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我不是人販子?!备鸹ɑ琶忉專悄腥藙t是一臉疑惑的看葛花,又看夏維維,這才對公安賠笑:“公安同志,我也不是人販子,我是正經(jīng)人家,你看這是我的身份證。” 夏維維好奇,她還沒見過這年代的身份證呢,她自己就沒有,出門就帶介紹信和證明信,習(xí)慣了之后她都沒想起來還有身份證這種東西。 伸著脖子探頭看了下,就一張紙,上面手寫的號碼,還貼了個照片,蓋著公章??粗衲O駱拥?,但造假的話應(yīng)該也挺方便的。 “是這樣的,我家里呢,沒孩子,我媳婦兒這么些年都沒生,我們就想收養(yǎng)個孩子,然后這大嫂就找上我們,說家里有個小女孩兒,養(yǎng)不起了,要送人,我這才趕過來看一眼的,我真不是人販子。” 那男的說道,葛花臉色有些慌張:“對對,我們不是人販子,里面那個是我小姑子,我家里公公沒工作,我這又懷孕,上有老下有小的,實在是養(yǎng)不起,就想找個好人家……” “公安同志別聽他們胡說,我真的聽見他們說二十塊錢買一個,你不信你搜搜她的身上,肯定有錢!”夏維維說道,公安招手:“你們兩個,先跟我到派出所一趟,是不是人販子,也不是你們自己說了算的,我們得先調(diào)查一番。這個小姑娘,你也去?!?/br> “我也去???我做好人好事兒也得去?我在h省,可是立過功的,我抓到過一整個人販子團伙,這個是h省的派出所發(fā)給我的獎?wù)拢憧纯??!?/br> 夏維維說道,還挺大聲的,將像章拿出來給公安同志看,當(dāng)然,有意無意的,先在圍觀群眾面前晃一圈,證明她沒撒謊。 “你也可以打電話過去問問,那邊肯定有記錄的,所以我這個人呢,是肯定不會冤枉好人的?!毕木S維說道,很是自信:“我愿意跟著公安同志去派出所說明情況,但是有一點,你既然說里面的女孩兒是你小姑子,那你該不該交醫(yī)藥費?之前的醫(yī)藥費醫(yī)生說了不夠用的。” 聞訊趕來的醫(yī)生連忙點頭:“對對,之前說是二百塊,但是蛋妞的爸爸只交了五十,還差一百五,不給夠錢你們肯定是不能將人給帶走的?!?/br> 那中年男人聞言就轉(zhuǎn)頭看葛花,眼神惡狠狠的,人帶不出醫(yī)院他要怎么帶走?現(xiàn)在還驚動了公安,這事兒簡直了,他就不該聽信這女人的話!等回去了一定要推掉這事兒,哪怕是買不到人呢,他也不愿意和這女人交易了。 葛花則是臉色發(fā)白,給錢吧不甘心,不給錢吧,那就成了人販子了。左右為難,最終還是害怕公安,顫顫巍巍的從衣服口袋里掏出兩張大團結(jié),正要遞給醫(yī)生,夏維維就猛地拔高聲音:“看吧,真有二十塊錢,他們就是人販子!” 公安的臉色也嚴(yán)肅起來,沖著葛花和那男人抬下巴:“走吧,有話到派出所里面說?!?/br> 葛花眼皮子一翻就要暈倒,公安冷冰冰的說道:“就算是暈倒了也得去,大不了拖著你走?!?/br> 葛花不敢暈了,弓著身子跟在公安后面往外面走。夏維維挑挑眉,也跟上去,她可是重要證人,得做記錄去呢。 有人證,有物證,哪怕最后查明了葛花確實是蛋妞的大嫂,這事兒也算得上是人口買賣了。那中年男人被判刑一年,因為是初犯,人也沒能帶走,所以刑罰不算重。 葛花則是被判了三個月,張家父子兩個都來給她求情,蛋妞沒辦法說出自己的意愿,所以只能根據(jù)張大伯的說法,他是親爹,他答應(yīng)了的送養(yǎng)蛋妞的,葛花不是主動犯罪。所以,這刑罰也不算重。 夏維維雖然不滿意,但三個月算下來其實也不算短了,總比葛花什么懲罰都沒得到強。唯一讓夏維維擔(dān)心的是蛋妞年紀(jì)小,她出院之后,還是要在這條胡同過的?,F(xiàn)在她將張家三口人都給得罪了,等她走了,蛋妞在這兒,會不會遭受到他們的報復(fù)? 最穩(wěn)妥的,還是要想個辦法,將蛋妞帶離這兒,或者,給蛋妞找個靠山。 這事兒比較麻煩了,夏維維皺眉考慮了半天,給郭大爺派了個任務(wù)找找蛋妞的其他親戚,尤其是舅家那邊的。蛋妞爹不是個好東西,但蛋妞娘那邊,說不定還有人愿意照顧一下蛋妞。 實在不行,她就補貼一下唄,錢財什么的,身外之物……心好痛!夏維維忍不住拍了拍胸口,衡量了一下金錢和功德的重要性,最終還是選擇了功德,畢竟,性命要緊。 第86章 保險起見, 夏維維還是用了入夢符,拜托郭大爺男扮女裝, 進了張大伯和張鐵蛋的夢里一連鬧騰了七天。當(dāng)然,這個鬧騰是有章法的。夏維維特別知道嚇唬人的辦法, 第一天讓他們父子看見的就是個模模糊糊的身影,頂多是能看見衣服的顏色。第二天人影就再近一點兒,看清楚衣服上的扣子。 第三天,第四天,慢慢往后,人影就越來越明顯。但整整七天,郭大爺在夢里只要說一句話就行了為什么要對蛋妞不好? 從一開始的語氣平平淡淡, 到后面質(zhì)問的語氣。 郭大爺表示, 自己的發(fā)揮很超常。這一點兒,夏維維也看出來了,因為她耳朵好使,再加上刻意的關(guān)注, 大半夜的, 她就能聽見前面胡同里面張家的動靜,張家父子兩個一起喊饒命什么的,也算是大快人心了。 七天之后再見到人,夏維維都差點兒以為這父子兩個是嗑藥了,那臉色,青黑的,連身體都瘦了一大圈, 走路的腳步都虛浮起來了,和別人說話也是心不在焉的,但凡遇見他們兩個的鄰居,都要搖頭嘆息兩句。 后來夏維維才知道,郭大爺也算是誤打誤撞了,他自己隨意弄出來的衣服樣子,居然還真和蛋妞的親娘下葬的時候穿的是一模一樣的。張大伯記得清清楚楚,張鐵蛋也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夏維維很滿意,如此一來,張家的父子兩個,肯定就不敢將蛋妞怎么樣了。 蛋妞因為傷勢太重,就連大年初一都是住在醫(yī)院里了的,街道辦組織了鄰居們?nèi)ヌ讲。盅a上了一些醫(yī)藥費。為了讓蛋妞安心,街道辦也說了會給她找個事情做,將戶口本分開,日后她就能自己領(lǐng)糧食什么了。 這些個事情,夏維維知道個大概就行了。這世上,又不是只有她一個人是好人,大部分的人,看到能幫一把的事情,都是會幫一把的。 大年初二,夏明明和夏維維就該去買火車票了。 夏mama很是舍不得,趁著姐妹倆收拾行李,偷偷的將一疊的票據(jù)塞給姐妹倆:“這是糖票,我聽說在農(nóng)村,這個東西很難弄的,咱們家里用不上這個,你們拿著,女孩子就多喝點兒紅糖水,以后別再寄東西過來了,你們自己手里有的,自己拿著花用就行了,都是大姑娘了,身上該有幾件好看衣服了。” “還有明明的婚事,我和你們爸爸商量了,你要真是打定主意了,明年帶他回來看看,等有空了,我們也過去那邊看看?!辈贿^,他們能過去的可能性太小了。城里工人不好請假,大家都是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生產(chǎn)中呢,你說你要請假了,指不定上面看你不順眼,回頭就給你開了。 不像是農(nóng)村,還有個農(nóng)忙農(nóng)閑,只要不耽誤收莊稼,大多數(shù)時候還是能請假的。 夏明明眼眶紅紅,又將糖票塞回去:“你自己拿著用,平時干活兒累了多吃點兒好的,別將身體給累垮了……” 夏mama非得要塞過去,兩個人拉扯半天,還是夏明明妥協(xié)了,將那糖票塞在衣服口袋里,夏維維是跟著夏明明做,見夏明明收下了,她自己就不用推脫了。 “讓珍珍好好學(xué)習(xí),就算是學(xué)校不上課了,自己在家也看看書,寫寫字什么的,人家廠子里招人肯定都是要考試的,她自己多做點兒準(zhǔn)備,就比別人多幾分把握?!?/br> 夏維維叮囑道,又說夏愛軍:“你也是,別以為是下鄉(xiāng)了,就將課本給丟掉了,不管啥時候,有文化總是不會吃虧的,自己想辦法多學(xué)點兒東西知道嗎?初中高中的,都看看書沒壞處,你三姐我又不會害你?!?/br> “最重要的是,你年紀(jì)還小,要是自己干不來那些活兒,可以讓我和二姐給你弄點兒糧食過去,千萬別為了省事兒,就在當(dāng)?shù)卣覀€姑娘結(jié)婚,我可告訴你,十年之內(nèi),不許談對象,知道嗎?” 夏維維說道,夏愛軍還沒反應(yīng)呢,夏mama就先有點兒不太樂意了:“十年之后他都二十四五了,誰家這個年紀(jì)還不結(jié)婚的?” “那就二十歲之前不許談對象吧?!毕木S維想了想,時間縮短點兒,大不了到時候她再找個借口。 “二十二之前不許說婚事。”夏維維補充道,夏愛軍有些害羞:“三姐放心吧,我窮小子一個,誰家女孩子會看上我?我一定會好好干活兒,不讓你和二姐補貼我?!?/br> 他雖然年紀(jì)小,也知道結(jié)婚以后就是個小家庭了,不管是哥哥還是jiejie,都該為自己的小家庭奮斗了。爹娘愿意養(yǎng)活他一輩子,是因為他是爹媽的兒子,但兄姐可沒這個責(zé)任。 夏愛軍要等二月份名單下來了才能下鄉(xiāng),他和夏明明夏維維不一起走,將人送到車站,就和夏紅軍一起離開了。 夏維維手里摸著雞蛋,猶猶豫豫的問夏明明:“這雞蛋放到明天會不會壞掉???雖然天氣不熱,但是車廂里悶的很啊?!?/br> 夏mama煮了十多個雞蛋,也不知道是攢了多久,夏明明搖頭:“不會的,你先坐著,我去倒點兒熱水來,看好咱們的包袱啊,可別讓人順手拿走了。” 夏維維忙點頭,想了想,還是從口袋里掏出來一個雞蛋剝開開始啃,反正早晚是要吃的,現(xiàn)在吃掉了,大不了晚上就不吃飯了,能量守恒就行了。 對面有個大媽抱著個小女孩兒,那小女孩兒就盯著夏維維手里的雞蛋看,大媽也不說阻止,但也沒主動要。夏維維索性就當(dāng)沒看見,車子上十多個小孩子呢,給了這個給不給那個?這雞蛋又不是她一個人的。就算是她一個人的,她也不會給,那小孩子又不是沒了這雞蛋就活不了了。 她有善心,但她不是圣母。 夏明明端著水杯過來,但姐妹倆只捧在手里暖手,并不怎么喝,火車上的廁所,一言難盡,兩個人也就只能是避免自己多去廁所。 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穆曇艉苋菀鬃屓朔咐В拿髅鞯哪X袋一晃一晃的,夏維維就催促道:“你先睡一會兒,等晚上了我叫你,前半夜你守著,后半夜我守著?!?/br> 夏明明點頭,將棉襖裹緊一些,然后就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周圍吵吵嚷嚷的,夏維維怕夏明明睡不著,特意的弄了兩個棉花團給她塞耳朵里。 但夏明明帶了一會兒就給抽掉了,說是不舒服,堵的耳朵疼。 夏維維索性就不管了,愛咋睡就咋睡吧,反正后半夜還能補眠呢。她要是撐不住也不要緊,還有個郭大爺呢,只要有郭大爺在,別說是小偷了,就連強盜也不怕。 大約等了半個小時,夏明明的呼吸就平穩(wěn)下來了,是睡著了,夏維維佩服了一下她強大的睡眠能力,也跟著閉上了眼睛。她倒不是睡覺,畢竟還要看行李呢,她是一邊修煉,一邊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你干什么!”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夏維維察覺到身邊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有個男人,靠在她的座位旁邊。一開始她并沒有在意,火車上人多,沒座位的站太久了難免會累,多數(shù)會找個東西隨意靠一下的。 但沒想到,那男人竟是偷偷摸摸的伸手,想要往她胸口摸。膽大包天了啊,居然敢在火車上伸豬蹄!她根本不用想就知道,這是欺軟怕硬,看她和夏明明兩個女孩子,以為她們會不敢聲張。 可夏維維是那種愿意被人隨便欺負(fù)的人嗎?察覺到這男人的動靜,迅速睜眼,一邊喝問,一邊捏住那人的手腕,使勁的捏,疼的那男人臉色立馬就變了:“放開,趕緊放開!要不然我就找乘務(wù)員了!” “你找啊,看我沒睜眼就以為我睡著,想摸我的錢包是不是?”夏維維冷笑,起身,“也不打聽打聽,老娘我從小練武,什么動靜聽不見!居然敢偷到我頭上,今兒就讓你知道害怕兩個字怎么寫!” 一邊說,一邊伸手,啪的一聲,扇的那男人的臉都要變形了,瞬間就腫起來一塊兒。 剛才她喝問的時候,周圍人已經(jīng)都注意過來了,本來還有人想開口說什么呢,但這一巴掌下來,瞬間,大家伙兒就都安靜了下來。 “還敢不敢了?”夏維維又是一巴掌上去,左右對稱,沒辦法,她稍微有點兒強迫癥,只一邊腫著看著不太舒服。 那男人還嘴硬:“你無緣無故打人,我一定要到派出所告你去!一定要你賠償我醫(yī)藥費!” “你告去啊,我還沒聽說過小偷敢去告失主的。你告?zhèn)€試試,我看咱倆誰會去坐牢!”夏維維冷笑道,這動靜,夏明明也被吵醒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轉(zhuǎn)頭問道:“這是怎么了?抓到小偷了?偷到我們姐妹頭上來了?” 她比夏維維更潑辣,都不等夏維維說話,一拳頭就砸在那小偷的鼻子上面去了,瞬間兩股血紅就流下來了。 男人大約是沒想到會遇到這么彪悍的兩姐妹,都要哭起來了:“你們冤枉人,我不是小偷,我沒有偷你們的東西,要不然咱們搜身,要是搜到了,你們愿意送我去派出所,那咱們就去派出所,但要是沒搜到東西,那就是你們冤枉我,你們要賠禮道歉,要賠償我醫(yī)藥費!” 夏維維冷笑:“好啊,那咱們來叫乘務(wù)員搜身吧?!?/br> 順便給郭大爺一個眼色,郭大爺配合夏維維的次數(shù)多了,也知道該怎么做了,轉(zhuǎn)身就飛出去了。 為表示公平,就在大庭廣眾之下搜身。棉襖外面的口袋里沒東西,那男人大概是看乘務(wù)員在,夏維維姐妹不能隨意打他了,膽子也就跟著大起來了,一臉得意的沖著夏維維嚷嚷:“看看,沒東西吧,我都說了我不是小偷,等會兒你們一定要賠償我損失,在這么多人面前誣陷我……” “這是我的手帕!”人群中有個老太太忽然驚呼了一聲,不僅是周圍圍觀群眾,就連乘務(wù)員也跟著轉(zhuǎn)頭看過去,然后就見個五十多歲的小老太太,擠過人群沖過來了:“我剛才站在凳子上看見這個手帕了,我覺得有點兒眼熟,我一摸自己的口袋,我的居然沒了!公安同志你看看啊,這里面是不是有五塊八毛三分錢?!?/br> 老人家上了年紀(jì),搞不清楚乘務(wù)員和公安有什么區(qū)別,反正都穿著制服帶著帽子,索性就叫公安了。 乘務(wù)員點點頭,一層層帕子打開,數(shù)一遍,果然是五塊八毛三分錢,有零有整。 “兩張兩塊錢,一張一塊錢……”老太太生怕這錢回不來,說的特別詳細(xì),也都一一對上來了。中年男人那臉色,有些發(fā)黑,但有變成慘白,慘白又變成青色,轉(zhuǎn)換的別提多快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是小偷,我沒偷東西!這不是我偷的,不是我放進來的!”中年男人開始大吼,這會兒臉色是紅的,也不知道是著急還是憤怒,青筋都跳出來了。 夏維維不搭理他,只轉(zhuǎn)頭和乘務(wù)員說話:“他肯定是想偷我的東西,然后被我發(fā)現(xiàn)了,你們仔細(xì)找找,說不定這車上還有他的同伙呢。”轉(zhuǎn)頭又沖圍觀群眾喊道:“你們也別光顧著看熱鬧了,都看看自己的東西丟沒丟?!?/br> 這話一出來,瞬間周圍就沒人了,大家伙兒都去檢查自己的行李了。然后,就這一個車廂,就有兩三個是丟了錢的,別的車廂也還有,大部分是丟錢。 乘務(wù)員立馬就押著那中年男人離開了,大約是去審問了。夏維維還是比較有分寸的,五塊錢,頂多能給這男人一個教訓(xùn),但坐牢卻是不至于的。 而且錢不多的話,和失主也能商量一下賠償了事。 在夏維維之前,還不知道有多少個小姑娘被摸了不敢吭聲呢,就是再過二三十年,遭遇了這種事情,大多數(shù)的小姑娘也還都是選擇沉默呢,更不要說是這個年代了。 她就算是為所有遭遇過這種事情的小姑娘們出口氣,順便的抓小偷。郭大爺剛才就已經(jīng)去幫忙了,但凡偷了別人東西的,這會兒多多少少都會出點兒狀況,像是摔一跤啊,或者口袋里掉個手帕什么的。 夏明明跟著坐下來,對夏維維伸出大拇指:“我也是算是服氣你了,出一趟門就能遇見一回事兒,先是之前幫著老太太找家人……” 這是夏維維瞎編的,為當(dāng)初的十塊錢找的借口。 “然后是人販子,接著是小偷。”夏明明嘆氣,“我怎么就沒這好運氣呢?” “你覺得這是好運氣?”夏維維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難道她這不算是事故體質(zhì),容易倒霉嗎? “當(dāng)然是好事兒了,你看你每次都是在幫助別人,不說能得到的回報了,光是看見壞人受懲罰就讓人很高興了對不對?”夏明明笑著說道:“當(dāng)然,獎賞也是很重要的?!?/br> 說話間,乘務(wù)員就過來了:“夏維維同志,因為你幫忙發(fā)現(xiàn)了小偷,所以我們的車長表示要對您進行感謝,這次的火車,您和您的親人,我們免費為你們提供餐食?!?/br> 夏維維忙點頭,提供飯菜也是好事兒啊,火車上的飯菜味道好,還不要糧票,就是貴一些,兩個人就要好幾塊呢,能省下來當(dāng)然是最好了。誰也不會嫌自己錢多的。 夏明明笑嘻嘻的挑眉:“看吧,光是獎勵都不少呢。我怎么就遇不上這樣的好事兒呢?” 夏維維想了想,老實搖頭:“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別遇上這樣的好事兒,你meimei我,運氣大約是有的,但最重要的是,我身手不錯,能制服人,你看剛才的小偷吧,要是我不會點兒功夫,那兩巴掌就不是我給他了,而是他給我。還有那人販子,要不是我跑得快,那說不定我就回不來了,直接被人給拉到大山里面去了?!?/br> 夏明明點頭:“說的對,有多大本事做多大的事兒,不過說起來,你這功夫跟誰學(xué)的?” “我告訴你你可別到處亂說啊?!毕木S維沒想到居然這里還留著一個漏洞,眼珠子一轉(zhuǎn),一個補丁就出來了:“章師父不光是會醫(yī)術(shù),但是現(xiàn)在嘛,不是破四舊嘛,他被嚇著了,不敢對外說有什么武功秘籍之類的……” 幾乎是趴在夏明明耳朵邊上說的,確保周圍不會有人聽見。 大概是再沒有更周全的說法了,夏明明居然相信了,眼睛亮閃閃的:“好,我不告訴別人,那你好好練,將來出去了也不怕被欺負(fù)了,你說,練的好了,能不能當(dāng)兵去啊?” 夏維維嘴角抽了抽,忙打消夏明明的想法:“我可吃不了那個苦,別人說當(dāng)兵是光榮的,但咱們自家人就不說那些了,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每天睡到自然醒,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你以后也別告訴別人我會功夫,要不然,被隊上給自作主張了,我可就要糟糕了?!?/br> 夏明明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幫meimei保守秘密。 接下來的路程就沒再發(fā)生別的事情了,大約是這一趟車上的小偷都已經(jīng)被抓到了,后面的不敢上來冒險了??傊橅樌?,夏維維和夏明明就下了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