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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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嗎?”綠衣驚喜的指了指自己,蘇文點頭,她隨即蹦到竹裳身邊,樂道,“竹裳jiejie,你給我一身衣服唄,我想陪著小姐?!?/br> 竹裳:…… 她沒好氣的道,“是小姐過去見表少爺,你跟去干什么?” 綠衣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回答,“我跟著小姐去見表少爺呀?!?,一點沒覺得不妥,或者是只要是蘇文說得話,不管是什么,她都會奉為圣旨。 竹裳冷聲,“沒有你的衣服?!?/br> “這么多個丫頭,隨便那個脫一身下來就可以啊,嗯……我看這個不錯,衣服挺新的?!碧K文指著剛開口說話的那個小丫鬟道。 蘇文沒看上個丫鬟穿過的,只是綠衣的衣服太薄了。 蘇文盯著竹裳笑道,“竹裳jiejie不會不愿意吧,萬一等會我說錯了話,可就不好了。” “三小姐可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說呢?” 蘇文意味深長的一句后竹裳就青著臉讓那個丫鬟和綠衣?lián)Q了衣裳。 打量了一番,雖然和她一樣因為瘦弱而有點不合身,不過厚實保暖上,卻是可以的,“不錯?!?/br> “三小姐,表少爺是順道來看望你的人,希望你不要犯了糊涂知道嗎?” 顯然蘇文的話已經(jīng)讓竹裳不快了,再次出言警告她。 蘇文扭頭,對著她也不說話,眨巴眨巴眼,一臉菜色,竹裳臉由青轉(zhuǎn)黑,招呼過一個丫頭,取過盤中的脂粉,親自上手給蘇文撲了粉,打了點胭脂,勉強有了點血色。 過了這么多年了,蘇文早都忘了蘇府的格局,出了院子,到處都是相似的枯木與小道,中間夾雜著點點綠意。 綠衣笑呵呵的跟著蘇文,春天來了,暖和起來,她家小姐就不會凍病了。 蘇文記不清也沒問,走過院門前的唯一一條路,進去府中的一條大路上,四處望望,蘇府作為鎮(zhèn)江府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家,府邸自然不差,一路走來,各種名貴花種樹木星羅棋布,她記得蘇府的前幾代人可是有當首輔宰相的,不然她可憐的娘也不會嫁來這。 蘇文隨腳踹了路邊的小石子,有點傷心,在她真實的記憶里,她娘是已經(jīng)去世十六年了,本來所有的悲傷在上一輩子中都漸漸消逝,只有在忌日想起時才有幾分傷感,若回來時更早一點,會不會能救她一命。 “三小姐,該走這邊?!敝裆牙淅涮嵝选?/br> 蘇文掩下遺憾冷笑一聲,瞥了她一眼,踏上她剛指出的路。 若蘇家真有什么地方讓蘇文印象深刻的話,就是這蘇家主事,蘇文的祖父和祖母住的院子,四方院。 在竹裳不耐煩的指了好幾次路后,一行人終于到了四方院前,蘇文隨意看了一眼,富麗堂皇的,比之葉國公府里的她外祖母的院子也不差多少了。 “三小姐,你可前往別亂說啊?!?/br> 臨進院前,竹裳又不放心的再囑咐了一次,只是只要蘇文不是個傻的,她就知道沒什么不該說的。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道理千古不變。 踏進院門,寬敞明亮的院子里站滿了如花似玉的丫頭,一個個含羞帶怯的,蘇文心里嗤笑,再怎么有錢,終究還是失了規(guī)矩。 可不是失了規(guī)矩么,不然她一個正經(jīng)的嫡出小姐怎么淪落到個破院子里去了。 正堂里坐滿了人,蘇家太夫人和太老爺坐在上首,慈愛的看著滿廳的后輩,特別是坐在左下首位的那個人,一身玄色麒麟袍子,走到屋外的蘇文只見他椅坐三分,背脊挺直,身形不蠻壯卻又有凜凜之感,腰間佩劍不知為何輕微晃動,他申手按住后抬頭望來,一張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朗異常,一雙狹長眸子寒光四射,表明他生氣了。 蘇文心里一樂,掃眼整個屋子,除了幾個老爺夫人,未嫁人的小姑姑,未及笄的堂姐都來了,俏生生的站在那,比外頭的那些強多了。 “文文來啦?”蘇文剛邁進屋子,蘇太夫人就慈祥的對她招招手,喚道。 屋子的人都隨著她的聲音扭頭看過來,神色不一,蘇文嘴角含笑,她倒不知道這個蘇太夫人這么喜歡她了。 時間久遠,上一世是不是也是這樣,那時候還小的她是怎么應對的? 蘇文略一思索發(fā)現(xiàn)全給忘了。 她站在中間,笑意斂去,有種冷漠淡然之感,沒理會表情越來越僵硬的蘇太夫人,她看向同樣看著她的短命表哥,親熱道,“表哥,你來了。” 語氣熟稔得好像他們認識許久一般。 葉慎之眸底略過一絲詫異,輕微點頭,站起來等蘇文走到他身邊。 他完成公務正要回京城時突然接到府里的急信,要他來帶這個他從未見過的表妹回京城,說是在她家里被欺負了,他還當是祖母太過擔憂,夸大其詞,現(xiàn)在一看,怕不只是欺負,居然有人敢這么對國公府的嫡親外孫女。 很瘦。 這是他對蘇文的第一印象。 家里的meimei哪個不是粉雕玉琢般的,即使是瘦也是瘦得健健康康,不像蘇文這般只剩皮包骨了。 他偏頭看了看堂中其他幾位小姐,皆是面色紅潤,沒有哪一個像她。 本就對一屋子鶯鶯燕燕不耐煩的他更是渾身氣勢一變,面色森冷。 “文文怎么這么瘦了,是不是沒好好吃飯,我都說了小孩子哪里能節(jié)食,這不是胡鬧嗎?”蘇太夫人皺眉,對蘇文嗔道。 一句話就把蘇文被欺定位為小孩子胡鬧。 蘇老夫人哪里看不出來葉慎之的改變,雖氣惱兒媳做出的蠢事,可這畢竟關(guān)系到蘇府的臉面。 蘇文對著葉慎之淺淺一笑后才偏頭回蘇太夫人的話,“祖母,哪里是我不吃飯,根本就沒飯可以吃好嗎?” 一句話震驚四座。 眾人皆知她過得不好,可萬萬沒想到她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 蘇文的爹蘇家二老爺蘇慶更是瞪圓的眼睛,下一刻就要撕了蘇文似的。 他一向不喜歡蘇文的娘,對蘇文也沒什么好臉色,好不容易熬死了蘇文的娘,娶了新的美嬌娘,對她就更不在意了,即使聽說了她過得不好也沒有管過。 蘇文拉著葉慎之的衣袖,無辜的看著其他人,“你們看我做什么,真的沒吃的,不僅沒吃的,連穿的也沒有?!彼齻?cè)身對著葉慎之,另一只手牽起身上的衣擺,“表哥,你看,這根本就不是我的衣服,一點也不合身。” 她嬌嬌弱弱的,依賴又信任的望著他,葉慎之的捏住她的手臂,小得感覺他一用力就會斷掉。 葉慎之摸摸蘇文的頭發(fā),“乖,你先將就一會,我們馬上就去買衣服,然后回京城,你是小姑姑的女兒,國公府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受苦?!?/br> 他問也不問蘇文的長輩,一句話定下蘇文的未來。 “好?!碧K文笑著點頭,眼睛微微瞇起,彎成月牙樣,乖乖巧巧的,讓本是因為蘇文她娘而對蘇文有幾分另待的葉慎之更喜歡她了。 和國公府里,調(diào)皮搗蛋任性的meimei比起來,乖巧聽話的蘇文就讓人更喜歡了。 蘇文深諳這個道理。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宗旨就是甜甜甜 第3章 蘇文和葉慎之挨的近,有什么聲音都能聽見,那陣咕嚕聲就那么突然的響在兩個人的耳邊。 蘇文臉慢慢變紅。 實在是有點失禮。 蘇文從小由她娘親自教導,不是她娘安靜溫柔的性格,對大家閨秀該有的東西她都了解,再說上輩子她回京城后葉太夫人更是為她請了宮里的嬤嬤來交規(guī)矩禮儀,在這方面,蘇文是不弱于任何人的,比如此時面對她爹的憤怒得要殺人的臉,她也能面不改色的挺直胸膛。 她抬頭臉紅的看著葉慎之,從昨天醒來就沒吃飽過,實在是忍不了了,特別是空氣中彌漫著點心的甜香味,勾得她直咽唾沫,還不能讓人看出來。 她以為她遮得好,殊不知她旁邊的葉慎之看得清清楚楚,眼里滑過一抹笑意,看向蘇家的眼神就更冷了,他是上過戰(zhàn)場的,冷冷一瞥,后背冒起一股涼意。 安靜的大廳響起蘇太夫人的暴呵,“老二家的,你給我說說這是怎么回事?”她邊說著還拿起旁邊的拐杖在地上打得沓沓做響。 憤怒的樣子好像蘇文是她多么寵愛的孫女。 蘇太夫人是給人的印象是和善慈愛的,突然發(fā)火讓幾個小姐俱是渾身一顫,驚訝的看著堂中的人。 接受到這些目光,蘇文笑笑的回看過去。 自田氏嫁進蘇府以來,蘇文就在沒去過族學了,跟這些往日的jiejiemeimei們也沒什么接觸,或許是有過好姐妹的,只是她都忘了。 忘了就沒甚必要再想起。 蘇文心里嗤笑,站在葉慎之旁邊樂呵的看戲。 人家要演,他們走了,豈不是沒有觀眾了。 “娘,都是兒媳的錯,兒媳以為,兒媳以為三小姐一直是過得好的。” 蘇慶新娶的夫人姓田,娘家也是在這鎮(zhèn)江府里,還是這知府的小妹,當初在蘇文娘死后一年不到就為蘇慶娶繼室也是因為她的身份。 挨的近,當然比天高皇帝遠的葉府好多了,尤其是在蘇文娘不愿意和娘家來往的情況下,他們唯一沒有算到的是兩年后葉府居然派人來了,還是葉國公府的繼承人。 即便如此,田氏也是不帶怕的,這么久了,這府里其他人會不知道蘇文的境況,揣著明白裝糊涂而已? “娘,慶哥,你們也知道,三小姐不是那么待見我,有些事我也只能吩咐給下人,哪里知道他們陽奉陰違,慶哥,我是冤枉的?!苯闲∨畠海迊砝婊◣в?,讓人憐惜得很。 不顧在場的還有眾多小輩,蘇慶心疼的摟過田氏,“娘,香玉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怪她。”說罷就怒氣沖沖對蘇文吼,“你這孩子,年紀不大,心思卻狠,沒人給你吃飯你是怎么長大的,沒人給你穿那你身上的是什么,孽女,今日我不罰你我就不是你爹。” 有葉慎之在,蘇文一點不怕的,她微揚了頭,笑道,“我吃的用的當然是我娘的東西,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娘的嫁妝應該都還好吧,我要走可是要把我娘的嫁妝帶走的?!?/br> 蘇文的娘,葉家嫡小姐葉萱出嫁時可是十里紅妝,葉老國公覺得愧對她,在這方面很大開。 這蘇府里的人能過的這般瀟灑,不知道用了她娘多少東西。 上輩子為了補全她娘的嫁妝,蘇府可是傷筋動骨。 “文文,這話可不能亂說,你受了委屈自有祖母給你做主,哪能說走就走。不要理你父親,他是迷了心了?!碧K太夫人本想將這事賴在田氏身上,可偏有個沒腦子的兒子拖后腿。 “世子爺,讓文文受了委屈是我們不對,只是文文畢竟姓蘇,怎么能離開蘇府呢。” 葉慎之就沒把這蘇府放在眼里過,聽了蘇太夫人的話也只是冷聲道,“她現(xiàn)在是姓蘇,可太夫人信不信,我一句話就可以讓她姓葉?!?/br> 他這話對個長輩說算是極為不客氣了,可是蘇太夫人卻只是臉色暗了暗,什么都沒說,一直沉默的蘇太老爺按住發(fā)抖的手,“世子遠道而來,甚是幸苦,先和文文去歇著吧,文文受的委屈我必然會給你一個交代?!?/br> “爹?!甭牭剿€要給個晚輩交代,蘇慶氣得不行,狠狠的瞪著蘇文。 “不用蘇老爺子費心了,在這鎮(zhèn)江府我有住處,我此番是受了我祖母的囑托來帶文文回京的,且剛才文文說的姑姑的嫁妝,還勞煩蘇太夫人打點好,明日我會再帶著嫁妝單子上門的。” 一會兒,蘇文在葉慎之的口中就成了文文。 蘇文低頭抿唇忍笑,蘇家要出血了。 “蘇文是我的女兒,你憑什么帶她走。”聽到真要拿嫁妝,蘇慶坐不住了,雖然他沒管著那些嫁妝,可也知道那是一筆不菲的財產(chǎn)。 田氏看蘇慶那副被踩了尾巴的樣子,心頭一動,那筆嫁妝她嫁進來后就沒有看見過,旁敲側(cè)擊的好多次,蘇慶這個蠢貨居然裝傻。 只要在這蘇府里,就算是現(xiàn)在沒落到她手上,總有一天會的,田氏被敞袖口掩住的手摸摸肚子,這蘇府的東西都得留給她兒子。 田氏比蘇慶聰明一點,葉慎之是京城里首屈一指的國公府的世子,人家要帶嫡親表妹和姑姑的嫁妝回去,不管人占不占理,他們都攔不住,唯一的變數(shù)就是蘇文。 說起來,田氏和蘇文的接觸不算多,她是不了解蘇文的性子的,以為蘇文的行為只是因為她過得太苦了的反抗,只要哄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