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不是,我也是聽他們說話的時候分析出來的,他們四個逃走的時候,其中一個是老三吧,大概是忽然良心覺醒了,就后悔殺人這事兒了,他們生怕老三會出去自首,就先將老三給殺掉,然后從火車上扔下來了。老三和老二感情好,老二知道之后就和他們起了爭執(zhí),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他們將老二也給做掉了?!?/br> 董大爺說道,具體怎么殺的,他們這事后肯定不會詳細討論的。董大爺也是拼拼湊湊,才從他們那談話里知道這些事情的。 “最近那個老四,說是想回家去看看,但老大不讓他走,生怕他被公安抓了,或者他自己說出去什么,兩個人就有了爭執(zhí)了?!倍鬆斃^續(xù)說道:“老四說,你別想像殺掉老二和老三一樣殺掉我,我要是死了,你做的事兒,立馬就會被宣揚出去。然后老大就不高興了,說他留了后手,已經(jīng)將秘密泄露出去了什么的?!?/br> “那正好啊,咱們先去將老小給弄死?!毕木S維眼神一亮,她正發(fā)愁這兩天的吃飯問題呢,那個頭領(lǐng)實在是太過于警惕,她要是上誰家偷偷摸摸去吃,人家發(fā)現(xiàn)糧食不夠了,吵嚷出來,那頭領(lǐng)肯定會察覺出不對勁兒的。 索性呢,就先去將老四給殺掉,然后再將他家的糧食給偷出來一部分,人死了,也就不會有人去追究那糧食去哪兒了。正好那老四自己留有后手,又將夏維維殺人的隱患給蓋住了,一舉兩得啊。 郭大爺也覺得這計劃行得通,于是,一人三鬼趁著夜色就摸到了老四家里。老四睡的也不安穩(wěn),估計也是在提防老大呢,因為夏維維進門那嘎吱一聲,老四就立馬摸著武器從床上翻起來了:“誰!孟鐵牛!我知道是你!你還是來了,你連我也不放過是不是?我們兄弟四個,就剩下我們兩個了!你以為殺了我,你做過的那些事情,就再也沒人知道了嗎?” 夏維維干脆利落,上去就給那老四貼了一張引雷符和烈火符,壞事做盡,活該被天打雷劈。 老四慘叫一聲,然后就沖出去了,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了鄰居們的注意,雷霆不停的從半空中出現(xiàn),瞄準了老四,一下都不落空,有人大著膽子去端了水過來,但潑過去卻澆不滅老四身上的火。 “孟鐵牛,你以為我死了事情就完了嗎?不可能!你帶著我們殺了人家一家五口,那一家五口,死不瞑目!他們找過來了!找過來了你看見了嗎?”老四疼的臉都扭曲了,卻還是將這事兒給喊出來了:“你就算殺完了兄弟們,他們也不會放過你的!二哥,三哥!我來找你們了,你們可等等我!” 第140章 在圍觀人群的注視下,老四就那么活生生的被燒死了。夏維維就在旁邊等著, 看有個女人臉上神色十分驚慌, 就跟了上去。然后, 就順理成章的找到了孟鐵牛。 “他死了?怎么死的?” “不可能, 怎么會死呢?” “什么冤鬼報仇!要真是冤鬼,怎么可能會等這么多年?” “他是想玩兒什么手段, 想逼死我, 這才放火將自己給燒死的吧?”孟鐵牛就像是個困獸,在屋子里不停的走動, 那女人則是一邊哭一邊嘮叨:“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真出事兒了啊。” “他說你做的事情很快就會被很多人知道, 他這話是是意思?是不是在外面放了什么證據(jù)?那外面的公安會不會找上門?”女人問道,臉上又有些害怕。 孟鐵牛臉色猙獰:“就算是外面的公安知道了也沒事兒, 他們根本找不到這個寨子!就算是找到了,老大他們會允許公安進來嗎?幾個首領(lǐng)肯定能將事情在外面給解決掉的,我沒事兒,你別擔心!” 夏維維本來是想立馬動手的, 但是聽到外面的人根本不可能找到這個寨子,她就頓住了,轉(zhuǎn)頭問夏昭:“咱們進來的時候,你感覺到這個地方有陣法的波動嗎?” 夏昭搖頭:“沒有感覺到,我也沒發(fā)現(xiàn)這邊有修行的人啊, 你自己難道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夏維維也沒發(fā)現(xiàn),她在這個寨子里遇見的所有的人,都是普通人, 沒有修士,沒有鬼魂,要不是偷聽了他們的交談,甚至她都想不到這是個販毒的寨子。 “咱們要不然先審問審問這個孟鐵牛吧?”郭大爺在一邊出主意,夏維維搖頭:“不行啊,老四那邊剛死掉,孟鐵牛要是出事兒的話,大家就都該覺得這事兒不正常了,但是現(xiàn)下,咱們也不能繼續(xù)往后拖了?!?/br> 一來是他們不知道這個外人找不到寨子是什么緣由,二來也是怕那幾個首領(lǐng),真的去查老四說的什么后路。 “董大爺,你和郭大爺結(jié)伴,你們?nèi)フ屹~本之類的東西。”鬼魂能穿墻,這個倒是比夏維維方便多了。 夏維維則是一伸手,往孟鐵牛身上同樣貼了引雷符和烈火符,但同時,她這整個屋子外面,又放上了一張隔音符。這個女的就眼睜睜的看著孟鐵牛被雷霆給劈中,然后那身上的火焰,是怎么都澆不滅,和剛才那個老四,完全是一模一樣的死法。 她失聲驚叫,可是不管怎么喊,外面就是沒人過來看,甚至她自己,都出不來這個屋子了。 在孟鐵牛被燒成一根黑柱之后,坐在地上的女人身上就傳來一股尿sao味。夏維維在這房子里到處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就在里面那屋子,發(fā)現(xiàn)了個嫩生生的小孩子,兩三歲的樣子,身上蓋著小被子,睡的正香。 夏維維伸手將被子給卷起來,然后就這么拎在手里,往那女人跟前湊過去。在那女人看來,就是兒子被裹在小被子里面,就那么在半空中飄浮著,好像一個不在意就要掉下來一樣。她想起身,卻有些腿軟,只能爬過去,伸手接在兒子的正下方:“不管是哪個高人大仙,您要是想報仇,孟鐵牛已經(jīng)死了,請您消消氣兒,我兒子是無辜的啊,他才兩歲,他什么事兒都沒做過,求求您放過我兒子,放過我兒子吧!” 一邊說,一邊使勁的磕頭,她也摸不準這厲鬼是在哪邊,就轉(zhuǎn)著圈的磕頭,腦袋上不一會兒就見了血。 然而夏維維是半分不同情她的,這個寨子,可是個毒窟,這女人瘦巴巴,看著就不像是正常人,說不定早就開始吸毒了呢,再說,聽她剛才和孟鐵牛的交談,很顯然她也知道這事兒的,然而,她還找酒喝孟鐵牛好好的過日子,甚至還生了個兒子,可見三觀本來就是有問題的。 “我問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回答的我滿意了,我就放過你兒子?!毕木S維捏著嗓子說道,聲音飄飄忽忽的,為了配合,還讓夏昭拽著那小被子到處亂飛,看的那女人心驚膽戰(zhàn),生怕下一秒鐘自己的兒子就會被摔下來。 “這個寨子叫什么名字?” “叫白寨,是在y省?!?/br> “你們的毒品從哪兒來?” “山里面種著的,我們村的人都會種,種好了會賣給幾位首領(lǐng),然后再由首領(lǐng)賣出去?!?/br> 女人也不笨,很快就摸準了夏維維的心思,也不等夏維維詢問了,竹筒倒豆子一樣說道:“至于大首領(lǐng)賣到哪兒去了,就不是我們能過問的事情了,知道的越多就越是危險,不是打首領(lǐng)的心腹,就誰也不許知道太多的事情?!?/br> “我們進山去種煙,也是首領(lǐng)們統(tǒng)一組織的,每天早上會有車子在村口等著,我們上車之后要帶上眼罩,誰也不許留意那路是往哪兒的,要是被發(fā)現(xiàn)偷看了,就會被打死?!?/br> “首領(lǐng)的老家不是這兒的,他每個月會出去住幾天,誰也不知道他外面的家是在哪兒,但我們都猜他妻子兒女都在外面?!?/br> “東西應該是藏在我們村的祠堂里,但我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在那兒,我地位低,我知道的事情不多?!?/br> “大仙求求你了,我就只知道這么多了,你放過我們母子吧,我們什么壞事兒也沒做過,我們種那種東西就是為了糊口,我們要是不種,首領(lǐng)就會殺掉我們的,求求你了,放過我們把?!?/br> 一邊說一邊又開始磕頭,夏維維并不攔著,只皺眉,這大首領(lǐng),藏的還挺深啊,要不然,自己再跟他一段時間?將他在外面的身份也給摸出來?要不然,這次萬一人太警惕了,自己這邊回去交賬本了,那邊首領(lǐng)自己逃脫了呢? 或許,自己也可以先將大首領(lǐng)給拿下? 這女的也說不出更多了,夏維維就很粗暴的將孩子塞到她懷里,沖夏昭招招手,一人一鬼就離開了這院子。不管那幾個首領(lǐng)的話,夏維維還是有些心里輕松了一些的感覺的,畢竟,之前b市答應那一家的事情,已經(jīng)給辦妥當了,心里少了一件兒必須要辦的事兒,就好像是搬開了一塊兒磚頭一樣,嗯,感覺非常好。 夏維維剛溜達到大首領(lǐng)住著的那院子外面,就聽見車子外面有拖拉機的聲音。這大半夜的,哪兒來的拖拉機呢?她有些好奇的站在原地等著,大約過了五六分鐘吧,路頭就出現(xiàn)了個拖拉機。以她良好的視力,能看見后面的車廂里放著好幾層的褥子,那褥子上面,盤腿坐著一個人。 老年男人,大概六七十的樣子,頭發(fā)花白,臉上都是皺紋。 老大他們那邊也聽見車子的聲音,俱都從小樓里面走了出來。老大還伸手笑道:“大長老,麻煩你了?!?/br> 老頭兒神色淡淡的點了點頭,老大伸手示意了一下:“咱們進去說話?” “不用,早些將事情解決了,就能早些安心了?!崩项^兒說道,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來一個小瓶子打開,隨后那瓶子就開始在他手心晃蕩,就好像是里面有什么東西一樣。 不到一分鐘,里面就飛出來一只漆黑的小蟲子,那蟲子先是繞著瓶子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就目標明確的往夏維維這邊飛過來了。夏維維在這小蟲子出現(xiàn)的第一時間就覺得有些不太對了,她可是和蠱蟲打過很多次——兩次雖然不算多,但普通人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遇見一次呢,所以兩次也算是很多次了,所以,她知道有些蠱蟲,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做成的,反正就是作用很神奇。這老頭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的過來的,再加上之前那老大的反應,最大的可能,就是來找人的。 夏維維之前在小樓里轉(zhuǎn)身那一下帶的風,再加上老四的死,再加上老七回來的很順利,所以,這個老大,還是有些懷疑了。就算不是活人,也有可能是鬼魂。 他能將這個什么大長老請過來,說明就不是那種不信鬼神的。這寨子里之所以沒有鬼魂,也不是因為他沒殺過人什么的,而是因為那些鬼魂,也被他給滅掉,或者困住了。 夏維維飛快的往大長老的背后躲,但大長老也不是個沒用的,從那一陣分就判斷出來夏維維的所在了,伸手就要往夏維維身上抓,夏維維哪兒能讓他抓著啊,一伸手,先將這老頭兒腰上的一個口袋給拽下來了。 她剛才看的可清楚了,這老頭兒就是從這里面翻找出來的小瓶子。 她也好奇這口袋里面還裝著什么,但是好奇心害死貓,在性命面前,好奇心還是往后面排吧,所以搶到手之后,夏維維直接就往上面貼了一張烈火符,然后往半空中一扔,就讓那口袋在半空中燒起來了。 隨后,她就聽見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就是那口袋里面?zhèn)鞒鋈サ摹?/br> 大長老也變了臉色,一扭身就要去抓那口袋,夏維維立馬一彎腰,伸手抓著這老頭兒的兩只腿,然后她自己跳上了拖拉機,將老頭兒翻轉(zhuǎn)過來,拎著雙腳使勁的晃動,爭取將這老頭身上帶著的東西都給晃掉。 “開槍!”那老大是個果斷的,一伸手就指向老頭兒的正上方,夏維維身上早就貼了金剛符,當然,修為問題,她的金剛符就能抵抗一般的刀或者匕首之類的,子彈是肯定不行的,所以,她一次性貼了十張,光是心口就貼了三張。 當然,貼符紙是貼符紙了,但是讓夏維維干站著白挨一下,那還是不可能的,畢竟挨一下就是一張金剛符,損壞的多了,夏維維也是要心疼的。 所以,她直接將那老頭兒給拽起來,正好擋在自己身前。那子彈射過來,就打在老頭兒的大腿上了,位置有點兒低,那是因為開槍的人覺得夏維維應該是蹲著的,畢竟按照一般人的想法,你要拎起來一個人,站著肯定累啊,蹲著就能節(jié)省點兒力氣了。 再說了,老頭兒那位置在那兒放著呢,他腦袋都要落在地上了,那上面拎著他的人,手能有多長? 那老頭慘叫一聲之后,他大腿傷口處就忽然冒出來一只蟲子,然后那蟲子就又往夏維維身上爬過來。夏維維覺得,這些蟲子,全都不是靠眼睛來找人的。它們大概是靠氣味,或者溫度之類的。所以一上場,就能直接找到夏維維。 夏維維扔過去一張烈火符,那蟲子吱吱吱的被燒死了,然后,就從那老頭的大腿上,又爬出來更多的蟲子,那老頭嘴里也在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念叨著些什么,但是周圍很明顯不太對了,地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夏維維這邊一邊燒從他大腿上爬出來的蟲子,一邊抽空往地上看了一眼,然后就有些惡心了,密集恐懼癥要犯了,地上全都是蟲子,密密麻麻的,什么樣的蟲子都有,蜈蚣,小蛇,有毒的就不說了,還有很多沒毒的,像是螞蟻蟑螂一類的,也不知道這地方怎么會有蟑螂,反正就是各種各樣的蟲子,看的夏維維頭發(fā)都要豎起來了。 烈火符不可能讓她無休止的用下去,所以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殺掉這老頭。夏維維抿抿唇,以前她沒親手殺過人,剛才那個孟鐵牛算是第二個。 以前呢,她用各種各樣的法律條規(guī)來約束自己,不光是因為章一行總是擔心她會因為能力太高走錯路,就是她自己,也怕自己哪天越過了某一條線之后,就再也沒辦法控制自己了。 有些事情是能上癮的,她有這個本事,有這個能力,能將所有對她不好——可能是言語上不好,可能是態(tài)度上不好,她會想自己去懲罰他們。 然后時間長了,習慣了這種懲罰,她就會失去這其中的一個度,就是之前說的,她沒辦法控制自己了。 所以,她從來不親自殺人。然而,從b市回來之后,她就發(fā)現(xiàn),有些事情,其實是很簡單的,那個不止還陽陣的邪修,那個孟鐵牛,都是死有余辜,所以,她毫不手軟的下手了。 她原以為自己親自動手殺人之后心里會有段時間接受不了的,畢竟那是一條人命,不是什么螞蟻蟲子。但她沒想到,殺完人之后,她感覺還挺正常的,能沒什么感覺的回到省城,能沒什么感覺的到外面去逃命。 再到現(xiàn)在,她又想殺掉這個老頭了。 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從心里冒出來,遍布四肢——就好像是某一瞬間,她才是這世間的主宰,這個老頭,還有那些個首領(lǐng),全都是螻蟻。她掌控著他們的性命,她能彈指間讓他們灰飛煙滅。 這種情況不太好,夏維維有理智,她覺得,要是讓自己沉浸在這種感覺里,那以后,她或許是真的要走偏了。所以,她得控制住自己。 像是以前一樣,只殺邪修,只殺普通人難以對付的修士。 這個老頭是該死,她能殺掉。那幾個首領(lǐng)也該死,卻不該是她來殺。 夏維維心思清明,抽出赤霄劍,一劍下去,老頭兒的心口就冒出來一股鮮血。鮮血落地,變成一片片的蟲子,那個老大還在旁邊不停的吆喝開槍。 夏維維一邊躲著子彈,一邊迅速將老頭兒的尸體給貼上烈火符。蟲子既然是從這里面來的,那她直接將這來源給燒掉不就好了嗎? “老二,你再去找人……”那老大咬牙說道,夏維維已經(jīng)一個閃身,將束縛符給貼上去了,順便也給貼上一張隱匿符,也免得老二他們將不能動彈的老大給搬走?!?/br> 貼完直接扔在拖拉機上,接著是老二老三老四,一直到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她給扔到了拖拉機上才算完。 剩下的搜尋就簡單多了,這些不用擔心會驚動什么人了,夏維維就光明正大的領(lǐng)著郭大爺他們在小樓里面進進出出,然后抓了司機,讓他帶路去山里找種植地。 一把火下去,這個用明火就行了,不用再浪費夏維維的烈火符了,眼看著那一片的東西都被燒掉了,夏維維才將司機也給扔到了拖拉機上。然后,她自己開著拖拉機開始磕磕絆絆的往城里走。 她當然是不會開車的,雖然有董大爺在一邊指點。但董大爺也是半桶水啊,他就在小許村見別人開過,會發(fā)動,會變速,會剎車,會打方向盤,可都是理論知識。 “左邊左邊……”董大爺聲嘶力竭,夏維維身體都快要側(cè)出座位去了,然而,還是沒躲開,車廂在后面大樹上使勁的撞了一下,車廂里撲通撲通的,夏維維不用回頭看都能想象的出來那一車子的人像是廚師顛勺一樣的情景來。 “減速減速!”哐當一聲,夏維維自己也跟著往前撞,也幸虧她貼著金剛符,要不然這一下子撞結(jié)實了,腦袋就要開瓢了。出于好心,她這次到后面看了看,有幾個已經(jīng)撞暈過去了,但還活著。 只要還活著就行,夏維維也不介意送到派出所的是死人還是活人。 跟著走路是走了兩天,但夏維維這次不是想將人送到這邊的縣城,而是想將人送到更大的省城里的法院去,那就需要更多一點兒的時間了,再加上她車技不熟,進城之后不敢開快,甚至那速度連自行車的全速也比不上,所以,用了三天,她才算是趕到。 這次之所以選擇法院而不是派出所,就是因為事情太大,怕派出所拿不下來。 趁著夜色將符紙給揭掉,換上麻繩,然后全從車上扔下來。撲通撲通的聲音驚動里面值夜班的警察,三十多歲的中年警察出來查看情況:“這是干什么?你是什么人?這些又是什么人?” “這些說毒販子,還是殺人兇手?!毕木S維扔完最后一個,從車子上跳下來,然后拿出自己的身份證明:“我在火車上聽見這個老七說,回去要弄點兒好貨賣出去,我就想跟上去看看……” 中年警察的嘴巴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你就跟上去看了?你什么膽子?這就跟上去看了?” 夏維維有些不好意思:“您別小看我,其實我挺厲害的,幫著國家做過不少事兒,像是抓人販子毒販子這一類的,都不算是大事兒。” 中年警察臉頰上的肌rou抖動了一下:“你先進來,我喊幾個人來將人拖進去?!?/br> 他沒仔細問,但隨后,就有個年輕警察進來陪著夏維維了,一方面是問話,一方面大約也是監(jiān)視。夏維維很能理解,畢竟年紀在這兒放著呢,人家肯定不相信有這么個傻大姐存在。 賬本還是那種比較落后的東西,全都是紙筆寫下來的。夏維維上交之后,人家是自有辦法核對核實的。 夏維維很光棍,自己知道的都說完之后,就請小警察幫忙拿了褥子,她往身上一蓋,就在長條椅上躺著睡覺去了。 她耗費了不少靈力,這會兒得修煉給補回來。 這一修煉就是一整晚,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七點了,法院有不少腳步聲在走動,有些是剛上班的,有些是昨天晚上就已經(jīng)忙活了一晚上的。 有個女警察,看見夏維維睜眼了,就忙湊過來:“要不要吃點兒早飯?喜歡吃什么?” “隨意就行,我什么時候能走?”夏維維也笑瞇瞇的,女警察給她分了兩根油條和一晚豆?jié){:“很快就能走了,因為我們這邊要派人抓捕,你又是之前在他們寨子里出現(xiàn)過的人,所以一會兒需要你指認一下,也是要保護你的安全,你不著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