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小師妹天賦不錯,我聽說師父才教導你兩年多,兩年多就能比師兄我還強,可見天賦這種東西,真是氣死人啊?!蔽河焉礁袊@道,張庭被夏維維掐著人中疼醒,迷迷糊糊的問道:“什么天賦?” “修煉的天賦,同樣的年紀,我聽說你們張家嫡系的一個弟子,都已經(jīng)是大天師了?”魏友山?jīng)]好氣的說道,張庭臉色瞬間通紅,十分的尷尬,龍虎山上的修行排行和別處不同,什么道士道長天師大天師,張庭這一把年紀了,也才是個能出師的道士。 “張道友,還請你守著黃中校,我?guī)煾钢笆歉惺艿搅巳陶叩拇嬖?,想要保護你們,這才先將你們給弄暈了的?!毕木S維絞盡腦汁想借口,有點兒郁悶陳照動手太利索,要不然等她回來,直接將人給指使開也行啊,現(xiàn)在她還得想辦法圓回來。 “我?guī)煾鸽m然不能修行,但我?guī)熼T有一種獨特的辦法……”夏維維說道,正在想下面的借口,就聽張庭說道:“沒事兒,我可以理解,那陳師父怎么樣了?” “為了保護你們,我?guī)煾敢呀?jīng)……”夏維維剛才通紅的眼圈還在呢,張庭有些吃驚,立馬過來看魏友山背上的人,好一會兒,才嘆氣:“陳師父實在是……說不定我能應付那什么忍者呢?” “我?guī)煾高z命,想要留在這b山,所以請你留在這兒照看黃中校,我請魏道友幫忙,很快就回來?!毕木S維說道,b山有龍脈,就算找不到龍xue,沒辦法給陳照弄個風水之地,但只要是在b山,也十分受益了。所以張庭很能理解,立馬就點頭應了。 魏友山和夏維維就趕緊的將陳照送到了萬葬坑那邊,因為白潔已經(jīng)死了,所以這坑里已經(jīng)沒了黑氣,看著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坑。魏友山小心的將陳照給放進去,然后夏維維用了爆裂符,將上面的泥土炸開,將下面的陳照層層埋葬。 枯瘦的身體逐漸消失在視線里,夏維維也說不清楚自己心里是個什么感覺。她覺得,其實陳照完全沒必要將事情整個說出來的,就讓她將自己當成國家的大英雄,以為這是個國與國之間的紛爭不就行了嗎?結(jié)果倒好,一轉(zhuǎn)眼,國家層面的東西,就變成了一個家族的恩怨情仇。 這差別有點兒大,打個比方,就好像她已經(jīng)要得到國家的表揚了,結(jié)果現(xiàn)在換成了村長的口頭表彰。但她覺得,她又有點兒能理解陳照,畢竟是將她當徒弟看的,所以,陳照大約也是不忍心她當個糊涂人的? 后面的這一茬,要不然她還是隱瞞起來吧,對誰也別提起來了。師父都沒了,還不許她保住個國家的獎章嗎?至于大崎神宮的事情,夏維維嘆口氣,現(xiàn)在先不要想了,等事到臨頭再說吧。 陳照都說了她命格奇特,說不定她就是個女主角的命呢? 既然山里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完了,夏維維就跟著大家伙兒一起出山了。黃中校很快聯(lián)系了他上面的人,然后夏維維就被請上了車子,火速被送到l省的省城醫(yī)院去了。 她身上的血跡,看著還是有些嚇人的。 第110章 這次夏維維并沒有在醫(yī)院住太長時間, 確定能下地行走之后, 也就是五六天之后,她就拿到出院的單子, 隨后就到車站買了火車票。黃中校和張庭提早一步已經(jīng)回去了,事情既然已經(jīng)解決, 那就只剩下向上面匯報了,他們也是體諒夏維維的心情,所以這事兒他們就自己攬過去 , 并不用夏維維自己出面。 魏友山則是沒有離開, 他說要跟著夏維維到小許村轉(zhuǎn)一下。 夏維維有些不太高興:“有什么好轉(zhuǎn)的?人活著的時候就那樣, 死了也那樣了,我敢保證, 他什么東西都沒留下,你以為我會貪了他那點兒東西嗎?”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貪那點兒東西了,你已經(jīng)將最好的都拿到手了,你看看, 赤霄寶劍,轉(zhuǎn)運筒, 這個老頭子,可不是一點兒半點兒的偏心,以前嫌棄我沒天分,不肯好好教就算了,結(jié)果呢,用得到我的時候, 我就得累死累活的給他跑腿,現(xiàn)在該干的事情我也給他干完了,我就想到他住的地方轉(zhuǎn)一圈,順便安慰一下你上面的二師兄和三師姐?!?/br> 魏友山要是不提起來,夏維維都快忘記省城的監(jiān)獄里面還關(guān)押著一人一鬼呢。原先陳照也是在里面關(guān)押的,但是他不知道走什么門路出來的,身邊居然還有退伍軍人保駕護航。 “沒天分這事兒不怪我?!毕木S維悠悠的說道,陳照大約是自己吃過沒天分的苦了,所以也不認為魏友山能有什么大出息,教導的時候就有些隨心了,今兒心情好了就指點指點,明天心情不好了就不指點。 所以這位大師兄呢,就像是沒娘的孩子一樣,到處晃蕩。不過好在是陳照這人收徒弟有眼光,從一個魏友山,到最后一個夏維維,不得不說,都是有良心的,要不然,隨隨便便哪一個反咬他一口,他別說是報仇了,自己都要死無全尸了。 夏維維想著就說了出來,魏友山笑道:“那你以為他是怎么進的監(jiān)獄?” 看夏維維一臉迷茫,魏友山伸手摸摸她腦袋:“你啊,別將這世上的人想的太好了,你以為陳照就是你看著的那樣,仙風道骨的樣子?他既然是鬼門的人,不管是善鬼還是惡鬼,總歸是做過一些沒底線的事情的,他這監(jiān)獄,蹲的并不算是很冤枉。早些年他手上也不是沒人命的,只是那時候亂的很,誰也不會安心去查,他能活到現(xiàn)在,也算是老天爺開恩了。” “這白家的事情,就算是到此為止了,你以后也不要對外面提起來了,這轉(zhuǎn)運筒呢,我也不稀罕,我要是想要這點兒好東西,當年我也就不會離開他了。” 火車上閑著沒事情,魏友山將說了一些夏維維不知道的事情。 “當年的陳照,那可是道上有名的老神仙,二十多歲的時候,還去過張大帥府上,為張大帥驅(qū)鬼。他老頭子哄騙人家,說府里有女鬼作亂,實際上就是找了幾個人在人家府里鬧騰,一單生意至少要賺這個數(shù)!” 夏維維震驚:“五百個大洋?” “五百個也就上門去見見老神仙,出門一趟至少一千,這是車馬費,要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兒,得另外一千茶水錢,要解決事情呢,這就得另外商量了。”魏友山說道:“至少也得五千個大洋了,這老頭也是自己聰明,眼看形勢不太好了,就趕緊的將家產(chǎn)給藏起來了,不過這點兒東西你別惦記了,你已經(jīng)得了最好的了?!?/br> 夏維維點頭,赤霄寶劍和轉(zhuǎn)運筒這兩樣,可是有錢也難買到的。 “那錢我也不打算去動,等什么時候形勢好了,就拿出來做點兒善事,修橋鋪路什么的,也算是給老頭子積德了?!蔽河焉浇忉尩?,夏維維點頭:“這事情我不過問,他之前找人辦事兒想必是已經(jīng)答謝過人家了,還能剩下多少東西誰也說不準,你好歹也算是大師兄,你自己看著辦,要么是給老頭子積德,要么就是開宗立派,給白家傳個衣缽,但我是不打算摻和了。” 她還愿意叫一聲師父,是因為陳照對她真有教導之恩,再加上赤霄寶劍和轉(zhuǎn)運筒,這份兒恩情她是還不了了,所以這師徒情分,也還是在的。 但關(guān)于白家的事情,還有傳承什么的,她就不打算問了。恩情是恩情,但陳照利用她的事情,也并非是一句話就能抹消掉的。 她不是圣人,不敢說什么恩怨情仇一筆就能購銷的話,所以她能做到的就是少摻和。反正呢,上面有大師兄,中間有二師兄和三師姐,哪個小說里的小師妹不是什么事兒都不管,然后光等著享福的? 她既然是當了小師妹,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當然也就不用管了。錢財和她沒關(guān)系,她自己能賺。陳照的身后事和她沒關(guān)系,反正塵歸塵土歸土,尸體都已經(jīng)下葬了。陳照的人脈和她也沒關(guān)系,她都已經(jīng)確定自己要走的道路了,將來是背靠大樹好乘涼,用不著陳照的人脈來給自己開路。 至于以后會不會打臉什么的,現(xiàn)在是不用去想的。 魏友山一挑眉:“當真不在乎?那可不是幾千塊大洋的事情,老頭子留下來的東西……這樣說吧,要是不用票據(jù),你可以買下半個n省省城,包括房子地皮之類的?!?/br> 夏維維搖頭,她能想象的出來,但她就是不想要,坑蒙拐騙來的東西,用了心不安。在陳照他們這些人看來,從富人手里敲詐點兒東西,叫做劫富濟貧,但在夏維維看看,就是用不正當手段騙來的,富人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人家也是辛辛苦苦賺回來的。 當然,要是剝削百姓得來的,那就沒問題了。 可是陳照的東西能分得清楚是怎么弄來的嗎?恐怕陳照自己也分不清了,夏維維也是有自己的原則的。 “你說,能幫他的……”身為一個很愛錢的小財迷,夏維維為了防止自己動搖,迅速的轉(zhuǎn)移了話題,魏友山挑了挑眉:“你不是不打算用陳照的人脈嗎?” “我就是好奇,問一下?!毕木S維說道,魏友山也并不隱瞞:“陳照在鬼門闖蕩幾十年,再加上白家也肯定有交好的家族,一方面打聽消息,一方面散布消息,能做成這事兒也并不算太難,反正魚餌是早就已經(jīng)有了的,r國人只要還想著這個轉(zhuǎn)運筒,就肯定會過來的,陳照利用的就是這一點兒,說穿了,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計劃,只不過是找能利用的棋子有些困難。怕是他早已經(jīng)見過你,只是你沒印象而已?!?/br> 要不然,陳照怎么就正好找上門呢? 這樣一說,夏維維的情緒又低落了幾分,就更不想和魏友山說話了,魏友山也不介意,只打聽陳照說的特殊部門的事情。 “我看你運氣這樣好,就想跟著蹭一下你的好福氣?!蔽河焉叫呛堑恼f道:“現(xiàn)在這種情況,像是我這樣的散修,日子也是不好過的,因為干啥都困難,還不能用不一般的手段,被發(fā)現(xiàn)就是要被送到革委會了?!?/br> 一對一的話,他肯定是不怕那些紅小兵的,可人家紅小兵上都是一起上的,一群人啊,再想想要是一群紅小兵都出事兒了,那這些紅小兵背后的機構(gòu)呢? 所以,哪怕是修士,也得老老實實的蹲著,將自己給藏的嚴嚴實實?,F(xiàn)在眼看有一條明路在前面放著,他就想趕緊給抓到手上了,別的就不說了,只求工資高點兒,待遇好點兒,畢竟修士也是要吃飯穿衣服的。 暫時還不用養(yǎng)老婆孩子,但以后說不定就需要了。 最重要的是,夏維維畫符的本事不低,只要打好關(guān)系,以后求符紙什么的,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了?裝幾張效果超好的,那就是保命符了。 夏維維搖頭:“這事情我不能給你保證,畢竟我自己都是朝不保夕的,但你可以給我留個地址,我要是有用得上你的地方,就肯定會找你的?!?/br> 魏友山忙點頭,將自己的住址給留下來。然后,果然像是他自己之前說的那樣,就是在陳照住過的地方胡亂轉(zhuǎn)了兩圈,然后就告辭走人,直接去省城了探監(jiān)去了。 夏維維也沒太關(guān)注這些,她不是很喜歡那個道士鬼和會用蠱的師姐。三觀不合,不能做朋友。 在外面晃蕩了一圈才回來,這都九月份了,夏明明的書信也總算是到了。她和何廣明已經(jīng)在那邊安置好了,意料之中的,何廣明沒分到新蓋好的小家屬樓,而是分到了一個小院子。 說是小,那是真小,正房三個屋子,后面一個廁所,完事兒了。院門都還是何廣明自己想辦法另外買回來的,院墻也只有一人多高,只要踮個腳就能看見院子里面。最重要的是,這個小院子不僅沒自來水,不像是家屬樓,上面有水塔,每天都有自來水,居然連個水井也沒有,要打水就得出門走個一百米,周圍所有的小院子都是在這兒打水,用水高峰還得排隊。 不過,幸好呢,何廣明對夏明明還是不錯的,只要不出任務,每天都是一早起來幫夏明明打水。 家具也已經(jīng)買好了,不僅是將何廣明的存款花光了,夏明明自己的私房錢也沒留下,更是連夏維維之前塞的那兩百也沒能留住,所以,關(guān)于還錢這事兒,夏明明就表示只能等明年了。 剩下的就是關(guān)于部隊周圍的村莊的一些看法了,說是村莊太窮,連“幫”知青的細糧都找不到什么的。對這個情況,夏維維也是愛莫能助,所以看完了信就直接放到一邊了。 因為她去了省城太長時間,小診所基本上都是章一行在打理的。上次去買藥已經(jīng)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現(xiàn)在能用的藥基本上也都用完了,章一行的意思就是大城市買一些。 這時候的資源稀缺真不是一句空話,上次夏維維買回來的,也就是一個紙箱子的常用藥。遇上稀罕點兒的,普通診所根本是連見都見不到的,就算是省城醫(yī)院,也不一定能買得到。 所以章一行之前,都是給開的中藥方子,自己能上山找點兒藥材用用,運氣好了,找到了,就有得治了,運氣不好找不到,那他就只能扎扎針,盡量的緩解一下,拖延一下。別的,他也沒辦法,他也沒有憑空變出來藥材的本事啊。 可夏維維因為買藥的事情去找趙隊長的時候,趙隊長就推脫了:“大隊里實在是沒錢了,我們之前買種子花費了不少,再加上今年年景不好……” 夏維維就忍不住皺眉,不說別的,光是她自己從h市弄來的三百,就足夠用很長時間了吧?羅隊長在的時候,每年還能給村子里增加一些收入,每年隊里還能攢個一百多,怎么現(xiàn)在,忽然就沒錢了呢? “真沒錢了?”夏維維不太相信,趙隊長頓了頓說道:“實話和你說,但你別宣揚出來,錢是有的,但是這錢,我是想拿來買拖拉機的,一來有個拖拉機,上面來考察的時候看著也好看,咱們大隊有面子。” 說穿了就是個政績,看我在任上的時候多能干,還攢下了錢買拖拉機呢。 “二來呢,咱們干活兒也方便,現(xiàn)在你看收糧食都是讓老牛干,可咱們村的老牛,年紀也不小了,還有一頭,今年眼看著就不太行了,到年底說不定就要宰了,要是能有個拖拉機,光是干活兒送公糧的時候都能比現(xiàn)在輕松許多?!?/br> 趙隊長說道,其實這個計劃,夏維維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好,畢竟有個拖拉機,確實是會方便很多,但關(guān)鍵是看怎么用了。 “買回來之后呢?除了農(nóng)忙的時候用一下,別的時候用不用?機器這種東西,都是鐵疙瘩,時間用的久了會磨損,但是一直不用還會生銹,農(nóng)閑的時候你就扔著一直不管?” “你見識多,那你說說怎么用?!壁w隊長笑著問道,臉上并不見不悅。夏維維抿抿唇:“我也不知道,人家運貨的才用拖拉機,咱們村又沒有什么貨物要運?!?/br> 買個大件兒確實是政績,但要是這大件兒用不上,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大隊的錢?再說,這錢可還是買藥的錢,在看病和干活兒方便這兩個選擇上,夏維維是更偏向于第一個的。 可惜,她說服不了趙隊長。關(guān)鍵是,羅隊長已經(jīng)成了公社副主任,前年有個成功的案例在,所以趙隊長也想做出一番事情來,有什么事情,比買個大件兒更能無聲的炫耀的? 夏維維一無所獲,只好從大隊部出來,回到小診所就有些嘆氣,和章一行抱怨道:“要是這錢多的很,買了藥之后能隨便買別的東西,我也就不說什么了,反正有個拖拉機大家都方便,還能跑個運輸賺點兒錢。可現(xiàn)在是什么政策?。扛鱾€村子里種什么,每年上繳多少公糧,這都是有定數(shù)的,我們拿什么去跑運輸?就算是拉客去縣城,一天能拉幾個人?這一天下來多少油費?” 不管啥年代,養(yǎng)車都是挺費錢的,不有一句話叫買車容易養(yǎng)車難嗎?別以為拖拉機不是車,拖拉機在這年頭,幾乎能到寶馬那地位了,柴油貴得很,一般人買不起的,買得起的也是有票才行。至于柴油票,那更是一票難求。 章一行嘆氣:“算了吧,咱們也不是本地人,咱們說的話,也沒人信?!?/br> “那要是有病人上門……”夏維維皺眉說道,章一行搖頭:“那也沒辦法,你看著給開藥吧,中藥就行,要是連中藥也沒有,那就讓他們?nèi)タh城醫(yī)院吧,既然有了拖拉機,那村子里的人生病了什么的,不得免費給送到醫(yī)院嗎?” 來個一年半載的,趙隊長估計就要受不住了。 夏維維雖然對此很不滿意,但也沒辦法了,她總不能去強迫趙隊長改變主意吧? “那章陽……”說話間聽見哭鬧聲,章一行忙進了里面去將章陽給抱出來,夏維維過去拿著撥浪鼓逗弄了一下,撥浪鼓是章一行親自做的,雖然粗糙,但是打磨的特別精細,章陽也是個好哄的,當即就收了哭聲了。 章一行伸手捏著章陽的小手腕摸了摸,沒出聲。章陽這個病情,現(xiàn)在年紀小,不能動手術(shù),但藥是斷不了的雖然不多,但是沒有也麻煩。以前夏維維代表大隊去買藥,還能抽空給章陽買點兒,但現(xiàn)在估計就難了。 “之前我說去省城醫(yī)院……”猶豫了一下,夏維維說道,但這次,章一行就不能跟著去了,他這身份,本來就是下放,到農(nóng)村還能干更苦的農(nóng)活,所以h市那邊才放人的。但現(xiàn)在,重回城市就不太可能了。 “你盡管去?!闭乱恍辛ⅠR說道,“你這段時間不在村子里,這診所周圍,我也混熟了,村子里的人有個頭疼腦熱的,我也能應付,過日子是沒問題的。” 但章一行上了年紀,工分估計是賺不來了。可從另一方面說,夏維維有個明面上的工作了,至少有糧本,有票證。但這些,只夠是她一個人的,物資緊缺不光是農(nóng)村緊缺,城市里也特別緊張,都是按照人口來分配糧食的。 “大不了咱們掏錢買嘛,老頭子我不缺錢?!闭乱恍杏终f道,夏維維到這個問題不發(fā)表看法,別人家抄家,或多或少可能會留下點兒什么東西,但章一行,連個老房子都沒留下,他還能留下什么錢? 夏維維倒是有錢,但拿出來太顯眼了。 “我回頭仔細想想。”但不去省城醫(yī)院吧,這個藥,可就沒辦法了。 章一行也不催促,他現(xiàn)在還是能控制得住章陽的病情的。 王媛媛下午來找夏維維聊天,纏著夏維維問l省的事情,既然人家是上面來的,夏維維也就不怎么隱瞞了,當然,和陳照相關(guān)的,還是要稍微的修改一下的。 “那個明子公主什么的,就這樣死了?”王媛媛十分吃驚:“那你現(xiàn)在的能力,已經(jīng)比r國大多數(shù)的術(shù)士都還要強了吧?那在咱們國家,你能排在哪個階段?是不是第一等的?” 夏維維搖頭,花國向來地廣人多,人才濟濟,她這樣的,估計也就是二三等,慘一點兒的,說不定就是四五等了。要是再有個什么上古妖獸之類的,指不定就要落到六七等了。 王媛媛驚嘆了一番之后,也對后面的事情有些發(fā)愁了:“鶴弦死了不要緊,他是自己失蹤的,而且他主動到n省找事兒,咱們也有什么說頭,可這個,畢竟是個公主,就這么死了……” 夏維維之前也有過這個擔心,但是這兩天她已經(jīng)想明白了:“又不是咱們邀請她過來的,再說了,咱們巡視自己的領(lǐng)域,然后發(fā)現(xiàn)了個鬼鬼祟祟想要在咱們山里捕獵的人,出于無奈將人打死了,咱們有什么錯?還不是她自己主動上門的嗎?” 國家現(xiàn)在可不是以前那個軟弱的朝廷了,這恢復邦交也是r國自己求來的,現(xiàn)在要是因為一些事情就和花國交惡,他們肯定也不會愿意的。所以這事兒,這個啞巴虧,他們自己是吃定了的。 王媛媛見夏維維自己也不放在心上,就不再說這事兒了,改說秋收的事情了。 “你要下地不?你要下地的話,我還是和你一組,以前還有王艷紅她們呢,現(xiàn)在就剩下咱們兩個了?!蓖蹑骆聡@口氣:“知青點里的那些人,我真是……” 王媛媛和那些人處不來,那些人也不太喜歡王媛媛,因為王媛媛總是來夏維維這里,不和她們抱團,所以她們也當王媛媛是外人。 “公社里的小學有一個教師的名額,光是咱們大隊的知青都快要瘋掉了,整天找這個找那個的,你知不知道,羅隊長的小閨女,和咱們一樣年紀的那個丫頭?”王媛媛說道,夏維維點頭,她剛來的時候羅隊長媳婦兒還交代她們以后多多來往呢。 只是,人家小姑娘是在縣城的紡織廠上工,每個月也就回來那么兩三天,回來也是和家人團聚的,再者就是和以前的小伙伴兒們團聚,沒空搭理她們,所以夏維維和王艷紅也就沒湊上前去過。 “咱們隊里有個男知青,去年下來的,就整天給人家送點兒吃的送點兒酸不拉幾的詩,想要追求人家?!蓖蹑骆缕沧煺f道:“他就算是利用人家,那好好對待人家也行,我背后就聽見他和知青點的男知青嘀咕,嫌人家長的不好看,嫌人家胸小沒看頭,嫌人家皮膚粗糙,說的可惡心了?!?/br> “那羅隊長的小閨女看上他了沒?”夏維維問到,王媛媛?lián)u頭:“那倒是沒有,聽說羅隊長正張羅著給她相親,想讓她嫁給自己戰(zhàn)友的兒子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