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我忽然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在某些時候讓一個人徹底失望,比讓他擁有希望更好。但話一出口就收不回來了。 電話就在這個時候響起來,我的先響的。 我低頭看手機的時候,劉天的電話也響了起來,然后我們相視一笑同時接通了電話。 何連成已經(jīng)到了,問我在哪兒,我說了我的位置。我剛掛斷電話,看到劉天也在幾步之外掛了電話,走過來說:“和我一起去上海的人到了?!?/br> 我笑笑說我的也是。 大約有十分鐘,我看到何連成和一個穿著紫色襯衫白色西褲的男人一起走進店里,我和劉天同時揚了揚手,然后目瞪口呆的情況下,那兩個人一起走了過來。 何連成已經(jīng)夠高調(diào)燒包了,身邊這個男人比他更甚。紫色襯衫,白色西褲,一般的人穿這兩個顏色,馬上變成土鱉??墒沁@個人卻穿得舒適無比,把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他身上去。 何連成本來在笑著和那個紫襯衫說著什么,看到坐在我對面的劉天笑立馬就收了起來,幾步跨過來坐在我身邊,手順勢就摟到我腰上。 “林小姐,好巧?!蹦莻€紫襯衫笑瞇瞇地和我打招呼,我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卻一時沒想到在哪兒見過,心里還在暗想:不會是夜總會的客人! 劉天在一旁開口說:“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這邊的風(fēng)控負責(zé)人彭佳德。” 我此時突然想起來他是誰了,在薛銘的訂婚宴上曾經(jīng)有過一面之緣。當時他還有邀請我跳舞,讓何連成拒絕了。 “我們認識。”彭佳德自來熟地和我打了招呼說,“林小姐,這一次去上海,如果有機會一定要陪我跳一舞,對你的舞技一見難忘,今生不與你共舞,我會死不瞑目的?!?/br> 何連成看他說得直白,摟過我在臉上叭吧親了一口說:“你死了以后閉不閉眼,該你兒子關(guān)心,關(guān)我們屁事?!?/br> 彭佳德嘻嘻笑著說:“不就跳個舞嘛,這么小氣,你也借過我女伴呢?!?/br> “彭佳德?!焙芜B成惡狠狠地喊著他的名字。他挑釁地看過來說:“怎么樣,下次舞會時,讓林小姐陪我跳一曲。” “不陪?!焙芜B成固執(zhí)道。 劉天自從何連成進來以后,臉色就不大好看,彭佳德這時才發(fā)現(xiàn)他的不正常,咦了一句說:“你怎么了?剛聽電話里狀態(tài)還挺好的,你不會吃糖了吧?你家老爺子會扒了我的皮?!?/br> “沒有,該登機了。”劉天簡短答了一句。 大家齊齊低頭去看時間,果然該去辦理登機手續(xù)了。此時我就覺得有點什么不太對,等拿到登機牌以后,我終于知道什么叫老天故意捉弄人。我們四個人一個航班,同樣的商務(wù)艙。 商務(wù)艙大家都知道,一共就那么幾十個座位,簡直是不能再親密了。 在排隊安檢的時候,我看到何蕭在我們前方不遠處。他看到我們招了招手,我忙扯開何連成摟在我腰上的手。 “怕什么?!焙芜B成不肯松手。 “在同事面前好歹裝一下嘛。”我無奈地再扯了一下,他雖不愿意放手也沒辦法了,到了安檢門前,只能一個人通過。 何連和劉天氣都不順,帶著一行人都低氣壓。 我的位置靠著舷窗,何連成緊挨著我的右手側(cè)。才一坐下,他就緊緊捏了一下我的手,趁著一旁整理行李的空姐不注意,在我耳朵上狠狠咬了一口。 這一口他真沒留力氣,疼得我眼淚都出來了,我淚汪汪地看著他,捂著耳朵說:“你屬狗的呀,亂咬人?!?/br> “你怎么又遇到他了?是不是約好的?”他低聲問我。 “最近忙得想你都沒時間,怎么可能?!蔽椅孀”灰У蒙鄣亩湔f。 “我就應(yīng)該讓你下不了床?!彼麥惤叶湔f一句,我的臉騰一下就紅了。他腦子里平常裝了到底是什么?在這么多的場合說這樣的話。 我甩他的手低聲說:“在飛機上你可別亂來啊。” 他湊近我,用嘴唇磨著我的脖子問:“什么叫亂來?你想讓我怎么樣亂來?” “過分。”我的臉更紅了,真不知道拿這么任性的何連成怎么辦。 我的前面是何蕭,與何連成隔三個位置的是劉天還有彭佳德。何連成要是真的想干什么,我覺得我真可以死了。 此時飛機起飛了,他也不再說話。我偷眼看了一下劉天,他已經(jīng)開始閉目養(yǎng)神了,彭佳德卻在東張西望,看到我看過去,馬上笑著說:“林小姐,一言為定啊,到上海我?guī)プ詈玫膰H舞場,你還是自由人,別理何連成那一套?!?/br> 何連成瞪了回去,彭佳德挑釁地瞪了回來,嘻嘻一笑說:“你可以不同意的啊,我又不想和你跳舞?!?/br> 何連成氣得臉都黑了,罵了一句:“擦,我變態(tài)啊,我和你跳舞!” 從帝都到上海不差不多要飛四個小時左右,我想著路上這么長時間也足夠何連成消氣的,等到了上海了再和他解釋,于是也閉起眼睛。 過了約摸一個小時,我睜開眼看到何連成緊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了,心里才松了一口氣。輕輕從他腿上邁過去,想去一趟洗手間。 我才擰開洗手間的門,猛地被人一推整個一沖了進去,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人擁進了洗手間里,然后門被他隨手從里面鎖上。 “何連成,你干什么呀?!蔽疫@回有點真急了。 剛才那一下子嚇得我差點魂兒都飛了,還以為遇到了什么事故呢。 “我想你,好幾天沒見你,一見你就看到了他坐在你面前,還在笑,我生氣。”他說著欺身上來,把我逼到墻角里,低垂下頭吻上來。 我本來氣得不行,卻在被他吻到的那一瞬失去了發(fā)火的力氣,只覺得呼吸困難,腰間被他緊緊摟住。他輕輕廝磨著我的唇,湊到我耳邊道:“我想你?!?/br> 他語氣深沉,帶著蠱惑人心的真誠,讓我覺得暖暖的。他聲音微微有點啞,“我加班到后半夜,然后想你,夢里全部都是你,怎么辦?” 求票求書評! 何連成這么粘人,到底對不對? 第075 對你上癮 我看著他潤潤的眼睛里,那種遮掩不住的思念,忍不住惦起腳尖在他的唇上印一吻,輕聲說:“我也想你的……” 話音未落被他咽到肚子里,他的吻一向霸道,不給我任何喘息的機會。但是這一次,因為他的真心,我的真念,我迎合著他的吻,慢慢閉上了眼睛,去享受他的霸道,他的炙熱…… 他忽然用兩只手抱住我的腰把我往上一舉,我雙腳懸空離地,僅靠著他的手做為支撐,后背靠在墻壁上。 他用身體撞了撞我低聲在耳邊說:“我對你上了癮,怎么辦?”然后一只手摸進我衣服里。 “不要……在這里。”我慌忙用手去擋他的手,卻被他用手握住手按到那個地方,啞啞的聲音說:“我見到你的時候就脹得難受,快憋壞了?!?/br> 我手摸到那個地方燙一下忙甩開,他此時已經(jīng)挑開了我的小衣服,赤果相對的感覺讓我背過臉,不敢看他微紅的眼睛。 “這里一會兒就有人來?!蔽乙е齑綌Q了一下腰,想從他的鉗制中扭出去,他身體突然往前一頂闖了起來。然后低聲對我說:“就一下?!?/br> 我心里又急又怕,想推開他發(fā)現(xiàn)手腳都軟了,他雙手掐住我的腰,低低喘息了一下,瘋狂地動了起來。 “何連成……你不要在這里啊……”我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他向前探著身子,用嘴堵上我的嘴,讓我沒有說話的力氣。 我像一樣離水半天的魚,每一下呼吸都覺得奢侈…… “有人嗎?”突然傳來了拍門聲,空姐的聲音從外面?zhèn)鬟^來。他身子一抖,一口咬住我的肩頭…… 空姐還在外面拍門,何連成努力用最平常的聲音說:“馬上。” 拍門聲終于停了下來,我都沒臉見人了。他壞笑了一下,放我下來,幫我整理好衣服,把一地的狼籍收拾干凈,親了親我的額角說:“你先回去?!?/br> “你先走吧?!蔽胰嗔巳嘧约旱哪?,臉上的紅色太可疑了,連化妝包也沒帶過來,想掩飾一下都難。 如果這一次只是我和何連成同行,我就是這樣走回去也不怕什么。可是現(xiàn)在回去面對劉天、彭佳德還有虎視眈眈的何蕭,簡直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 “好,乖?!彼盐覔碓趹牙镉钟昧ΡЯ艘幌?,才轉(zhuǎn)身出去。 我等了五六分鐘,覺得臉上的紅暈已經(jīng)褪去了才認真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出去。我覺得自己每一步都走得很不自然,走到劉天身邊的時候,他抬頭擔(dān)心地看了看問:“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蔽冶緛砟樕?,聽到他的問話后迅速紅了起來。 彭佳德本來在閉著眼睛,聽到劉天的話抬頭看了看我的眼,忽然擠眼一笑道:“你們是不是去……” “樂怡,你沒事吧?”何連成在另一側(cè)馬上打斷了彭佳德的話,對空姐招手道,“有沒有急性腸炎的藥,她腸胃不舒服。” 彭佳德得意地笑了一下說:“果然是腸胃不舒服呀,喝點熱水休息一下。”他故意把“舒服”兩個字用重音說,換來何連成對他一記眼刀。 我無顏面對劉天擔(dān)心的眼神,逃一樣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才坐下何連成就表情淡然地拿了一條毯子蓋到我身上。 這時,空姐把藥和熱水都送了過來,我只好捏著鼻子吃了兩粒。 我吃完藥以后,何連成神清氣爽,連眼角都是不自覺往上挑的。此時,我真懷疑這貨剛才的壞脾氣是憋出來的。 “有句話叫食髓知食,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嗎?”他見人裝睡,湊上來低聲問我。 我不理他,他自己輕聲回答:“就是對你呀?!?/br> 我一是覺得害羞,二是覺得不愿意搭理自從確定關(guān)系以后就經(jīng)常間歇性發(fā)作神經(jīng)病的何連成,閉上眼睛不理會他,過了一會竟然真的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飛機已經(jīng)在降落了。 我們各自拿好自己的行李,分別在出口處看到了來接自己的人。兩班人馬在機場分道揚鑣,劉天上車前對我點頭笑道:“會場見?!?/br> 上海分公司給我們安排的住處是黃浦江旁的君悅酒店。何連成與何蕭是公司高層管理人員,住在四十八層以上的商務(wù)套房。我只是普通部門負責(zé)人,住在四十三層的普通商務(wù)層。 我辦好入住,回到房間洗了個澡,才吹干頭發(fā)就接到了分公司的接待趙建華打過來的電話,通知下樓用晚餐,說是分公司要給總公司領(lǐng)導(dǎo)接風(fēng)洗塵。 這種商務(wù)宴請都是形式化的,我略微化了個淡妝就去等電梯。誰知就是這么巧,電梯門一開,何連成與何蕭已經(jīng)在里面了。 我笑著走了進去,和他們二人打了個招呼,何蕭問我:“樂怡,你酒量怎么樣?” 我微微一笑說一般吧,何連成忍不住背過臉兒去。 我們來到餐廳,發(fā)現(xiàn)包間里已經(jīng)有了七八個人,其中有兩個漂亮女孩子,都衣著干練,妝容精致。我不由多看了兩眼,趙建華忙在一旁介紹,一頓客套以后雙方落座,菜品陸續(xù)上來。 接著大家開始敬酒,我此時才發(fā)現(xiàn)安排兩個美女在場的原因,男領(lǐng)導(dǎo)不好意思推辭美女遞過來的酒杯。 何蕭的酒量不太好,才幾杯下肚就紅了臉,眼神都有點不大正常。何連成雖每喝一杯都笑著說,不行,酒量不好,壓力甚大的話,卻也還算喝得順暢。 最讓我頭疼的是上海分公司派來接待的人里有兩個東北的男同事,酒量不是一般的好,喝白酒跟喝水一樣。后來,我看到何連成喝得有點勉強了,只好微微笑著說:“諸位領(lǐng)導(dǎo)不要為難我了,董事長讓我來開會其實就是給兩位何總打雜,要是今天兩位領(lǐng)導(dǎo)都喝醉了,我回去怕要失業(yè)了?!?/br> 這一句話就把場中所有的矛頭引到了我身上,我一邊推辭一邊找各種借口給對方敬酒,喝到了最后,大家都有點喝高,這才散了。我瞧了看了看旁邊的空瓶子,每個人差不多喝了八兩白酒,真夠能喝的。 我的酒量是在夜總會練出來的,一杯酒能喝進肚子里的也就三分之一,其它的都“不小心”灑了。即使這樣,我也覺得有點頭重眼花了,七個人火力全開,放了何蕭和何連成灌了我半個多小時,酒仙也得醉了。 我有點喝高,那幾個人陪酒的也沒討到什么好處,有兩個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還有三個歪在椅子上,舉個空杯子含糊地說“喝……來,喝……” 趙建華酒量很好,看著眾人有點為難地說:“我馬上叫人來送領(lǐng)導(dǎo)回去休息?!?/br> 何蕭點了點頭,何連成卻把胳膊搭到我肩頭說:“樂怡,你扶我……一把?!?/br> 這一下不用趙建華對我笑了笑說:“林總,看你還算清醒,幫小弟一把吧?!蔽倚χ饝?yīng)下來,扶起了何連成,趙建華扶著何蕭,一起乘電梯上樓。 一進房間何連成的眼神馬上清明起來,順手把門鎖上,一把抱起我。他的動作特別快,嚇了我一跳,直到身體挨著了松軟舒適的床時,我才回過神,在他后背敲了一下問:“你假裝的?” “不假裝哪有這么快結(jié)束的?”何連成壓在我身上,眨了一下眼睛說。 “那何蕭也是?”我問。 “他酒量渣到不行,這幾杯夠他安穩(wěn)地睡到明天早上了?!焙芜B成笑著說。 “我白替你擔(dān)心一場呀?!蔽覈@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