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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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看著有趣,又踢了踢,小狗不耐煩了,直接轉(zhuǎn)到對面,和蘇文隔著一個狗碗,繼續(xù)埋頭苦吃。 “倒是個機靈的,先養(yǎng)著吧,后續(xù)再看看。” 如果兇猛狠了,也是養(yǎng)不得的,寵物是最容易讓人做手腳的了。 沈嬤嬤過來了,聽了蘇文的話點頭道,“小姐說的是,畢竟是六小姐的一番心意?!?/br> 蘇文笑笑,怕是想要搗亂的心意,只是白日里葉榮馨會為她講話倒是讓她驚訝了一番。 走回正房,蘇文問,“其他人送了什么?” 沈嬤嬤道,“四小姐送的是一串珊瑚手串,五小姐送的是一個花瓶,七小姐送的是一只珠釵,八小姐和九小姐還小,就沒有送東西?!?/br> 蘇文聽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后讓沈嬤嬤取了銀票出來,準(zhǔn)備第二天給葉慎之送去。 沈嬤嬤問了問原因,驚喜道,“已經(jīng)買了?” “嗯,運氣好,正好碰到了兩個好莊子,改天我們?nèi)デf子上轉(zhuǎn)轉(zhuǎn),里面還修得有主家住的院子,我粗略的看了下,還不錯。” “那我們是要去好好看看,這些以后可都是小姐的嫁妝,不能疏忽了?!?/br> 自蘇文進京以后,沈嬤嬤就發(fā)現(xiàn)了蘇文是用錢如流水,以前也沒有這樣的習(xí)慣,便心里暗自猜想是不是這兩年苦日子過多了才這樣。 蘇文娘留下的嫁妝雖然多,可搬回京城后就都是些死錢,不能錢生錢,沒有進賬,她天天都想著這個事。如今有了兩個莊子也是好的,至少證明了世子爺沒有哄著蘇文,是真的把蘇文的事放在心上的。 蘇文笑笑,對沈嬤嬤的話也不反駁,本來也是她將來的嫁妝,“有了這兩個莊子,再循著好地段買上幾個鋪子,我們就不愁錢用了?!?/br> 她并不是不知道沈嬤嬤的擔(dān)憂,只是她確定自己能掙錢,在用的方面就大開了點。 沈嬤嬤一面欣慰蘇文有打算,一面又心疼著蘇文小小年紀(jì)就要想著這些事,府中的小姐哪個不是無憂無慮的,也只有她們家小姐沒有親娘,萬事都得自己來。 這一想,沈嬤嬤又覺得就是蘇文用錢厲害了些也沒什么了,失去了某些東西就得在另一方面找補回來,大不了,她多想想辦法。 所以說蘇文之所以能養(yǎng)成個嬌嬌的性子,是她周圍所有人寵著的結(jié)果,而這一世,毫無意外的,大概會變得越來越嬌氣。 夜里,明輝軒書房,明亮的燈光下,葉初一遞上一份報告后身形挺拔的站在堂中等候葉慎之的吩咐。 那份報告是關(guān)于蘇家的,蘇家曾經(jīng)在京城里住了那么多年了,查起來并不是很難。 報告不算厚,葉慎之一會就看完了。 事情出乎意料的簡單,蘇家長輩救過葉家祖宗,也就是葉慎之的曾祖父一命,當(dāng)時許諾,無條件的答應(yīng)葉家一件事。 老國公孝順,在他爹臨終前發(fā)誓會還了這個恩情,是以當(dāng)蘇家來求娶蘇文的娘的時候,那么寵愛葉萱的老國公不顧妻子和女兒的反對,硬要將她嫁入蘇家。 葉慎之沉聲道,“可有查到當(dāng)年蘇家是怎么救了曾祖父的?!?/br> 葉初一道,“蘇家和葉家似乎對這件事有意隱瞞,老一輩的人也都死得差不多了,沒有什么線索。不過屬下猜想,可能與皇室有關(guān)?!?/br> 那個時候正是新皇登基之時,朝廷動蕩,什么事都有可能發(fā)生。 葉慎之垂下眼瞼,視線落在深色的書案上,思緒散開。 與皇室有關(guān)的事總不是那么好解決的,可蘇家若握有葉家的致命把柄,那他們不可能不想著謀奪更多的好處,而現(xiàn)在他們安于一隅的行為只能表明,無論上一輩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在上一輩的時候就已經(jīng)解決了,唯一留下的也只有那個毀了他姑姑一生的承諾。 半晌他揮揮手,葉初一退下。 一刻鐘后,葉慎之輕拍手,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出現(xiàn)在書房中,葉慎之低語幾句,男子恭聲應(yīng)是,隨后離開書房。 天亮城門剛打開,就有幾個人騎著快馬,往江南方向離去。 在這后不久,葉慎之調(diào)查的沿海一帶官吏貪污腐敗案件水落石出,不僅那邊的官員全部被卸職,押送回京,京城里涉及到這件事的官員也不少,不乏一二品的大官,一時,京城風(fēng)聲鶴唳。 遙遠(yuǎn)的鎮(zhèn)江知府也沒能逃脫,在葉慎之去鎮(zhèn)江府的時候,他就有了心里準(zhǔn)備,圣旨傳到時,他提前送走了妻兒,于知府縣衙內(nèi)吞金自盡。 蘇家收到消息時,田家已經(jīng)被抄了,不過沒有波及到嫁到蘇家的田氏,只是沒有了她哥哥的撐腰,在蘇府內(nèi),田氏也沒了以往的耀武揚威,而田氏雖張楊可也有腦子,這之后便安靜了許多。 后不久,新來的知府大人查出了蘇家賄賂前知府的事,以及蘇家罔顧人命,□□等等事情,樹倒猢猻散,沒有多久的時間,蘇家就徹底的落敗了,遣散了眾奴仆,搬離了原先的大宅子,住進了一家小院子里。 由儉入奢容易,由奢入儉難,蘇家的人都是些只知道享樂的,哪里忍受得了住在這么狹窄的院子里。 一天吃早飯的時候,已經(jīng)在碼頭搬了幾天貨物,肩膀酸痛得不得了的蘇慶再不想去受那個苦了,對著首位的蘇太夫人道,“娘,不如我們進京吧,蘇文在京城里,我就不信她敢不管老子,再說了,當(dāng)初她離開的時候,爹可是給了她一大筆錢,我們就是不要她的東西,拿回那筆錢,東山再起也是好的?!?/br> 進京這件事不是蘇慶第一次提起了,以前都被他娘駁回了,可他再忍受不了這樣子的日子,遂又舊話重提。 蘇慶一說,以前的蘇大夫人也緊張的看向她婆母。 都落到這份上了,她也不藏著掖著,“是啊,娘,蘇文為了名聲她也不得不管我們一家人,我們幾個都還好,只是可憐您老人家和幾個孩子,他們都是我們蘇家的希望?!?/br> 她的幾個女兒都還沒有出嫁,兒子也還小,若是只待在鎮(zhèn)江,依著他們現(xiàn)在的境況,哪里能有好的出路,只要去了京城,一切都好辦了。 田氏抱著她的兒子,不言不語的看著這些人勸太夫人進京,心里嗤笑著,以前她還覺得這蘇家人雖然不太聰明,可也不蠢,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都是些蠢蛋兒,她都能看明白的事,這些人卻像是完全忘記了一樣。 她將頭埋得更低了,摟緊了她兒子,盤算著以后的路。 京城是絕對不能去的。 太夫人終究沒抵住兒子兒媳的話同意了北上去京城,她沒想著去貼著蘇文,而是想到當(dāng)初葉家愿意嫁出女兒,現(xiàn)在也說不定會再搭一把手,讓蘇家渡過難關(guān)。 蘇太老爺在蘇家剛落敗時打擊過大,去世了。 誰也想不到,出發(fā)的前一天,田氏突然失了蹤影,連帶著她和蘇慶的唯一兒子也抱走了,什么東西也沒有留下。 田氏精明,從蘇家最開始出事時就藏了銀子在外面,后來蘇家那么難也沒有拿出來用,得知蘇家人是打定主意北上她便顧不得他們了,收拾了細(xì)軟,帶著兒子去投奔她嫂嫂去了。 蘇慶罵罵咧咧的,找遍了整個鎮(zhèn)江府也沒有任何消息,最后便不了了之,一行人踏上了去京城的道路。 可大概是人在做,天在看,這些人又都是嬌生慣養(yǎng)的,從沒有吃過苦頭,出發(fā)沒多久盤纏就被偷了,一路乞討,蘇太夫人淋了雨,感染風(fēng)寒,離開鎮(zhèn)江沒有多久,人就一命嗚呼了,剩下蘇慶和他大哥一家茍延饞喘的。 鎮(zhèn)江到京城這一路豈是容易的,當(dāng)初沈嬤嬤是花了半條命才到京城的,而這些人出來一個月卻是一小半的路程都沒有走到,碰上大雨,躲進了一個破廟。 半夜里,雨嘩嘩的下,破廟外出現(xiàn)了幾道人影,在雨夜的掩飾下,一群人悄無聲息的入了破廟。 夜里風(fēng)大雨大,分不清是風(fēng)聲,雨聲還是人的呼叫聲。 第二天,雨過天晴,天際出現(xiàn)了兩道美輪美奐的彩虹。 有過路的人進破廟歇息,只看到了一攤干了的分不清是人血還是動物血的血跡,從此,再沒有鎮(zhèn)江蘇家。 作者有話要說: ps:最后蘇家家破人亡并不是我們之之的手筆,只能說人在做,天在看,然后他們就歪腦袋了 其實是我不想放她們出來惡心人。 后面的要推進情節(jié)啦,前面有一點點的鋪墊的。 因為明天我要上夾子,所以更新會在晚上很晚的時候。 第28章 進入四月, 天漸漸熱起來了。 蘇文的藥吃夠了時間,太醫(yī)親自把脈,確定了她身體無礙, 只是比尋常人虛弱一點, 好在她年紀(jì)小,平日里多注意一點, 很快就能補回來。 身體一好, 就再沒理由拖延入學(xué)的時間了,太夫人瞧著蘇文不樂意上學(xué),笑著親自發(fā)話了, 如此, 蘇文只得乖乖的準(zhǔn)備好了筆墨紙硯。 上學(xué)的第一天, 去學(xué)堂的路上,三個女孩兒并排走在一起, 蘇文走在中間,葉榮月和葉榮馨走兩邊, 葉榮月是個話嘮,一路話都沒有停過,蘇文時不時的應(yīng)和她兩聲。 葉榮馨余光瞧著那兩個親熱的樣, 心下一陣不爽, 突然開口插話道, “你可不要想多了,要不是大哥求我,我才不想和你一起去上學(xué)呢。” 蘇文和葉榮月正討論著放學(xué)之后去放風(fēng)箏的事, 現(xiàn)在正是放風(fēng)箏的好時節(jié),聽到葉榮馨突然講的話,蘇文微微愣了愣,事實上,她今日在去學(xué)堂的必經(jīng)之路上看到等在那的葉榮馨也挺困惑的,可人家一直沒和她講話,見她們來了也只是靜靜的走著,不太像是故意等著她的樣子。 可是聽了她剛才的話,再有那副別扭的樣子,蘇文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當(dāng)即戲謔道, “是表哥叫你和我一起上學(xué)的?。恳蝗晃一仡^跟表哥說一聲,你不樂意就不要和我一起了?!?/br> “誰我不樂意了?!比~榮馨氣得鼓了臉,瞪著蘇文,“哼,你就是想破壞我在大哥心目中的形象,你想獨得恩寵。” 蘇文:…… 什么叫獨得恩寵? 怎么這么像是妻妾爭寵的話呢。 “你是不是說得不太恰當(dāng)???” 葉榮馨揚著腦袋,嗯哼一聲,施舍般道,“以后每天我們倆一起上學(xué),你不能和我大哥說我不愿意的話,要和他說我們倆很好,相親相愛知道嗎?” 蘇文眨眨眼,很想告訴葉榮馨,“可是我并不想和你這個沒腦子的人相親相愛?!?/br> 小孩子都愛爭寵,有占有欲。葉榮月當(dāng)即道,“你不是不喜歡表姐嗎?那你自己去上學(xué)就好了,我和表姐一塊。” 葉榮馨瞪了葉榮月一眼,強硬道,“誰說我不喜歡她啦,再說我和她一起上學(xué)跟我喜不喜歡她有關(guān)系嗎?” 蘇文和葉榮月對視一眼,無語凝噎,這怎么沒有關(guān)系了。 女兒家哪個不是和自己玩得好的人走在一起,誰愿意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只是她們兩個誰也沒有繼續(xù)和她爭辯,和沒有道理的人是講不通的。 三個人又走了幾步碰上了二房的七小姐葉榮嫻。 俗話說得好,要想俏一身孝,葉榮嫻將這句話發(fā)揮到了極致,什么時候都是一身淺色衣裙,最多的就是白色襦裙,她又身形瘦弱,看著一陣風(fēng)就能把她吹跑的樣子。 看見并排著走來的三個人,葉榮嫻眉頭不覺皺了一下,又瞬間放平,溫柔著道,“六姐今日可沒來叫我一起呢?” 以前上學(xué),葉榮馨不愛和葉榮茉一道,葉榮嫻又是個會說話哄她開心的,她們倆就一直是一起上學(xué)的。 葉榮馨沒有半點不好意思,以前覺得葉榮嫻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還有幾分好看,現(xiàn)在忽然看來就覺得做作得很,心煩道,“我不是昨日讓丫鬟給你傳話了嗎,你不知道?以后我就和蘇文一起上學(xué)了?!?/br> 葉榮嫻哪里是不知道,她就是知道了才特意來這攔著她們的。 二房本就是庶出,她又是二房的庶出,雖然現(xiàn)在她爹也在朝中任職,可她不得主母的喜愛,她爹又一向不愛管后院里的時,不扒著葉榮馨,扒著大房,這府里哪里有她的地位。 她手握成拳,指尖都要掐進rou里了,面上卻還咬唇一笑,“該是我自己忘記了?!?/br> 說罷又和蘇文和葉榮月打招呼,看著蘇文一身的云錦制成的裙子,眼睛一閃,輕聲問道,“文表妹也要去書院啦?” 蘇文看了眼垂下腰間的書袋子,不明白既然已經(jīng)看見了,為什么還要問,難道她就沒有其他話可以說嗎? “是啊?!?/br> 葉榮嫻笑得更溫婉了,“不如之后我們都一起去上學(xué)了,六姐和你們一道,我一個人也無聊得很呢,路上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br> 她這話說得十分的有底氣,篤定了只要蘇文愛護名聲就一定會答應(yīng)這件事,這種手段,她一直是無往不利的。 可偏偏有葉榮馨在場,她底子厚,可沒有那么在意自己的羽毛,注意到蘇文看過來的小眼神,傲嬌一笑,給了蘇文“你真沒用”的眼神。 “哪里無聊了,不還有你丫鬟在嗎?”說罷指著路,撇著嘴道,“你看這路呢只有這么寬,走我們?nèi)齻€都有點擠了,你再來,怎么容得下啊。” 她認(rèn)認(rèn)真真的說,好像真的就是那么回事。 可是不說這樣子的略窄的路根本就只有這一小段,其余的都是寬敞得能夠容納馬車的大路,實在不行,也可以兩個兩個走一排,葉榮馨就是懶得找理由,隨便指了一個來推了葉榮嫻請求。 “六姐……”聽了葉榮馨話的葉榮嫻身子微微顫抖,不可置信的看著葉榮馨,又去看旁邊的蘇文和葉榮月,眼眶瞬間變紅,豆大的淚珠聚集在眼角,欲落不落的,如果有男子見到,定是心疼得不得了。 可惜她面前的都是些女孩兒,還是三個沒心沒肺的女孩,葉榮月津津有味的看著葉榮嫻哭,忽然問道,“七姐,你是怎么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擠出眼淚的,而且眼淚還不流出來,太厲害了,你教教我吧,改天我爹打我的時候,我就這么哭,他肯定就不舍得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