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渣攻,打臉疼不疼?》 作者:狐中仙 文案: 魔尊慕玨渡劫失敗,一朝重生為廢材小白臉兒! 修為沒了不可怕,從頭修煉便是! 身份尷尬無所謂,洗心革面就行! 但坑爹的是,在這個毫無靈氣的時空里,唯一的修煉方式竟是攻略各款極品渣攻! 更坑爹的是,要修煉升級,必須感化渣攻,令其幡然悔悟,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這也擋不住道心堅定的慕玨,且看他如何打臉渣攻,重塑仙身! 渣攻,快到懷里來~~ 非渣勿擾,越渣越好! 【閱讀提示】 1v1,攻本質(zhì)上是同一人。 狗血天雷都有,潔黨/公主病/玻璃心勿入!本質(zhì)是渣攻渣受,虐渣夠不夠爽這一點,每個人標(biāo)準(zhǔn)不同,我不能保證讓你滿意。 以上是排雷聲明,不喜點叉,請勿人參~ 內(nèi)容標(biāo)簽:靈魂轉(zhuǎn)換 前世今生 打臉 爽文 主角:慕玨 ┃ 配角:各款渣攻 ┃ 其它:渣攻,打臉,啪啪啪 第1章 第一個渣攻(1) 含翠山,天絕宮。 青山蘊翠,云霧繚繞,仙樂縹緲,鸞鳳翩舞,一座座銀色樓閣隱在淡柔的霞光之中,美得宛如仙境。 如此美不勝收、鐘靈毓秀的地方,誰能相信這兒竟是太初大陸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魔宮之所在? 不過,這注定是個不平凡的日子,天絕宮的寧靜祥和很快就被突如其來的雷電擊碎。 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突然積聚起如墨汁般烏黑的厚云,翻滾的烏云隱隱夾雜著紫亮電光和滾滾巨雷,呼嘯著朝天絕宮的最高峰含翠峰涌去。 天絕宮設(shè)有重重禁制,經(jīng)過歷代魔尊以強大的法力加持,四季如春,日日都是晴好天氣,尋常的天災(zāi)根本影響不了它。這等異常的天象,只有一種可能——有人要渡劫了! 魔宮的所有弟子紛紛都停下手邊的事兒,從各自的住處跑出來查看,目光追尋著天劫的方向而去。 含翠山峰高萬仞,懸崖陡壁,寸草不生,飛鳥難渡。 此刻,在這萬仞高峰之絕頂,懸崖邊一塊凸起的大青石上,盤膝端坐著一位白衣男子。他就這么靜靜的端坐著,如磐石般紋絲不動,無形的威壓卻撲面而來。 修仙之人,壽元突破極限,皆可青春永葆不老,加上各種仙藥靈丹的效用,大多都生得一副好皮相。 然而,此人卻似乎格外被上天厚愛,可謂鐘天地之靈秀,集萬物之精華。 一襲白衣,清絕不染塵埃;一雙墨瞳,冰冷不帶情感。冰肌玉骨,風(fēng)神雋秀,令人一見失神,再見忘憂,油然生出自慚形穢之感,不敢輕易靠近,唯恐褻瀆了他。 即使他近在眼前,也似乎隔著云跨著海,籠著層層煙霧,看不真切他的面目。 這般仙風(fēng)道骨、不食人間煙火的容貌,委實有巨大的迷惑性,讓人誤以為他是一位道法高深的仙君,殊不知,他其實是太初大陸公認(rèn)的魔道第一人,令道魔兩道聞風(fēng)喪膽的九蓮魔尊慕玨,也是這天絕宮的現(xiàn)任掌門。 “??!這是……這是魔尊要渡劫了!” “魔尊破關(guān),大乘圓滿,只要渡過此次天劫,便可飛升成仙!這是天大的喜事??!” “魔尊那么強大,前幾次渡劫都輕而易舉,這回一定也沒問題!” “話雖如此,那畢竟是大圓滿的天劫啊,看這聲勢很驚人哪!” 天絕宮的眾人聚集著一處,小聲的交流,無數(shù)雙眼睛緊張的注視著遠(yuǎn)方雷電交鳴的絕頂,期盼著魔尊能渡過天劫,順利飛升。眾人皆明白,這不僅僅是事關(guān)魔尊本人的生死存亡,也影響著天絕宮未來的命運。 有人說,九蓮魔尊是魔道有史以來根骨最佳、實力最強的魔修。他的師尊無夜魔尊,也就是上任天絕宮主人,也非常強大,他用了兩千年時間,成為魔界近萬年來首位飛升成仙的魔修,不過,慕玨比他的師尊還要厲害,他只用了一千兩百年,就練到了魔道最后一重——大乘后期,此次若能渡劫成功,將重新改寫魔界的新篇章,創(chuàng)造新的歷史。 太初大陸的各大修仙門派,包括第一仙門玄清仙宗,也無不對九蓮魔尊渡劫表示出極大的關(guān)注。 而萬眾矚目之下的慕玨,此時心無旁騖,甚至連眼睛都不睜開,只以神識探知周遭。 烏云蜂擁而至,黑壓壓地聚集在他的頭頂,如一鍋沸騰翻滾的墨汁,朔風(fēng)呼嘯,伴隨著隆隆的雷聲,無數(shù)細(xì)小的電流在云層中滋啦啦竄動,如同一條條扭動狂舞的電蛇,它們迅速匯集成拇指粗細(xì)的紫色雷電,猙獰的咆哮著沖出黑云,對著魔尊的頭頂轟然劈落! 慕玨早有準(zhǔn)備,一聲冷笑:“來得好!” 墨色的瞳孔驟然收縮,雙臂平揮,自掌心激射出千萬道銀亮的冰芒,那實際是他體內(nèi)迸發(fā)的強悍無比的劍氣,準(zhǔn)確的迎上從頭頂極速劈落的雷電。 空中爆起震耳欲聾的巨響,那威力無匹的天雷居然被劍氣生生擊散了! 這是該有多么逆天的力量、多么強大的自信、多么霸道的性格,才敢以劍氣直接對抗這威力無匹的天雷? 修道講究順天而行,修魔卻反其道而行之,魔修得道飛升者并非沒有,卻是數(shù)量極少,蓋因修魔本就是逆天而行,不破不立,故而得道成仙就需要經(jīng)歷更多的磨礪,才有可能修成正果。 慕玨不僅僅是魔修,還是魔修中罕見的劍修。劍修修煉的速度比旁的修士要慢得多,對于根骨和氣運的要求極高,故而很少有人選擇這一條道,然而一旦有小成,卻比其他修士厲害得多,時常有低階劍修擊敗高階的其他修士的情況發(fā)生。 作為萬年來魔道的翹楚,慕玨更是獨樹一幟,以劍入魔,練氣化虛,獨創(chuàng)以無形劍氣代替有形劍的法術(shù),開一代之先河。 事實上,從他結(jié)丹之后,便罕遇敵手,六百五十歲進入元嬰期,他便統(tǒng)領(lǐng)天下第一大魔宮,橫行道魔兩界,所向披靡,說他是萬年來天賦最高實力最強的魔修,并非夸大其詞。 慕玨從修魔至今一千二百余載,經(jīng)歷了煉氣、筑基、結(jié)丹、元嬰、化神、大乘六個階段,成功渡過了五次天劫,一次比一次厲害,但對于慕玨來說都不足為懼,因此,他對于這最后一次天劫,也沒多把它當(dāng)回事兒。 不過慕玨并非妄自尊大之人,相反他生性相當(dāng)謹(jǐn)慎,故而在大乘后期停留了兩百年,閉關(guān)苦修,為的就是打牢基礎(chǔ),直到練至大乘圓滿,對于劍氣的掌握已臻化境,方才破關(guān)渡劫。以他目前的實力,這點程度的天雷對他來根本構(gòu)不成威脅。 慕玨想起兩百年前,他的師尊無夜渡劫那一日,也是如這般聲勢驚人的天劫,颶風(fēng)幾乎將天絕宮連根拔起,連綿不斷的巨雷轟擊從清晨開始,直至傍晚才風(fēng)平浪靜,最后,在萬丈霞光的照耀下,他的師尊駕著五色祥云,在青鸞彩鳳的簇?fù)硐?,緩緩地升入天門。 得道成仙,是每一個修仙者的終極夢想。慕玨自踏入修仙之門的那一刻起,便時時刻刻為之奮斗努力。 無夜魔尊自飛升之后,師徒倆便斷了聯(lián)絡(luò)。慕玨乃是清冷寡情之人,唯獨對發(fā)掘和栽培他的師尊有著深刻的感情,若能飛升上界,便可與師尊在天界再度團聚了吧。 片刻的晃神,又有幾道拇指粗的雷電兜頭砸下,慕玨不敢分心,迅速收攝心神,專注地以劍氣迎擊抗衡。 紫電銀光,雷聲轟鳴,不知持續(xù)了多久,天劫威力之大,幾乎將整座含翠山夷為平地,只剩下慕玨座下的那一塊巨石,還屹立不倒。 這雷劫卻似生生不盡,不將他壓垮不罷休,便是強大如慕玨,在經(jīng)歷了十幾個時辰與天劫做斗爭之后,也感到一絲疲憊,他的心底確實充滿了不服和不甘。 修煉千載,艱苦卓絕,難道就在最后一關(guān)功虧一簣,前功盡棄? 不!他絕不甘心,絕不認(rèn)輸! 慕玨被激發(fā)出心底的狂傲之氣,咬破舌尖,一時間魔氣大盛,在他身體周圍形成一層黑色濃霧,一縷暗紅的血絲從唇角溢出,滴落在他雪白的前襟,額間的九瓣蓮愈發(fā)妖異,紅得似乎滴出血來。 而與此同時,頭頂?shù)脑茖又饾u連成一塊,雷電瘋狂的涌向一處,所有的力量凝聚成一股,如泰山壓頂之勢,轟然壓下! 慕玨的魔功也發(fā)揮至巔峰,濃黑魔氣將他整個人團團裹住,無數(shù)金色符咒環(huán)繞著他,在他的頭頂瘋狂的旋舞。 慕玨感覺到非同一般的壓力從天而降,明白這恐怕是天劫的最后一擊,正要鼓起最后的力氣,激發(fā)出體內(nèi)的無形劍氣與之對抗。不料,就在此時,本該空靈的腦海中突然陷入一片混沌,他駭然發(fā)覺,丹田空空如也,內(nèi)力不受控制的散入五經(jīng)八脈,無法聚氣,這情形,竟似走火入魔一般! 這真是從未有過的事情!慕玨自修煉至今,道心堅定,幾乎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對他構(gòu)成影響,誰知卻這最緊要的關(guān)頭,發(fā)生了這樣的事! 這……莫非就是他的命么! 慕玨又恨又怒,縱是有天大的不甘,卻也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被那威力驚人的雷電突破他的護體魔氣,瞬間將他的rou身碾成齏粉。 天劫的威力又何止是毀滅rou身,rou身被摧毀的同時,他的元神也遭遇攻擊,靈魂感受到難以形容的劇痛,幾乎將他生生撕成碎片。 在極度的痛楚和不甘之中,他的意識漸漸剝離本體,隱隱約約,耳畔似乎響起一聲遙遠(yuǎn)而熟悉的嘆息…… 然而,他來不及辨識,便失去了意識,最后一縷元神也灰飛煙滅了…… 第2章 第一個渣攻(2) 慕玨再度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鋪著白色床單的櫻桃木大床,下面墊著松軟的雙層乳膠床墊。 他微微一動,身下便傳來一陣鈍痛,不過傷口有些清涼的感覺,顯然已被妥善處理過了。 慕玨眨了眨眼,花了一分多鐘,愣是沒搞清楚眼前是什么狀況。 他清楚地記得,在修仙飛升的最后一刻,不知為何突然走火入魔,以至于功虧一簣。而渡劫失敗的下場,應(yīng)該是元神和rou身都灰飛煙滅,從此消失于天地之間。 但奇怪的是,他卻沒有死,不僅沒死,還有了rou身,否則他就不會感受到疼痛。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右手上,一根透明的針管插在他手背上的血管里,管子的另一頭通向掛在頭頂?shù)囊粋€吊瓶,細(xì)微冰涼的液體順著管子流入身體。 慕玨從未見過這種奇怪的東西,自然也不明白這是做什么用處,便伸出左手的食指去撥弄那根管子。 就在此時,房門被推開,一個中年婦女提著一個飯盒走進來,看到他的動作,趕忙出聲阻止他:“哎呀,慕少爺,你在吊水呢,千萬別動!” 慕玨抬頭,也不說話,只給她一個詢問的眼神。 “慕少爺,你這次傷得不輕,大夫交代,要臥床休養(yǎng),起碼一個星期不能下床走動?!敝心陭D女挨到床邊,伸出手探向慕玨的額頭,想看他是否還在發(fā)燒。 慕玨不習(xí)慣被人碰觸,下意識的一低頭,躲開了她伸過來的手。 中年婦女似是沒有料到他會躲閃,一時有些愕然。 慕玨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不妥,他此刻功力盡失,寄居在這副凡人的廢材身體里,目前情況不明,自己還受了傷,為了安全起見,最好還是不要露餡。 他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是何人?我在何處?” 中年婦女露出擔(dān)憂和同情的目光,道:“你這孩子,可憐見的,發(fā)燒都燒糊涂了,連秦姨都不記得了!這里是邵先生在海邊的別墅啊,你受了傷,邵先生叫我過來照顧你?!?/br> 邵先生?聽到這個名字,慕玨的心突然失控的跳了兩下,心底涌起一股甜蜜又苦澀的陌生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