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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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出了個那么不名譽的事。 嘖嘖。 給馬爾福姓氏蒙羞的那個人,不知道死了能不能得到父輩祖輩的原諒? 艾琳惡意的想著。 ——她是如此的憎恨著馬爾福,從來都不加掩飾。 宴會廳位于主堡一樓,呈八角形。高大的壁爐騰起綠色的火焰,巨大的魔法水晶燈半吊在空中,周圍環(huán)繞著一圈圈漂浮著抱著熒光球的小精靈,投射出明亮刺眼的黃白光線。上百盞同款式壁燈懸在各邊墻上。墻壁上掛著的畫像擦得閃閃發(fā)光,畫像里的人們隨著森林樂團的低吟淺唱翩翩起舞。舞會的場地中七彩的極光如光帶般飄舞著,及地的墨綠色窗簾幔帳全部在中段用銀色垂穗粗繩系緊。靠墻邊的位置散落好幾十把椅子,供客人們休息。 艾琳幾乎可以想見宴會廳的場景:老馬爾福先生和他的夫人穿著精致考究的禮服,面帶微笑地迎接每一位客人,或許還有他們那長著一張漂亮臉蛋的兒子,他們說著毫無營養(yǎng)的客套話和營造氛圍的歡迎詞,如春風(fēng)拂面般地和在場的賓客們交流。 啊,真是無趣啊。 艾琳仰面躺倒在柔軟地床上,掏出準(zhǔn)備好的魔藥,給自己灌了進去。 雖然這是早就準(zhǔn)備好的戲碼,不過這味道…… 艾琳敢肯定,老祖父一定加了很多很多的特殊材料,不然也不會臭得跟下水道的污物一樣,既難聞又難喝…… 嘔…… 朦朦朧朧中,艾琳露出一個淺笑。 馬爾福,馬爾福! 為了普林斯的未來,只能委屈你馬爾福咯。 …… “普林斯先生,我聽說艾琳似乎有點發(fā)熱?”握著蛇形手杖的中年男子和伊恩握了握手,帶著點擔(dān)憂的神色對伊恩說,他擁有一頭鉑金色的頭發(fā),眼睛是天藍色的,精致的白色禮服長袍上繡著孔雀尾羽上的花紋。 站在他身邊、大約二十多歲的大男孩神態(tài)外貌與他有八分相似,不過他的眼睛是灰藍色的,這位前年剛從霍格沃茨畢業(yè)的大男孩對伊恩行了一個三十度的欠身禮:“晚上好,普林斯先生?!?/br> ——正是布魯特斯·馬爾福和他的兒子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 “愿梅林賜福于你,親愛的布魯特斯、阿布拉克薩斯,很抱歉,我的小孫女兒身體不太好,所以我才借用了你們的客房,希望你們原諒她的失禮。”伊恩“歉意”的說。 “這怎么能怪她呢?她也不想生病的,不是嗎?”老馬爾福很善解人意的勸慰,“我已經(jīng)安排家養(yǎng)小精靈去照顧她了,如果您還不放心的話,我可以讓阿布上去看一看?!?/br> 伊恩警惕地看了垂著眼睛不說話的阿布拉克薩斯一眼,“不,不用了。有家養(yǎng)小精靈就行。我已經(jīng)給她服用魔藥了。” 不知為什么,他總覺得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了好幾十歲的大男孩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毫無威脅的花花公子?不,馬爾福都是陰險的毒蛇! “那好吧?!崩像R爾福給了兒子一個隱晦的眼神,拉著想要離開的老伊恩走遠,“放心吧老朋友,艾琳不會有事的,你不放心小精靈,還不放心瑪莎嗎?她一定會好好照顧艾琳的!” 阿布拉克薩斯抬起頭,望著被父親拉走的背影,灰藍色的眼眸里似有微光閃了幾閃。 …… 平日里用來舉辦宴會的客廳被魔法擴展到平日的三倍有余,巨大的魔法噴泉不停地噴出金色的泉水,從法國邀請來的歌者在噴泉前的舞臺上淺吟低唱,黑發(fā)黑眼的東方少女翩翩起舞,姿態(tài)曼妙。 淡淡的月光照進彩窗,給殿堂鋪上一層銀輝,舞會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偌大的宴客廳人頭攢動、觥籌交錯,平日里矜持的貴族們?nèi)齼蓛傻鼐墼谝黄?,或是高聲談笑,或是自在玩樂,阿布拉克薩斯面上帶著淺淺的笑容,一路走上樓梯,中途還停下來與交好人家的夫人先生們打了個招呼,同時收獲了好幾位小姐歡欣愛慕的眼神,他的腳步一直沒?!钡奖灰粋€熟悉的人攔住了去路。 “阿布,”她輕啟紅唇,“好久不見?!?/br> 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非常感謝小天使們一直走心的看文,這對我來說簡直是最大的鼓勵![深鞠躬] 我一直力圖寫出每個人的不同個性,但顯然我的文筆有待提高,他們在我的心里都是有完整的人生和故事的人(任意一個都能拎出來單獨成文的那種)…然而寫出來總是不盡如人意,這是我的錯——寫作經(jīng)驗不足造成的(可能寫多了會有所改善?……但愿吧啊哈哈哈哈?。?/br> 關(guān)于“背叛”的問題,在我心里,每個人都是有她的優(yōu)點,同時也是有缺點和弱點的。但同時我也覺得沒有人生來就是壞人,總有個誘因,才誘發(fā)了人心中的魔鬼。 然而我也認(rèn)同一句話,可怕的不是犯錯,而是執(zhí)迷不悟一錯再錯(我會告訴你們這個世界除了親閨女外就沒有其他完美的人了嗎!——人性黑暗早點習(xí)慣?。∵愎。?/br> 可能接下來還會出現(xiàn)很多bug,敬請指正!…并且,非常非常感謝各位愿意看我的yy…我愛你們![再次深鞠躬] 第37章 淡出的前奏 再次見到曾經(jīng)的故人, 阿布拉克薩斯很難說清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 “晚上好, 達戈尼特小姐?!?/br> “達戈尼特小姐?”對面的姑娘輕輕的笑了, 宛如一朵月夜綻放的幽蓮,月光透過彩窗照在她淡金色的發(fā)絲上, 讓那顏色愈發(fā)和馬爾福家的發(fā)色相近了起來,“那個時候……你可不是這樣叫我的。” 阿布拉克薩斯的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 美麗的姑娘嘴角漾開一抹笑意, 正要再說什么, 忽然一聲炸響在兩人身邊響起。 “小主人!”家養(yǎng)小精靈的尖叫聲在愛拉·達戈尼特小姐的耳朵里聽著是那么的刺耳,“普林斯家的小姐暈倒了!?。 ?/br> 阿布拉克薩斯神色一肅,只匆忙朝著愛拉·達戈尼特點了下頭,就急急忙忙跟著小精靈走了。 留下美麗的金發(fā)姑娘不滿地在原地跺了好幾下腳。 …… 艾琳感覺自己渾身熱得厲害。 仿佛整個人都被置身于熊熊烈火之中,灼熱的氣息包圍了她全身, 占據(jù)了她所有的感知, 炙熱的溫度燒灼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從內(nèi)而外,她似乎聽見內(nèi)臟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呻吟, 然后一一破碎, 她忍不住痛吟出聲,腦海里僅剩的清明暗罵自己自討苦吃。 她的雙眼已然一片通紅, 看不清自己的周圍都有什么人,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么,但她可以想象得到,今天過后, 普林斯家唯一的繼承人在馬爾福莊園遇害的消息會傳遍魔法界。哦,多么可憐的祖孫倆??!老主人年歲漸長病痛纏身,小主人身體羸弱不宜外出,這樣的普林斯莊園自然會閉門謝客,如此一來,那些人也得不到普林斯的消息了——不管這位小主人是死是活,老主人究竟有沒有和梅林去喝茶,都和其他人沒關(guān)系了——普林斯家會漸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 “多可惜??!”提到普林斯的時候,他們也許會或真或假的感慨這么一句,可再多的,卻也沒有了,畢竟這個家族都快滅亡了,他們考慮的會是要不要去推一把,而不是其他。 眼前似有一抹近乎于白的金色閃過,是馬爾福家的標(biāo)志性發(fā)色,艾琳厭惡的閉上眼,強忍著越來越烈的疼痛感,只盼著祖父能快些過來把她帶走,好讓她不用再經(jīng)受這樣的折磨。 阿布拉克薩斯面色蒼白的望著眼前嬌小瘦弱的女孩,她金色的頭發(fā)因劇烈的疼痛而被汗水沾濕貼在她的臉上,她初見風(fēng)華的小臉痛苦地皺成一團,她的皮膚泛著詭異的紅色,不時還有白色的膿液流出,肌膚更是猶如泡開的rou塊,隨便動一下都能帶下一片血淋淋的rou皮,整張床都被她的血染紅了。 他束手無策地站在她的床邊,往日的理智和智商仿佛都消失到了九霄云外,她痛苦的呻吟和絕望的低泣讓他手心發(fā)涼,仿佛又回到了那令人絕望的一日,他的心,就如同現(xiàn)在的她一樣痛,甚至還要更重! “艾琳!”有人用力推開了他僵硬的身體,阿布拉克薩斯踉蹌了一下,然后感覺自己被扶住了,是他的母親,瑪莎瑞爾·馬爾福。 “你應(yīng)該去歇歇,”馬爾福夫人擔(dān)憂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你的臉色看起來很糟糕?!?/br> 阿布拉克薩斯的目光不由自主轉(zhuǎn)向因為被伊恩抱起而更顯痛苦的艾琳。 “她會沒事的,親愛的,”馬爾福夫人勸慰道,“普林斯是魔藥世家,沒有他們解決不了的病癥,把這里交給普林斯先生吧,她不會有事的?!?/br> 阿布拉克薩斯愣愣地注視著自己的母親,喃喃地說,“……是我的錯?!?/br> 馬爾福夫人被兒子的自責(zé)弄得一頭霧水,只以為是普林斯小姐的慘狀讓兒子嚇壞了,“怎么會是你的錯呢?你也不希望她中毒的,是不是?” “……是的,是的,”阿布拉克薩斯晃過神來,垂下眼簾,“……我從來都不想傷害她的。” 馬爾福夫人松了口氣,還要說什么,就聽伊恩冷冷的開了口,“馬爾福夫人,請原諒我要打擾你們母子情深了,你們家的壁爐在哪里?” “在一樓,”馬爾福夫人反射性的回答了,又忍不住說道,“您要現(xiàn)在通過壁爐離開嗎?普林斯小姐這樣……”能承受住經(jīng)過壁爐傳送的壓力? “有些藥草只有普林斯家才有,”伊恩抱著艾琳就下了樓,只是在綠色的火焰騰起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今天的事,我相信并不是馬爾福家愿意看到的——為了避免親者痛仇者快,這件事我不會追究馬爾福!” “感謝您的仁慈,先生,”雖然不是自己樂見的,但人家普林斯小姐畢竟是在自家出的事,馬爾福夫人原本還有些擔(dān)心,現(xiàn)在聽了伊恩的話,擔(dān)心少了,愧疚卻多了,“如果您有什么需要,馬爾福家會竭盡全力為您提供幫助?!?/br> 伊恩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踏進了壁爐。 ……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馬爾福站在書房里,面前是他魂不守舍的兒子,“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普林斯小姐就突然中毒了,連家養(yǎng)小精靈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謀害普林斯小姐的黑鍋莫名其妙就砸在了馬爾福的頭上!布魯特斯氣得都快得心臟病了:他原本還想著能不能和普林斯家合作一把呢!——最近普林斯家特別定制的復(fù)制魔藥賣得可是相當(dāng)不錯! “也許是某些覬覦普林斯家魔藥配方和煉金法陣的家族干的,想要把馬爾福家拖下水,”阿布拉克薩斯抿了抿嘴,二十歲的青年在老父親面前沉穩(wěn)又精干,這副表現(xiàn)讓老馬爾福心中寬慰了不少。 “那你說應(yīng)該怎么辦?”老馬爾福問道,“不知道普林斯家的小姑娘會不會……” “不會的!” 老馬爾福疑惑又驚訝地看向打斷自己說話的兒子,“你——” “我說,她不會有事的?!卑⒉祭怂_斯抬起頭看向自己的父親,“她絕對,不會有事?!?/br> 老馬爾福皺了皺眉,“阿布拉,或許你還記得,你快要訂婚了。” 普林斯家可不會樂意讓他們的繼承人成為一個馬爾福的情婦! “和愛拉·達戈尼特?”阿布拉克薩斯搖頭,“父親,我不會和她訂婚?!?/br>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老馬爾福驚怒,“這件事已經(jīng)和達戈尼特家說好了!當(dāng)初問你的時候,你不是說那個姑娘不錯嗎?” 不錯嗎?阿布拉克薩斯苦笑。 是啊,是不錯,一個野心勃勃的姑娘,一個妄圖爬上黑魔王的床的馬爾福夫人,真是太不錯了! “父親,我不能娶她?!卑⒉祭怂_斯直視著父親的眼睛,試圖將自己的心情傳遞給他,“盡管這樣說有點不紳士,但……她不會是個好妻子,也不會是個好母親?!?/br> 老馬爾福先生眉頭擰得更深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您或許不知道,”阿布拉克薩斯輕聲說,“她是斯萊特林有名的,野玫瑰?!?/br> 野玫瑰,生長在野外的玫瑰,任人采擷的芬芳。 阿布拉克薩斯說得隱晦,老馬爾福先生卻一下就懂了。 他的臉色陰陰晴晴,懷疑的看向自己的兒子,“當(dāng)初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當(dāng)初我只想著找一個不會約束我的妻子,”阿布拉克薩斯坦誠的回視,“我不會約束她,她也管不到我,這樣結(jié)婚了和沒結(jié)婚也不會有什么區(qū)別?!?/br> 他依然可以紅旗不倒彩旗飄飄,只是沒有想到會遇上那么一個人,讓他從此上了心,卻又深深地傷害了她,讓她從此遠離,再也找不見。 書房里一時靜默無聲。 “這件事我會再考慮的?!绷季?,老馬爾福先生才說道。 “多謝您了,父親?!?/br> 阿布拉克薩斯說著,忍不住摸了摸右手中指的一枚戒指,那是一枚看起來很普通的戒指,戒身是銀制的,只那鑲嵌著的寶石是淡淡的綠色,其間還有絲絲縷縷的黑霧纏繞,看起來像是一枚煉金飾品,而且還是偏向黑魔法的。 自他從痛苦中閉眼再睜眼,這個戒指他就沒有離過身。 他清晰的記得自己死了,死于一個令馬爾福蒙羞的病癥,龍疫梅毒,可誰知道不過一個開眼閉眼的功夫,他就又醒了過來,手上還多了這么一枚戒指。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不僅重新活了過來,還回到了30年前,他五年級的時候。 這件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他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默默的接受、吸收,努力回憶曾經(jīng)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樣子,他想,重活一次,他總得做點什么。 至少,讓馬爾福家離深淵遠一點。 可是這一刻,阿布拉科薩斯突然就覺得,或許重活一世的意義,他一直都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