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在這種時候,女人體能上的弱墊就顯露出來,男人一只膝蓋頂在肚子上,就讓我挪動不了身子。我原計劃拿到水晶果盤砸到他頭上,這時才發(fā)現根本不可行。 半身裙被拉開,半掛在膝蓋上,上半身的短西服已經破了一半邊,扣子不知道崩到什么地方去了,里面一件黑色吊帶上污跡斑斑。 “我這樣,你也下不去手,對不?”我還在垂死掙扎。 忽然明白那天在小樓,我和何連成的第一次為什么我能一次又一次從他手里掙脫出來,那是因為他沒舍得用重力氣。 還欠兩次加更,我努力更啊,妹子們淡定。 第084 算計(為大貓貓打賞鉆石加更) 薛向銘手下毫發(fā)不留情,用盡死力緊緊禁錮著我,拽著我的手,把我拖到另半邊干凈的沙發(fā)上。 “誰說我下不去手,看到你這樣的尤物沒欲望,還是男人嗎?”他說著撲了上來,我雙手被他按在頭頂,身上的吊帶被他掀了起來,讓人覺得滑膩的手伸進我的衣服里亂摸。 “何連成是個記仇的人,你這樣對我,他絕對不會放過你。要是同樣的辦法,用到你最親近的身上,你怎么樣?放了我,大家兩清?!蔽蚁褚粭l魚,離了水,力氣再大也被吊在漁夫的魚鉤上。只能逞口舌之快,看能不能說服他。 “別人這么恐嚇,我還信。何連成么?他對我姐下得去手?那可是初戀?!毖ο蜚戧庪U一笑,手向我下身摸過去。 我又氣又急,眼睛生生憋出一些酸澀的意思。剛才我身上被潑了一身的冰水,衣服被他撩開,皮膚接觸到空氣,我起了一身細碎的雞皮疙瘩,覺得難過又害怕??墒?,這個時候會有誰來?屋子里都是震天的音樂聲,我就是喊破了嗓子也不會引起別人注意。 我一邊垂死掙扎,一邊想辦法轉移他的注意力。我的手腕被他死死鎖住,手卻是能動的,突然頭后面的沙發(fā)上摸到了一只麥克風。我悄悄握在手里想砸他一下,卻發(fā)現根本辦不到。手腕被他禁錮著,我手里有武器又能如何。 他很快發(fā)現我拿著我東西,騰出一只手抓起麥克風扔了出去,在我胸口咬了一口說:“我就知道你沒這么老實,那也別怪我不懂憐香惜玉了?!?/br> 隔著一層薄薄的小衣服,我感覺到他男性的特征就頂在入口處,我急得眼淚在眼眶里直轉,一偏頭努力伸長了脖了,想咬他手臂一口。 可我不管怎么努力,距離他的胳膊都有一拳距離,他紅著眼睛笑道:“剛才不是說洗干凈,陪我開房嗎?我都不嫌棄了,你還不乖乖配合?” 他說著手指一挑,我只覺下身一涼,小內內被他剝下去。也就在這時,終于給了我一個屈膝的機會。我借著他脫下我內褲的時機,猛地一蜷腿,用膝蓋重重頂在他小腹上。 他哎的一聲捂住肚子,我借機爬起來,拿起茶機上的果盤往他頭上砸過去。他一偏身子,果盤砸到他肩膀上,咣當一聲掉到地上。 這一下我用了狠勁兒,他疼得臉都變色了,低罵了一句捂住肩膀要過來拉我,我此時已經快速地套上半掛在身上的短裙,怎么會再給他機會,從沙發(fā)上跳過去,直接擰開了反鎖的門。 我的身子才沖出屋外,頭發(fā)就他從后面揪,疼得我眼淚直流,向走廊里大聲喊:“救命!” 何蕭剛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正在低頭彈衣服上的水珠,聽到我的聲音猛地抬頭,然后看到了衣衫不整,披頭散發(fā)的我。幾步來到近前,薛向銘的手正揪在我的頭發(fā)上,使我不得不向后倒仰著身子,疼得鉆心。 “干什么呢!放手!”何蕭大叫一聲沖了過來,一把推開快被薛向銘關上的門,正面給了他一拳,他捂著鼻子退后了一步紅著眼睛罵:“媽的,什么人敢壞小爺的事!” “我的員工被你強行拉進包房,這是強jian未遂的現場吧。”何蕭語氣不驚,把我拉到他身后,脫下西裝披在我身上。我這時才意識到,剛才我下面真空穿著一件半身裙,上面一件肩帶已經斷了一根的吊帶衫就沖到了何蕭面前。 “她一個賤貨勾引我?!毖ο蜚懳嬷亲恿R道。 “好,那就等警察來?!焙问捗隽耸謾C,準備撥110。 “何蕭?!”薛向銘認出了何蕭,往前一步道:“你試試報警會怎么樣?!?/br> “也對,警察可能管不了強jian未遂?!焙问捯贿呎f一邊調出通訊錄里的一個電話撥了過去,才一接通就笑著說:“薛總,我在金色年華ktv看到了薛少,他可能喝多了,對我的女員工動手,現在怕是要走傷殘鑒定了?!?/br> 薛向銘想奪電話已經來不及了,何蕭又說了兩句才掛了電話。他見收了線罵了一句:“果然是何則林的私生子,這招又黑又損,真夠可以的!”此時他的電話在屋子里猛地響了起來,他轉身要去接。 何蕭就在薛向銘話音一落轉身進屋的時機,往前走了幾步,把他逼進屋子里,回頭對我說:“在外面等我?!?/br> 我眼看著他一腳把門踹上,然后就什么都聽不到了,等過了十幾分鐘門打開以后,我看到他領帶歪著,眼角有淤青,額頭有一道口子,像是被玻璃劃的。 他走出來把門帶上,對我說:“走吧,我送你去醫(yī)院看看?!闭f著撥了個電話,讓公司的其他幾個員工繼續(xù)玩,說自己有事要先走。 我看他掛了電話,搖了搖頭說:“我沒事。” 我的身上只有幾處擦傷,倒不值得去醫(yī)院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額頭說:“我這兒應該需要縫兩針,如果你沒問題,能開車嗎?” 我的酒早就嚇醒了,看他這樣子點了點頭。 他坐在副駕駛上好一會兒才悶聲問:“他對你沒怎么樣吧?” “還好你來得及時?!蔽掖蛑较虮P轉彎,距離金色年華最近的是協(xié)和醫(yī)院,我最近倒是和這家醫(yī)院有緣。 他聽到我的話,松了一口氣說:“薛向銘辦事有點混蛋,以后躲著他點兒?!钡箾]有繼續(xù)問我為何會惹上薛向銘。 我這會兒已經安靜下來,遇到這樣的男人不是一個兩個。只不過原來在夜總會,好歹有個姐妹打個馬虎找找臺階,自己單獨面對的時候少。有些客人罵得比薛向銘更難聽,動作更直接粗魯。 “謝謝何總救場?!蔽掖藭r才想起道謝。 “今天可是我?guī)愠鰜淼模[出這樣的事我也不高興?!焙问挶砬槔淅涞卣f。 他不提,我也假裝自己沒有聽到薛向銘罵他是私生子的話,睜著眼睛和他一起裝起一糊涂。 從醫(yī)院出來,我看著他腦袋上頂塊紗布的樣子覺得有點于心不忍,說:“我送您回去吧?!?/br> 他嗯了一聲,然后上車走人。 在車子走到建外外交公寓時,他突然沒來由地問:“你想嫁給他嗎?” “???”我被他突然的問話驚了一下,然后想了想說,“我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br> “我想有些東西我可以幫你?!焙问挍]繼續(xù)追問,反而向我拋了橄欖枝。 “為什么?”我不假思索地問。 “我還沒想好怎么回答你,你也考慮一下,要不要和我合作。我有辦法讓你嫁進何家,這個條件怎么樣?”何蕭問。 “何總,感情的事看緣份吧?!蔽覒艘痪洳辉僬f話,直接把他送進了東三環(huán)的一處高檔公寓。 如果傳言是真的,何蕭真是何則林的私生子,我接了這個橄欖枝就是與何連成做對,這樣的交易不管最后是輸是贏,我都輸定了。 我回到家開始刷每天的日常,給何連成打電話,一如往常,那個號碼還是不在服務區(qū),失落地掛了電話,洗澡然后睡覺。每天晚上的這個時候,都挺難熬,靜下來的屋子里,唯有想念他這一種消遣。 項目順利簽約,我期待著拿到職場上的第一筆獎金。暗自算了一下數額應該不少。在項目簽約后的第三天,我正在辦公室寫新項目的執(zhí)行計劃書,忽然接到了何蕭的電話,他在電話里說:“樂怡,項目出了點問題,何董很生氣,你馬上和我一起去董事長辦公室一趟。” 我聽了心里一驚,項目都簽約,又會出什么變故? 不過已經來不及細想,我打開辦公室門時,何蕭已經向我這個方向走了過來,看到我出來,說:“快點過去吧?!?/br> 我心情忐忑地跟在何蕭身后往董事長辦公室走去,低聲問他:“到底是什么問題?” “不清楚,說是項目的執(zhí)行計劃書出了問題,客戶那邊非常不滿意?!焙问捳f。 “不可能呀?!蔽业吐曊f了一句。 執(zhí)行計劃書和項目穩(wěn)步推進日程表,我都是親自做的,然后由趙俞平發(fā)給客戶的相關部門接頭人。因為這個項止的順利完成,對我來說意義重大,所以只要是重要的資料,我向來都親歷親為。 “進去再解釋?!焙问挵櫫税櫭?。 我們走進董事長辦公室時,他正在低頭看文件,一張臉上表情淡然,不像特別生氣的樣子。 他聽到我們進來,抬眼看了我和何蕭一眼,繼續(xù)低頭看資料。 何蕭小心地問了一句:“董事長,這個項目林經理很上心,應該不會出大問題。” “是嗎?”他應了一聲,摘下眼鏡,捏了一下眉心,拿起桌子上一疊資料遞了過來,“自己看看是什么問題?!?/br> 我接過那疊資料,看到是昨天發(fā)給客戶的項目日程表,才看到第二頁我就看出問題所在了,這根本不是我寫的那一份。 “這不是我寫的那一份,我寫的和這個不一樣?!蔽荫R上開口。 “你這樣說,有什么可以證明的?”何則林掃了我一眼問。 大貓貓童鞋,欠滴加更完成鳥,呼呼呼自己夸夸自己,簡直太高產了。 打滾求票票(其實作者滿頭黑線,也不知道求這個票有什么用?不過滿多少票加更是編輯要求滴)繼續(xù)厚著臉皮求吧。 第085 被開除了 “郵箱里有……”我說到這里停了下來。以往的每一份資料我都會通過郵件發(fā)給趙俞平,他昨天來向我要這份資料時說,他的郵箱壞掉了,讓我用u盤拷貝給他。我當時沒多想,就照他說的做了。 如今想來,我好像是被人一步一步算計進去了。想到這里,我索性也不解釋了,把材料放到桌子上,問:“何董,我會親自去向客戶道歉,然后重新提交項目進度日程表?!?/br> “林小姐,你坐下?!焙蝿t林嘆了一口氣,指了指一旁的沙發(fā)。 何蕭主動往前走了一步,拿起桌子上的材料看了看,對何則林說:“何董,我覺得林經理不會犯這樣的錯誤,這個錯誤太低級了。” 那確實是一個低級的錯誤,把項目流程弄錯,而且里邊竟然還有其它公司的名字,明眼人一眼就瞧得出來,這是一份在舊文件上修改過來的材料。 “我也不敢相信,曾經在美國做過三年風控的人會犯這樣的錯誤?!焙蝿t林說到這兒,打開抽屜拿出幾分資料扔到茶機上說,“如果只有這一個錯誤,我相信失誤。新員工犯錯誤是被允許了,但是林小姐的錯誤可不止這一個。” 我已經施然走到了沙發(fā)前坐下來,何則林這么明顯的舉動,我若不明就里也太笨了,那些資料看也沒看就問:“何董事長準備怎么處理我?” 何蕭則坐在沙發(fā)前,拿起了何則林扔出來的資料看了一遍,然后拿出一份東西遞過來說:“樂怡?” 我接過來一看從頭涼到了腳,原以為只要答應何則林的條件就能保住這份工作,不想他不給我這個機會,直接甩出了殺手锏。果然是老商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讓你沒有反擊的余地。 到了此時,我才明白何則林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他表面看著溫溫和和,一副謙和有禮的樣子,實際上本質就是一個心思縝密的商人,能把自己利益最大化的商人。我忽然想到了薛向銘罵何蕭的那句話,現在想到才似乎明白了什么。 何則林一邊穩(wěn)住我在公司賣命,談下劉天的項目。一邊把何連成轉移出去,讓我們互相不知道近況。之后再把一直以來,他特意留意的或者是故意制造的錯誤拿出來,然后踢我出翰華。 干凈利索的卸磨殺驢,不用拿出任何成本,下了一手好棋,估計出乎他意料的是我和何連成的車禍,這或許是導致他提前動手的原因。 何蕭遞給我的資料是我的簡歷,何連成幫忙修改過的簡歷。我一直知道這份簡歷是個定時炸彈,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炸了。 簡歷上寫得很明白,那些改過的內容何連成曾經和我說過。只是在一旁有紅字批注寫著“該段虛假,實際情況是在某某夜總會陪酒……”等等。 “何董,不管簡歷上怎么寫,我到公司以后確實拿下了這個項目?!蔽蚁肱幦∽约鹤詈蟮睦?。 “你去人事辦離職手續(xù)吧,我不放心把風控部這么重要的部門,交給一個連簡歷都是虛假的人?!焙蝿t林冷漠地說著。 “何董事長,我……” “樂怡,出去吧?!焙问挻驍嗔宋覔砹幍脑?,向我使了個眼色。 我想了想轉身離開,何蕭的眼神讓我冷靜下來,這個時候我再說什么都是火上澆油。如果何則林已經想好了對我的處置辦法,我不管說什么都是無用的,而且會越說越錯。 回到辦公室,看著自己的辦公桌,眼睛一會兒就模糊了。我不想為這件事掉眼淚,但是我忍不住,我的付出和努力就這樣付諸東流了。 原來,沒了何連成我什么都不是,他是給了我水晶鞋的人,沒了他,鞋子失去了魔法,我被打回原形。我還是那個卑微地靠著身體的年輕去吃飯女人,靠著別人的施舍才能過活的女人。 眼淚不知道什么時候蔓延了一臉,我抽出紙巾抹干凈臉上的眼淚,看著鏡子里紅腫著眼睛的自己,對自己說:“林樂怡,你很好很堅強,不要哭?!?/br> 我補好妝,簡單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等到了何蕭。 他有點擔心地看了看我說:“樂怡,我知道你的努力,我也認可你的能力。但是你和何少董的那起車禍鬧得太大了,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