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上一次都是請黃權(quán)幫忙收集富商的犯罪證據(jù),這一回,亓素決定在這之前,先找到富商,給對方一個難忘的夜晚。 見到富商并不是一件難的事,可以說相當(dāng)簡單。 而至于如何搭訕,以亓素那張俊美的皮囊,根本不需要搭訕,只要從富商面前走過,都能引起對方的注意。 當(dāng)時富商正懷里摟著個濃妝艷抹的女人,不只是富商,包括那個女人,都被亓素勾人的臉?biāo)T惑。 像是有意,也像是無意,亓素輕輕往富商那里瞟了一眼,這一眼就如把鉤子,瞬間勾住了富商的心,勾得人視線貪戀的將亓素從頭打量到腳,目光落在亓素腰身還有兩筆直的長腿上時停頓了數(shù)秒時間。 富商立刻招手讓跟在后面的手下過去,在那人耳邊說了幾句話,那人隨后就快步走到亓素面前,向亓素轉(zhuǎn)述富商的意思。 亓素側(cè)過頭,往富商那里看,笑了一笑,笑容艷麗無邊,魅惑意味濃烈,讓富商當(dāng)即以為亓素是出來賣的。 富商摟著懷里的女人,敷衍親了口,隨便找了個借口將人打發(fā)走,女人如何不只富商這是看上了亓素,不行被打擾,她要得到的東西,基本都到手了,本來還在思考,怎么和富商好聚好散,富商就先看上別的人,女人一方面松一口氣,另一方面又覺得有點(diǎn)可惜,以青年的相貌,怕是根本不用走什么潛規(guī)則,光是這張臉,就會有主動將各種榮譽(yù)送上去。 女人微有嘆息,這是他們自己選的路,她也不能五十步笑對方一百步。 女人乖順地自發(fā)離開。 富商到常去的那間會所的vip房,沒等幾分鐘時間,就等來了剛才在走廊那里看到極品尤物。 到是比較好奇,這家會所他近期都常來,可沒聽說有這么一號人。 是剛來的,還沒開始接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可就真是賺了。 富商目光垂涎yin邪地盯著推門進(jìn)來的亓素,笑容里都是嗜虐的意味。 在亓素走到面前時,富商被美色所惑,已經(jīng)忍不住了,他性急地就伸出略粗的肥手去抓亓素胳膊。 還沒觸到人,就被亓素給利落躲開了。 亓素像是沒發(fā)現(xiàn)富商的猴急樣,從桌面上拿過一瓶紅酒,就往一只空酒杯里注。 注了半杯酒,亓素端起酒,富商一雙垂涎的眼順著亓素漂亮的手指,落到那杯酒上,就在他以為那杯酒是亓素準(zhǔn)備倒給自己喝的,卻是隨后見亓素忽然仰頭將半杯酒都給喝了下去。 青年頭顱微往后仰,修長的頸脖由此拉出一抹極度誘惑的弧度。 喝完酒后,亓素拿下酒杯,嘴唇上沾染了點(diǎn)酒漬,他伸出舌頭,就沿著自己下嘴唇舔舐了一圈。 “老板怎么稱呼?”亓素彎腰拿過酒,又注了半杯,這杯酒沒自己再喝,而是來到富商面前,將酒遞到富商嘴邊。 富商此時滿腦子都是想著一會撕開亓素身上的衣服,玩挵亓素身體時的各種齷蹉念頭,看亓素總算靠近,猛地抓住亓素亓素握酒杯的手,指腹曖昧地摩挲亓素手腕。 “你可以叫我陳總?!?/br> 亓素挑起眉,眼里慢慢有冷笑爬進(jìn)去。 “陳總是嗎?這杯酒敬你,希望一會陳總被為我的服務(wù)不周,而怪罪我,這還是我第一次做,也許會拿不穩(wěn)力道。”亓素語態(tài)曖昧不清。 陳總哪里聽的出亓素話里的真正意思,抓著亓素的手,就將杯里的酒給一口飲盡。 “沒事沒事,沒關(guān)系,第一次才好?!标惪傠S即從亓素手里拿走杯子,扣著亓素手腕就作勢要把人往腿上摁。 只是跟著他發(fā)現(xiàn)亓素看他的眸色似乎起了變化,里面已沒了絲毫的柔軟,而是一片輕蔑和嘲諷。 “陳總想必是誤會了,我說的第一次可不是你想那種第一次,而是……”亓素另一自由的手臂往身旁一抓,那瓶紅酒隨即到了他手里。 “第一次拿酒瓶砸人。” 伴隨著亓素話音的一落,是一道清脆的聲響。 額頭被玻璃瓶砸裂,紅酒混合隨之冒出的鮮血,瞬間就淌滿了陳總的整個面頰。 他則是表情呆愣愣的,完全沒料到會是這個發(fā)展。 片刻后,額頭上劇烈的痛楚襲來,陳總一把捂緊冒血的額頭,亓素的那一擊,拿捏著合適的力道,不至于會讓富商立刻昏迷過去,但會讓富商出現(xiàn)暈眩的狀態(tài)。 富商顫抖著手指著亓素你你你了半天,試圖站起來反擊,耐開眼前時不時模糊一下,他站起來一點(diǎn),又重新跌坐回沙發(fā)里。 迎視著富商憤怒發(fā)紅的眼,碎裂的酒瓶還握在亓素手里,他拿著酒瓶,忽的就抵到了富商胸口。 富商渾身一哆嗦,吐字都不清楚了。 “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訴你我是……” “噓?!必了刎Q起一根手指在唇邊,富商的聲音太過呱噪,他聽著不舒服,示意對方小聲點(diǎn),拿著酒瓶的手微一施力,尖銳的玻璃碎片刺了一點(diǎn)進(jìn)富商皮膚里,頃刻里,殷紅的血暈染開,染紅了富商的衣服。 富商表情驚恐,被威懾之下,緊咬住嘴唇,真的不敢再說一個字。 “說真的,就我個人而言,是不怎么反感這類事的,性是動物的本能,你想我和做愛,這到無可厚非?!?/br> “你知道為什么我會拿酒瓶砸你嗎?” 亓素嘴角勾起,笑得頗具玩味。 富商忙不迭地?fù)u頭,他要是知道,根本不會招惹亓素。 “因?yàn)椤闾罅耍L相有礙觀瞻,至于你有錢還是有權(quán),抱歉,我對那類東西都不感興趣,哪怕你再長的那么好看一點(diǎn),我就接受你了?!?/br> “可惜了。”這時酒瓶已經(jīng)由富商的胸口來到他腰腹下,尖銳的玻璃片抵著富商被嚇得軟趴的件物。 隔著兩層布料,富商都隱隱感知到一絲痛,附上嘴唇都駭?shù)冒l(fā)白,他想開口哀求亓素放他一馬,但又想到亓素警告他不能說話,富商于是用力搖起頭來,眼瞳里全是可憐痛苦的哀求。 亓素拿開了酒瓶,在富商忽然慶幸的目光下,猛地?fù)]手刺下去。 啊,富商慘叫出身,捂住額頭的手拿下來捂住他的命根子,可即便如此,還是有鮮血從指縫中逸出來。 亓素從桌上扯過紙巾,擦拭掉酒瓶酒杯上的指紋,其實(shí)就算留下他也不怕什么,富商沒那個膽子敢來找他的麻煩。 亓素在富商躬著背悲慘哀嚎時,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富商。 “我知道你過后肯定會來想方設(shè)法找我,我可以提前告訴你,想找我很簡單,你只用到肖湛那里問一問就知道了,對了,肖湛你應(yīng)該認(rèn)識吧?他好像挺有權(quán)利,他總是不喜歡我出來,以前我不理解他,現(xiàn)在差不多能明白了?!?/br> 富商自然是知道肖湛的,雖然基本就沒接觸過,但肖湛的背景大家都心知肚明,富商不過是有錢,不像肖湛有權(quán),有錢的怎么都斗不過有權(quán)的。 富商神色更加的驚駭了,以亓素這種相貌,會是肖湛的情人,完全在清理之中,富商毫不懷疑亓素話的真實(shí)性。 他身體抖得跟篩糠一樣。 這樣就算差不多了,亓素理了理根本就沒凌亂的袖口,擰過身,就往門口走去。 他相信如果富商還想在本城混下來,應(yīng)該不會那么蠢真的跑去找肖湛。 至于借了肖湛的名字,亓素只是臨時想到的而已。 離開會所,亓素在路邊等車,出租車沒來,一輛黑色越野車忽然開了上來,并停在亓素身邊,亓素停下腳,轉(zhuǎn)眸看過去。 車門打開,自車?yán)锵聛硪粋€高大冷峻的男人。 男人逆著光,看不清楚臉上神情,一雙眼瞳,如野獸一般幽亮,此時正鋒銳如刃地盯著亓素。 亓素站著沒有移動,等著男人一步步走到面前。 一股巨大的威懾力,隨著對方的靠近,陡然爆炸開,強(qiáng)勢逼圧過來。 亓素對視著黃權(quán)的眼瞳,隱約察覺到來自對方情緒上的異樣,冷淡地抿著唇,等待著對方的先開口。 “你知道什么?”黃權(quán)銳利目光緊鎖著亓素的眼,一來就問了一個怪異的問題。 這話亓素不知道如何回,眸色毫無波動的繼續(xù)默聲。 “或者我這樣問,你想做什么?”就在昨天晚上,黃權(quán)做了個特別奇怪的夢,夢里有個聲音在對他說,他最近一段時間感覺到身邊的異樣,包括感覺到來自世界的排斥,這些都可以得到答案,從亓素這里。 不光是因?yàn)槟莻€聲音的緣故,還有一點(diǎn),那就是他對青年有種強(qiáng)烈的熟悉感,熟悉到他覺得自己曾擁有過青年,熟悉青年的身體。 亓素微微擰緊了眉頭,依然不知黃權(quán)具體想知道的是什么,在他的認(rèn)知和概念里,還沒有遇到過原世界居民覺醒的事件,因而沒有第一時間往那個方向去想。 “不想做什么?!必了?fù)u頭道,他只當(dāng)黃權(quán)知道了他剛對富商下了狠手。 黃權(quán)眼瞳緊縮,看得出來亓素沒明白他的意思,一瞬的沖動過后,現(xiàn)在慢慢冷靜下來,得到真相的途徑,不只這一個。 如果亓素這里真的是突破口的話,那么就暗里繼續(xù)跟蹤就是。 何況黃權(quán)心底已有察覺,不管亓素知道什么,問他的話,他多半也不會如實(shí)交代。 現(xiàn)在不知道沒關(guān)系,總有天會清楚的。 總有一天。 “抱歉,是我誤會了?!秉S權(quán)當(dāng)即就改了口,周身氣勢也隨之巨變。 亓素沒追問黃權(quán)誤會了什么,知道和不知道,都不會影響到接下來的所有計劃。 “沒關(guān)系?!眱扇讼袷窃谶M(jìn)行一場看起來沒有意義的談話一樣。 “這里不好打車,我送你。”黃權(quán)主動道。 亓素頷首,微笑著:“謝謝?!?/br> 在車上,黃權(quán)告知亓素,下午那會明星譚歡到他們保全公司,要求雇傭兩名保全人員,理由是懷疑最近有人跟蹤自己,似乎要對自己不利。 亓素聽在耳里,不予插話。 黃權(quán)也只是將事情做一個轉(zhuǎn)述,見亓素好似早就預(yù)料到會有這事,心中漸漸有了個猜想。 車子停在路口,黃權(quán)一手搭方向盤上,一手拿過手機(jī),目送著下車的青年身影慢慢被黑夜呑沒,收回視線,撥了個電話出去。 撥打號碼的對象,那會正在之前他們離開的那家會所附近。 黃權(quán)當(dāng)時雖和亓素走了,但留了個部下,部下在電話里提及到,他們離開不多時,會所里有人打了急救電話,急救車十多分鐘后快速駛來,從會所里面抬出一個渾身都是血的男人,稍微打聽了一下,說是那名男子在包間里被人腦袋開了瓢,下躰也受到重創(chuàng)。 “知道具體是誰做的嗎?”黃權(quán)沉著音問。 “暫時沒查到?!?/br> “嗯,跟去醫(yī)院盯著?!秉S權(quán)幾乎可以斷定,重創(chuàng)男人的就是亓素。 令他稍微不解的就是,亓素為什么會忽然對男人出手,幾天前巷道那里的事黃權(quán)從部下那里都了解了一清二楚,亓素身手相當(dāng)好,就算當(dāng)時還是演戲,但他們能夠斷定,他們一群人加一起,說不定都不是亓素的對手。 至于刀劃傷亓素,也是亓素故意為之,為了讓襲擊變得更真實(shí)。 黃權(quán)不是沒調(diào)查過亓素的過往,然而越調(diào)查越覺得奇怪,亓素的過去根本可以用平凡來表示,似乎從某天開始,一切有了巨大變化。 那天是亓素和父親去賭場還賭債,亓素在賭場里直接當(dāng)場就贏了一百多萬,將所有賭債都給還清了。 而后面緊跟著發(fā)生的事,就是亓素的父親忽然一夜之間徹底消失得沒了影蹤,轉(zhuǎn)天亓素竟是到了賭場工作。 還有他聯(lián)想起上一周的某天,在亓素的小區(qū)里,成鈞忽然打電話給他,讓他幫忙處理五個人,那五個人后來被他查到犯了不少事,找到一些證據(jù)給送進(jìn)了警局。 黃權(quán)捏著電話,先前沒將那事和亓素聯(lián)系在一起,覺得多半只是巧合,現(xiàn)在這么一看,成鈞的住處不是在哪里,他必是去誰的家。 這個誰…… 下意識的,黃權(quán)腦海里就冒出一個名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