┘悠饋砹恕L訝斱s緊收斂心神,此時此刻,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太子爺這樣想著,忍不住又瞥了她一眼。 “我不是說了嗎,我和普林提斯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娜依靈兒提到普林提斯的時候,眼神中都會流露出短暫的恨意。太子爺看在眼里,心想這個女人可能是某個王爺或者王子偷偷養(yǎng)的情人,最好還是不要招惹吧,萬一做出什么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可就不好了。 正在兩個人說著話的時候,宮殿外面?zhèn)鱽砹饲逦哪_步聲。娜依靈兒甩了甩袖子,快步離開了。太子爺手中握著那根蠟燭,看著她婀娜的身影消失在破舊的幕帳后邊,小腹忍不住又是火熱。此時,拉貝爾走了進來。 太子爺將蠟燭扔在地上,斷成了兩截?!肮放?,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拉貝爾雙手重疊在暖手寶中,縮著肩膀,看來外面的溫度確實很低。他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呵呵,太子殿下,您現(xiàn)在應該注意說話的語氣!”拉貝爾自顧自地坐到了椅子上,椅子邊緣飛起一陣灰塵,“想必你也很清楚,一旦進入這個地方,出去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就算你是太子也是一樣,先祖的規(guī)矩是不能破的!” 太子聽到拉貝爾的威脅之言,剛想要破口大罵,隨即想到這個死太監(jiān)說的沒錯,于是隱忍著笑道“呵呵,貝里曼大人不要見怪,我這不也是著急了嗎?” 拉貝爾非常佩服這個十歲的小孩子的隱忍能力,冷笑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他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太子爺滿臉憤怒又不敢發(fā)作出來的樣子,心中非常的舒爽。他走到太子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當初,如果不是你非要和那個科隆走得這么近的話,也不至于淪落到現(xiàn)在的地步!” “這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當然有,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拉貝爾非常驚詫的看著太子,好像這件事情本來就很簡單,簡單到太子爺應該明白似的,“因為你聽信了他關(guān)于諾克斯侵略的假話,搞的整個星域人心惶惶,還因為讓他主持修建空間通道,使得帝國財政出現(xiàn)了嚴重的虧空。本來,我已經(jīng)想好了辦法,借助半人馬座塞班星球梅耶爾斯的那個塞繆爾德家族的支持,可以重新恢復帝國的財政問題,誰知道你依然聽信科隆的鬼話。這下好了,塞班大亂,科隆消失,最后還不是你來背黑鍋?” 太子爺越聽越生氣,“你要搞清楚好不好,當初從賈斯汀芯片里得到的信息清清楚楚,所有人都相信了,并不是我一個人的主意。讓湯姆主持空間通道的建設,也是母后同意的,是為了緩解帝國和科隆之間的債務問題。最后更加荒唐可笑,你和科隆爭奪塞班失利,最后導致薩繆爾德的失敗,這跟我有屁的關(guān)系?” 拉貝爾并沒有因為太子爺?shù)姆瘩g趕到憤怒,反而笑了,“殿下啊殿下,您還是年輕??!”拉貝爾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年輕到根本就沒有看清你即將掌管的這個帝國的形勢以及它將要面臨的命運。王冠和王座對于你來說,只是玩不完的女人,僅此而已!” “放屁!”太子爺終于忍耐不住,大聲罵道“你一個死太監(jiān)憑什么來評論我?那張王座是我們普林提斯家族的榮耀,它代表著千年之前羅伯特大帝開辟帝國的時候的豐功偉績。什么女人,什么權(quán)利和地位,都是他媽的狗屁!”太子爺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這是普林提斯的帝國,任何一個普林提斯都要維護其長盛不衰!” 拉貝爾冷笑一聲,“您說的這句話真是太對了,只有普林提斯家族的人才有資格坐上那張王座,帶上王冠,享有羅伯特大帝創(chuàng)下的輝煌和榮耀。然而,您,有資格嗎?” 太子爺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他分析著拉貝爾慣有的笑容背后那一絲異樣,那個致命的傳聞襲上心來。太子爺向后退了兩步,感覺心臟的跳動開始失去了節(jié)奏,汗珠從額頭以及后背不斷地滲了出來,被從宮殿外吹進來的風一吹,冰冷立即滲進身體里面。嚴寒仿佛一根根針刺激著他每一條神經(jīng)和細胞,太子爺張著嘴,然而卻沒有任何力氣吸進一口氣。太子爺雙腿一軟,哐當一聲倒在地上,身體不由自主的抽搐起來。 拉貝爾沒有像以往那樣立即緊張地大呼小叫,派人去找御醫(yī)或者其他什么人,而是安安靜靜地站在一邊,仿佛是第一次看到太子爺這樣癲癇發(fā)作,又像是在欣賞一種非常新奇的小丑表演似的。拉貝爾走近太子爺,蹲下身來,仔細觀察起來。他看著慘白的吐沫從太子爺嘴里流出來,看著他充血發(fā)紅的眼睛向外鼓脹,看著他努力掙扎和癲癇做著斗爭。 “滾開,快滾開!” 這時候,娜依靈兒從后面沖了進來,一把推開蹲在那欣賞的拉貝爾,將十歲的太子爺抱了起來,放在平地上,將一塊布塞進了太子爺?shù)目谥?,然后給他做奇怪的按摩,不一會兒,太子爺?shù)某榇ぞ徑饬瞬簧佟?/br> 拉貝爾雙手依然插在暖手寶中,走到娜依靈兒身后,一只手從暖手寶抽出來,直接伸進了她的衣領子里,順著她略顯冰涼的光滑皮膚來到了胸前。娜依靈兒猛地站起身來,啪的一聲打在了拉貝爾臉上,怒視著他足足有五秒鐘,冷笑一聲,抱著昏迷的太子爺從后邊的幕帳離開了。 拉貝爾獨自站在原地,撫摸著臉上火辣辣的痛處,撇了撇嘴,轉(zhuǎn)身離開了。 宮殿后邊的內(nèi)殿中,太子爺雙眼無神,瞪著天花板,一眨也不眨。 “羅斯特;普林提斯是一個非常帥氣和負責人的男人,”娜依靈兒坐在距離床邊有兩米遠的桌子前,看著已經(jīng)涼掉的茶水中倒映著那張憔悴的臉,忽然開口說道“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一個春天,百花盛開,他騎著馬奔跑在草原上,從我家門前的小河邊經(jīng)過。我當時正光著腳在河邊洗衣服。他說,他還是頭一次看到我這樣的女人。我這樣的女人?哼哼!”她悲戚的冷笑。 “你給他生了兒子?” [,92中文,9愛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