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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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這根簪子是太夫人及笄時用的金簪,后來葉萱,曾經(jīng)的葉二小姐及笄用的就是這一根,想不到如今都傳到第三代。” 蘇文感覺到簪子插入發(fā)髻,抬頭望一臉慈愛的外祖母,忍不住的低低一聲吟了一聲,“外祖母?!?/br> 太夫人溫柔的看著她,寬容又慈祥。 鼻口一片酸澀,眼淚不受控制的盈滿了眼眶,蘇文垂首咬唇,壓抑住哽咽聲。 女子的及笄禮是成親之前最重要的一個禮,前一世雖不及這一世的盛大,蘇文卻也是用心對待的,對及笄禮的流程還記憶猶新,更別說在這之前,蘇文又被人千叮嚀萬囑咐的告知了流程。 及笄禮莊嚴(yán)而肅穆,蘇文收斂了表情,神情嚴(yán)肅的聽著禮官的話依次行及笄禮的各個流程。 場中的女孩兒面容姣好,一舉一動,儀態(tài)端方,眉清目正,一看就知道是受到了極好的教養(yǎng)的女孩。 及笄禮過程繁復(fù),現(xiàn)場除開禮官的念頌聲就是羅氏夫妻對蘇文的美好祝愿和殷殷教導(dǎo)。 禮畢,蘇文款款起身,看向眾賓客,視線略過眾人,最后停在旁邊那個一身玄衣的男子身上,忽然咧嘴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明眸皓齒,國色天香。 看見這一幕的人再次在心中一驚,自古以來,都說紅顏禍水,幸好這位蘇小姐回了國公府,有國公府護(hù)著,教導(dǎo)著,不見半分邪性。 葉慎之對蘇文露出個淡淡的溫暖笑容,情義滿滿。 及笄禮結(jié)束,蘇文乖巧的跟在國公爺和羅氏身邊向在坐的客人做揖禮感謝,隨后賓客移到外院用午膳。 女眷不喝酒,女眷這邊的午宴沒多久就結(jié)束了,有的去葉家安排的客房休息,更多的則是去了暖閣。 這樣的宴會一向是這么夫人開展外交的時候,狀似在閑聊,可是有很多的消息都是在這樣不經(jīng)意間的閑聊透露出去的。 太夫人年紀(jì)大,沒有陪著賓客回了寧安院休息,蘇文留下,待在羅氏身邊,聽著這些夫人說話。 “蘇小姐可真是乖巧,知道陪著你舅母,不像我家的那個,一早便不知道便哪去了?!?/br> “文文是乖巧,”,羅氏笑著道,“榮馨那丫頭比文文還大上兩歲,都不會這么陪我呢?!?/br> 另外一位夫人打趣道,“那以后可是要親上加親的,蘇小姐是不是擔(dān)心不乖巧討不到你的歡心???” “哪里用得著討我的歡心,”,羅氏擺手,一本正經(jīng)的道,“我可是最好相處的婆母了,再說我家文文可本來就是葉家的人,現(xiàn)在親上加親,我只有更疼她的?!?/br> “聽說那個清風(fēng)樓是蘇小姐開的,可是真的?”,有人問道,“這清風(fēng)樓在京城越發(fā)厲害了,蘇小姐是個能干人啊?!?/br> 羅氏的臉沉下。 說一個閨閣中的女兒能干并不是什么好聽的話,特別是蘇文還在外開了鋪子,平日里免不了的要出去看看鋪子,對于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來說,也算是拋頭露面了。 只是羅氏不喜這些話,可不會將氣撒在蘇文身上,她早就知道最開始清風(fēng)樓能開起來都是葉慎之去弄的,連后面的擴(kuò)張也少不了葉慎之的插手,這清風(fēng)樓說是蘇文的不如說是葉慎之的。 “她一個姑娘家,只靠她一人哪里開得起來,還不是當(dāng)初文文和慎之的親事未定下,慎之想著這個meimei,便替她置辦了些產(chǎn)業(yè),這樣,那清風(fēng)樓才開起來的,不想倒是越做越好了。”,羅氏又揚起了笑臉,“這緣分啊,真是說不清,我家慎之從沒有待哪個meimei這般好,不想這唯一一個最后竟成了他的未來夫人?!?/br> 先前說話的人也發(fā)覺到不妥之處,連忙描補(bǔ)道?!笆前?,蘇小姐和葉世子是真的有緣分。” “葉世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命定的姻緣。” 葉家地位超然,幾乎個個都想和葉家交好,說起話來就隱隱的恭維著羅氏和蘇文。 羅氏的丫鬟尋芳進(jìn)來,順著邊來到羅氏的身邊,耳語道,“夫人,王小姐出事了?!?/br> 蘇文手一頓,又是王憐雪? 夫人眾多,羅氏不好丟下這些人去處理,正為難著就聽到蘇文道,“我去看看吧。” 羅氏有點遲疑,能讓丫鬟特意在這個時候告知她可見不是一件小的事情,蘇文一向不喜王憐雪,萬一…… 不等她細(xì)想,蘇文就起身,對著幾位夫人盈盈一福,告辭離開。 出了暖閣,蘇文的臉?biāo)查g就沉了下來,冷聲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王小姐,六小姐還有一群人在橋上玩樂的時候,六小姐忽然腳上一滑,就要跌落湖里,是王小姐拉回了六小姐,可是她自己卻跌進(jìn)了湖里?!?/br> 蘇文眉頭緊皺,及笄的好心情就這么被破壞了,“只是這樣?” 尋芳停了一下,聲音低了一些,“她跌落湖里的時候世子爺剛好要回明輝軒,經(jīng)過那附近?!?/br> “難道葉慎之去救她了?”,蘇文打斷問道。 尋芳連忙搖頭,顧不得想蘇文稱呼葉慎之全名的事情,“不是,世子爺沒有去救她,而是葉護(hù)衛(wèi)去將人提了起來?!?/br> 這葉護(hù)衛(wèi)指的是跟在葉慎之身邊的葉初一,他在國公府里還比較有地位,下人見了他都尊稱一聲葉護(hù)衛(wèi)。 蘇文有點沒聽懂,疑道,“提起來?” “呃,是的,葉護(hù)衛(wèi)提著王小姐的后衣襟將人提到了岸上?!保瑢し紒矸A告前順路先去看了看那,附近的丫鬟都在講葉護(hù)衛(wèi)是如何的厲害,踩著橋敦子就能將在掙扎的王小姐提出水面。 蘇文嘁了聲,嗤道,“難不成她輕于鴻毛,能浮于水上,才讓葉初一將人提起來了。” “人現(xiàn)在在哪兒?”,那地方距離最近的院子可是明輝軒。 “本來丫鬟們想把人送到明輝軒去的,結(jié)果被青竹jiejie攔住了,所以現(xiàn)在被送回她和王夫人的院子里去了?!?/br> 今日來的不僅是女客,還有男賓客,又葉慎之的高興顯而易見,一時不管是和葉慎之交好的,還是看不慣他的個個都來敬酒,葉慎之推辭不過,也是因為高興沒有過多的推辭便多喝了幾杯,頭暈回明輝軒的時候就撞見了那一幕。 葉榮馨被嚇壞了,看著在水里掙扎的王憐雪一下子就懵了,她只感覺到背后有人撞了她一把,她就要跌落湖里,王憐雪拉回了她,可她自己卻是掉了進(jìn)去,正著急著就聽到有人說葉世子來了。 她當(dāng)即什么都沒想的大聲吼道,“哥,快救救憐雪?!?/br> 葉初一望了望在水中撲騰的人,請示道,“主子?” “你想救就去救吧?!?,葉慎之神色淡淡,像是沒有看到水中的人一樣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葉慎之這一走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葉慎之的清冷整個京城都知道,可是清冷不代表見死不救啊,葉慎之在她們心中可是英雄人物。 葉初一望望葉慎之的背影,再看看橋上的那些小姐,無奈,他要是再走了,明天顧忌他主子沒有人情味的話就能人盡皆知了。 葉初一心中嘆著氣,施展輕功,神色復(fù)雜的將王憐雪拎住衣領(lǐng),將人救了上來,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蘇文到的時候王憐雪已經(jīng)泡過熱水澡正躺在床上,大夫正在把脈,葉榮馨,王氏,以及王明川都坐在一旁。 王氏抹著淚道,“他可是你表哥啊,怎么能對你視若無睹呢?” 葉榮馨尷尬不已,人是為了救她才落的水,而見死不救的人又是她親大哥。 蘇文沒讓人去通報了進(jìn)了屋,大夫把完脈,她問道,“大夫,怎么樣了?” 其他人聽到聲俱是看過來,葉榮馨急急的走到蘇文身邊,她剛才心里沒底,緊張著,現(xiàn)在蘇文一來,她便安心不少。 王明川見到蘇文連忙拱手見禮。 王氏見來人不是羅氏而是蘇文,本來就不好的臉色更冷淡了,蘇文也不介意,坐到桌邊,等著大夫的回話。 “救得及時,沒有大礙,只是受了涼,可能會得風(fēng)寒,吃幾副藥便無事的?!?/br> 大夫是國公府里養(yǎng)的大夫,人精,聽王氏抱怨的話就將事情猜到了大半,因此他故意說得輕了些。 王氏做過當(dāng)家夫人,知道這里面的彎彎繞繞,瞬間就聽懂了大夫的話,當(dāng)即斥道,“怎么就沒事,這么冷的天,憐雪落了水沒人管不說,還攔著不讓進(jìn)院子,凍了這么久,怎么可能像你說得這般輕巧?” “哦,”,蘇文輕輕的哦一聲,轉(zhuǎn)頭,定定的看著面露怒色的王氏,狀似漫不經(jīng)心的一問,“難道說王夫人就那么想要王小姐出事?” 作者有話要說: 解決王憐雪#^_^# 第129章 “你什么意思?” 王氏進(jìn)國公府以來, 和蘇文一直沒有正面的接觸,對蘇文她秉持著能不起矛盾就不起,現(xiàn)在她雖然生氣女兒的自作主張, 可是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 她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我再怎么說也是你的長輩,有你這樣和長輩說話的嗎?” “長輩?”, 蘇文嗤了聲, 帶著看不清意味的笑容靠在椅背上,明明比站著的王氏來得低,氣勢卻很足, “我就是不把你當(dāng)長輩了, 你又如何?” “你又能耐我何?”, 蘇文又重復(fù)了句。 大夫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向來溫和有禮的表小姐怎么變了個樣?知道太多會不會被滅口啊。 葉榮馨目瞪口呆, 嘴巴張得大大的,有很多的話堵在了喉嚨口, 可就是出不來。 理智告訴她她應(yīng)該制止蘇文的話,王氏是她的姨母,蘇文是葉慎之的未婚妻, 那也就是王氏的晚輩, 可是她的直覺又告訴她不要說話, 這樣的蘇文比她從前見過的任何一面都要來得可怕。 在場的人除開蘇文的貼身丫鬟綠翹等人,其余人皆驚得合不攏嘴。 夫人們斗嘴講究的是看破不說破,像蘇文這樣直來直往的, 王氏就沒有碰見過,她一時沒了主意,只想著不能讓蘇文這樣壓著她,沒多想就怒道,“你信不信我告訴你舅母,小小年紀(jì),不尊重長輩,我看你舅母還會不會要你這樣的兒媳婦。” “威脅我?”,蘇文挑眉,眸光銳利。 好好的及笄宴出個這事,蘇文本來心情就不好,現(xiàn)在還被威脅,蘇文能坐在這兒都覺得是她修養(yǎng)到位。 “蘇小姐,”,氣氛緊張,王明川連忙走到蘇文跟前,做了一揖道,“我娘是太過擔(dān)心meimei了,并沒有威脅蘇小姐的意思,還請?zhí)K小姐體諒體諒一個做母親的人的心?!?/br> “呵,”,蘇文輕呵一聲,帶著無限的冷意,“我要是不體諒,你能把我怎么樣呢?” 王家的人,如果說這王氏和王憐雪是讓蘇文覺得惡心的,那這個王明川就是最讓蘇文有殺意的人。 活了兩輩子,蘇文手上不是沒有人命,一個女人要想經(jīng)商,還要做得出色,沒有一點本事和狠心怎么可能。 王明川不敢對蘇文怎么樣,他還要仰仗國公府,仰仗葉慎之,就算他對蘇文很不滿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嘆氣搖頭。 葉榮馨又發(fā)抖了,總覺得現(xiàn)在的蘇文像是一只被放出了籠子的野獸,攻擊對象就是王家人。 想著畢竟王憐雪救了她,葉榮馨輕輕的拉了拉蘇文的寬袖,小聲說情道,“文文,是憐雪救了我,你……” “我怎么?”,蘇文回頭,目光冷淡,葉榮馨看著這樣的蘇文,剩下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在王明川說話后,王氏本來想順著這個臺階下的,可是蘇文不接話,擺明了看不上他們王家人,要是這件事傳出去,她就真的沒臉面繼續(xù)在國公府住下去,又因為她覺得現(xiàn)在道理還在她那邊,只要處理得好,她就可以既能打壓蘇文,又能利用這事給一對兒女得到更多的好處。 尋芳是羅氏的丫鬟,王氏經(jīng)常見到,自然認(rèn)識,立即沖著尋芳道,“你去,去找國公夫人來,我就不信一國公府還由一個黃毛丫頭當(dāng)家了?!?/br> 尋芳從蘇文一講話就懵了,想到那一屋子的夫人,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蘇文的臉色后垂首道,“夫人現(xiàn)在正忙,可能沒有時間過來這兒?!?/br> 撐腰的人來不了,葉榮馨有點忍不住的想笑,抿嘴低頭,遮掩住臉上扭曲的表情。 她能顧著王氏是她姨母的關(guān)系忍下,蘇文就不會了,噗呲就笑出了聲,笑得王氏面紅耳赤,更加憤怒了,然而她沒有任何的辦法,這國公府他們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羅氏,不然王憐雪也不會冒著危險去做這樣的事。 蘇文譏諷的望王氏一眼,再看看坐在床上低著頭的王憐雪,冷笑道,“這國公府是由不著我當(dāng)家,我也沒想當(dāng)國公府的家,可是有人想算計葉家的人,無論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他。” 此刻的蘇文眼神狠厲,像是陰間的使者。 “你……”,王氏心頭一緊,覺得有點不好。 “榮馨,講講事情的經(jīng)過?!?/br> 眼看著就要上演內(nèi)宅大戲,大夫哪里有那個膽子繼續(xù)聽下去,急道,“表小姐,我出去寫藥方抓藥吧?!?/br> 蘇文笑了聲,看不出是不是在笑大夫的膽小謹(jǐn)慎,只道,“去吧,王夫人說王小姐病重,記得藥開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