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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禽迷婚骨在線閱讀 - 第134節(jié)

第134節(jié)

    曹姨就在這個時候過來說,飯擺好了,讓大家過去吃晚飯。

    何連成的小媽先站了起來,對曹姨說:“曹姨,您先幫忙照顧一下孩子?!?/br>
    曹姨點了點頭,似乎是早有準(zhǔn)備,手里拿著一個毛絨玩具,走到何則林面前向?qū)拰捇瘟嘶握f:“寶寶,來讓阿姨抱抱,讓爺爺和mama吃飯去?!?/br>
    寬寬的注意力被那個大嘴猴兒成功吸引,撲著兩個手去曹姨手里抓玩具,曹姨順勢就從何則林的手里把寬寬接了過去。

    何連成看了我一眼,這一眼饒有深意,我明白他睛神里的含義:要開始說正事兒了。

    何則林倒是真沉得住氣,直到我們四人氣氛融洽地吃了晚飯以后,重又在沙發(fā)上坐下,他才喝了一口何連成繼母泡好的普洱,清了清嗓子說:“有幾句話和你們說?!?/br>
    何連成抬頭問:“老爸,你這么正式的語氣讓我心里沒底兒啊?!闭f完又轉(zhuǎn)身看了看他的小媽說,“媽,要不您先給我打個預(yù)防針?”

    何連成的繼母看了看何則林,得到他的首肯以后才笑著搖了搖頭說:“就是你老爸覺得孩子都這么大了,你們兩個還在外頭那樣不清不楚的,于聲譽(yù)有損。所以就想讓你們回來住。再挑個好日子,把婚禮辦了。”

    我聽了這句話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何連成表現(xiàn)的比我還驚訝,他脫口就問:“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老爸,你別給來這一套糖衣炮彈啊,直接把這層糖皮剝下去,讓我瞅瞅里頭的炮彈我能接受不?!?/br>
    何則林的臉色不大好看起來,他有點薄怒地問:“怎么?難道你就想這么下去,不給樂怡一個交待?”

    “怎么會,我巴不得早一點把她娶進(jìn)門呢,也給我的寶貝兒子一個交待不是?!焙芜B成馬上道。

    我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話,也不知道怎么插話,臉上帶著禮節(jié)性的笑,靜觀場內(nèi)變化。

    “那就踏踏實實準(zhǔn)備婚禮吧。”何則林直言。

    何連成終于笑出來,把手搭到何則林的肩膀上問:“老爸,您老實交待,您給我挖坑沒有?我怎么覺得您一定是有條件的呢?”

    何則林見何連成應(yīng)了下來,才緩緩開口說:“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年數(shù)大了,打理集團(tuán)的事有點力不從心,一直想要有人在身邊幫我。你呢,從不往正道上走,花錢倒是一把好手;何蕭呢,表面上看著還算沉穩(wěn),骨子里有點浮躁,急于求成。所以我想把你們兩個都放到身邊,好好教著。其實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進(jìn)我們何家的門,有一個清白正經(jīng)的出身。如果不是為這一點,他也不會冒進(jìn)行事?!?/br>
    何則林的話才說到這兒,何連成的臉色就變了,他聲音變得有點冷,問:“您原諒他了嗎?”

    何則林抬眼看著他說:“怎么?你真的沒有容人之量嗎?他是你親弟弟?!?/br>
    “我沒有親弟弟,我媽只生了我一個。”何連成想都沒想直接說。

    “我生了你們兩個?!焙蝿t林也抬高了聲音。

    我一看何連成又要在這件事情前失去冷靜,忙往他身邊挪了一下,輕輕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冷靜下來。

    他得到我的暗示以后,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恢復(fù)平穩(wěn)問:“老爸,為什么一定要讓他進(jìn)我們何家的門?為什么您非逼著我和小三兒的兒子和平相處?他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您知道嗎?連您的感情史都能加工一下公諸媒體,您真是……”

    “連成,夠了?!焙蝿t林語氣很輕,卻讓何連成戛然住口。他有點不太相信地看著何則林問:“老爸,您竟然連這個都肯原諒?為什么我犯的任何小錯,您都恨不得放大幾倍來處理?”

    “連成,你坐過來?!焙蝿t林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地方,讓何連成從他對面挪過去,“我對你嚴(yán)厲,是因為對你期望更高;對他不嚴(yán)厲,是因為我沒想過讓他接手我的事業(yè)。”

    何連成自然不愿意坐過去,一談到這件事他就會像繃直的鋼絲一樣,碰到什么傷什么,絕對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我推了推他的腰低聲說:“你過去,把事情問清楚,我覺得你爸爸不會無理由的相信他?!?/br>
    何則林看了我一眼說:“連成如果把這件事放下去,他處理任何事情我都放心,但是因為有這件事,因為有何蕭,他身上的弱點越來越多?!?/br>
    何連成已經(jīng)起身坐到了何則林身邊,雖不愿意卻勉強(qiáng)聽著這些話。

    人可能都有自己不能觸及的底線,何連成現(xiàn)在的底線就是——不能與小三兒的兒子和平共處。

    “樂怡,我也是拿你當(dāng)家人看,才毫不避諱地說這些事?!焙蝿t林又喝了一口茶,慈愛地看著何連成說,“我知道,我年輕時做下的糊涂事讓你很沒臉面,但是不管怎么說他也是我兒子。在他第一天來咱們家時,我心里想的就是把他培養(yǎng)成你的助手。這些年以來,他受到的所有教育都是為了做一個盡職的好助手。他再努力再勤奮也逃不開這個定位。你呢,你自幼就是當(dāng)做我的接班人培養(yǎng)的,你學(xué)的每一樣技能都是為了將來能做一個合格的管理者領(lǐng)導(dǎo)者,整個集團(tuán)的繼承人?!?/br>
    這些話應(yīng)該是何則林第一次講,何連成臉上的冰封表情略有變化,他想開口問什么,卻在觸到我的眼神之后忍了下去。

    這個時候不適合開口,因為何則林已經(jīng)打開了話匣子,只要沒人打斷他會把心里話都說出來。

    果然,何則林頓了一下接著說:“兒子啊,你換位思考一下,如果寬寬長到二三十歲,還不能正式承認(rèn)你做父親,你是什么感覺?”

    何連成沒說話,我也沒說話。

    何則林的心理我們都理解,但是卻不能接受。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也不能為他年輕時感情出軌賣單。我知道他說的有些道理,如果我站在外人的立場,我覺得這樣的要求無可厚非。但是,我現(xiàn)在與何連成立場一致,我不可能對他表示同情。

    何連成現(xiàn)在想到的應(yīng)該是他mama在為剛起步的公司勞心勞力時,他老爸卻在外面和小三兒恩恩愛愛。

    只要是兒子,永遠(yuǎn)不能接受的一件事就是自己的老爸背叛老媽,還給自己弄出來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這兩件事,何連成都倒霉的遇到了。

    “您的意思是,不管他做過什么,您都原諒他?是嗎,爸爸?”何連成最終沒能保持住沉默這塊金子。

    “不,這談不上原諒不原諒。我看到的是他做這一切的動機(jī)。他的動機(jī)就是想讓我承認(rèn)他。這個目標(biāo)如果達(dá)到了,你想他難道會不盡心盡力幫你?你確實也需要一個得力助手,在將來我百年以后?!焙蝿t林說。

    “老爸,他的目標(biāo)是繼承權(quán)!”何連成終于暴怒了。

    “繼承權(quán)?”何則林笑了笑,“分給他百分之二十,于你無任何傷害,于他來說也已知足了?!焙蝿t林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媽才繼續(xù)說,“這個我和他談過,他說他可以不要任何財產(chǎn),只要能夠有一個清白出身。他說不想將來結(jié)婚生子以后,無法向孩子交待爺爺是誰?!?/br>
    何則林這一番話讓我感觸良多,再看看何連成,他臉上也有松動,只是固執(zhí)緊閉著嘴唇一言不發(fā)了。

    “連成?!焙蝿t林拉住了何連成的手,說:“歸宗宴已經(jīng)把請柬發(fā)出去了,再收回來他這一輩子也別想再進(jìn)何家的門了。我整整一夜沒睡,想來想去,還是決定照常辦他的歸宗宴,你到時給他點面子。要是真的不能接受他,不喜歡他,等這宴一過,我就把該給他的那百分之二十給他,由著他自己去經(jīng)營,做得大是他的本事,做敗了是他的命。我總算不虧欠他了,你說呢?”

    這是何則林在我面前第一次露出柔軟的一面,他的語氣平和慈愛,拉著何連成的手似是在哀求一般,說出自己心中所想。

    我覺得自己有點聽不下去,于情我不愿意接受何蕭;于理,又覺得何蕭所做的一切確實無可厚非。在這個世界上,哪一個人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自己的目的去奮斗?這點詭計,算是陽謀了。

    這番話說完,客廳整個安靜下來。

    何連成沉默了一會兒,第一個打破安靜,他直視何則林的眼睛問:“老爸,您同意我與樂怡結(jié)婚,是不是用來交換的條件?換我和你一起承認(rèn)你私生子的合法身份的條件?”

    何則林抬手給了他一巴掌,鄭重地?fù)u頭說:“不是,突然同意你和樂怡的婚事,是因為你們把當(dāng)年的那宗舊事翻出來,我左思右想不忍心小嬌的女兒再這么煎熬下去。我有一天晚上,夢到了小嬌,她哭得很悲傷。我醒來以后半宿沒睡,忽然明白我的遷怒于事無補(bǔ),不僅小嬌在地下不安心,也耽誤你很多。”

    “老爸,你這樣說我還能接受一點。只是,關(guān)于我能不能出席,在眾人面前做出父慈子孝的姿態(tài),我還要再想一想。三天吧,三天以后我給您答復(fù)?!焙芜B成長舒了一口氣說。

    我知道何連成要做這個決定很難,三天的考慮時間真的很短了。原來的他是寧愿放棄整個集團(tuán)也不肯同意認(rèn)何蕭做弟弟的。但是何則林聰明地?fù)Q了策略,改打親情牌。

    何連成的弱點就是親情,他不怕硬的不怕橫的,只怕老爺子淚眼婆娑的對他說老爸也沒辦法,你換位思考一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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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1 再提一個條件

    事情談到這一步,大家各自的條件和目的都達(dá)到,沒多余的話要說。曹姨把寬寬抱了回來,笑著對我說:“寶寶吃東西不挑食,我喂他吃了一份果泥,一份蝦餃,還有一份滑蛋羹,估計已經(jīng)吃飽了?!?/br>
    “謝謝曹姨?!蔽医舆^吃得小肚子溜圓的寬寬說。

    何則林看寬寬倒是越看越順眼,又接過去抱到懷里,喜滋滋地和他說話兒。

    何連成看了看時間,對何則林說:“老爸,寬寬睡得早,我們先回去了?!?/br>
    何則林心疼地看了看寬寬眨一下眨下的眼睛,終于松開了手,對我們說:“回去吧,等婚禮辦完以后,就搬回來住。”

    何連成扯了扯嘴角,沒說出同意或者不同意,抱著寬寬同何則林告別,然后帶我出了門。

    回家的路上,他沉默了好久才問我:“樂怡,你說我該同意嗎?我爸確實年齡大了,上一次住院算是兇險的,突然心肌梗,稍不留意就會再犯。我不想他帶著擔(dān)心和遺憾……”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他的這個問題只能自己做決定。雖然我知道我的話對他做這個決定影響不大,卻仍不敢輕易開口。

    何連成是一個表面看著懶散,實際內(nèi)心特別堅決的人,他的事一向都是自己拿主意。即使親密如我,我的也左右不了他的選擇。就像剛才,他表面上在問我,實際是在問他自己。

    我一直沒說話,他也沒追問,車子里只有寬寬含糊不清的叫著爸爸mama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他盯著前面的路面打破了沉默說:“我老爸都表白到這種程度了,我再這樣堅持下去,會不會有點不太好?可是,我如果真的同意認(rèn)何蕭做弟弟,我怎么對我去世的mama交待?”

    “要不,你別急著做決定,我去見過何蕭以后再說。”我試探著問他。

    寬寬這時在我懷里有點犯困了,眼睛睜一下閉一下,眼看馬上就要睡著。車子里很安靜,何連成看了一眼寬寬才又輕聲說:“我寧愿我老爸對我簡單粗暴一些,再多一些故意刁難,讓我永遠(yuǎn)也不理解他的立場??墒墙裉焖岬搅藢拰?,我忽然就理解他的心情了。特別討厭的事就是,為什么他們當(dāng)年犯下的錯誤不馬上處理完,非要拖到現(xiàn)在,必須有我的意見才可以?我不想做這個決定,真的。”說到最后他聲音撥高了起來,壓抑不住的怒氣就要爆發(fā)。

    “我也理解他,但并不支持他,因為他傷害到了你?!蔽因v出一只手覆在他握方向盤的手上說,“你再想想吧,三天是挺倉促的。”

    路上車多,有點小堵,我們堵在回家的路上。

    “他不拿寬寬舉例子,我不會猶豫要不要答應(yīng)。他提到寬寬,問我如果寬寬長到二十多歲時,還沒入何家的門,我該怎么辦,我竟然一下子就心軟了?!焙芜B成嘆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寬寬的頭。

    “你別這樣想,寬寬和何蕭完全沒有可比性。寬寬是非婚生子,但是你一直都陪在身邊,又這么疼他,他不缺少父愛。他和婚外情所生的孩子是不一樣的,他缺少的只是一個手續(xù)而已。何況,我對于你是否和我結(jié)婚不在意,不要為了我去做什么違心的決定?!蔽铱此榫w既低落又糾結(jié),馬上勸道。

    他看了看前面堵得一塌糊涂的車流,俯過身來在我額頭上抵了一下說:“傻,怎么可能做決定的時候不顧忌你。我們的寬寬在成長的過程中,不能缺失來自任何親人的愛,包括爺爺和奶奶?!?/br>
    我被他平淡語氣說出來的話感動,忽然覺得嗓子就堵得難受,悄悄把頭轉(zhuǎn)向車外,不想讓他看到我已經(jīng)發(fā)紅的眼睛。

    他沒有直接扳過我的頭讓我難堪,而是悄悄捏了一下我的手說:“你明天去見見何蕭,聽他都會說些什么,咱們再做決定?!?/br>
    我低聲嗯了一句。

    何連成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懷柔政策”,他最見不得別人示弱,見不得別人哭。何則林對他那么冷酷無情的時候,他咬牙扛住,甚至不惜自己主動從集團(tuán)出來。如今,何則林連條件都沒提,只是把自己的真心話說出來,何連成就動搖到不成樣子了。

    第二天我在藍(lán)山咖啡見到何蕭,他還是一副精英的打扮。昂貴又得體的西服,意大利手工定制的襯衫,淡青色的條紋領(lǐng)帶,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fā)。

    他的臉色一如往常,有些蒼白,秀氣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鏡片后的眼睛沉靜如水,看到我走進(jìn)來微微一笑,整個人謙和得很。

    “請坐,喝點什么?”他體貼地問。

    “隨便吧。”我簡單應(yīng)道。

    “這家是正宗的牙買加藍(lán)山咖啡,口味很不錯,不需要用各種手法調(diào)制,喝原味兒的?”他很平靜的試探問我,就像真是與老朋友聚會。

    “好?!蔽尹c頭。

    藍(lán)山咖啡價格貴得要死,一般市面上見到的都是贗品,最好的也都只是藍(lán)山山脈周圍地區(qū)出產(chǎn)的,正宗的難得遇到。

    何蕭招來侍者很熟練的點了兩杯咖啡,等到侍者離開以后他身子往后一靠,像是放松下來的樣子說:“多余的話我就不說了,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我知道何連成恨我入骨,因為我對他的地位造成了威脅。說句實話,我不愿意自己是這么尷尬的身份,因為這個身份太辛苦。做得好,別人會說不過憑借著自己是某某某的私生子;做得不好,別人也會說不過某某某的私生子而已?!缴印@三個字就像屈辱的烙印,打在我身上一輩子也去除不掉。可,我沒得選擇,我不可能在出生前知道自己是私生子。如果胎兒在mama腹中有自覺的話,我想出生之前我會給自己一個了斷?!?/br>
    我被他直接的話震驚,從來沒想到一向說話只說半句的何蕭會在這件最應(yīng)該死死隱瞞的事情上如此直白坦誠。

    “從表面上來看,我確實有做這件事的動機(jī)。但是往深里想,我沒必要。即使何連成不出席所謂的歸宗宴,對我也沒多大影響。甚至于,何則林是否承認(rèn)我,我都不太看重?!焙问捰终f。

    侍者端著咖啡過來,輕聲說:“先生,您的咖啡?!?/br>
    何蕭示意他放下,才又對我說:“我想要得到何則林的承認(rèn),只是為了將來孩子知道自己的爺爺是誰,不想他和我一樣說不清楚來歷?!?/br>
    我拿著銀質(zhì)勺子輕輕攪拌著咖啡問:“你叫我來,就是想說這些?”

    “是,我沒有所謂的證據(jù),只是想告訴你我沒做這些,至于是誰做的,你最好再查查清楚?!焙问捗蛄艘豢诳Х扔终f,“你信與不信都沒關(guān)系,我只負(fù)責(zé)為自己澄清,至于澄清的話別人信不信,由聽者自己來判斷。”

    說實話,何蕭說的前半段我都相信,后半段我一點也不相信。

    他如果真的不在乎能否得到何則林的承認(rèn),費(fèi)盡心機(jī)努力這么多年為什么?努力拼進(jìn)集團(tuán)為什么?事事與何連成做對為什么?

    “我對你的話不表示信或者不信,我想說的是人做錯事情,總要付出代價才能被原諒。對于上一代的恩怨,我們誰都不知道詳情,只是憑著結(jié)果來猜測。不管當(dāng)年你母親與何則林是不是真愛,和已婚男人在一起要承擔(dān)什么后果,她應(yīng)該知道。再者,我理解你的心情,卻不能原諒你的做法。你有沒有想過,何連成的母親在知道你mama存在時,是個什么心理?”我在心里想了半天,才勉強(qiáng)用一種不帶感情色彩的語氣說了這番話。

    何蕭的身份確實不是他自己愿意的,但世上所有事情都講個因果。她母親種下來的因,就要他來承擔(dān)這個果。沒有人是可以不付出代價,就能得到別人原諒的。

    質(zhì)量守恒定律在人情世故上一樣適用!

    何蕭揉了揉眉心,滿臉疲憊的對我說:“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客觀公正,也不再冷靜,從身到心都變成了何連成的女人,打上了他的烙印?!?/br>
    “你知道我離婚的原因嗎?”我沒接他的話,反而問他。

    他點頭說:“我不僅知道你離婚的原因,我還知道世人對小三兒的看法。但是那是你們眼里的看法,不管那個女人在世人眼里如何不堪,她是我的母親,我無論到了什么時候都會毫無條件地維護(hù)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