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怪她挑的時間太好。 背過身子,冬青臉熱的要燒起來,長這么大她還沒有看過男人的裸.體。不不不,不是□□的,還有條短褲。 溫言用五指抓了下還濕漉著的黑色短發(fā),扯下頭頂?shù)母擅?,“先坐?!?/br> 冬青捏著薄薄的單子,“打、打擾了?!?/br> “嗯?!睖匮赞D身,進了自己的臥室。 坐在客廳沙發(fā)上,冬青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溫言令人血脈噴張的身材,開始這次家訪的任務。 “老師,給。”晏辭雖然在德國生活了幾年,但是良好的家庭教育讓他有禮有節(jié)。 接過晏辭遞過來的水杯,和一盤剝好成瓣的砂糖橘,冬青看著眼前大男孩一頭耀眼的銀白色頭發(fā),好笑:“晏辭,我想問問你當初怎么想的,怎么選了這個顏色?” “好看啊?!标剔o靠在冬青斜對面的小沙發(fā)邊上,笑的坦然,露出左側可愛的小虎牙尖尖,“老師你不吃一瓣砂糖橘嗎?” “我不是以一個老師的身份問你。嗯,如果可以,你可以把我當jiejie或者是朋友?”冬青沒辦法,只好接過晏辭堅持遞過來的砂糖橘。 小瓣的砂糖橘,橘rou飽滿鮮嫩,上面白色的橘絡被撕扯的干凈,只剩軟綿的橘rou。一口咬下去,清甜的橘汁溢滿口腔,舌苔上的味蕾被甜酸刺激著。 “jiejie?”晏辭很快喊了一聲,“jiejie你多大???” “24?!?/br> “嗯,對了,我哥27,還有這個橘子是他剛才剝的?!标剔o又笑了一聲,“旗木卡卡西知道嗎?” “和那個有關系嗎?” “嗯,一個大叔,銀色頭發(fā)的大叔?!?/br> 冬青:“……” 她覺得可能是她老了,跟不上時代了。 “晏辭有想過把頭發(fā)重新染回來嗎?”冬青直接問,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你看,你這樣也很帥?!?/br> “jiejie,你會p圖?”晏辭揚了揚手機。手機中圖片中的人是晏辭,一頭黑發(fā)的晏辭。照片是上次冬青督班的時候拍的,晏辭靠在墻角信手翻著英語書。 “不會,一個朋友做的?!倍鄟碇?,特意讓蘇安作的圖。 “咔嚓”一聲,臥室門被打開的聲音。 溫言吹干頭發(fā)換好衣服出來了,對冬青說:“不好意思?!?/br> 客客氣氣的態(tài)度。 “沒事。”冬青看到溫言,又想到剛才的情況,濕潤的眼睛輕輕眨了一下。 因為兩人姿勢的原因,冬青坐著,溫言站著,冬青只能仰頭看溫言。 印象中,還是第一次看溫言穿黑色的襯衫,襯衫紐扣紐到第一顆,立領理的一絲不茍。修身的黑色長褲,襯衫衣角塞去長褲中,腰間系著金屬皮帶,和剛才那個判若兩人。 一個放浪形骸,一個禁欲內斂。 “我來是想和溫言?!倍嗾f到一半,頓了一下,感到不妥,又硬生生加上了兩個字,“先生,談談有關晏辭的事?!?/br> “嗯?!睖匮圆幌滩坏貞艘宦?,長腿幾步走到了冬青斜對面的小沙發(fā)上,坐下,雙腿交疊。 “怎么樣?”晏辭把冬青的手機遞給溫言。 溫言瞥了一眼,“我不干涉你的做法?!?/br> 晏辭靠在沙發(fā)扶手上,把冬青的手機放到了茶幾上,歪頭想了會,“jiejie,我這個頭發(fā),教導主任會不會訓你???” jiejie? 溫言搭在交疊的雙腿上的手指點了下,兩個人什么時候這么熟了。 作者有話要說: 溫言:看完了請對我負責!謝謝:d我真是卿狗筆下最慘的男主了,還沒告白就慘遭拒絕。 評論前50送紅包。 一點碎碎念: 1.陸瑜推車……嘛嘛,希望你們能懂。太污了,捂臉qwq 2.溫言其實沒有收到短信。不曉得你們注沒注意到,我前面寫了溫言的手機有內置的防sao擾短信的功能,所以曉得啦! 感謝投喂ww: 蟹黃湯包扔了1個地雷 蟹黃湯包扔了1個地雷 于歸扔了1個地雷 20210988扔了1個地雷 哦歪超愛喝可樂扔了1個地雷 喜歡你呀扔了1個地雷 ☆、紅豆梅花糕 chapter.16請你吃 “會?!倍嗄贸龉P,拔下筆帽,說:“因為違法校紀校規(guī),你哥哥應該知道,他高中在n中讀的?!?/br> 被點到名的溫言唇畔的弧度若有似無,放下交疊的雙腿。 “那jiejie你和我去嗎?”晏辭笑。 冬青很快反應過來,“去理發(fā)店嗎?” “嗯哪?!标剔o的頭發(fā)還沒有完全干透,額角還有水珠流下。 室內的空調溫度打的極高,穿著羽絨服的冬青沒坐一會就感覺后背起了一層細密的汗,手心也是濕漉漉的。 “可以,你先把頭發(fā)吹干?!?/br> “沒問題。”晏辭答應的很爽快,很快進了自己的房間??蛷d里只剩下冬青和溫言。 靜了一會,冬青從手提包里拿出一支筆,拔下筆帽連同家訪記錄單一起推給了溫言,“麻煩溫先生填一下?!?/br> 冬青的手指捏著筆尾,筆尖正對著溫言,她的身子低俯,長發(fā)從肩部滑落,垂在挺立的胸前,發(fā)梢尾輕掃過薄薄的記錄單。幾根發(fā)絲受靜電影響,黏著吸附著黑色墨水筆的塑料外殼。 溫言的手指捏住握筆的部位,接過筆,從茶幾下面抽過一本金融類雜志墊在輕薄的紙張下面,寫著家訪記錄單。 他側顏的線條流暢,瓷白的耳朵半隱在碎發(fā)下面,微垂著的睫毛密長,唇畔的弧度很淺很淺。 “請問晏辭平時什么時候睡覺,是不是經(jīng)常熬夜?”冬青問了一個所有老師家訪都會問到的問題。 “一般十一點左右?!睖匮缘穆暰€沒有太大的起伏。 “那溫先生呢?”冬青不自然地用彎曲的食指關節(jié)輕抵了下鼻梁上的細框眼鏡,解釋著:“家長的作息時間也會影響到學生的作息時間?!?/br> 她才不是貫徹蘇安不了解就問的方針呢。 “沒有固定時間,基本十二點以后?!睖匮詫懲?,在右下角簽上自己的姓名,“還有什么問題?” 寫完,放下筆,蓋上筆帽。溫言交疊起修長的雙腿,宛如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 冬青不得不承認,除了上次的骨干水晶,眼前的這個男人和情.欲似乎沒有任何聯(lián)系,語氣疏淡氣質清雅,似清風朗月。 “既然溫先生作為晏辭的家長,那么希望溫先生督促晏辭晚上早點兒睡覺,我會不定期進行電話家訪的。晏辭晚上睡太晚,沒有足夠的睡眠時間,他上早讀的時候有點兒精神不濟?!?/br> “電、話、家、訪?”這四個字從溫言的齒間緩緩滾過,滾到冬青心尖上。 “嗯?!倍嗨毫艘粡埍憷N下來,拿過溫言才放下的筆,俯身靠在茶幾上寫下了自己新的電話號碼和微信號,“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有問題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br> 溫言沒有接,只是低低地應了一聲兒。 冬青等了一會,沒有等到預想中溫言的動作,轉而將便利貼貼在了玻璃茶幾上。 吹干頭發(fā)的晏辭換了件黑色衛(wèi)衣后出來,還沒走到客廳,就喊著:“jiejie我們走吧,我哥下午還有工作?!?/br> 冬青點點頭,收拾好東西,和晏辭在玄關處換好鞋子后,出門。 兩人出了小區(qū),冬青帶晏辭直奔市中心的理發(fā)店。因為是星期天,來修頭發(fā)的人特別多,冬青和晏辭只能坐在休息區(qū)等著。 冬青信手翻著小沙發(fā)上的小冊子,偶爾和晏辭聊幾句。晏辭也因為老師在的原因,沒敢打游戲,而是在微信上孜孜不倦地戳著正在工作的溫言。 【晏辭:你忍心丟下你親弟弟,讓他一個人孤苦伶仃地待在陌生的理發(fā)店中嗎?】 五分鐘過去了,沒人回復。 晏辭繼續(xù)。 【晏辭:溫言? 晏辭:溫當人?】 又一個五分鐘過去,溫言終于回了。 【溫言:剛才在虛擬機。怎么?】 【晏辭:無聊?!?/br> 【溫言:你們老師呢?】 【晏辭:在我旁邊呢,不敢放肆?!?/br> 【溫言:哦?!?/br> 晏辭等啊等,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溫言回復,這才意識到兩人的談話已經(jīng)結束了。 結!束!了! 晏辭拿起手機,準備繼續(xù)戳溫言的時候理發(fā)師喊了,聽到自己的名字,他只能收好手機,乖乖坐到椅子上。 冬青一手拿著手機,一邊對理發(fā)師說:“先把他耳朵邊的碎發(fā)削短點兒,不用太過,露出耳朵正好?!?/br> “大概這么多,可以嗎?”理發(fā)師比劃了下大概得長度,問到。 “嗯?!?/br> 削短耳邊的碎發(fā)后就是漫長的染黑過程,漫長到晏辭歪著頭,靠在椅背上差點兒迷迷糊糊的睡著。 理發(fā)店在市中心商業(yè)街的三樓,視野極好。陽光透過玻璃,爭先恐后的躍進來,在室內跳動著,光影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西斜。 晏辭估計口袋中的手機震了幾下,很快又歸于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