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雙生花4
剛回到餐廳的白貍就看到飯桌上多了兩人,正是謝昭和小汪。這工作時間遇到刑警吧,總有種遇到死神地感覺。 “死人了?”白貍本能的問道。 “小meimei,你怎么搞的我倆像黑白無常一樣,一見面就問是不是死人了”小汪嚼著墨魚不滿地吐槽著。 “哦,沒死人??!”白貍拍了拍胸脯準備坐下繼續(xù)吃中飯了。這每次接受死者的記憶很費腦啊,有時還要經(jīng)歷一下他們死前的恐懼與痛苦真的也是身心疲憊??! “額...確實死人了”小汪撓了撓頭補充解釋了下。 “......” “死者岑荷花,溺死在后面的荷花池里。估計死了也有大半天了,等法醫(yī)回去具體檢驗。不過店員說看到她是昨晚11:30左右回的棧,你們說她大半夜的去荷塘干嘛?”小汪邊說著邊在大鍋里舀著杏鮑菇邊說著“夜半私會書生?” 謝昭看了眼桌上的人,突然說道 “我看過那邊的荷塘,棧也就你們住的房間的角度能看到那個方向,昨晚你們幾個有看到什么么?或者有聽到呼救亦或其他聲音?” 聞言,白貍突然想到了昨晚11:45左右花姐的房間里似乎聽到了一聲女人的低吟聲。那時的花姐是遇到歹人了么?白貍皺了一下眉頭。 謝昭和紫玨他們都注意到白貍一瞬間的不自然??墒且娝龥]有主動說出來,自顧自地吃飯了。 謝昭覺得這丫頭怎么還是和第一次見面一樣萬事不關(guān)心呢,剛想問什么,只見慕青煩躁地敲了敲桌子說道“蹭飯的,你們話真多” “一起討論討論案情么!”小汪插嘴道“協(xié)助警察辦案也是市民的義務么” “義務個毛毛,趕緊吃完滾蛋” “大姐,你看你家這娃娃怎么那么沒教養(yǎng),大人說話,小孩插什么嘴呢!” “娃娃你爹!”慕青炸了,娃娃臉怎么了,尼瑪!我打算留胡子了,蓄胡明齡! “這孩子怎么爆粗呢!” “......” 隨后,飯桌上上演了一場全武行,刀光劍影的,白貍端著飯碗迅速的吃了幾口,另外幾人鬧鬧哄哄地也將一頓飯吃完了。 餐后,白貍拉著紫玨到了院子里將自己知道的告訴了她。紫玨拍拍她,覺得小姑娘的偵探素養(yǎng)可以啊,孺子可教。 這個事兒先不說唄,讓警察慢慢查吧,畢竟他們得要先確保事情和他們當事人沒有關(guān)系,而且他們那竊聽也踩界了呀。 “你有線索”謝昭攔住了與紫玨分開的白貍。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那個可不是單純的溺水案,明顯花姐是回過房后又出去的。我們在岸邊和池塘里分別找到了她的兩只棧拖鞋。 午夜穿著房間單薄的紙拖鞋沿著那條漫長的鵝軟石道來荷塘賞景,我相信那個岑女士的癖好應該沒有那么獨特吧” “......”你都推測出來了那還問個屁?。?/br> “如果你有什么線索可以提供給警..” “啪~” 白貍感覺謝昭整個人都晃了一下,隨后,他迅速轉(zhuǎn)身準備出手收拾偷襲他的人??煽吹绞亲汐k后,他立馬將拳收回揉著腦袋換成了一張委屈臉?!敖恪?/br> “別姐不姐的,離我的人遠一點兒。你們刑警有案子自己去查,sao擾我們小市民干嘛?滾蛋”紫玨又踢了謝昭的一腳,帥氣的拉了自己的小跟班走了。 白貍回頭看到蹲在地上還在揉腦袋嘟嘴的謝昭覺得也挺好好笑的。原本冷面的刑警在女王面前也是大氣都不敢出的呆萌小弟??! “噗呲”沒忍住,她笑了起來,兩酒窩若隱若現(xiàn)。隨后白貍看向紫玨又多了一份敬仰之情??吹米汐k不禁抖了一抖。小姑娘,你這么炙熱的眼神讓人心里慎得慌呀! 謝昭看著離開的兩人微微扯了下嘴角,那個憂郁的小姑娘和jiejie他們在一起之后還是改變了不少,笑起來也挺可愛的,似乎有了那個年齡女孩的朝氣。 原本總覺得她身上籠罩著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憂郁,不過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 白貍隨著紫玨徑直來到后面荷塘,那邊的鑒證科還在采集證物??吹阶汐k,原本想攔的人想到了過去這個女王在警局揍人的樣子。 那些人有種莫名的敬畏感,刑警們沒敢攔,只是叮囑她們進來不要踏入黃線警戒區(qū)就行。 而荷塘那邊的后門還靠邊停著一輛運尸車,工作人員們馬上準備離開了。只是看著那個方向,白貍額間開始微微發(fā)燙。她感覺到對方的怨念并不深厚,那氣息也不強烈。 不過,她還是本能的捂住了額頭,生怕有人看到,雖然她覺得一般人好像看不到這個。 “阿貍你不舒服么?”紫玨關(guān)心的問道。 “有點頭暈,我去那邊休息下” “好,自己注意點兒” 說罷,紫玨也開始查看起了現(xiàn)場,看看是否有線索,畢竟當事人也是讓她們來查案的。這個花姐死得也真是湊巧了。 她們剛查到帶雷震離開的女子也來自獅城,這邊獅城富商遺孀就溺斃在荷塘。 那邊的白貍靠著門口看向停尸車。只見車里一個渾身濕漉漉的女子坐在那里看著躺著的自己發(fā)呆。 她的魂魄影像也越來越暗淡,似乎馬上就要消散了。她突然雙手撫臉,似哭又似在笑。隨后白貍看到她想要走出那輛車,可是車外艷陽高照,魂魄身上的水珠似熔巖一般灼燒了起來。 那女子迅速地回到了車內(nèi),她扯了扯嘴角似乎有些無奈苦笑。 她看向車外,與白貍四目對視后她先是驚訝了一下。想起了白貍就是昨日在酒坊洗手間門口幫她趕走無賴的那個小姑娘后她笑了笑。 白貍朝她走近了些,她看著姑娘額頭的亮光,她好像找到了回家的路,她閉上了眼睛,一滴淚掉了下來,一瞬后便消散在空氣中。 一段模糊的記憶涌入白貍腦中: 一幕: 一個破落的大院子里很多孩子在嬉鬧,窮苦卻很快樂。這時,一個穿著體面的夫人進入了院子。 那夫人在孩子里看了一圈后將她從這里領(lǐng)走了。 一幕: 她住到了漂亮的大房子里,開始有干凈的新衣服穿,也開始過上了衣食無憂的生活。 當然她必須和另外一些小姑娘學習了很多禮儀,每天辛苦地鍛煉形體。她們還有考核,考核不合格還是有相應的懲罰的。 那邊在培養(yǎng)了每人不同的特長之外,那個夫人還教了她們一些房中之術(shù),如同古時候培訓雅妓一般。 一幕: 她們一群被訓練的人最后都成了s市各類政的情婦。她也成為了某人的情婦,成為了那人在外的投資的一個幌子。 別人只以為她是獅城富商的遺孀。其實她不過就是那人行走商界的一枚棋子。 表面風光,其實她在那人身邊總要步步為營,但凡出點兒差錯,她就可能會遭到毒打,凌虐。 一幕: 她被安排接近雷震并游說對方投誠,重要的是那人想要知道雷震將一個重要的生物樣本藏到了哪里。 那人查了很久一無所獲,她也已經(jīng)潛伏在雷氏三年,毫無進展。 那人對她似乎越來越失望,忍耐力也越來越差,她被虐待的頻率越發(fā)頻繁。 一幕: 雷氏內(nèi)斗可能是她最后一次機會了,但是她還是失敗了。她真的害怕回去后那人會怎樣的懲罰她。 那天,她就那樣看著那人被揍得昏迷著帶走。她有點兒愧疚,最后她很絕望,似乎還是失敗了,現(xiàn)在的她就是一枚棄子,終日里誠惶誠恐地生活的。 那人時不時地會來折磨她一番,可是該有的體面生活還是給她的。 有些折磨不僅僅在身上,還有心理。她現(xiàn)在就那么表面風光地生活著,不過仿佛也就是活著。 一幕: 她與一人合作了,希望能擺脫現(xiàn)在的生活。她是真的累了,她不想要富貴的行尸走rou,她只想腳踏實地的安穩(wěn)日子。 一幕: 她被人按在池塘里,她虛弱地說出了一切,但是對方似乎并沒有讓她活著的意思。 她看著那人梨花帶雨的臉龐,那人右眼角的美人痣十分好看,年輕的美人,不論什么樣子都是有讓人保護的欲望。 她有愛她的人,也有她愛的人,她是公主一般的存在被人捧在手心的長大,她的人生應該是精彩繽紛的吧。 而她什么都沒有,赤條條來似乎也要赤條條去了。這個世上大概沒有真心關(guān)心她的人了吧,她終于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此時如草芥般的她感受到的是解脫,而高高在上的公主在確認王子不會再出現(xiàn)了已經(jīng)瀕臨崩潰。 最后,她居然是笑著離開的。 白貍有些同情記憶里的兩人。她捏緊了拳頭,整理情緒,片刻后她便回去找了紫玨。 有些事情無法解釋,她也不打算和任何人訴說,這是一個她看過的又一個悲劇,她不想去評價。 每個幸福的記憶似乎都很類似,而不幸的記憶卻各不相同。 紫玨感覺到休息后的白貍多了一份哀愁。不過她沒空多想了,她在那邊發(fā)現(xiàn)了一個平安符。 昨天早上她們在寺廟里看到的顏云求的平安符。看來她需要和她們的當事人聊一聊了。 但是在此之前,她們事務所也需要開一個小型的討論會。紫玨將“震”字平安符扔到了桌子上,煩躁地說了句 “又遇到了當事人是嫌疑犯” “又?” “那就老規(guī)矩。小姑娘,教給你,我們這行行規(guī),當事人的利益是第一。至于她可能涉及的案件,我們只要做到三個字:不參與。k?” “可她如果就是犯人,她委托我們辦的事兒和案子有關(guān)怎么辦呢?” “呵呵,好問題,還是三個字:不參與?!?/br> “哈?” “我們只是查出戶需要的真相,至于對方怎么處理那是她們的事情,與我們無關(guān)” “那如果對方是個變態(tài),我們幫他找到了他要加害的人,我們就放任他去害人么?” “哈哈哈哈哈,好問題,小青啊,有次一個變態(tài)跟蹤狂騙女王給他找劈腿的女友結(jié)果怎么了?我們完成任務了么?” “廢話,我們事務所怎么可能不完成任務呢。不過之后那個跟蹤狂好像在回家路上被人跟蹤了。 在一個小巷里被一個聲音粗狂的男子套了麻袋暴抽了一頓,一連幾天。據(jù)說那身上的鞭痕就是一幅抽象畫??!嘖嘖嘖嘖嘖,而且那個聲音粗狂的男子據(jù)說還是穿著高跟鞋的。嚇得變態(tài)跟蹤狂以為自己被變態(tài)跟蹤了,之后再也沒跟蹤過任何人了?!?/br> 不用說白貍也知道出自女王的手筆了,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挺喜歡這個事務所的。 “還有問題么?” “沒...沒問題了。就是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今天中午送當事人回去的時候我覺得她可能懷孕了” “納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