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那兩個連忙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就往夜色中走去。 王國棟有些尷尬的揉揉鼻子:“你沒有生氣吧?” “沒有,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我也保證,我以后肯定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我會對自己有一個更加清楚的認識了, 你放心吧?!毕木S維笑著說道,以后沒有十成十的把握,她就真的不會再去冒險了。 當然,特殊情況除外,比如說,沒時間去聯(lián)系別人的時候,她要是再不出手會造成巨大的損失的時候,不過這些,就沒必要和王國棟說了。 夏維維盯著王國棟看了一會兒,她耳朵向來好用,剛才那兩個人的議論,她不是沒聽見的。但一來這是人家自己的議論,也不是王國棟自己說出口的,所以,她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 二來,王國棟對她,指不定就是好奇加上一點兒照顧呢?因為沒見過她這種的人,因為以后說不定有用得上她的地方,所以才多照顧了一些。要不然,王國棟能喜歡她什么呢?喜歡她貪財?喜歡她沒事兒惹事兒?喜歡她神神叨叨不像是個正常女孩子?就不怕哪天晚上睡覺忽然被幾個惡鬼給圍著? 所以,大約是那兩個人搞錯了? “看我做什么?”王國棟有些莫名的在自己臉上摸了一下:“我臉上有東西?” “不是,王大哥,你結(jié)婚了沒有?”夏維維問道,王國棟皺了皺眉,搖頭:“你是不是記性不太好?我和你說過我家里的情況吧?那女人倒是想讓我相親來著,不過,我沒去,我以后要娶的人,肯定得是我自己喜歡的,而不是那女人喜歡的?!?/br> 那女人是王國棟的后媽,王國棟和她不親。當然,她早些年也是恨不得將王國棟掃地出門的。然后王國棟就真的出門,還像是小說里的逆襲主角一樣,一步步的爬上了現(xiàn)在的高位。 夏維維不知道王國棟現(xiàn)在是什么軍銜,但是能自己獨立完成監(jiān)視特務(wù),抓捕特務(wù),還要追回丟失機密文件這種任務(wù)的,應(yīng)該是職位不低的吧? 所以,那女人就又想掌控王國棟了。 這些事情她還是記得的,就笑瞇瞇的搖頭:“沒忘記,我就像是想著,王大哥年紀也不小了,我家里大哥,和你差不多的年紀,今年三月就要成親了呢,那王大哥有對象了嗎?” “沒有,出生入死的,談個對象是耽誤人家小姑娘?!蓖鯂鴹澱f道,他要找,就找那種不是普通小姑娘的人,至少呢,就算自己將來某一天真的不在了,她也能好好的活下去的,能照顧好自己和孩子的人。 當然,要是能并肩作戰(zhàn),那就更好了。 “那要不要我給王大哥介紹一個?”夏維維又問道,王國棟搖頭:“免了,你能認識幾個人啊,除了小許村的知青和本地女孩子,你還認識誰?cao心我還不如cao心cao心你自己,整天這樣傻大膽的亂搞,就算是談對象了,將來也會嚇著人家的?!?/br> “我估計這輩子,都不會談對象了?!毕木S維有些惆悵,萬一哪一天,這身體的靈魂重新回來了呢?那她自己是不是就成了孤魂野鬼了?她現(xiàn)在雖然是很努力的在積攢功德,但這功德是保護她的,不是讓她來獨占這個身體的,原主的靈魂一旦回來,這身體她就得讓回去了。 談對像什么的,那就是在耽誤別人。她靈魂走了,那人家還要不要繼續(xù)談下去?而且,對她自己來說,也有點兒別扭,要是那對象能分辨出來前后的區(qū)別,那就是真愛了,她拍拍屁股走人了,那不是留下人家傷心難過嗎?要是沒分辨出來,那就不是真愛了,她既然接受了那對象,她自己就是真愛了,結(jié)果人家給的不對等,那傷心難過的不就成了她自己? 不管是讓別人傷心難過,還是她自己傷心難過,都不是什么好事兒,所以為了避免這些,她還是將單身進行到底吧。 “怎么,是怕別人發(fā)現(xiàn)你這身本事?”王國棟挑眉,笑著拍了下她的肩膀:“別擔心,你看我就不怕,這世界上,總會有能完成接受這些事情的人的。但是吧,你年紀還小,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先不要考慮這些事情,再說了,現(xiàn)在這局勢,萬一你談了個居心不良的對象呢?那到時候你一輩子可就完蛋了。所以,先別急著談對象,知道嗎?” 夏維維嘴角抽了抽,真的,聽王國棟的一席話,她是真的半點兒沒聽出王國棟對她有意思來著。所以,她之前,是真的搞錯了吧?也幸好沒有直接出口拒絕,要不然這會兒可就真的尷尬了。 說著話,后面的人也都到了。一個小隊二十多個人,城隍廟的門打開之后,輕而易舉的,就將里面的三個人給押出來了。因為夏維維說他們有點兒不太普通的本事,所以不光是手上有手銬,腳上也都還帶著鐵鏈子,甚至連嘴巴都給糊上了。 接下來的審問就和夏維維沒什么關(guān)系了,她雖然將這幾個人給抓住了,也將事情給解決了,但她并不是系統(tǒng)里的人,本來也就沒資格接觸這些事情的。但是為了不讓這幾個人逃走,還是由王國棟出面,從夏維維手里買了一些符紙,束縛符居多,剩下的就是引雷符了。 這筆生意做的不虧,雖然后續(xù)的獎勵還沒到,但是光這買符紙的錢,就足夠夏維維答謝吊死鬼一群幫忙的鬼魂了。然后,還能剩余五十塊錢。五十塊錢累一晚上,她確實是賺錢了的。 王國棟是將夏維維送到招待所,然后等夏維維畫完了符紙才帶著符紙離開的。這會兒已經(jīng)是早上八點鐘了,夏維維拎著自己的小包裹到前臺去退房,然后再去找小飯館吃飯。 rou包子和白米粥才剛送上來,就有個小警衛(wèi)急匆匆的找過來了:“你是夏維維夏小姐嗎?” “我是,你是?”夏維維有些疑惑,小警衛(wèi)有些靦腆的笑了笑:“我是張師長的警衛(wèi)員,張師長請您過去一趟。” 夏維維瞬間就想起來還在昏迷的徐阿姨了。張先生既然是師長,那么昨天晚上的事情,想必他也是得到了消息的,大約就是因為這個才找上門的。 夏維維也不推辭,她正好覺得之前的生意賺的不是太多呢。徐阿姨的昏迷雖然她還沒找到原因,但說不定就和之前那三個r國人有關(guān)系,她再去看看說不定就能找到原因了。 “先等等,我吃完飯,很快的?!毕木S維忙說道,又伸手示意了一下:“你吃過了沒有?要不要再吃點兒?” “不用不用,你吃吧,我到外面等著你。”在里面老是被人盯著看,小警衛(wèi)也有些不好意思,忙退出去,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蹲著,但目光一直沒離開小飯館。 夏維維急匆匆的吃了早飯,跟著小警衛(wèi)一路去大院兒。經(jīng)過崗?fù)さ臅r候,郭大爺還給她嘀咕:“就是在那邊打的電話,不是我說,這邊的看守,實在是太不嚴密了點兒,還有個師長在這兒住著呢,要是來個八個人的小分隊,說不定就能將這個師長給綁架了呢?!?/br> 夏維維嘴角抽了抽,她比郭大爺更敏感,能察覺出來,這大院兒,和之前他們來的那幾次相比,已經(jīng)不太一樣了。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這守衛(wèi),她明顯能察覺出來現(xiàn)在門口的這幾個守衛(wèi),更強大一些。而且,在周圍,她看不見的地方,還有比較強大的氣息,向來是隱藏著的士兵。 說實話,夏維維還是覺得有點兒違和。張師長這樣地位的人,就算家里沒有保姆,也應(yīng)該是住一個大點兒的小樓吧?她以前沒少看小說,到了一定地位的干部,都是有獨立的小樓住的。而且,住的大院兒也應(yīng)該是那種十分有格調(diào),門口站著五六個端槍的守衛(wèi)的那種。 或許,是她看過的小說有問題?或許,是因為現(xiàn)在正在搞文革,所以就算是師長,也得委委屈屈的住個三室兩廳? 夏維維百思不得其解,然后,就顧不上思了。張先生親自開的門,看夏維維的眼神也有點兒不太對,夏維維剛露出一個笑容,胳膊被人猛地一拽,她整個人就撲進了房門,不等她驚呼出聲,就有兩個警衛(wèi)從門后閃出來,一個人捂嘴,一個人按肩膀,將她用力的給按在了地上。 張先生悠哉的回身,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下,面色平靜的打量夏維維。 夏維維腦袋轉(zhuǎn)動的飛快,她有點兒不明白張先生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最壞的結(jié)果出來了,那些人不是在監(jiān)視張先生,根本就是在和張先生合作? 她使勁的抬起脖子,盯著張先生看,說起來也是慚愧,她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個張先生,和她所見過的所有的軍人都是不一樣的。那些人,尤其是王國棟這樣或許殺過人的,都帶著一種凜冽的氣質(zhì),郭大爺都不太敢接近的??蓮埾壬馁|(zhì)彬彬,郭大爺每次過來,也并沒有什么不對的反應(yīng)。 “不要叫,明白嗎?”張先生說道,夏維維點點頭,她叫也不行啊,人家能在這樣的地方將她給抓住,肯定是早就做好了安排的,她叫了也叫不來人。 捂著她嘴巴的人松手,但另一只手還牢牢地按著她的肩膀,她還是動彈不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張先生不緊不慢的問道:“我讓人到夏家去問過了,夏家的夏維維,十七歲,不,過了年了,就是十八歲。小時候性子靦腆,不愛和人說話,不喜歡學(xué)習,每次考試都是倒數(shù)的,別說是生澀點兒的文字了,估計連一般的成語也不會說,更不會跳舞,也不會做演講。她不光是靦腆,還有點兒孤僻,是絕不可能去做救人的事情來的,蛋妞受欺負也不是這一兩年的事情,為什么就今年,你出手幫忙了呢?參加知青動員會,你寫的筆記?!?/br> 張先生從茶幾上拿起來兩個小本子,夏維維能認出來其中一個是自己做的筆記。 “你三年前的作業(yè)本,你能不能說說,這字跡,為什么就全都不一樣呢?”張先生微微笑了一下,放下兩個本子,重新靠回去:“別人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見到一個特務(wù),為什么你出趟門就能遇見一個呢?” 夏維維有些心慌,她一直擔心的事情,終于出現(xiàn)了。她以前就不太想和夏家的人接觸,就是擔心她和原主不一樣,會被人察覺出有不同來。所以就算是知青能請假回家,她這兩年多,也才只請過一次假,還是和夏明明一起回去的,而不是單獨回去。 “你是臉上動了刀子,還是心理上,做了催眠?”張先生臉上微微露出些好奇來:“你是哪國的人?” “我就是這個國家的人,你以為我是特務(wù)?”夏維維心里也說不出自己這會兒是什么感覺,原以為自己是要被當怪物燒死了,沒想到,居然是被當特務(wù)了。 但是,仔細想想,特務(wù)好像也沒好到哪兒去,被抓了都是要先審問的,審問不出來東西,是不是就該用點兒手段了?用完了手段,是不是就該槍斃了?反正都是個死,兩樣沒差到哪兒去。 “我要是特務(wù)的話,我為什么要費心費力的將那些特務(wù)給抓出來?”夏維維不太高興的問道,張先生端起來一杯茶:“為了拋磚引玉?你一次次立功,我們是不是就該給你安排個職位?你想要求哪個方面的?紡織工?哦,不對,你現(xiàn)在在學(xué)醫(yī),所以是醫(yī)藥行業(yè)?軍醫(yī)?進部隊?” “然后再找個高位的男人嫁了?比如說,王國棟?通過婚姻獲取某種情報?”張先生一樣樣問下來,夏維維目瞪口呆,好像她一開始,確實是想拿這個大功勞,給夏明明換個職位的吧?也給她自己換個房子什么的,她原先還覺得這是自己應(yīng)該得的,但是怎么被這個張先生一說,就變成了別有用心呢?要真是順著這條路走下去……夏維維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身體,那可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幸好她沒打算嫁給王國棟。 但是這樣一來,為了洗清嫌疑,她以后,是不是也就不能再和王國棟有什么牽連了?這樣想著,她忽然就覺得心里有點兒悶悶的,雖然她沒打算接受王國棟,但不得不說,王國棟這個人,對她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她剛穿越過來就下鄉(xiāng)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農(nóng)村,又被迫有了一雙陰陽眼,就算是她上輩子見多識廣,但心里也不是不害怕的。可她終歸是幸運的,她遇上了王國棟。 和趙靜爭斗的時候,是王國棟救了她。 被王大夫利用的死后,是王國棟給了她立功的機會。 買下屬于自己的房子的時候,是因為有王國棟的面子在。 去h省被革委會抓捕的時候,是王國棟出面保護的她。 她想拜師學(xué)藝的時候,是王國棟出面給她做了保證。 小年鬼想要她的性命的時候,是王國棟及時出現(xiàn)幫了她。 在趙隊長想要打聽消息的時候,還是王國棟想了辦法。 她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要是沒有王國棟,那她根本就擁有不了。她之前心里也惦記著王國棟的救命之恩,可實際上她對于王國棟的恩情,卻從來沒還上過。 若是連這個報恩的機會都沒有了,她以后再也不能和王國棟聯(lián)系了,夏維維覺得,好像心口有點兒疼,呼吸有點兒困難。 肯定是因為被人按在地上的姿勢太不舒服了。夏維維抿抿唇,算了,不接觸就不接觸吧,她自己也都不知道自己能在這個世界停留多久,原主的靈魂一天沒找到,她這個身體就一天用的不安穩(wěn)。 也還是別給王國棟帶來麻煩了,本來,她就已經(jīng)欠了人家很多了。 “你不說也沒關(guān)系。”張先生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夏維維的回答,就直接擺擺手:“等天黑,將人給帶走,三級機密,明白嗎?” 兩個警衛(wèi)忙應(yīng)了一聲,張先生起身,去拿沙發(fā)上的外套。若不是顧忌王國棟這個有能力又忠心的下屬,張先生覺得,自己根本不用花費這么大的力氣,先將人給騙來,然后偷偷摸摸的轉(zhuǎn)移。他直接光明正大的去拿人多省事兒啊。 可惜了,王國棟和這樣的人扯上了關(guān)系,這日后……張先生忍不住皺了皺眉。 夏維維卻知道,自己不能被人帶走,她甚至不知道這張先生是哪一派的。萬一直接將她給殺了以絕后患呢?機密什么的,聽起來就可怕。 所以,一看張先生要走,她就著急了,迅速抬手,一張束縛符扔出來,正好貼在張先生的腳后跟上。張先生當即站住不動了,夏維維自己也化身大力女壯士,猛地一躬身,就將壓著她肩膀的兩個警衛(wèi)員給掀翻了。 然后不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就又是兩張束縛符貼上去了。 幸好昨天晚上準備的有多,除了給王國棟的,她自己還留下不少呢。畢竟,蹭別人的黃紙和朱砂很爽,她怎么也得給自己留點兒潤筆費啊。 “張先生啊,你之前說的那些,我都是可以解釋的?!痹趶埾壬軓?fù)雜的眼神里,她將人給按在沙發(fā)上,然后她自己蹲在張先生面前苦口婆心:“你說我以前性格靦腆不喜歡學(xué)習對吧?這沒錯,可你也得明白,我一個十來歲的孩子,當時忽然莫名其妙就發(fā)現(xiàn)我能看見很多別人看不見的東西,但這些事情我又不能說給別人聽,那我性子是不是得靦腆起來?說靦腆其實都是美化過了,說不好聽點兒,那就是陰沉沉對吧?” 也幸虧是親生的閨女,夏家夫妻才頂多是不喜歡,也沒有將這二閨女給扔掉。所以,夏維維也就是口頭上抱怨兩句夏家夫妻偏心,但實際上,該給的她還都是給了的。 “但是后來,我不是下鄉(xiāng)了嗎?這個事情你應(yīng)該是查得到的,我在火車上,又看見了個鬼魂,然后吧,正好那鬼魂生前是干這一行的,于是我們就做了個交易,這個你也是能查到的,那鬼魂的閨女還見過我呢,她還將她媽留下的秘籍都送給我了呢,于是為了保命,我就開始苦心鉆研這些東西了?!?/br> “人證物證我都是有的,時間地點也都很清楚,要不然,你再找人查一下?我還是我,我從頭到尾都是夏維維,我以前不會跳舞,那是因為我光害怕都來不及了,哪兒還有心情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啊,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啊,我有本事自保了,我還有本事能抓特務(wù)了,我多能干啊,我多勇猛啊?!?/br> “就算跳舞我不會,演講我不會,難不成我還不能找鬼魂請教一下嗎?我買個rou包子賄賂一下他們,我就能學(xué)很多東西了,這個交易是不是很劃算?” “要是你不信,我當場給你表演一個看看?對了,我現(xiàn)在身邊就還跟著一個呢,你要不要見見?” “張先生,你真的誤會了,我真的不是特務(wù)?!?/br> 第91章 “你真不是特務(wù)?”張先生問道, 夏維維忙點頭:“對,你之所以說我是特務(wù), 是因為你調(diào)查出來的的東西都是明面上的,我剛才說的那些事情, 你也都可以查一下,只要查明白了就知道我沒有說謊了。” 說著忽然一拍手:“至于字跡的事情就更簡單了,實不相瞞,我開始學(xué)畫符之后,就有意識的開始鏈子了,董璉亭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字就是跟他學(xué)的,你可以對比一下, 我的字跡, 是不是和董璉亭的有幾分相似?” 這個確實是真的,夏維維雖然不聰明,但為了自己的性命著想,所有的事情還都是安排的十分周全的。她以前習慣的寫法是鋼筆字, 后來遇上了董璉亭, 就下意識的改變了字體,兩年時間雖然不明顯,但也有三分相似了。 再加上她有意識的寫的難看一點兒,基本上,還是看不出來什么漏洞的,當然,她寫字的機會也不算多, 這個張先生倒是會抓機會,居然將她的筆記給弄到手了。 “好,我暫時相信你,你先放開我。”張先生沉吟了一下說道,夏維維眨眨眼,忽然笑了一下:“張先生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夠聰明,是個傻子?” 算了,還是別廢話了,她還是趕緊找人求助吧。張先生很顯然是已經(jīng)認定了她是特務(wù)了,說是說不明白了,那就只能是找救兵了。 她盤腿坐在地上皺眉苦思,找誰呢?將所有她認識的人都給扒拉了一下,遠的不說,夏家是肯定幫不上忙的,要不然,夏愛軍也就不會下鄉(xiāng)了,才十五六的小男孩兒,家里能放心讓下鄉(xiāng)? h省那邊,遠水解不了近渴,再者,他們那邊能相信自己,也多是因為王國棟。讓那邊出面幫忙的話,肯定就會驚動王國棟的。她已經(jīng)欠了王國棟很多了,這次的事情,她自己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全身而退,何必再將王國棟給牽連進來呢? 哦,對了,隔壁還有王彪一家,可王彪和張先生不是一個系統(tǒng)的。再者,她對王彪一家的恩情,王彪已經(jīng)用錢和票證買下來了,現(xiàn)在是兩不相欠,人家會愿意得罪張先生嗎? 夏維維將所有自己認識的人都在腦袋里扒拉了一圈,然后不得不愁眉苦臉的確定,自己好像是真的找不到救星來幫忙了。 難不成,這次就注定是要命喪于此了? 夏維維忍不住紅了眼圈,她不是不害怕的,在穿越之前,她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剛大學(xué)畢業(yè),剛開始找工作,她那一輩子經(jīng)歷過的最困難的事情也就是沒錢上學(xué),但幸好小學(xué)是免費的,她腦袋還算是不太笨,能一路順利的考上高中,拿下獎學(xué)金,再到大學(xué)里順利的貸款念完書。 說起來,她這一穿越,大學(xué)里面的貸款還沒還上呢,四萬塊呢。兩個可能,一個是她身體死了,這四萬塊就等于是國家白花了,同情國家一分鐘。另一種,是原主和她互換了靈魂,那這四萬塊就要原主來還了,同情原主三分鐘吧,畢竟和國家比起來,那個年代的夏維維,實在是太窮了,四萬塊估計要好幾年才能還上呢。 察覺到自己的思維跑太遠了,夏維維趕緊的又給扯回來,再考慮一下自己眼前的處境,更想哭了,淚珠子都快調(diào)出來了。 她說不定馬上就要死了,這一輩子活的太虧了,她紅燒rou都沒能吃幾次啊,大閘蟹就更不要說了,還沒看見過呢,這世上還有那么多的美食,她連見都沒見過呢。哦,還有手機電腦,她就再也看不見了嗎? 太悲慘了,怎么忽然就被人盯上了呢? 不行,不能這么沮喪,夏維維拍拍自己的心口,說不定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的,想當初她剛看見鬼魂的時候也沒這么害怕呢,這會兒還沒被張先生給帶走就害怕上了,太軟弱了! 還有機會,還有機會。夏維維起身,在屋子里轉(zhuǎn)圈,張先生膽子大,還能盯著夏維維琢磨她的用意。那兩個小警衛(wèi)看夏維維的眼神就不太對了,警惕中帶著點兒害怕,惱恨中帶著點兒疑惑,生怕夏維維一個不高興將他們都給消滅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