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那些人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點頭說:“是突然從帝都商圈消失的老林?”甚至還有人小聲問出我老爸的名字。 何則林笑道:“可不是,我也是才知道,要是早知道也不會鬧那么多誤會?!?/br> 大家一副明了的表情,于是有人開始問寬寬,提及寬寬何則林臉上的笑明顯更多了一些,那種笑意是從眼睛里堆滿以后溢出來的,他笑著對大家說:“這是我大孫子。”說罷他又抱著寬寬往前走了幾步,來到幾們年紀(jì)與他差不多的人面前說:“來,寬寬認(rèn)識一下啊,這是白爺爺,這是郭爺爺……” 寬寬倒不怯場,睜著大眼睛一路兒看過去,小胖手兒打招呼一樣亂舞著。 我的事,何蕭的事,就連寬寬這個未婚先育的孩子,這一堆的亂麻就被何則林這么輕描淡定地揭過去了,而且揭得這么漂亮。 日后,就算有人再提及這段往事,恐怕多大部分也會把這件事當(dāng)作美談。何則林舉重若輕的方式,真是一般人學(xué)不來的。 在這個結(jié)果成功論的社會里,你可以肆意妄為,可以藐視常規(guī),只要你修成了正果,之前的所有一切都可以當(dāng)做韜光養(yǎng)晦,厚積薄發(fā)。但如果做不出呢,那前面的一切都成了笑話,甚至整個人生都會變成笑話。 我不知道我在今天是不是慶幸一下,還好自己沒有變成笑話。 何連成悄悄向我眨了一下眼睛,那眼神里有一點修成正果的感動。 寬寬到哪兒都是人氣王,所有和何則林年紀(jì)差不多的都被何則林的刻意炫耀吸引,拉著寬寬的小胖手滿臉羨慕地和何則林說著話。 這會兒功夫兒何蕭已經(jīng)去招呼各位來賓用餐了,何則林抱著寬寬與羅鳳云一起在主桌入座。何連成悄悄湊到我身邊,悄悄抱起了童童,拉著元元示意我跟他一走過去坐下。 整個宴會廳的氣氛溫馨又熱鬧,元元和童童的身份在外面也一直有傳,大家看到何則林沒提,竟然也都默契地揭過這件事去,不再追問。 我松了一口氣,拉著元元的小手跟著何連成往幾步之外的主桌走去。就在這個時候,宴會廳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三個人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位中年女人,滿身的鉆石飾品,顯得貴氣逼人。她梳著一頭短卷發(fā),穿著酒紅色的短裙,腳上踩著七寸高的細跟鞋,手里拿著一個鑲鉆的白色手拿包,直直向我們走過來。她身后跟著兩個年輕男女,都是二十多歲的樣子,衣飾裝容無不一精致。這個女人我有幾分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她的氣勢就像一把劍,生生在這場繁華熱鬧當(dāng)中劈出一條帶著寒意的路來。從門口到最里面的主桌差不多有兩百來米,今天的來將近三百人,整個大宴會廳擺滿了具有中國特色的熱鬧酒席,照常理來說,一個人的突然出現(xiàn)不會引起大家過多的關(guān)注。可是她身上的那種氣勢卻讓人不得不注意,在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以后,她站到了我們跟前,滿臉含笑一字一頓地說:“何則林,今天這所有的事,我不同意?!?/br> 從她出現(xiàn),何連成的臉色就一直在變,她站在桌前時何連成已經(jīng)來到她身邊,甚至伸出手抱住她的肩低聲說了一句什么,可,還是沒能阻止她說出這句話。 還有一更,等不及的妹子明天早上再看吧。今天白天本來準(zhǔn)備好好寫一天,突然臨時有事出去了一趟,不好意思更晚了哈。 第137 不是誤會 和眾人的大驚失色不同,何則林輕描淡定地站起來,滿臉春風(fēng)地笑著說:“大家可能不認(rèn)識,這位是連成的姨媽,在美國定居,一年有大半時間不在國內(nèi)?!?/br> 我聽到何則林的話才想起來,這個女人與我有過一面之緣。那是在我陪著何連成演相親戲碼的時候,她親自帶著薛銘來相親,在看到我故意親了何連成一口以后,帶著怒氣沖沖的薛銘轉(zhuǎn)身就走了。之后,何連成開著車在路上演了一出狂追初戀的大戲,最后以追尾宣告劇終。 何則林的話打消了很多人的好奇心。她確實是最有資格反對何蕭入宗的人。只不過,在這種事情上姨媽的話并沒有多大的震懾力,畢竟是何家的家事,你一個外姓的女人來反對,總有點不倫不類的感覺。 “姨媽,您先坐下再說?!昂芜B成聲音里放下所有身段。他怕鬧起來,怕我難堪。 “連成,這么多年白疼你了?結(jié)婚生子這樣的大事,你都不帶通知我一下的?還有,林樂怡這樣的人,你若是胡鬧由著你去,想要娶進門……”她的話沒說完,被何連成強行打斷。 “姨媽?!彼曇艉艽?,壓過他姨媽的聲音,“這些是家事,我回去再向您解釋,好嗎?請您先讓今天過去?!弊詈笠痪渎曇魤旱阶畹汀?/br> “連成,你的婚事我可以不干涉太多,但是為一個女人做出這么大的讓步我不同意,也看不下去。何蕭是誰?你同意認(rèn)這么一個便宜弟弟?你這么做你mama會怎么想?”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帶著清冷的寒意,與這樣的場合格格不入。遠處的人聽不到,主桌周圍的人卻聽得清楚。 何連成與他姨媽在說話的時候,何則林把何蕭叫到身邊低聲囑咐了幾句,然后何蕭馬上起身去安撫眾位來賓。 這種場合,何連成的姨媽以這種姿態(tài)來,明擺著是來砸場子的,何則林涵養(yǎng)足夠,依然面帶著笑安排好一切,才笑著與她周旋。 羅鳳云此時有些尷尬,卻依然照著何則林的意思站了起來,與何連成一左一右扶住了何連成的姨媽,低聲勸道:“有話咱們慢慢說,今天畢竟是個大日子,不管則林怎么做,連成總是嫡子長子,您盡管放心?!?/br> 何連成也連說帶勸,每一句話都讓我聽著心疼。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向站在一旁的年輕男子,用一種幾乎哀求的語氣說:“永浩,幫忙把你mama扶進去,咱們回去再說,行嗎?” 我能感覺到四周的目光又紛紛聚在我身上,這種感覺如坐針氈,本來以為何則林的高高拿起和輕輕放下,能夠讓我從風(fēng)口浪尖上下來,再也不被眾人圍觀。沒想到突然跳出來的何連成的這個姨媽,一下子把我們之前努力營造的透明感戳穿了,大家就像忽然想到我一樣,目光里帶上了猜測,就連看元元和童童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探究。 何連成知道這種場合如果真鬧大,最難堪的應(yīng)該是我,畢竟何蕭只是私生子的身份,這事兒已經(jīng)說開了。而我呢,離異帶著兩個孩子,與何連成結(jié)婚前又生下一個孩子,還有那段做陪酒小姐的經(jīng)歷……如果這一切被挖出來沒什么,再挖下去就會涉及到我父母,我mama與何則林的訂婚后毀婚……真的,我比何蕭更適合被大家扒出來八卦。何連成自然是一瞬間就想到這些,于是極力的放下身段,去求他的姨媽做罷。他從來沒在我面前表現(xiàn)出這樣的姿態(tài),那種刻意的哀求和服軟遷就,讓我覺得心就像刀扎一樣難受。 “姨媽,我這么做是有理由的?!焙芜B成再次重復(fù)說這句話。 她眼神輕飄飄地掃過我,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羅鳳云,輕笑對羅鳳云說:“你倒是顯得十分大度哦。” 羅鳳云臉上一緊恢復(fù)了正常,笑著說:“我也沒能替老何生下一子半女,把連成當(dāng)成我親生的一樣看大,說什么大度不大度,時間久了難免會有感情的。您也是看著連成長大的,不要為難孩子了?!?/br> 被何連成叫作永浩的年輕男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的mama,上前低聲說:“媽,這種場合要是再落連姨父的面子,連成表哥也受影響?!?/br> 何連成的姨媽不知道是把哪句話聽進去了,嘆了一聲說:“連成,我沒想落你的面子。只是何蕭認(rèn)祖歸宗這件事,你竟然會同意,你讓我怎么向你母親交待?一個千防萬防的三兒生的孩子,成了你的親弟弟,你怎么可以這樣!” 在她剛進來的時候站在桌子前說出那番話時,場里的人議論紛紛,此時已經(jīng)被何蕭成功安撫。何則林見場內(nèi)情形已經(jīng)被控制,馬上不失時機地走到了她面前鄭重道歉道:“我知道,我這么做你心里替你jiejie生氣,但是事情過去這么多年了,我們都該放下了?!?/br> 他講這話的時候簡直太對,何蕭已經(jīng)下去悄悄解釋清楚來者是何連成的姨媽,大家心里都明了她因何來鬧事,好奇心得到了滿足都安靜下去。何則林又誠心誠意地大聲道歉,她再鬧下去也不會引起太大的風(fēng)浪。除非她把所有的矛頭指到我身上,可是她又是何連成的親姨媽,自然不會在這種場刻意為難我。在這個時候刻意為難我,何連成的面子也保不住。 于是這一場看似不可破解的鬧劇,在何則林的指揮和何蕭何連成二人的配合下,殺傷力并沒有想像的那么大。 只是不管如何,這一場宴會中間這個小插曲明天就會滿天飛,至于誰是最大的得利者,現(xiàn)在還未可知。接下來就要看,在這個晚上誰在輿論那里做得工作足夠多了,誰就能夠挽回自己的名聲。 何連成借機與永浩扶著他的姨媽一起走進了宴會廳后面的小會客廳,擺好沙發(fā)墊扶著她坐下,才手忙腳亂地倒了一杯茶端到她跟前說:“姨媽,我本來想下周親自飛過去和您解釋的,沒想到你得了信兒跑過來。” 姨媽沒接他手里的茶,而是抬眼看了看我,指著自己對面的沙發(fā)說:“林樂怡?坐下來說吧?!?/br> 現(xiàn)在外面只有何蕭在撐著場面,其余的人都來到了小會客廳,大家知道今天必須先把何連成的姨媽安撫下來,這件事才能有一個善了,否則等一下還會再鬧大。雖不至于大家鬧到下不來臺,但肯定會很難看,面子里子的問題怎么保全,全看何連成的姨媽給不給留臺階。 我看了看眾人的眼色,乖巧聽話的走過去坐下。 其實就我個人性格來說,一般情況下我忍不了別人的刻意輕視,但是因為有了何連成,這些忍耐快成家常便飯了。 她看我坐下,反而不對我講話,抬眼看著坐在她一側(cè)的何則林笑道:“何則林,我知道我今天來阻止不了你,但是有一句話想帶到?!?/br> 何則林看她說完,點頭道:“我知道,你說的是獨立董事,這事我一直記著,你只管放心。連成是我長子,寬寬是我長孫。何蕭的身份只是在眾人面前走個過場,我現(xiàn)在已到知天命的年歲,總不忍心自己的骨rou在外面沒名沒份的飄著。這件事對蘭玲不公,等到我百年以后親自到地下向她解釋。” “爸,姨媽,這件事都怪我事先沒和姨媽說清楚,鬧了一場誤會?!焙芜B成忙道。 “誤會?”他的姨媽冷笑一聲,“不是誤會,我是刻意做這一出給大家看的。若不然誰還記得我們袁家一直都還有人?只不過全家到了海外,不太在國內(nèi)活動而已?!?/br> “我一直記得,不要說獨立董事,就是你手里的那個未啟動的基金會也……”何則林的話只說了半句就被永浩打斷,他說:“姨父記得就好,我原先聽說姨父和表哥之間鬧得水火不容,還覺得到了啟動的時候呢。沒想到你們各自退讓了一步?!?/br> 這幾句對話雖然簡單,里面所含的信息卻大得驚人,我一句沒聽懂,看向何連成,他也是一臉不解的樣子。 “好,何蕭的事就先這樣掀過去吧,我只是想多一個兒子,即使將來要給他一些遺產(chǎn),翰華系也足夠了?!焙蝿t林也不再提剛才說到的那個基金會和獨立董事的事,直接轉(zhuǎn)移了話題。 何連成的姨媽這才淡淡一笑:“姐夫,我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你只管去前面待你的賓客,我與連成有幾句話要說。” 何連成的姨媽今天所做的這件事看似沒意義,實則卻是給何連成悄悄撐了腰,能在帝都在的商圈里拼出一席之地的人都不傻,知道十多年前舊事的自然會想起何連成的外公家是誰,有何背景。不知道的也一定會刻意去打聽一下,估計也會得到很滿意的答案。何蕭與何連成相比,背景單薄得不行。 當(dāng)我做為一個普通人,仰望富人圈的時候,總覺得有些事情不可理解。真正與何連成在一起以后,我才知道看似毫無關(guān)系的事件中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不說別的,單是其中各種姻親關(guān)系,就復(fù)雜到讓普通人想像不到。什么自由戀愛,婚姻自由,都是一步一步算出來的利益交換。 每一步都是利益,家族的,個人的……在這個圈子里每一個人都不是簡單的。我了解這一點時,才覺得劉天的毀婚需要很大的勇氣,賈語含就算再不堪,如果不是劉天執(zhí)意反對,劉家也會讓這場婚事順利進行下去。 我雖然不知道袁家到底是什么背景,卻從何連成姨媽所表現(xiàn)的氣度猜出來,她的背景一定不簡單。 羅鳳云能憑著自己的本事坐穩(wěn)何則林太太這個位置十幾年,也真不是個省心的主兒。也好在她沒生下孩子,哦不對,是沒人允許她生下孩子。 忽然想到何連成曾經(jīng)和我說起,他在羅鳳云嫁給他老爸以后,就悄悄在她每晚必喝睡前熱牛奶里下強效絕育藥,連續(xù)一年的定時服藥讓她失去了生育能力。 我當(dāng)時因為完全站在何連成的立場上,在心里感嘆還好他下手早。如今想起來,才覺得一身的冷汗。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能有這樣的心機,必定后面有人教,不說別的,那種無味無色的進口藥是誰給他的?誰幫他一起做的這件事? 何連成的小媽羅鳳云這一次好容易懷上孕,怎么又會輕易流產(chǎn)?何蕭謀劃了這么多年,為什么一直拖到現(xiàn)在才入宗?何連成為了我與寬寬,與何則林鬧到幾乎父子反目,這個姨媽為什么一直作壁上觀,卻在這個時候跳出來? …… “樂怡,真沒想到連成會選擇了你?!焙芜B成姨媽的話把我拉了回來,我不知如接話,只得陪著笑不亢不卑的豎著耳朵聽。 這是昨天欠的那一章,終于修改完成了。 我寫得不慢,改得太慢,大家體諒一下。總覺得大家花錢看文,我就要盡力寫到最好。謝謝各位支持,再厚顏求一次票票。 下一更在晚上八點左右。 第138 溫和的犀利 她的這一句話才出口,何連成已經(jīng)警惕地看向她,搶先開口說:“姨媽,是我死纏著她不放的。我們之間的事,都是我的錯。您就別說她了,誰讓你您外甥沒出息,就是死死迷上她了呢?!?/br> 他姨媽冷冷橫了他一眼說:“呵,我才一開口你就這么緊張,還讓我接下來怎么說?”她說到這里停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何連成問,“誰當(dāng)年信誓旦旦的在我面前說什么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 我相信這話是他說出來的,因為在我認(rèn)識他的初期,他確實是這樣一個人。每次去紫金臺尋歡都點一屋子漂亮妹子,左擁右抱的奢靡一個晚上,臨走之前大把撒錢。 何連成笑嘻嘻地說:“這是浪子回頭金不換嘛?!?/br> “就挑這樣的……”她話說到一半咽了回去,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連成,我是真疼你,不然更難聽的話我都說得出來?!闭f到這里她抬頭對站在一旁的年輕男人說,“永浩,你上大學(xué)第一年,你表哥是怎么教你把妹子的?” 那個叫永浩的還沒開口,何連成就滿臉通紅地叫了一句:“姨媽,您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好嗎?” “媽,小涵還在呢?!庇篮铺嵝蚜艘痪洹?/br> 他的話讓我想起來一直跟進來,卻沒開口說話,透明人一般存的女孩子。她不過二十歲左右的樣子,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睛。她話不多,自進來以后就一直沒開口,臉上寫著生人勿近。如果不是這叫男人說這一句,我?guī)缀醢阉浟恕?/br> “表哥。”她被永浩點了明,往前走了一步,叫了一句。 何連成臉上的尷尬之色更甚,他忙開口說:“小涵這次回來了?要在這邊停幾天?” “你們?nèi)齻€要敘舊,一邊房間去,我和林樂怡有話要說。”何連成姨媽倒是沒再繼續(xù)對我冷嘲熱諷,而是很平靜地指了指門口。 何連成馬上住嘴,上前抱住他姨媽的胳膊說:“姨媽,我知道您最疼我了,樂怡就是我這輩子選定的人,您就別為難我們了,好不好?” 他說這話的時候沒半點正形,整個人都都像擰麻糖一樣,恨不得粘到他姨媽的身上。那個小涵的女孩最先看不順眼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后輕快地在我身邊坐下,笑著說:“你看,我表哥從小就這樣,一犯錯就死皮賴臉的撒潑?!?/br> “小涵,幾年不見你嘴變伶俐了。”何連成被自己的表妹說,有點賴不下去了??墒悄沁呉虌屵€沒松口,他又舍不得這樣功敗垂成。 小涵沒理會他,而是繼續(xù)對我說:“我mama不是故意為難你,只是知道你的出身和來歷,心里不愿意接受。但是,來之前我們都把你和表哥之間發(fā)生過的事打聽清楚了,知道也拆不開,不過試探一下而已?!?/br> 何連成才這松了一口氣,松開了緊抱著他姨媽的手笑道:“我就知道姨媽疼我,肯定不會為難我。” “這句話你今天說了八百遍了?!彼虌尳K于松了口,臉上的表情放松下來,頗帶著幾分無奈的點了點小涵的腦門兒說,“這一次就不應(yīng)該帶你,心里藏不住一點兒事。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馬上露餡兒。我試探了嗎?我還沒試探你就什么都說了!” 我聽到他們這番對話,心里那塊懸著的石頭才真正放下??礃幼?,何連成的姨媽真的很疼他,在他一番撒嬌耍賴以后,對我的語氣也和藹了不少。 何連成這才正式介紹說:“樂怡,來見過姨媽?!?/br> 我笑著叫了一句:“姨媽,您好。” “這是表弟辛永浩,這是表妹辛永涵?!焙芜B成看到他的姨媽沒有反駁,不失時機再次介紹。 我笑著與他們一一打了招呼,才重新坐了下來。 這時他姨媽才微微點了點頭說:“既然連成不顧一切選擇了你,我也不好說太多反對的話。我們袁家和何則林不同,不是那么死板的人。只是,你們既然走到我們無法反對的這一步,有一些話我應(yīng)該先和你說清楚。” “姨媽,您真的不用說那么明白?!焙芜B成再次阻攔。 “閉嘴,有些事必須先說清楚,你們才能決定要不要辦婚禮?!彼喍痰爻饬撕芜B成一句,臉上表情恢復(fù)了平靜和嚴(yán)肅。 “您說,我聽著?!蔽遗c她想法一致,有些事提前知道才能做出更準(zhǔn)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