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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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時坐在酒店房間沙發(fā)椅上的柏冬青,聽到手機信息進來,隨手拿起一看,目光落在那張照片上,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浴室的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來一個,頂著一頭濕漉漉長發(fā)的女人。 柏冬青抬頭,問:“你怎么樣?” 馮佳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好多了,謝謝學(xué)長把我?guī)С鰜?!?/br> 第67章 柏冬青道:“我之前提醒過你,林凱杰對你居心不良, 不要來參加他的私人派對?!闭f著, 話鋒一轉(zhuǎn), 道, “幸好你還算警覺,很快就察覺飲料不對勁?!?/br> 馮佳苦笑:“郭銘的公司想做林氏的業(yè)務(wù), 正好那塊是林凱杰負責(zé)?!?/br> 柏冬輕笑了笑, 站起身:“既然你沒事, 那我就走了。這種事今天你躲過了,下次不知道還有沒有這么幸運。你是許煦在這座城里做好的朋友,懂法律, 心態(tài)也成熟,應(yīng)該知道自己該怎么做,總之, 我不希望你成為林凱杰那個案子里自殺的莫辛?!?/br> 說完便折身往門口走, 只是才走了兩步,就被馮佳叫?。骸澳闶遣皇窃谡{(diào)查林凱杰?許煦知不知道?” 柏冬青默了片刻, 搖頭。 馮佳繼續(xù)道:“我不知道你一個律師為什么要做這件事, 但林家什么背景, 你比我清楚, 我不希望因為你的關(guān)系, 讓許煦受到牽連。她是溫室里長大的女孩子,雖然已經(jīng)不再年少,但本質(zhì)還是很簡單單純, 這是她的人生最適合的狀態(tài),我不想看到因為你被打破?!?/br> 柏冬青轉(zhuǎn)頭,對她笑了笑:“這些年我一直很少讓她接觸我的工作,就是不想讓她直面太多人世間的殘酷,我比你更加希望她的生活永遠是簡單快樂的。雖然我只是律師,懲jian除惡不是我的份內(nèi)事,但如果明知道有罪惡的事情存在卻無動于衷,這不是許煦期望的我。你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肯定不會把她置身在危險中,所以在事情塵埃落定之前,不會讓她知道,免得她擔(dān)心?!?/br> 馮佳舒口氣:“雖然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但我相信你,許煦沒有選錯人。”她頓了下,又道,“有什么需要幫忙可以找我,我在林氏做法務(wù),還是能拿到很多資料的。” 柏冬青攤攤手:“不用了,想想你自己該怎么做吧?”他走到門口,又轉(zhuǎn)頭道,“我希望許煦在乎的朋友能好好的。雖然有些事外人不好說,但是你的男朋友值不值得你為他這么付出,我覺得你是時候好好考慮一下了?!?/br> 他這次說完,便拉門頭也不回地離開。 酒店的走廊鋪著地毯,腳步落在上面,幾乎沒有聲音。柏冬青拿出手機,看著里面許煦剛剛發(fā)來的照片,眉頭越皺越深。 有些人還真是陰魂不散?。?/br> 他走了一段,覺察到面前有人,抬頭停下腳步,舉起手機,哂笑道:“看來我沒猜錯,這照片是你發(fā)給許煦的?!?/br> 程放也笑:“我只是想告訴小煦你是什么樣的人?” 柏冬青深呼吸一口氣,一字一句道:“這段時間,你一直在用各種方式揣測我,覺得許煦被我欺騙。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能說服自己,理所當(dāng)然地把私心帶進工作。你覺得自己在拯救一個被我這種壞男人蒙騙的女人,想讓她看到只有你才是正義光明的,只有你才是適合她的人。說到底,你還是心有不甘??!程放。” 程放沉著臉道:“沒錯,我是心有不甘。但如果你行得正坐得端,又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柏冬青輕笑一聲:“你這段時間做了些什么,我一清二楚,我懶得去管,就是因為我行得正坐得端?!彼噶酥干砗?,“檢察官辦事還是多講點證據(jù)罷,照片里的女人還在1210,你不如去好好問清楚。要我真的有什么問題,也好在許煦面前,一榔頭將我打死。就憑這么一張模糊的照片,我隨便找個理由就能在許煦面前搪塞過去,畢竟她相信我多過你太多?!?/br> 程放冷冷看了他一眼,越過他往房間走去。 柏冬青搖搖頭,離開了。 站在1210房門口后,程放深呼吸了口氣,猶豫了半晌,才伸手敲門。 他太想確定一些什么了,或者說太希望看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以至于有種說不出來的忐忑。 門從里面打開,露出一張還算熟悉的面孔。 “馮佳?”程放眉頭皺起,有些不可思議。 馮佳也很訝異,雖然認識程放,但除了在學(xué)校時,這位風(fēng)云學(xué)長因為許煦賄賂她們幾個室友之外,就沒有其他交集,倒是聽說他回來做了檢察官,但從來沒見過面,此刻看到他出現(xiàn)在酒店房門口,如果不是他先開口叫出自己的名字,她根本就不能確定這人就是程放。 “程放學(xué)長?”她猶疑著開口,忽然又恍然大悟,“哦!你是找柏冬青學(xué)長吧?他送我來這里就走了,剛剛才走的,你沒遇到他?” 程放知道馮佳是許煦的好友,倒不是因為是好友就沒有什么,而是她的語氣太坦然了,他想了想,推門而入:“我有點事想問你?!?/br> 馮佳側(cè)身讓他進門,因為他曾經(jīng)是林凱杰案公訴人的身份,她下意識問:“什么事?關(guān)于柏學(xué)長嗎?他做的事跟我沒關(guān)系,也沒讓幫忙。” 程放皺眉:“做的事?幫忙?” 馮佳道:“就是林凱杰的事,我只知道柏學(xué)長在查他,但具體不清楚?!?/br> 程放驀地怔住。 * 這廂的許煦發(fā)了照片后,半晌沒等來柏冬青的回信,本想打電話直接問,卻忽然有電話進來,是家里打來的。 “爸爸,有什么事嗎?” 許爸爸在那頭道:“你媽忽然病倒了,你趕緊回來,我已經(jīng)派了車子去接你,這會兒應(yīng)該快到了?!?/br> “什么?”許煦大驚,“媽怎么樣了?怎么這么匆忙?” 許爸爸道:“你先回來再說?!?/br> “行行行!我馬上收拾行李?!?/br> 父親派來的車子,二十分鐘就到了樓下,許煦草草收拾了行李,爸爸這么急著派車子來接她,必定是mama的情況不大好,她心里擔(dān)憂,也就暫時將柏冬青那張照片的事,拋到了一邊。 直到車子上了高速,她忽然又接到程放的信息:我誤會了,老三恰好撞見馮佳喝了被人加料的東西,把她送回了酒店,送到就離開了。 后面還接了一張他和馮佳的照片。 神經(jīng)病啊!許煦松了口氣,差點又讓她誤會了,這個程放就沒干幾件好事。 程放又發(fā)過一條信息:老三是真在出差。 許煦對于他這忽然轉(zhuǎn)變的語氣,實在是有些奇怪,但此時最擔(dān)心的還是mama的身體,什么事到時候問柏冬青就好了,也懶得再回復(fù)過去。 三個多小時的車程,回到家里已經(jīng)是凌晨。 許煦匆匆進門,叫道:“爸,mama怎么樣了?” 正坐在客廳等女兒回來的許爸爸道:“已經(jīng)沒什么大事,這會兒已經(jīng)睡著了,你別打擾她,明早再看吧!” 許煦有些狐疑地皺起眉頭:“為什么生病了不去醫(yī)院?” 許爸爸道:“你mama就是老毛病,醫(yī)院說可以在家休養(yǎng),反正醫(yī)生可以上門的。” 許煦拍拍胸口:“你這么急把我叫回來,我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呢!嚇死了我了!” 許爸爸清了清嗓子:“主要是你mama特別想你,一生病就想你陪在她身邊,我就把你叫回來了?!?/br> 許煦嘆了口氣:“沒事就好,那行吧,我請幾天假陪陪mama。” “對對對!好好陪陪mama。” * 隔日起床下樓,聽到餐廳的動靜,許煦走過去,看到mama正和家里的阿姨準備早餐,奇怪問道:“媽,你不是生病了嗎?怎么這么早起來忙活?” 許mama見到女兒,趕緊坐在餐椅上,輕輕喘著氣,虛弱道:“你好不容易回家,我就想親自給你做點早餐?!?/br> 許煦走過去:“我昨晚和爸爸說好了,會請假再家里陪你幾天,你就好好休息吧?!?/br> 許mama有些不滿地嘟噥:“才幾天??!” “是??!你這回就好好在家多待幾天不行么?”許爸爸走進來接話。 許煦看著父母二人,有些無奈地點頭:“行吧!”又有些奇怪地小聲嘀咕,“也不知道你們倆怎么回事,總覺得怪怪的?!?/br> 許氏夫婦二人相視看了一眼,有些心虛地別開了眼睛。 許爸爸笑嘻嘻道:“好啦好啦,咱們一家三口好久沒一起吃早餐了,快吃飯吧!” 許煦倒也沒多想,和父母吃過飯,跟單位請了假暫時留在了家里。 父母對她向來施行的是寬松教育方式,很少管束她要求她,給她足夠的自由。但這幾天下來,許mama對她格外粘,就連出門都寸步不離。 這也倒罷了,但凡出門,必然帶著司機。這司機是家里新請的,據(jù)說是退伍軍人,高大健碩。說是司機,不如說是保鏢更為確切。許煦還開玩笑,總算體會到了一個富家千金的待遇了,倒也沒多想。 她和柏冬青還是每天晚上才會發(fā)信息聯(lián)系,他總說很忙,她也不好打電話打擾他,雖然對他還是很多疑問,但也不急于一時,準備等回去再問清楚。 許煦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到底什么地方不對勁。 就這么有些不太踏實地過了十來天,一日早上,許煦剛起來,許爸爸拿著手機在臥室門口等著她。 “怎么了?爸爸?”看到父親臉上嚴肅的表情,許煦奇怪問。 許爸爸眉頭緊鎖,鄭重其事道:“有件事我得告訴你,你做好心理準備。” 許爸爸道:“冬青前幾天住院了,讓我們別告訴你?!?/br> “?。俊痹S煦一頭霧水。 許爸爸道:“你這次回來也是他讓我們把你接回來的?!?/br> 許煦愈發(fā)聽不懂,但還是聽得懂住院兩個字:“爸,你到底在說什么?冬青現(xiàn)在到底怎么了?” 許爸爸把手機遞給她:“他已經(jīng)離開醫(yī)院,說現(xiàn)在很安全,但得離開一陣子,讓我把這封信轉(zhuǎn)給你,叫你不要擔(dān)心。” 。 第68章 許爸爸看著女兒大驚失色的模樣,繼續(xù)道:“他暗中查到了林凱杰和林氏集團的犯罪證據(jù), 交給了警方, 現(xiàn)在警方已經(jīng)著手調(diào)查, 但不慎走漏了風(fēng)聲, 有點小麻煩。他之前就是擔(dān)心會發(fā)生這種事,所以讓我們把你接回來, 畢竟這里是咱們的地盤, 林氏想動你也沒這個本事?!?/br> 許煦接過手機, 腦子亂嗡嗡作響,覺得自己好像有些歐沒聽懂父親的話。她瞥了眼屏幕,語無倫次道:“爸, 你是說冬青悄悄查了林凱杰和林氏集團,然后因為走漏風(fēng)聲被林家報復(fù)?所以受傷住院了?我這次回來,是他讓你們把我接回來的, 為得就是怕連累我?” 許爸爸神色復(fù)雜地點點頭。 許煦腦袋像是被人砸了一拳般, 眼前一黑,差點栽倒, 還是許爸爸及時扶住了她:“你別急, 雖然住了院, 但就是一點小事故, 沒什么大事。爸爸了解他的, 他做事很周全,肯定早就有準備,不然也不會讓我們把你接回來?!?/br> “爸——”許煦崩潰地捂住額頭, “他什么都瞞著我,你怎么也跟他一起瞞著我?我是可以回來躲進你們搭建的避風(fēng)港?但是冬青呢?他無父無母,你就眼睜睜看著他一個人陷入危險而袖手旁觀?” 許爸爸神色嚴肅道:“不說爸爸我有沒有這個立場和能力去插手他要做的事,就說他作為一個男人,如果沒有足夠的自保能力,那么就不應(yīng)該為了自己份內(nèi)之外的事去涉險。如果只是憑著一腔沖動,而保護不了自己,這樣的人我也決不會答應(yīng)他做我的女婿?!币娕畠罕砬榻棺?,又緩下語氣,“你放心吧,他已經(jīng)給我保證過,絕對不會出事。不告訴你,一來是怕你擔(dān)心,二來是為了謹慎。你先看他留給你的信吧,看完了下樓吃飯,他好歹也是個大律師,說沒事肯定沒事?!?/br> 許煦攥著手機返回屋內(nèi),腦子還亂得厲害,努力深呼吸了幾口氣,才鎮(zhèn)定下來,去看手機中的文字。 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叔叔應(yīng)該已經(jīng)告訴你我做了什么。你放心,我現(xiàn)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只是為了不讓人找到我,暫時沒辦法使用手機,所以只能先留下這些話給你,讓你不要擔(dān)心。 我知道你肯定很生氣我一直瞞著你,但我也知道,你對我的生氣從來都是假的,擔(dān)心卻永遠是真的,所以我寧愿你生氣也不想你擔(dān)心。也許你有些奇怪我為什么會做這件事,其實一開始我確實沒打算多管閑事,因為這并非一個律師該做的事。但是當(dāng)你質(zhì)疑我為什么變得冷漠時,我忽然才慢慢反思,這份工作是不是真的讓我在不知不覺中變得麻木不仁?雖然不想承認,但這確實是無法抹殺的事實。我每年辦幾十件案子,每天看到的都是各種罪行,當(dāng)事人大部分都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惡人。我從最初的痛苦到習(xí)以為常,漸漸只關(guān)心案子本身,很少去留意罪惡的背后,覺得自己行使法律賦予的權(quán)利就足以,那些惡終究有一天會無所遁形。直到我查到莫辛的心理診斷報告和她在網(wǎng)上的留言,意識到這場悲劇的源頭毫無疑問是來自林凱杰,看到莫偉的無力,以及逍遙法外毫無愧疚之心的林凱杰后,才決定讓他受到該有的法律懲罰。 本來我只是調(diào)查莫辛有關(guān)的證據(jù),卻無意間發(fā)覺了更多的東西。當(dāng)我猶豫要不要繼續(xù)下去的時候,我想的是,必然有很多人會覺得我這樣的行為很愚蠢,但我相信你一定會支持我。那么這個理由就足夠了。 我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等一切塵埃落定,我就來接你回家。 讀完這一長串留言,許煦雖然擔(dān)心得眼眶發(fā)紅,但又有些釋然般地笑開。不論怎樣,這留言透露出的語氣,看起來輕松篤定,顯然是真的沒事。 就如父親所說,他做事一向周全,必然是考慮好了所有的應(yīng)對方法。雖然還是有些抱怨,他一直瞞著自己,但也明白他這個人從來都是這樣,總是做好一切,不讓自己費心。一起生活三四年,她連電費水費都沒讓她交過,又怎么可能會讓她卷進這種大事當(dāng)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