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新開的?” “嗯?!?/br> 冬青還想問在哪,目光卻被溫言胸口處被的甲撓過的痕跡吸引。溫言胸口處的抓痕還沒有完全愈合,帶著絲絲血跡。 好像昨晚過分的是她吧? 怎么哄? “你要不要吃?”冬青抬頭眼巴巴地看著溫言,全然沒有半點平時給學生上課時的模樣,忍痛割愛似地說,“要不要吃???” 粉色的手指捏著瓶口,銀質的櫻花造型的勺子垂在瓶口。 溫言屈指彈了一下冬青的腦袋,“我去工作,有事喊我?!?/br> “好。” 溫言出去了,帶著嗡嗡作響的筆記本出去了。臥室內徹底陷入一片安靜。 冬青不餓,只是累極。吃完溫言拿給她的鹽漬櫻花奶凍,小冬青給奶奶打了個電話后又躺了回去,很快閉著眼睛模模糊糊又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冬青:不是夢…… 隨機50個紅包。 天氣,陰冷。低調嗚嗚嗚,你們肯定對我有誤會!不是夢! ☆、芝士洋蔥烤螃蟹 chapter.48沒喂飽 冬花年紀大了, 骨質疏松, 又因為拖地的時候腳下一滑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崴了腿, 骨頭微微外凸,本身并沒有什么大礙。 只是冬花摔下樓梯的時候, 突然的腿骨疼痛讓她陷入短暫的昏迷,冬青害怕有潛在的問題存在才強制冬花住院做了個全身檢查。 檢查出來,冬花沒什么大礙。 冬青在醫(yī)生辦公室拿著報告單子,上上下下反反復復地看了好幾遍, 不確定地問:“真的沒事?” 從業(yè)多年的醫(yī)生見怪不怪,“小姐, 冬奶奶身體真的沒有大礙, 各方面指標都很健康?!?/br> “那怎么會昏過去?”冬青收好單子。 “年紀大了, 經不起磕碰也很正常?!贬t(yī)生笑了一聲,“別擔心,冬奶奶可以出院了?!?/br> “那謝謝了。”冬青起身道謝。 回到病房,冬花正在看最新一期的《國家寶藏》,時不時和溫言說幾句。溫言坐在另一張床邊,低斂著眼眸正在剝橘子。 “醫(yī)生怎么說?”溫言把已經剝好的一個完整的橘子遞給了冬花,冬花笑瞇瞇地接過。 “醫(yī)生說——”冬青走到冬花床邊,看著精神奕奕地冬花宣布,“麻煩冬老太太不要再擠占醫(yī)院的資源了,最近床位緊張,還請冬奶奶收拾收拾趕緊回家?!?/br> “嘿?”冬花也不看《國家寶藏》了, 開始和冬青斗嘴,“你這孩子,是我想占用醫(yī)資源擠占緊張的床位的嗎,還不如某冬小jiejie非要我這個身體棒棒的老人家住院檢查?!?/br> 冬青背對開闊敞亮的窗戶而站,逆著光線,身子纖細,眉眼如一彎秋水,“是是是,都怪某個冬小姐素質太差?!?/br> 冬花點頭,“可差了,這個冬小姐。” 一直在剝著橘子的溫言笑了一聲,音調散漫,帶著顯而易見的輕松。 冬青話鋒一轉,“溫先生怎么看某個冬小姐?” 溫言只笑,唇畔掀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淺薄的白光下,溫言的身姿清雋,如潑墨施工筆刻畫的一樣,每一筆都描摹到極致。 冬花非常滿意,覺得她們家小冬青勉勉強強稱得上佳人,配溫言這樣的倒是半點不勉強。 撕了一瓣橘子,溫言的食指和大拇指捏著柔軟冰涼的橘子瓣,問:“吃不吃?” 某素質極差的冬小姐矜持不過三秒,食指勾過耳邊的碎發(fā)別到耳后,低頭咬過了溫言指間的橘子瓣。 一旁的冬花笑著搖搖頭,繼續(xù)看起了《國家寶藏》。 溫言去辦出院手續(xù),冬青在病房里收拾東西,冬花想幫忙卻被冬青制止,“《國家寶藏》還沒放完呢?” 冬青的意思是《國家寶藏》還沒放完,您繼續(xù)看別亂動,我來收拾。 “我知道它沒放完?!倍吭诒欢噢叩恼眍^上,“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不嫌棄不嫌棄?!倍喁B著衣服。 “那我以后要是到你和溫言家住,要幫個忙什么的,你是不是也摁著不讓我動,怕我摔碎盤子打破花瓶?” “……” 冬花和冬青的相處模式比較多變,談正事的時候,冬花教育冬青絕對不會嘴軟,該說什么都是說的明明白白。但是更多的時候,兩人更像斗智斗勇時不時斗嘴的伙伴。 “哪能啊。”冬青撫平冬花換下來的睡衣衣角,“我太委屈了,奶奶。嫌棄這么大一頂帽子我都不敢?guī)??!?/br> 冬花哼了一聲,“你奶奶我現在腿腳利索……” 冬花話還沒說完就被冬青打斷。 冬青右手豎起,頂在左手手掌下方,“停一停,我們停一停,奶奶。” “我覺得我應該報考一門影視表演專業(yè)再來陪您演戲?!倍嗬^續(xù)疊著衣服,“等哪天奶奶你住到n市,我得從n市找一個學表演的漂亮小jiejie過來陪您過過戲癮。” 冬花繼續(xù)和冬青逗著嘴,“你又請不起,乖乖,人家一天的工資沒有四位數起步?” “……” 這個奶奶真的是皮的很。 “我請不起,溫言總請得起吧?!倍啾欢ǘ碌臎]辦法了,只能搬出溫言。 “喲?”冬花呦了一聲?!斑@時候知道溫言了?早幾天干嘛去了,我配不上溫言是不是某冬小姐說的?!?/br> “……”冬青哭笑不得,“奶奶!” “行行行?!倍〝[擺手,“我一個老人家不和你辯論,事實勝于雄辯。溫言來這邊幾天,我看你就家里醫(yī)院兩頭跑,根本沒怎么顧人家溫言?!?/br> 冬花開始替溫言鳴不平,都處了那么久了一次像樣的約會也沒有。 “……”冬青再次被冬花堵的失語。她人都主動送給溫言又啃又喂了。 顧不上?不存在的。 “你怎么知道我沒陪他?”冬青自認為終于在某件事情上贏了冬花一次。 冬花帶起老花鏡,從鏡片上方的空隙看了眼一臉稚嫩的冬青,不用想都知道冬青肯定是做飯給溫言吃了。 “五毛手藝,經常糊鍋,鹽糖量不分,米飯煮成稀粥?” 冬青跺了一下腳,“那是以前!奶奶,我不要面子的嗎?” “那你說說都吃了些什么?”冬花好久沒見冬青,此刻正逗上了癮。 “西紅柿排骨湯,清炒花椰菜,清蒸鱸魚……”冬青斷斷續(xù)續(xù)地報著菜名,“還有蒜泥醬油炒飯。” “嗯?!倍▽Χ嗟倪M步給予肯定,下一句卻是,“五毛一個大蒜頭?!?/br> “……”冬青這次再也不想反駁了。在冬花面前,她就像一個沒寫作業(yè)的小學生,再遮遮掩掩都逃不過老師的火眼金睛。 溫言走到門口,把冬花和冬青的話聽的一字不漏,這兩祖孫的相處模式實在有趣。 “溫言?!倍ㄒ姕匮赃M來,喊他,“你說說,小冬青做飯好不好吃?喂不喂的好你?” 冬青:?。?! 為什么又是喂這個詞!她會想歪啊,都怪溫言。 溫言顯然和冬青想到了一塊去,喂字明顯脫離了本身的意思。 “好吃,沒喂好?!睖匮哉f的坦坦蕩蕩,倒是一旁的冬青像是要燒起來一樣。 都這樣那樣了,被翻過來滾去了!竟然還沒喂好? 冬花看向冬青,一臉你看我就知道的樣子,“行了,等會回去你帶溫言好好逛逛,我們s市可是全國的浪漫之都,中國小巴黎啊。某冬小姐一個五毛蒜蓉醬油炒飯就打發(fā)了,真的是半點情商也被遺傳到我?!?/br> “……”冬青沉默,只看著一臉戲謔的溫言,從牙縫里擠出了幾個字,“你沒飽?” 溫言回答的很快,“沒飽?!?/br> 兩個字沒有絲毫猶豫絲毫停頓。 冬青越發(fā)的面無表情,“那就多餓餓,餓習慣了啃個饅頭喝口湯都覺得飽?!?/br> 溫言湊近冬青,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緩緩地說:“餓久了更可怕,會吃人?!?/br> 冬青肩膀抖了一下。 冬青收拾好東西,溫言抱冬花下樓,提前預定好的車早就在醫(yī)院附近的停車場守著了。 一路暢通無阻的回到家,冬青還來不及上樓整理冬花的行李,門鈴聲就響了。 紅木地板被從外面透進來的暖陽烘得光彩熠熠,茶幾上新換的花盞清新潔白,零星的花骨朵掩隱在綠藤后面,含羞待放。 冬花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腿腳不便,冬青只能喊溫言去開門。 “吱呀”一聲,門開了。 溫言禮貌地打了個招呼,“你好?!币暰€向后略去,看清來人身后站著的人,不由地挑了下眉梢。 不是冤家不聚頭。 沈亦白替家里兩位大領導抱著箱子,看見開門的人也是一愣。世界可真小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狀元中也有冤家對手。 比如說他和眼前這位。 趙玥反應極快,“冬阿姨在家嗎?” “在呢啊?!倍☉艘宦暋?/br> “請進。”溫言側開身子,讓門外的四個人進來。 趙玥一邊換鞋子一邊哎呀一聲,“你是小冬青男朋友吧,不錯不錯。” 溫言點頭,“叔叔阿姨好?!?/br> 林學森感慨,“好快啊,我們家那位剛定,你們家小冬青一聲不吭地男朋友也找到了?!?/br> 冬花笑,“你們家小兔子啊要是愿意,這婚結的肯定更早,當年我教她的時候,那追她的可不少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