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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禽迷婚骨在線閱讀 - 第178節(jié)

第178節(jié)

    我坐在對面看著飯都吃完了,他想籠絡的感情也籠絡盡了,甚至在想,這貨是不是找個由頭想和孩子們吃個飯。

    “我送你們回去?!背憬o兩個小寶擦干凈手臉,抬頭問我。

    “還是先說說那件事吧?”我不想帶楚毅單獨回去我住的地方,不為什么,就是覺得別扭。

    “回去再說。”楚毅看看兩個孩子,“生意上的事,也沒必要當著孩子的面兒說吧。”

    他這話把我一棍子打醒,是我太心急了。

    元元和童童本來就比別的孩子敏感,如果讓他們知道我現(xiàn)在的情況,不知他們會想什么做什么,我不愿意孩子小小年紀承擔起自己不該承擔的責任。

    “好吧。”我艱難地點了點頭。

    楚毅開車送我回家,這個場多少年來都沒有一次過,原來……原來曾經有過的經歷現(xiàn)在想來,已經模糊一片了。

    元元和童童顯然對于楚毅去家里做客還是很期待的,路上上不停地和他說話,說著家里的東西,玩具,好吃的……我聽得有點牙醋,原因是吃醋。

    但是這種情況我也有想到過,孩子長大以后問及爸爸的事,我不可能一味隱瞞,只要知道了真相,選擇權在他們手里。何況,自從楚毅知道孩子的事以后,雖然對我過分,對他們兩個倒是一心呵護的。

    到家門口,元元和童童跳下車門,拉著楚毅的手就住臺階上走,楚毅回頭有點緊張地看著我,我一低頭就看到了兩個孩子企盼的眼神,心一軟點頭說:“進去坐一坐吧。”

    “嗯。”楚毅應了一聲,跟著兩個孩子進了門。

    他在客廳坐著,我有點無可適從。和他離婚以后,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種場景。

    “那個……喝……”

    “爸爸,喝水嗎?”元元不等的囁嚅的聲音說出口,就脆生生的說出這句話。

    “好,謝謝乖兒子?!背阏f。

    我聽得頭一緊,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變得這么親近了?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嗎?

    想想,也是我自作自受,對討厭的人下不了狠心,對喜歡的人舍棄不了顧忌……

    元元把水端過來,放在楚毅面前。

    沙發(fā)不大,楚毅坐了單獨的一面,元元就在他左手旁坐下,童童在一旁的單人座兒上,歪個頭撥弄自己的玩具。

    楚毅不知是從什么時候生出了這些耐心,和兩個孩子一直玩了將近兩個小時,小東西們扛不住困去睡了,屋子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楚毅這才收起臉上的笑,對我說:“樂怡,你放心。孩子只要愿意跟著你生活,我絕對干涉,你遇到什么問題一定要通知我一下,這樣我總能想點辦法補償你。”

    “那你接下來所說的就是補償我的辦法了嗎?”我心里一冷,語氣馬上也冷了下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原來的事,確實是我不對?!彼谖覍γ婊琶忉尅?/br>
    “不用說了,真的不需要你的幫助,天不早了,你該回去了?!蔽也辉傧肼犓乃^解釋,也討厭“補償”這個字眼兒。

    人都說心會在一瞬間打開,也會在一瞬間關閉,大概就是現(xiàn)在這樣的。

    “樂怡,我是真心想幫你,不想讓你一個人這么難。畢竟我們曾經是一家人,而且也真心相愛過。現(xiàn)在,你如果肯原諒我,我對你,對孩子還是有感情的?!彼f,聲音稍微抬高了一些。

    “你以為你是誰?我對你還有感情嗎?”我冷笑一聲,站起了身子。忽然間覺得楚毅面目可憎,我能與他和顏悅色的說話,不代表我能接受他的道歉。特別是當他說起從前時,剛剛消磨殆盡的那些別扭,呼的一下子全部回來了。

    “是呀,我是誰,我當自己是誰了?不過是你不愿意要,不愿意見的前夫?!彼f到這里頓了一下,“我是真心想幫你,我有一家廣告公司,成立時間也很長了,在帝都算不得最好的,但至少能排入前十名。幫你的辦法就是讓你以分公司的名頭加入這家廣告公司,等你經營擺脫困境以后,再剝離股權。”

    “不用,謝謝,請回吧。”我一下冷了下來。

    楚毅無奈站了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你再想想,想好了給我打電話?!?/br>
    看著他走出大門,我猛的一下關上門,鎖好,然后急步回到屋子。在屋子里坐下,我恨不得甩自己兩個耳光,不管是多么有病亂投醫(yī),也不應該投到楚毅的門下。

    我本來對他的討厭已經淡了,不知為什么剛才他那一席話讓我一下又想起從前的種種,簡直一分鐘也不能忍受下去。

    時間過去了十天,公司的業(yè)務全線停止,有合作意向的同行業(yè)公司有四家,楚毅算一家,何蕭算一家,郭明明算一家,最讓我覺得出乎意料的是薛向銘也來湊熱鬧。

    我有點不理解,我這么小的一家公司,在他們眼里恐怕連蚊子rou也算不上,怎么惹上這么多大富來參股。除了楚毅和郭明明那里我知道原因,其他兩人完全化身散財童子的形象來的。

    第033 半夜醉漢

    我原本以為劉天出的這個主意,能夠把我從困境當中解救出去,但是實際cao作時,卻發(fā)現(xiàn)似乎每人都有自己的目的,我不知道現(xiàn)在選誰風險最小。按照常理來說,我應該更傾向于劉天,但是郭明明的態(tài)度和表現(xiàn),讓我覺得有一些不安的東西在里面。

    我希望,這些都是我的錯覺。

    和各方人馬談判了一周,基本上片于越來越亂的節(jié)奏,我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半。

    我伸了個懶腰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落地窗看著外面。

    這個城市在夜里活了過來,白天灰蒙蒙的天被夜風吹凈,街燈路燈,大樓的照明燈依次亮起來,從我這個角度望出去,流光溢彩,漂亮極了。

    今天又是一個周五,楚毅提前通知我要接兩個小寶兒去泡溫泉,估計這會應該到溫泉度假村了。

    我撥通楚毅的電話,元元扮先接通的:“mama,我們已經到啦,你要不要也過來?”

    “好玩嗎?”我笑著問。

    最近我狀態(tài)穩(wěn)定,不復公司剛遇到挫折時那樣不知所措,其實打擊這個東西,慢慢就習慣了,或許我還能夠摸索出一個在打擊下愉快生活的辦法。

    “好玩,有很多水滑梯呢,特別高……”元元的聲音后面有著孩子們的歡笑聲,楚毅的聲音遠遠的傳過來,“童童,mama的電話,要不要和mama說話?”

    “讓哥哥說吧?!蓖穆曇舾b遠。

    “mama不過去了,mama周末還有事情要忙?!蔽衣牭贸鏊麄兺娴煤鼙M興很開心,于是不再拉著元元聊天,掛斷了電話。

    現(xiàn)在的我到底怎么了,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兩個孩子的歡笑聲越來越少,反而是楚毅,卻能笑得開懷。

    揉了揉太陽xue,暫時扔到這個讓我覺得不舒服的想法,拿起衣服和包下樓回家。

    到了胡同口,看到街邊的糖炒栗子攤掛著一盞白熾燈在營業(yè),熱騰騰的香甜味撲了一臉一鼻子。

    我付了車費走下去,等著買好栗子再走回家。

    從胡同口到院子門口一共一千多米,沿路都有路燈,抱一包熱乎乎甜甜的栗子走過去,權當散步。

    其實,我好久沒犯饞病了。

    昏黃的路燈打在地上,投下各種搖擺的影子,樹杈子,電線,自行車……一切都被投下來,再被我甩到身后,地面時明時暗看不真切。不過,這條路我走得多,早就熟悉了,倒沒在意。

    就在我快要走到家門口時,忽然腳下絆了一下,我踩著高跟靴子,差點摔在地上來個狗啃泥。

    我慌忙站好,回頭一看,就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倦在路邊,似乎是個人。剛才不小心絆了我一下的,好像就是他橫過來的腳。

    我心里一動,半夜在路邊遇到醉漢可不是什么好兆頭。我想快點離開,不想多管閑事。如果是幾年前,我一定好奇的去看這人是誰,至少會在一邊報個警,然后等警察來處理。但是,現(xiàn)在的我,變了很多。

    就在我轉身的時候,那個黑影突然動了動,然后往我這邊爬了幾步,我連忙后退。

    這一帶的路燈都不是很亮,我后退的時候沒留神,一下子撞到了停在墻邊陰影的自行車上,嘩啦啦一聲響,自行車倒了一片。

    我有點小害怕,那人就在這個時候爬到了我跟前,伸手抓住了我的腳脖子。

    其實這個地方距離我家還有兩百米不到,我只要一腳踢到他跑回去就行了,但不知為什么我有點下不去腳。

    半夜,醉倒在帝都寒冷的冬夜里,我要是真走了,他會不會凍死?

    心一軟,我彎一下腰,對他說:“你有家里電話嗎?我打電話讓你的家人朋友來接你。”

    他似乎是聽到了我的話,微微抬頭,一對醉得都幾乎睜不開的眼睛看著我。我看到這對眼睛,心里一跳:尼瑪,眼神怎么這么熟悉?

    我忙蹲了下去,撥開他蓋住前額的頭發(fā),借著路燈光,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程新。

    既然認識,我就更不能放任不管了。但是,他出現(xiàn)在這兒,我還是覺得萬分不解。他高高在下,一呼百應,恨不得走到哪兒都帶著一幫下屬的人,怎么會一個醉倒在這兒呢?

    “林樂怡……”他含糊的叫著。

    “你認出我了?”我一邊問,一邊用力把他從地上拖起來。

    男人醉起來的時候,身體變得死沉,我累出一身汗,才勉強把他扶直了身體,剛往前走兩步,他整個人都靠在我肩上,簡直像個沒骨頭的人一樣。

    即使要打電話讓他的人來接他,也不能讓他在地上躺著吧。我無奈地扶起這個人,一步一步往家里挪。

    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整個人就像剛從酒缸里撈出來一樣,熏得我直想吐。

    兩百多米走了十多分鐘,又費盡力氣把他拖進院子,把他扔到客廳沙發(fā)上時,我累得衣服都粘在了身上,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過,看到他臟兮兮的把沙發(fā)弄臟,我又坐不住了,先三下五除二,把他身上的臟衣服剝了下來,扔進洗衣機里,然后找了一條毯子鋪在沙發(fā)上,讓他挪了地方過去,心里暗想明天又要洗沙發(fā)了。

    他這會兒可能覺得溫暖了,竟然呼呼睡了過去。

    我氣得不輕,拿出自己的手機然后去拍他的臉:“喂,你朋友電話記不記得,給我一個,我讓他們來接你?!?/br>
    無論我怎么拍,那張臉都睡得雙眼緊閉。我想了想,去翻他的口袋,期望能夠找出他的手機,然后打電話出去,讓人接走他。

    讓一個不太熟悉的醉漢在我家里過夜,我還沒這個習慣。

    萬幸,他醉成這樣,手機還在。我翻出手機才發(fā)現(xiàn),他的通訊錄里簡單得要命,一字排開的都是和他不同性的人,從頭翻到尾,也沒找到爸媽或者叔之類的稱呼的電話。

    回憶了一下他的秘書貌似姓張,我給最近通話的一個張姓聯(lián)系人撥了電話過去,那邊響了兩聲就接通,畢恭畢敬的聲音:“程總,您好?!?/br>
    “你好,我是林東怡,在后海一帶的胡同里遇到了喝成死狗的你的老板,你能不能來把他接走?!蔽艺f。

    那秘書回憶了一下疑惑著問:“是做廣告創(chuàng)意的林樂怡小姐?”

    “對,前段時間和你們談過合作。”我說。

    “好的,我馬上去,麻煩你把地址給我?!彼R上應道。

    我說了地址,他那邊說馬上來,然后掛了電話。

    等到這一切都辦完,我才松了一口氣,看看他那張臟得讓人惡心的臉,我去衛(wèi)生間擰了個熱毛巾,把他的臉擦干凈。

    正在擦的時候,他忽然一把握住我的手,嘴里叫了一聲:“樂怡?!?/br>
    奇怪了,喝醉了還知道是誰在幫他擦臉?我心里一動,想解開他的襯衫看他左肩上是不是有那個記號。

    我?guī)缀跄芘卸ㄋ褪撬?,卻沒勇氣去證實他就是他。

    如果是有意隱瞞,那些明顯的特癥一定會去掉,我沒必要費這個事兒了。我把放在他扣子上的手拿了下來。

    回身去廚房燒了開水,沏了一杯釅茶放在茶幾上,等他稍微清醒一點的時候,就讓他喝茶解酒。

    他的衣服都扔進洗衣機里,估計那人來的時候應該洗得差不多了,讓他一并帶走。對于程新,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了。

    這一切都忙完以后,客廳里的酒氣散了一些,我打開半扇窗子通風。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有人在外面敲門,我忙打開門,正是程新的秘書。他來得倒是挺快的。

    “林小姐,麻煩你了?!彼_口就說。

    “我回來得晚,在路邊水溝旁撿到的,你趕緊弄出去吧?!蔽艺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