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夏維維已經(jīng)鍛煉出來了,在茅山,她就是這個說法。 但這次,她還沒說完,蘇林就搖頭了:“我并不怨恨國家,我知道國家要發(fā)展,有些事情,就必得要整治一番,我只是……只是怕自己沒辦法幫忙了?!?/br> “為什么沒辦法幫忙?你以前學(xué)到的東西,不都是你自己的嗎?就算是很長時間沒用了,但是現(xiàn)在找出來,再翻看翻看,不就又能用了嗎?” 夏維維好奇,蘇林苦笑了一下:“你知道看風(fēng)水,要用什么東西嗎?” 夏維維猶豫了一下,仔細(xì)的在心里斟酌了一番,也免得自己等會兒說錯了:“需要一雙好眼睛,能看清磁場的變化,需要敏銳的感知力,能清楚的感覺到周圍氣場的變化?” “對,簡單的說,耳聰目明,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做不到了?!碧K林伸手點了點自己的眼睛:“這雙眼睛,老眼昏花,這兩個耳朵,已經(jīng)有些聽不清了。布置風(fēng)水,也需要一雙穩(wěn)健的手,可現(xiàn)在……” 他將手掌攤平放在夏維維面前,就只是這么平平的伸著,夏維維都能看清楚,那雙手,在微微的顫抖。 “我是很愿意為國家效力的,我一個風(fēng)水師,也知道,國家好了,百姓才能好,百姓好了,我也才能好??涩F(xiàn)在,我有心無力?!碧K林搖頭,這些年的勞動,他不光是已經(jīng)忘記了怎么看風(fēng)水了,他的身體,已經(jīng)跟不上了,他的反應(yīng),也變得遲鈍了。 夏維維張張嘴,但又不知道要說些什么,蘇林起身,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生活的重?fù)?dān)將他的脊梁壓的彎彎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直不起來腰了。 “蘇大師?!毖劭刺K林就要走出門口,夏維維忙喊人:“我還沒介紹過我自己呢,我不光是個修士,我還是個中醫(yī),我有兩個師父,一個是陳照,我跟著他學(xué)的玄術(shù),一個是章一行,我跟著他學(xué)的中醫(yī)?!?/br> “眼睛看不清楚了沒關(guān)系,我可以幫忙診治,耳朵聽不清楚了沒關(guān)系,我也可以幫忙,手不平穩(wěn)了也沒關(guān)系,我給您找個打下手的,您說他做,以前的東西記不清楚了也沒關(guān)系,您想起來了,咱們再做,想不起來,咱們就不做?!?/br> 夏維維說道,從后面走過來,站在蘇林身邊:“最重要的是,有了這份兒工作,國家會給您發(fā)工資,會給您發(fā)補助。以前,人們覺得您身上有罪名,不能接近您,但以后,您是保家衛(wèi)國的人,您有正當(dāng)?shù)穆殬I(yè),不光是國家要照顧您,要討好您,百姓們也會對您改觀,百姓們也該知道,咱們這樣的人,是值得敬仰的,而不是要每次上批~斗大會的?!?/br> 蘇林的身體抖動了一下,夏維維笑著說道:“您就不想洗刷一下身上的罪名嗎?” 想啊,怎么會不想,因為這個,兒子都和自己斷絕關(guān)系了呢。可以后,自己要成了國家都要捧著的人,那是不是,就能讓兒子知道,他并不是個罪人? “蘇大師,就算您不想?yún)⑴c到我們中間來,那您的身體,總該是要好好養(yǎng)一下的?!毕木S維說道,讓他看了一下自己身上帶著的銀針:“不如這兩天,我?guī)湍?,您先感受一下身體的變化?” “我都已經(jīng)這樣了,身體大概是養(yǎng)不好了……”沉默了一會兒,蘇林拒絕道,夏維維搖頭:“怎么會養(yǎng)不好呢?不試試,就誰也不能說養(yǎng)不好。蘇大師,試一下?” 話說到這份上了,蘇林覺得,試一下,好像也是可以的。于是,點了點頭。 夏維維特意將自己早些年積累的糧票給了大隊長一些,然后就在大隊長家里住了下來。每天早晚各一次,給蘇林扎針,她當(dāng)然不會傻乎乎的光扎針了,偶爾也會輸一些靈力進(jìn)去,梳理一下蘇林體內(nèi)的雜氣。 短短三天功夫,只從外貌上來說,蘇林是沒什么大變化的,但從周身變現(xiàn)出來的氣場上看,這個人,已經(jīng)是有了大變化了。至少,彎下來的脊背,是又稍微的挺直了些的。 這還是時間太短,要是能有一個月時間,蘇林肯定是能大變樣的。夏維維對招攬?zhí)K林這事兒,也就越發(fā)的有把握了。 第149章 然而一個月也沒能成功, 本來調(diào)養(yǎng)身體就是個大事情大工程, 短短一個月時間, 也就是能看見點兒效果。夏維維這人吧, 性子有點兒擰巴,她既然覺得蘇林有些意動, 那必定是要真的將蘇林給帶回去才行的。 既然一個月不行, 那就兩個月三個月,中間經(jīng)過了高考出結(jié)果, 夏家的兄妹加上夏大嫂一共五個人,考上了四個。夏明明落榜了,她之前雖然惦記著夏維維說的要念書的事情,但畢竟是軍嫂, 家里家外都得她一個人主持,再加上兩個孩子,能空出來的讀書時間實在是不多。 倒是夏紅軍和夏大嫂這邊,因為有夏mama和夏爸爸照看,雖然同樣是有兩個孩子,但他們這邊就輕松多了。再加上一家子兄弟姐妹一塊兒念書,本身就約束力比夏明明那邊大些。 夏紅軍和夏大嫂因為家庭原因,雙方家庭都是本地的, 雙方老人也年紀(jì)不小了, 所以最終是選擇了本地的大學(xué),一個是學(xué)了電器行業(yè),一個是念了師范學(xué)校。夏珍珍和夏愛軍這兄妹兩個, 本來是沖著b市去的,然而學(xué)習(xí)時間短,發(fā)揮的也一般般,所以沒考上b市最好的大學(xué),但一個是考上了醫(yī)學(xué)院,準(zhǔn)備跟著自家jiejie的腳步學(xué)中醫(yī),一個是考上了工業(yè)大學(xué)。 不管怎么說,能考上就是好事兒,夏維維在給蘇林扎過針之后,特意到鎮(zhèn)上去給這兄妹兩個匯款了,一個人三百,帶著這錢,兄妹兩個都不用家里給出生活費和學(xué)費了。 這樣一來,也少了許多家庭矛盾。不管怎么說,他們兩個現(xiàn)在沒工作,就是純粹靠家里養(yǎng)活的。夏大嫂可能是不介意這兄妹兩個白吃白喝,但要是每年花費這許多錢去上大學(xué),她就是嘴上不說,心里也該有些不自在了。 夏維維這樣將花費都給包攬了,也不光是給夏爸爸和夏mama減負(fù)了。 大家都能想明白的事情,夏珍珍和夏愛軍寫信的時候也很是感激自家二姐的付出,都說過以后賺錢了要報答自家二姐的。不過夏維維對這些沒放在心上,她又不是沖著這以后的報答來的,她就是想為原身做點兒事。 她在小王莊呆著也并非只給蘇林看病,她給周文浩打了電話,讓周文浩將這邊的案子都統(tǒng)一送了過來。于是每天扎完針,她就帶著郭大爺和夏昭出門去辦事兒。 有時候拿不定主意的,她也會找蘇林詢問。一開始蘇林還說自己只是風(fēng)水師,對這些事情不太明白,但次數(shù)多了,慢慢的,也就會回答夏維維的問題了。 從六月到九月,眼看九月底了,陰歷都要過中秋節(jié)了,蘇林看著一邊收拾自己銀針的夏維維,忍不住問道:“你不打算回家團(tuán)聚嗎?” “嗯,到十五了再回去看看?!毕木S維笑著說道:“中秋節(jié)禮已經(jīng)送回去了,其實我是有點兒不太想回去的,因為我爸媽實在是太嘮叨了,他們總覺得,女人不管做多大的事業(yè),總得結(jié)婚生孩子,這才是女人應(yīng)該走的路,我不認(rèn)同這種觀點,但是又不打算和他們爭吵,所以只能是少回去幾次了。自己也清凈了,爸媽也眼不見心不煩了。” 蘇林沉默了一下:“不可能眼不見心不煩的,越是看不見,就越是著急,生怕你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受委屈?!?/br> “沒事兒,我經(jīng)常寫信,多寄幾次東西,他們知道我過的好就行了?!毕木S維說道,頓了頓,索性在旁邊坐下:“你是想念自己的兒子了?” 蘇林惆悵的嘆口氣,心情很是復(fù)雜,說不想吧,但那孩子也是自己從小養(yǎng)到大的,親兒子啊,又不是撿來的??梢幌肫饋戆?,跟隨而來的,就是他去舉報自己的情景,當(dāng)時心里的感受,一直到過了這么些年,還是一想起來就難過的心臟像是要爆炸。 “你是想挽回嗎?以后咱們說不定就是同事了,所以對這個事兒,我能不能提出一些自己的建議?”夏維維說道,蘇林點點頭:“這些天我也看出來了,你是個很理智的,我想聽聽你的建議。” “我覺得吧,這種兒子,是不要認(rèn)回來比較好,因為他能賣你第一次,就能賣你第二次,我雖然能給你保證,以后國家不會再發(fā)生這種動亂了,但是你也應(yīng)該知道,咱們這樣的修士,誰都會有仇家,你若是加入特警辦,以后得罪的人會更多,他們找不到你,會不會去找你的兒子呢?” “你與其等著你兒子良心發(fā)現(xiàn),然后再和你父慈子孝,倒不如自己收個徒弟,我們都能幫你考察一下你徒弟的人品,咱們這一行,收了徒弟就等于是收了兒子,培養(yǎng)幾年感情,那不就和親兒子一樣了嗎?到時候,你要是還放心不下你兒子,你可以給他分點兒錢財什么的,你有錢了,有地位了,才能讓你那兒子對你孝順?!?/br> 換句話說,就是花錢買兒子。 蘇林那臉色,一瞬間復(fù)雜的很。他想說夏維維是胡說八道,可又不能否認(rèn)夏維維說的是很有道理的。 夏維維原以為今天又沒戲了,正準(zhǔn)備起身,就見對面蘇林點點頭:“你說的,我覺得還是很對的,所以,我跟你走,一個月多少工資來著?” “基本工資五十,但這是前期,以后會增加,另外你每個月出任務(wù),要是國家有獎勵,那獎勵就上交一半,剩下的一半是你自己的,要是國家沒獎勵那就算了。除了公事之外,你可以接私人任務(wù),到時候賺的,四成是特警辦的,剩下六成是你自己的。” 這個和五五分的差距不是很大,就是為了提防有人為了賺錢,將公事扔在一邊只去接私人任務(wù)。 “另外公事是有定數(shù)的,每個月要完成多少件,當(dāng)然現(xiàn)在因為人手不足,所以我們沒辦法細(xì)分,等以后人手填補上來,我們會細(xì)分的。除此之外,還有養(yǎng)老金什么的,到了b市,有合同,你可以先看看?!?/br> 夏維維笑瞇瞇的說道,伸手:“歡迎你加入特警辦,以后咱們就真的是同事了。” 蘇林盯著她的手心看了一會兒,點頭:“好,咱們以后就是同事了?!?/br> “對了,有個事情我一直很疑惑,想問你來著,大概是兩年前吧,國家就沒有找你辦過事兒?”事情確定了,夏維維也就放松了,忽然就想到了這件事情,蘇林一臉迷茫:“國家?沒有啊,誰找我辦什么事情?” 夏維維就將b山那邊的事情給說了一下:“是r國人冒充了你,后來還是我發(fā)現(xiàn)的呢。” “你這樣一說我就想起來了,那會兒好像是村子里來了個人,年紀(jì)和我差不多大,就住在我旁邊,我原先以為他也是下放來的,但現(xiàn)在你一說,我就覺得不太對了,他好像是一直跟著我,不管我做什么,他都跟著做,然后不到一個月,人就走了,我那會兒還感嘆他們家里大概是有背景的。” 那人,大概就是冒充他來著。 這個謎題解開了,夏維維也就不在意了,這個村子有些窮,夏維維在這兒住了三個月也是夠夠的了,現(xiàn)下蘇林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那就沒必要留著了。飛快的回去收拾了東西,順便幫著蘇林也打包了行李,兩個人就立馬坐上了回b市的火車。 正好錯過了開學(xué)的那個高峰期,火車上并沒有多少人,所以這一路,也并不算是很受罪。 將蘇林交給周文浩安排之后,夏維維就到兩個大學(xué)分別去看了夏珍珍和夏愛軍,并且?guī)蓚€人逛逛街,買了幾件衣服,又到他們宿舍去坐了坐,明面上說是考察,實際上是她自己好奇,想去體驗一下這年代的大學(xué)。 大概是高考中間斷開十幾年,大家想要學(xué)習(xí)的靈魂都憋著,所以現(xiàn)在一旦被放開,那幾乎是整個人都要埋在書堆里了。在大學(xué)里,夏維維不管走到哪兒,都能看見捧著一本書在看的學(xué)生。 走路的時候有人看書,吃飯的時候有人看出,下課休息的時候除非是上廁所,否則都沒幾個人出來。那學(xué)習(xí)氛圍濃厚的,不拿著一本書走在學(xué)校里,就好像是異類一樣。 夏維維覺得,幸好自己當(dāng)時沒參加高考,要不然,光是這個氛圍,她就有些受不了,因為就好像是回到了當(dāng)年的初三一樣。 后世說起這第一代的大學(xué)生,都說是運氣好,趕上國家實在是缺人才,所以出來就各個都是大人物了。但要夏維維說,他們不光是運氣好,還因為他們愿意學(xué)習(xí)。 這第一批的大學(xué)生,不光是要迫切的改變命運,他們還帶著極大的熱情,極大的抱負(fù),他們對這個國家的發(fā)展,也有著最大的使命感和迫切感。 “你們也要好好念書?!毕木S維感嘆的說道,伸手捏了捏自家弟弟meimei的臉頰:“以后爭取找個好工作,可不能因為自家jiejie有本事,就不去讀書,反正以后你們的工作,你們自己解決,我是不會幫忙的?!?/br> 夏珍珍笑嘻嘻的:“我們知道,二姐放心吧,我們肯定會好好學(xué)習(xí)的?!?/br> 夏維維點點頭,看時間不早了,這才回去。 她也不能在b市停留太久,一旦閑下來,她就忍不住去擔(dān)心王國棟,這都一年沒消息了,也不知道他在戰(zhàn)場上怎么樣了。刀槍不長眼,要是有個傷啊病啊的,得多難受啊。 可她也沒辦法,她要是神仙,倒是能做法,一口氣將對面的人都給吹飛了??伤皇巧裣桑K歸是凡人。若是她作出對戰(zhàn)場有改變的事情,那天道,還不知道要從哪兒找補回去呢。 平衡這種事情,天道是決不允許打破的。 所以,她只能忙忙碌碌,到處去找適合特警辦的人。然后,不停的接案子,處理案子。 “姐,我們學(xué)校出事兒了。”一晃就又是大半年,夏珍珍大一的課程也結(jié)束了,暑假一過去,就是大二了。然而沒上幾天課,夏珍珍就找過來了:“死了三個人了,大家都說是鬧鬼?!?/br> 雖然夏維維也沒在夏家說過自己是做什么的,但現(xiàn)在的小孩子都鬼精鬼精的,夏珍珍和夏愛軍又是能近距離接觸夏維維的,所以,大致上也能猜出來那么一點點兒。 這事兒吧,她又不知道找誰說,就只好到夏維維跟前八卦兩句了:“死的都是男的,都是知青,有人說,在宿舍里,聽見有女人哭的聲音呢?!?/br> 夏維維挑了挑眉:“女生哭不是很正常的嗎?可能是失戀了,或者考試不及格了,或者是家里不許念書了,亂七八糟的,什么原因都能哭上一場?!?/br> “關(guān)鍵是男生宿舍啊,我們學(xué)校的宿管特別嚴(yán)格呢,男生不許去女生那邊,女生也不許去男生那邊,全都是男人,哪兒來的女生的哭聲?”夏珍珍嘟著嘴說道,壓低了聲音好奇:“二姐,世上真有鬼???” “你不信就沒有,要是遇上了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你不是背過紅寶書嗎?大聲背誦幾句就好了,要是想不起來背書了,那就唱幾句國歌,或者□□,給自己壯壯膽子。” 夏維維說道,夏珍珍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要是遇見了鬼打墻呢?” “那你要是舍得,就將手里的大團(tuán)結(jié)給燒掉?!毕木S維說道,一般的鬼打墻,都是淘氣的鬼魂在和活人開玩笑,畢竟鬼也是有規(guī)矩的,沒有大仇,除非是惡鬼或者厲鬼,否則,都是不會輕易去傷害活人的。 所以大部分的鬼打墻,只要你繞一段時間,鬼魂覺得沒意思了,就會放你出來。少部分的,那就是要命的了??茨氵\氣,能走出來算運氣好,走不出來就是不走運了。 遇上前一種,鬼魂淘氣,那就給點兒買路錢就行了。紙錢和活人的錢,在地府都是一樣用的。 夏珍珍點了點頭,雖然吃完飯了,但就是賴著不走。夏維維慢條斯理的給自己整理包包:“還有事兒?晚上沒有晚自習(xí)的嗎?” “有是有,不過,二姐你真不打算去看看?”夏珍珍說道,夏維維轉(zhuǎn)過頭盯著夏珍珍看,看的夏珍珍渾身不自在:“二姐,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不對的?” “嗯,那死的兩個人,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還是說,即將要死的,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夏珍珍臉色瞬間通紅,有些不太好意思“沒什么關(guān)系,他就是透漏過,想和我處對象呢,但是我不愿意,沒答應(yīng)?!?/br> 又不是外人,就沒什么好隱瞞的了。但說完了才反應(yīng)過來:“二姐你剛才說即將要死的?” “一般人能聽見女鬼哭嗎?”夏維維說道,夏珍珍那眼神瞬間就意味深長了:“所以二姐你這是承認(rèn)了?” “我承認(rèn)什么了?”夏維維擺擺手:“這事兒你不用管了,回頭我去看看就行了?!?/br> “那不行,二姐做事兒不是要收錢的嗎?”夏珍珍說道:“我和他又沒什么關(guān)系,二姐不能因為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收錢,咱們解決完了事情得要找認(rèn)要錢啊?!?/br> 夏維維嘴角抽了抽,從來沒發(fā)現(xiàn)自家meimei還是個財迷啊。她之前還以為meimei是被美色所迷呢,沒想到,倒是要為自家二姐拉生意來了。 不過,沒人會和錢過不去,夏珍珍說那個男同學(xué)家里條件好像挺不錯的,那夏維維就不打算當(dāng)無名英雄了。 姐妹倆趁著天色還早,就去了學(xué)校。夏珍珍到教室轉(zhuǎn)一圈,就將當(dāng)事人男生給叫出來了。男生長的倒是還不錯,一見夏維維就立馬上趕著喊姐,夏維維擺手:“不用套近乎,你將你聽見看見的事情都說一下,還有之前那兩個男生的死,什么時候死的,死的時候什么樣子,能有多詳細(xì)就多詳細(xì)?!?/br> 男生立馬點頭:“都是開學(xué)之后沒多久死的,第一個是開學(xué)第二天,半夜死掉的,誰也不知道,第二天早上他的室友叫他起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的,是脖子被人給割斷了。第二個是六天前,是自己撞墻死的,大家都看見了,就在宿舍樓走廊里發(fā)生的,本來他正好好的在和別人說話呢,忽然就瘋了一樣沖著墻壁使勁撞過去了,沒搶救過來?!?/br> 死的太詭異了,所以大家才開始說這是鬧鬼了。 “我是三天前開始聽見哭聲的,一開始我覺得自己聽錯了,但前天吧,我自己莫名其妙就走到了頂樓,也是我運氣好,我宿舍有人看見我上去了,以為我是要抽煙,就跟上去了,看見我上了天臺就趕緊喊了一聲,我一激靈就醒過來了,差一點兒……” 他伸手比劃了一下:“我就跳下去了?!?/br> 他就覺得不太對了,本來他是正在追求夏珍珍的,所以遇見夏珍珍的時候,就將這事兒拿出來說了。 夏維維點點頭,這會兒郭大爺也從宿舍樓那邊查看回來了:“是有個女鬼,已經(jīng)變成了厲鬼了,那邊陰氣很重,要是這事兒不解決,估計以后死的人更多?!?/br> 都變成厲鬼了,那肯定就是要不分青紅皂白的殺人了。 “那兩個都是知青,你也是知青?”夏維維問道,男生驚訝了一下,點頭:“對啊,我是知青,不過我下鄉(xiāng)就三年,然后運氣好,就遇上了高考了。” “那之前那兩個,都在鄉(xiāng)下娶過媳婦兒沒有?”夏維維又問道,男生臉上的神色就有些復(fù)雜了:“這個,好像是娶過了……” 夏珍珍不滿意:“娶過就是娶過,沒有就是沒有,怎么還有好像這一說的?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有有有。”男生立馬點頭,不過轉(zhuǎn)頭就沖夏珍珍表白去了:“不過你放心,我肯定是沒有在鄉(xiāng)下娶過媳婦兒的,這一點兒你可以隨便查,我要是說謊,那就天打雷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