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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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嫁給誰?”黑眸更沉了,凌厲的輪廓線條好似惡魔一般,語氣冷若冰霜。 “呵……”景向依冷哼一聲,“不管嫁給誰都不可能是你,對了你可能不知道,我跟葉揚淮最近相處得特別好,我覺得他特別適合我?!?/br> 俆辰軒面色平靜,看不出怒意,這讓她有點恐懼起來,越是這么淡定,表示他肯定怒極了。他忽然笑了笑,微微側(cè)著頭睨向她,眉梢輕輕一挑,唇角始終勾著淺淺的笑痕,嗓音輕柔而溫和,沒有冷言冷語,“景向依,你可能想多了,葉揚淮到現(xiàn)在還忘不了他的前妻,很不巧的是昨日我還看見他們一家三口很溫馨的畫面,你覺得你會嫁給這樣的男人嗎?” 景向依面露詫異,旋即卻還能十分理智地辯解,“你看見的未必是事實,昨天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孩子想見mama了,揚淮總不至于不讓她見孩子?!?/br> 看著她面不改色地說謊,俆辰軒的嘴角始終噙著笑意,揚了揚眉,似譏諷地看著她。 景向依惱怒,看他如此平靜,自己心中卻已經(jīng)快撐不住了,再這樣子對話下去,她不敢保證自己不會打人。 索性起身,作勢要走。 沒曾想起身起到一半,那男人居然快步走了過來,猛地把她撲倒了。黑眸深深望著她,修長的手指插、在她的發(fā)絲里,很輕地?fù)芘藥紫?,“景向依,做我老婆不好么?!?/br> “不好!”景向依憤怒地大吼,腿一抬,還未碰觸到他的脆弱,男人已經(jīng)用腿狠狠壓制住了她的小腿,即便她練過幾年,卻也敵不過俆辰軒的力氣,畢竟她的功夫全部都是他教給她的,她會出什么招,他盡數(shù)知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混蛋,你他媽放開我?!彼樕p紅,背脊發(fā)涼,心跳完全亂了序,被他以這么羞恥的姿勢壓著,讓她想逃開,卻根本掙脫不開他的鉗制。而且他的男性氣息在她四周縈繞,好似迷幻藥似的,這讓她很不爽,思緒便會越來越混亂,指不定待會會發(fā)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俆辰軒忽然傾身吻了吻她的臉頰,聲音淺淺動人,十分溫柔,“景向依,有些事情好像由不得你了?!?/br> 第三十七章 你若敢,我們就完 聞言,景向依怒火中燒,俆辰軒為什么要這么對待她?不行,好漢不吃眼前虧,要是真的惹怒了他,待會吃不了兜著走的便是她自己。 她努力平復(fù)自己的心情,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次,他的鼻息卻也盡數(shù)打在她的臉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在她鼻尖蹭了蹭,雖然閉著眼睛,她卻感覺到他的笑越發(fā)讓她毛骨悚然。 她輕輕推了推他,掀開眼簾,勉強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柔聲說:“少爺,我不知道你到底為什么忽然要娶我,可是娶我對你沒什么好處,我去求俆叔,他肯定不會勉強你的?!?/br> “如果我偏不呢?”臉上的笑變得惡劣起來,他的眼眸晶瑩剔透,讓他看上去很迷人,可配合著這種笑,又讓人毛骨悚然,活像一個任性的少年。 “那我也偏不!”大不了逃之夭夭,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她如此想到,臉上是不服輸?shù)陌翚狻?/br> 他哼笑,景向依瞬間僵直了背脊,想起身,他的身子卻又朝她壓了下來,黑眸緊緊盯著她,長指緩緩勾起她的下巴,拇指跟食指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猶如看獵物似的看著她,唇角的笑帶著淡淡的譏諷。 “景向依,相信我你會心甘情愿嫁給我的?!?/br> “神經(jīng)??!你一定是有妄想癥了!”景向依揚手朝他揮去,還未碰觸到他,手就被他用力握住,一個動作,她的雙手都被他反剪在頭頂,“喂,你要干嘛?” 男人的腿擠入了她的雙腿之間,眸光深若寒潭,森森的寒意自她身后竄起,景向依屏住呼吸,心跳越來越快。 她試圖反抗,未果。咬牙切齒戲看著他緩慢地抬起手,慢條斯理地拉松脖子上系著的領(lǐng)帶,而后又粗暴地把領(lǐng)帶扯掉,隨手往后一扔,那雙黑眸,至始至終望著她,深幽的眸心,隱隱跳動著欲、火,“依依,你就不能聽話一點么。” “……”聲音卻是從來沒有的溫柔,帶著蠱惑人心的誘惑力,景向依感覺自己被催眠了似的。 良久她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憤怒地看著他,“俆辰軒,你給我住手,如果你敢那么對我,我……咱倆之間就……” “就怎么樣?”男人的聲音依舊淡淡然,還有種說不出的溫柔,可那臉上惡劣的笑容,讓人看著很是不爽。 “混蛋!”景向依忽然用力支撐起身子,一口咬在了男人露出的性感鎖骨處,恨,且狠。 既然你想讓我不好受,咱倆就都別好受了吧! 俆辰軒一開始嘶了一聲,而后又跟沒事人似的,嘴角勾起笑容,任由她狠狠地咬著。 沒一會兒,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在兩人的鼻息間,景向依瞬間松開了嘴,因為手被鉗制住了,她不得不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漬,可這動作看在俆辰軒眼底格外地誘惑,這明顯就是赤果果的溝引。 感覺到了眼前男人視線的灼熱,她立刻警覺剛才的行為有點像挑逗,頓時十分挫敗。 “舒服了嗎?”俆辰軒忽然問,語氣平淡,可這話帶有歧義。 景向依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么,男人現(xiàn)在是料定她不會大聲嚷嚷,也知道她無從逃脫了。說出的話句句帶著挑逗,又好像故意惹她不快。 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被氣得停止跳動了,景向依很無奈地閉上眼睛,一副‘任君宰割’的消極狀態(tài),卻還帶著警告地說:“少爺,如果你真的對我做那種事,我保證我會帶著景天消失在c城,而對你,我就只有恨了?!?/br> 原本在她臉上摩挲的手瞬間頓住,俆辰軒沉默,她幾乎以為他要放開她了,沒曾想他居然緩緩靠近了,額頭輕輕抵著她的額頭,十分親昵地蹭了蹭,最后停止,氣息交融間,她聽見他說:“依依,如果直到最后你還是選擇跟別人在一起,那么我至少要得到你一次?!?/br> “不要臉,混賬?!本跋蛞烂腿槐犻_了惶然的雙眸,眼眶早已泛紅,帶著淚水的目光求饒地看著他,語氣也近乎乞求,“少爺,求求你了,不要,不要這樣子對我,你會后悔的,會后悔的。” 俆辰軒沒言語,緩緩低下了頭,俯身吻住了她的唇,一開始還是輕柔地碰觸,慢慢地帶了幾分掠奪,似多日來壓抑的怒氣終于在貼上那兩片柔軟的薄唇時徹底爆發(fā)開來。 “唔唔……”混蛋!景向依的呼吸被掠奪,渾身上下的無法使出力氣來,雙手被他狠狠握住,雙腳被他控制住,他的整個重量幾乎壓著她的身子,只能任他肆意索求。 她的意識有一瞬間的空白,可是她的理智卻不允許,景向依在找機會反抗他,不知道過了好久,身上的人似乎放松了警惕,可能以為她沉溺在了其中,她的雙手被松開了,男人緊緊抱住了她的腰身,嘴里不停地呢喃著她的名字。 就是現(xiàn)在!景向依猛然翻身,腳在翻身的同時,踢在了他的腹部,男人猝不及防,痛呼一聲,景向依而后迅速用手肘狠狠錘擊了一下他的后頸,手摸到了他扔出去的領(lǐng)帶,景向依十分沉著,也必須冷靜下來,她連忙用領(lǐng)帶把他的手綁在了身后,好在領(lǐng)帶夠長,她在他的脖子上繞了一圈,防止他輕易掙脫,等她完成了這些動作,俆辰軒已經(jīng)是怒火中燒了。 她隨手找了一個東西塞進了他的嘴里,又快速在衣柜里找了幾條領(lǐng)帶,把他的腳也綁住了,等她把他五花大綁之后,她終于無力地躺在了床上,心里好像卻真的平靜了下來。 鬼知道,剛才她其實一點也不平靜,但是她告訴自己不能讓俆辰軒在這種情況下強抱了她,不然以后她只會越來越恨他的,他到底是景天的父親,兩個人沒必要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景向依睥睨地看著俆辰軒,語氣淡淡然,好像在平靜地講述一件小事,“少爺,我這是第二次綁你了?!?/br> 第一次他吻了她,第二次他想強抱她,若不是看在這么多年的情份上,她說不定早就閹了他。誠然她景向依喜歡他,可是喜歡一個人,不代表可以什么都縱容他,在他有女人的情況下,她還沒有那么下賤,能夠甘愿獻出自己的身子,俆辰軒若真的敢那么做,她雖然未必閹了他,也必定讓他嘗到教訓(xùn)。 第三十八章 景向依你居然敢這么對我 “唔唔……”俆辰軒猶如一條脫離了水的魚,身子來回彈了彈,看著甚為滑稽。 景向依勾了勾嘴角,笑得十分無奈,看了看那個被綁住的男人,好在他剛才沉溺在谷欠海里失了神,要不然她今日就又交代給他了。 不過,剛才綁他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了一句話:女人送男人領(lǐng)帶,代表那個女人希望套住男人。說起來,這屋子里,他的領(lǐng)帶好像都是她幫忙選的,卻也沒有一條是她送的,若是有便是十七歲那年,她準(zhǔn)備送他一條領(lǐng)帶,卻在看見他跟顧青寧走在一起那一瞬間放棄了,后來那盒子被她隨意扔在了家里。 景向依目光一怔,好像要確認(rèn)什么似的,直起身子坐了起來,慢慢爬到了俆辰軒的身旁,給他翻了一個面,綁住他手的那條領(lǐng)帶明明就是她十七歲沒有送出去那條領(lǐng)帶,她即便不怎么記得領(lǐng)帶的花色了,可是領(lǐng)帶夾上面的字她不會忘記,那里面刻著‘xy’,還有l(wèi)ove,那是十七歲少女的愛情,她那時候以為這就是愛的最佳表現(xiàn)了,俆辰軒為什么得到了這個領(lǐng)帶?! 她難以置信,反復(fù)確認(rèn),那上面的字慢慢就是對的,可是還是不敢相信。 景向依把俆辰軒翻了過來,后者表示很慘烈,自己現(xiàn)在就跟案板上的rou一樣,任由她折騰,這個世界上也就她敢這么對待他徐總裁了,也就只能讓她如此的了,換作別人早就‘尸骨無存’了。 “不許大聲嚷嚷招來保安,明白就眨眨眼。”她出言警告,俆辰軒眨了眨眼,心里恨不得上前掐死這女人算了,太可惡了。 景向依再次用眼神警告了他,見他目光里的真摯,這才放下心,用力扯掉了俆辰軒嘴里的東西,“你想說什么?” “景向依,你他媽居然敢這么對我?”俆辰軒大吼。 景向依氣急,又把東西塞他嘴里,十分不滿地拍了拍他的臉蛋,“你不聽話?!?/br> “唔唔……”黑眸越來越冷。 她心虛地看向別處,“你不許叫喚。”這才又扯掉了他嘴里的東西。 俆辰軒怒目而視,女人不敢看他,身子往后挪了幾步,“我答應(yīng)你不許叫喚,可沒說不許罵你,你拿的什么玩意兒塞我嘴里?” “……”嗯?!景向依這才借著微弱的壁燈看了看,額,那是……那是她兒子擦了眼淚的手帕,又不是襪子,有什么好介意的么。 她起身,把房間的燈全部打開了,不敢再靠近男人,因為他此刻的眼神太恐怖了,幽深的黑瞳跟惡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