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第22章 萬人迷劇本:攻略蔣兆添80↑ 河水冰冷,憋著一口氣跳進河里后,亓素手腳就有技巧地快速劃動,微瞇著眼,亓素轉(zhuǎn)動脖子,在昏暗的水中尋找著蔣兆添的身影。 值得慶幸的是水底沒有暗流,亓素尋了片刻,就隱約看到數(shù)米開外有個正在下沉的身影。 蔣兆添閉著眼睛,雙手雙腳都不見任何動彈,仿佛已經(jīng)昏迷過去一般,前后時間不到一分多鐘,亓素不認為蔣兆添真的出了什么事。 他緊抿著嘴唇,劃動河水,快速游竄過去,析長的身體在水中行進自由,仿佛絲毫不受河水的阻礙。 從蔣兆添身側(cè)游過去,游到蔣兆添背后,亓素調(diào)整身體姿勢,讓下半身往下沉一點,右臂往前,繞過蔣兆添脖子,從后面攬著他脖子,左臂和兩腿協(xié)同動作,帶著蔣兆添往岸上游。 剛有了兩米距離不到,手臂上一個強大的抓握力,手臂被不知道何時睜開眼來的蔣兆添給扣著,蔣兆添自亓素臂彎中游離開,一手往前,一把摁住亓素肩膀,把處于震驚中的亓素給強行拉到了面前。 亓素猛地鎖緊眉頭,水中聲音無法傳播出去,于是以眼神詢問蔣兆添有什么事。 蔣兆添唇角一扯,給了個晦暗不明的笑之后,身體忽地向前一靠。 水波一陣劇烈蕩漾,亓素瞳孔驟然一縮,眼瞳發(fā)直地盯著靠上來親吻住他的蔣兆添,詫異過后腦袋里的唯一想法就是,蔣兆添恐怕是個瘋子。 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先不說莫名其妙就跳河,就是他下來救他,他不但不跟著走,反而將他一起拽住。 難道想拉著他一起死? 嘴唇上柔軟的觸感,做為專業(yè)炮灰人員,在過往那些世界,亓素基本都是按照劇本做了規(guī)定的劇情后,就等著赴死而已,過程中一般都不會和其他任務(wù)有過多糾葛。 這個世界,同過去的任何世界都不太一樣。 如果只是李構(gòu)一個人,他或許還不會太過在意,但后面緊跟著就是肖湛,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蔣兆添。 一個兩個都表現(xiàn)出一副想將他據(jù)為己有的模樣,他什么時候有這么大的魅力,他自己都不知道。 不對,他應(yīng)該是知道的,很多時候,就是走在街上,那些過往的陌生人,哪怕只是光看著他的臉,都能被他所惑。 假如一開始他附身不是這具身體,而是另外的一個,一個普通不起眼的身體,那么是否他的上個炮灰任務(wù)早就順利完成了。 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來這個世界的第一個炮灰任務(wù)失敗,劇本刷新,繼續(xù)第二個炮灰任務(wù)。 都是因為這張臉的緣故,那么毀掉它如何? 這個念頭剛起一瞬,讓亓素給直接收回去了。 不說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他向來還沒有自殘的念頭,只是一個小小的失敗而已。 他什么時候怕過這個,死亡都不怕的他,不會害怕任務(wù)失敗。 總會成功的,這個堅定的信念他從來都沒有懷疑動搖過。 亓素想過一番后,放空的眼瞳恢復(fù)焦點,他目光聚焦在蔣兆添臉上,眼尾往上一挑,沒有動的嘴唇動了起來,張開唇,河水溢進來的同時,牙齒叼住蔣兆添的下嘴唇用力一咬。 瞬間咬破了蔣兆添的唇,殷紅的血液即刻擴散,隨著波動的河水擴散蔓延。 蔣兆添死沉寂靜的眸被猩紅鮮血強烈刺激到,眼瞳劇烈一晃,臉朝后挪移一點,扣抓著亓素肩膀的手也由此松一半力道。 亓素舉手,手指指向水面上,意思是該上去了。 至于蔣兆添為什么親他,亓素像根本不在意,那份漠然從骨子里溢出來。 蔣兆添唇瓣的笑徑直往上,蔓延到眼底,他笑得開心又愉悅,盯著亓素的眸,貪婪得仿佛終于找到自己喜歡的東西,更是想立刻將之搶奪到手里,成為他個人獨有的物品。 伸出手,亓素本來打算帶蔣兆添游出河面,蔣兆添手下施力,輕推了亓素一下,在亓素的注目中,轉(zhuǎn)頭身姿矯捷,眨眼時間,躥游出了好幾米遠。 分明游泳技術(shù)同亓素不相上下,而不是亓素以為的他根本不會游泳那樣。 亓素呼出氣體,細小的水泡一個接著一個冒出去,微抬起下顎,他望著蔣兆添游遠的身影,默聲笑了一笑,手腳劃動,追了上去。 兩人先后從水面鉆出去,差不多是在河中間,漂浮在河面,喘息了一定時間,休息片刻后二人一起游向河岸,河岸離水面不高,他們選的也是坡勢不太陡峭的地方,手腳并用,拖著一身水漬,快速爬上岸。 癱坐在岸邊,亓素轉(zhuǎn)頭瞥了一米開外的蔣兆添,蔣兆添除了臉色比先前跳河前白了兩分外,眼睛卻是比開初要明亮多了,亮的當對方視線轉(zhuǎn)移過來,盯著亓素無聲看時,亓素感受到一種被rou食性野獸盯上的錯覺。 雖是這樣,亓素卻并不由此有任何懼意,就算蔣兆添身體完好,沒有受傷,他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之前著李構(gòu)的道,是他自己低估了身體的敏感程度,然后被肖湛給得了手。 這樣的情況不會再發(fā)生第二次。 就亓素而言,被人上了這事,沒有什么特別的意味,他對個人貞cao向來看得不重,在他看來,就大概和自己被人打了或者傷了是一樣的。 旁的人對他身體有什么看法企圖,他不在意,也不放在心上,如果因為自己讓人動過,就各種因噎廢食,那他也太糟糕了。 所以亓素沒有避諱,就當著蔣兆添的面,上岸后快速脫了身上衣服,拿在手里用力擰干,擰干水漬后甩了兩下,將衣服甩直,全程沒怎么說話,動作干脆而利落,穿上衣服低頭系扣子。 褲子上亦在不斷滴水,亓素往右邊轉(zhuǎn)過去,直接對上蔣兆添盯著他不放的眼,對方神色晦暗不明,似乎有風暴在里面翻攪,亓素下顎往上抬了一點,目光帶著冰冷的睥睨,姿態(tài)高高在上。 嘴角彎起抹弧度,亓素撤回視線,解開褲子上的扣子,脫了長褲,兩條勁瘦的腿隨即展露出來,亓素神態(tài)沒有波動,即便旁邊那道視線陡然灼熱起來,他也只是專心擰水,再重新把褲子套上。 都弄好后,亓素走向蔣兆添,他兩條長腿筆直站著,見不到絲毫彎折的跡象,脊背鋼骨挺拔,頭發(fā)因為剛擦過,呈現(xiàn)一點凌亂,有幾縷墜在額頭,將那張透著冷艷的臉給遮掩了一點。 “……需要幫忙嗎?”亓素淡眸淡色地問道。 濕衣服穿在身上是挺不舒服的,但面前站著的青年太過惑人,身旁是靜靜流淌的河水,陽光璀璨,給青年周身都染出一層薄薄的光暈,一瞬間世界都陷入一段前所未有的安寧里,然后這片安靜中,只有他和眼前的這個人。 蔣兆添感到自己心跳猛的加快,他清楚自己心理上的異常,隔一段時間就會發(fā)病,小時候有一次差點從高樓上跳下去,因為蔣鶴打來的一個電話,臨時收回了邁出去的那只腳。 這個病他沒有告訴任何人,犯病時都是自己單獨待在一個地方,而剛好在這個中間,身邊出現(xiàn)了亓素。 一個秘密隱藏的太久,生出一點想讓別人知道的欲求。 蔣兆添身邊有家人也有朋友,可他依舊無時無刻不感到來自靈魂深處的弧度,弧度宛若一把利刃,一刀一刀毫無憐惜心的切割他身體,他歇斯底里叫過,可大悲之下,發(fā)不出聲音。 他以為自己這一生會這么孤單下去,直到身死。 想不到老天沒有他以為的那樣冷酷殘忍,它看他掙扎病入膏肓,給他送來一劑緩解他病情的良藥。 如果是亓素的話,蔣兆添覺得就算被他知道自己的病,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后果,這個人似乎骨子里就是冰冷的,很難從他眼眸底看到多少熱度。 冷漠到即便人就在身邊,即便剛才在水底他親吻過對方,還是難以進入到對方眼睛里。 他大概不知道,越是這樣冷漠決絕,越是讓人有想碰觸的沖動。 蔣兆添沒點頭,也未搖頭,抬手就迅速扯了身上濕透的衣衫,速度不比亓素的慢。 亓素從蔣兆添手里接過他衣服,斂下眉擰干水又還給蔣兆添。 在蔣兆添脫褲子時,亓素隨意往下掃了眼,在看到蔣兆添那處物兒時,有點驚訝,單是看外在的話,還真看不出蔣兆添資本竟也可以,然后亓素想起另一個人來,比起那個人的話,似乎還是差那么一點。 兩人坐進車里,汽車沿著原路返回。 開始一路順暢,意外出在一個拐口。 當亓素轉(zhuǎn)動反向盤,將車往轉(zhuǎn)彎時,旁邊路口沖出來一個人影。 那人直接奔打了車頭前,眼前著要被車頭給撞上,亓素踩死剎車的同時,猛地打盤,車輪急剎,刮擦地面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第23章 炮灰劇本:遇見女主 車頭堪堪擦過來人的手臂,錯到了左邊。 車里兩人,尤其是副駕駛位的蔣兆添身體在慣性作用,背脊重重撞上車椅,忽如其來的搖晃,震到了內(nèi)臟,尖銳的疼痛頃刻間蔓延,蔣兆添臉色一陣慘白。 跑車滑出去數(shù)米遠,停在馬路中間,亓素喘息聲中把車開到路邊,剛一停下就推開車門奔了下去。 往回快步奔跑到后方癱坐在地上的年輕女孩身邊,女孩全身戰(zhàn)栗不已,嘴唇直哆嗦,瞳孔也成放大狀。 亓素蹲下去,抓著女孩兩臂,問她有沒有事。 女孩顫抖著唇,眼神渙散,好一會才找回焦距。 “救、救命,救救我朋友?!?/br> 女孩渾身猛打一激靈,反手拽住亓素手腕,手指痙攣,用力到鋒利的指甲掐進了亓素皮膚里,成倍放大的痛感;令亓素修俊的眉頭都蹙了一瞬。 在靠近女孩的那一刻,劇本就向亓素傳遞來一個確切的信息,女孩即是不久后會和蔣兆添訂婚的人。 也就是說亓素的炮灰任務(wù)里,女孩和蔣兆添一樣,都扮演者絕對重要的位置。 “出什么事了?”亓素凝著問。 “我朋友,她、他們,他們把我朋友帶走了,那些人……”女孩太過緊張慌亂,聲音都斷斷續(xù)續(xù)。 “知道他們?nèi)サ哪膫€方向嗎?”從女孩的話里亓素捕捉到關(guān)鍵字樣。 女孩猛點頭:“我知道,我知道。” 亓素將女孩一把扶起來,扶到車邊,拉開車門讓人進去,女孩本來準備進車,突的轉(zhuǎn)過身,兩手抓住亓素左手。 眼里都是焦急:“你會幫我的對不對,會幫我救出我朋友?” “這事最好讓警察來處理,我先送你去醫(yī)院。”在炮灰劇本刷新后,亓素將相關(guān)劇情都給快速熟記在心里,因而知道女孩的朋友活不了,會被將她劫走的那群人給辱凌致死,現(xiàn)在過去也無濟于事。 女孩一聽亓素不肯去救她朋友,情緒激動起來,甩開亓素的手,就往路邊跑,剛好后面有車過來,女孩想沖過去攔下車,求司機幫她,朋友已經(jīng)被帶走有一會,這里位置相對偏僻,她知道報警根本來不及,等到警察來了,那些人說不定已經(jīng)跑遠了。 “停下、停一?!迸⒊吨ぷ涌藓?,結(jié)果后面上來的車不但沒停下,反而加速奔馳過去。 亓素拽住女孩的手臂,把人拉懷里扣著。 “那是我朋友,求你,我求你?!迸⒀蹨I斷了線的珠子一顆接著一顆往下掉。 亓素心中倏地一悸,他對女人的眼淚最沒抵抗力,如果有女人在他面前流淚的話,他會愿意去做對方要他做的任何事。 “好了,別哭了,我?guī)湍?,你先進車?!必了卦捯宦?,女孩面上就浮出喜悅。 快速進車,女孩像是才發(fā)現(xiàn)副駕駛還有一個人,車窗搖下,蔣兆添聽到了亓素和女孩的談話,對于亓素自作主張要去救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蔣兆添沒有阻攔,他從車鏡里打量了一眼后座的女孩,在對上女孩一雙漂亮晶亮的眼眸時,意外的有種熟悉感,當收回視線,和駕駛位的亓素目光交匯,蔣兆添知道這種熟悉感從何而來。 女孩的眼睛和亓素的有八分相似,都清泉洗滌過一樣干凈澄澈,黑白分明,如聚著星辰,看著這樣一雙眼,會給人一種錯覺,好像這個世界都是光明,沒有陰暗的角落。 讓人想要去靠近,去感受他們的生活,或者,蔣兆添心底還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靠近后,把他們給強行拽進自己灰暗的世界中,和自己一起無限沉淪。 亓素讓女孩來指路,雖然跑車是蔣兆添,但他未過問蔣兆添的意思,開著車就拐進了旁邊的狹窄小道里。 “報警?!必了貑问治罩较虮P,把自己手機遞給了女孩,女孩身上就單薄的一條長裙,顯而易見的,手機十有九八是沒有了。 女孩從亓素那里接過電話,哆嗦著手指,撥通報警電話,簡單說了一下發(fā)生的事,掛斷手機后,兩手緊緊捏著電話,整個瘦小的身軀所乘一團,像是要從手機里吸取一點力量,一時間卻是忘了把手機還給亓素。 掀起眼簾,亓素往車鏡里斜了眼,沒有提醒女孩還手機,也沒有多加安慰,只是在汽車到分叉口時,詢問對方一句該走哪里。 穿了幾條大道路,面前路到了盡頭,道路窄小的只能步行,亓素掛檔踩下剎車,火紅的跑車停靠在一面灰黑的墻壁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