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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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寧王怒道,“我倒是小看了你,不想是只會咬人的狼崽子?!?/br> “二叔過譽了,”,周謹端起一杯茶盞,沒喝,看著寧王,“難不成二叔要留下來幫著料理后事?” 寧王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其實他心里有點慌,這件事不是他做的,可是他的嫌疑最大,剛才是為了炸一炸這兩人,只是沒有任何的結(jié)果。 葉慎之還沒離開安王府就被人叫住了,來人言明了她是長孫梅的人,請葉慎之過去一敘。 跟著人離開,在府里轉(zhuǎn)了轉(zhuǎn)來到一個不甚起眼的亭子里,里面坐著的是長孫梅。 不同于白日里的盛裝,此時她的裝扮就像個普通的婦人,可眉眼間的艷麗仍然存在,甚至這身裝扮沒有減弱她的美麗,更為了凌厲的,充滿侵虐性的美貌添了幾分柔和。 “長孫梅見過葉世子?!?,見到葉慎之,長孫梅盈盈一福身。 “側(cè)妃娘娘不用給我行禮。”,葉慎之坐到她對面,淡漠至極,“不知側(cè)妃娘娘叫我過來是有什么事呢?” 長孫梅一點也不驚訝葉慎之的不假辭色,她端起一個琉璃杯,杯中盛滿了水,還有一朵顏色鮮艷的菊花,她輕嘬了一口才緩緩道,“世子的夫人很漂亮,世子爺有福氣了。” “多謝。”,葉慎之很冷淡。 “只是這雖是您的福氣,可覬覦您的女人也未免太多了點吧,以前的文樂郡主,現(xiàn)在的白清幽,還有你那個表妹,世子爺人中龍鳳,得這么多女子青睞也不算什么,只是可憐您那夫人……”,長孫梅言語未盡,嘆著氣搖頭,“換作是我,我早都將這些人殺了,時不時在眼前來蹦噠一下,真的是很讓人心煩呢?!?/br> “聽側(cè)妃娘娘話的意思,是為我夫人打抱不平?” “打抱不平?”,長孫梅重復(fù)了句,輕輕笑出了聲,“可不就是打抱不平么,像尊夫人這般性情女子,這京城可難找著了。” 葉慎之蹙眉,“側(cè)妃娘娘叫我過來難道緊緊是想和我說我夫人的事?” 長孫梅以手撐著下顎,嬌笑道,“這只是開場話,世子爺未免太心急了些?!?/br> “還是急些好,我夫人不允許我和旁的小姐多說話,更何況你可是剛剛過世的安王的遺孀,無論從哪方面來看,我們最好還是有事說事,無事就散?!?/br> “既然世子爺話都說得這么明白了,我也不扭扭捏捏了,很簡單,我希望世子爺能放我和我兒子離開京城?!?,長孫梅往后一靠,眉尾一挑,連眼神都變得凌厲了,沒有半點女人的柔弱,“交換的條件就是曾經(jīng)的大皇子妃如何?” “側(cè)妃娘娘說笑了,你是安王的遺孀,你的兒子是皇家血脈,怎么讓我放你們離開。”,葉慎之道,“而且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大皇子妃已經(jīng)死了,這個條件不成立?!?/br> 長孫梅神色不變,“那如果我能證據(jù)確鑿的證明這件事是寧王做的呢,這個條件足夠了吧。” “側(cè)妃娘娘隨意?!?/br> 葉慎之走后,一個丫鬟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長孫梅旁邊,“主子,我們?yōu)槭裁匆欢ㄒx開,就算安王死了,我們有小主子在,也可以拼一拼。” 長孫梅慢慢往院子走去,聲音淡得跟風(fēng)一樣,“我們沒有勝算的,再不走,就走不了了,這京城我也待夠了,尋個新鮮的地方去?!?/br> 丫鬟跟著,恍然想起自上次安王受挫以來,她家主子就暗暗地將她許多的東西轉(zhuǎn)移出了京城,難道說那么早主子就有了這個打算? 周謹眉頭擰得緊緊的看著面前跪在地上的男人。 這個人原是安王身邊的親衛(wèi),后來受安王重視,成了安王三個親衛(wèi)頭領(lǐng)中的一個,今日,安王的遇刺就是他做下的。 他突然覺得有點頭疼,可是也不好讓人一直跪著,“起來吧。” 男人起身,抬頭,一臉方正,不像是會背叛主子的人。 “幫著救了我娘的人就是你。” 男人點頭。 “這么多年,在暗處經(jīng)常幫我和我娘的人也是你?”,他們母子在大皇子府過得艱難,幸好有一個人暗中幫助他們,才能夠活下來,這么多年來,他和他娘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不想現(xiàn)在主動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 男人再點頭。 周謹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之前怎么也想不通的一件事,“那之前傳出葉世子夫人驚馬案是白清幽下的手也是你讓人做的?” 男人還是點頭。 周謹有點暈,他都不敢問為什么,他受了委屈,丟了顏面,結(jié)果是一個對他而言完全陌生的人幫他出了氣。 “夫人曾經(jīng)幫過我,”,他不問,男人主動解釋,“我之前也想救你們母子出大皇子府,可那個時候大皇子勢力如日中天,我沒有把握能將你們安全的救出去,這次是因為安王勢力受損,他想使一個苦rou計,栽贓給寧王,我才能混水摸魚的將他殺了。” 周謹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想了想道,“我會想辦法將你從安王一事中撈出來的,你不用擔(dān)心。” 安王身亡,他們這些做親衛(wèi)的人肯定逃不了一死,就是能免于死罪,想要完全撇清是不可能的。 男人下手之前就想到了這個,拱手謝道,“多謝殿下,我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殿下不用為了我留下把柄?!?/br> 周謹沒理這句話,沉默良久后問道,“我娘知道你的存在嗎?” “應(yīng)該知道一點?!?,男子想起那偶爾出現(xiàn)在樹枝上的襪子,不自在的咳嗽兩聲。 “我娘都知道了,我還不救你,你是想讓我娘不認我嗎?”,周謹難得情緒有點暴躁,可是又不是憤怒,他說不清是什么感覺。 在黑夜里一個人走遠了,忽然知道其實旁邊有個人在盡可能的幫他掃清障礙,周謹有點慌,有點急。 “你先下去吧,小心點,別讓長孫梅的人發(fā)現(xiàn)?!?/br> “好像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男人頭垂得有點低,,“上次救你娘出去時,她好像就有所察覺。”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周謹無力的揮手讓人下去。 他近來很沉得住氣了,面對葉慎之的時候,都能夠面不改色,可是聽了這個男人的話,他覺得他要破功了。 他想他可能需要回家找一下娘親。 作者有話要說: *^_^* 第144章 蘇文是在葉慎之懷里醒來的。 蘇文睜了眼看見人又閉上了眼, 習(xí)慣性的抱住葉慎之的腰迷迷糊糊的問道,“什么時候回來的?”,昨天子時, 她睡的時候人還沒回來。 “你睡著的時候。安王死了, 京城會亂一陣,你平時小心一點?!?/br> “安王死了?”, 蘇文猛地睜開眼, 頭往后仰了仰,驚道,“誰做的?會給你帶來麻煩嗎?昨天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葉慎之摟緊了蘇文, 低聲道, “安王自作聰明, 想上演一出苦rou計,結(jié)果反而被人鉆了空子, 然后我在后面推了一把,就成了現(xiàn)在的局面?!?/br> “那現(xiàn)在?”, 蘇文在葉慎之眼里看到了一點點的興奮,這種情緒他極少會有,瞬時, 蘇文什么瞌睡也沒有了, 咬著唇, 期待的看著葉慎之。 葉慎之眼底含笑,將蘇文的頭壓倒胸膛,他在她耳邊低聲道, “昨夜皇帝病情又加重了,不久的將來,我的文文就要當(dāng)皇后了,高興嗎?” “高興,再高興不過了?!?,蘇文興奮的翻個身,趴到了人的身上,狠狠的親了口葉慎之的嘴唇,認真道,“我的表哥一定是一個千古明君,會造福百姓,名垂千史?!?/br> 葉慎之輕輕一笑,回吻住蘇文。千古明君他不敢想,只要對得起百姓,對得起他愛的人,不違背初心,那么這一切就是他想要的。 夫婦倆在床上親昵了一會兒就起來了,安王去世,葉慎之的要處理的事情太多。 用著早膳的時候,蘇文想起了什么問道,“王憐雪你可使人送回王家去了?” 葉慎之手一頓,低頭喝粥,同時道,“忘了?!?/br> 蘇文有點傻眼,可回頭一想,葉慎之每天這么多的事,讓他把別有心機的王憐雪放在心上也不可能。 “少夫人,聽說今兒個王夫人來拜見國公夫人了,”,旁邊的云紋道。 “她又來干嘛?”,蘇文皺眉,這樣的長輩,心眼還多,蘇文最不耐和這樣的人接觸。 云紋當(dāng)然是不可能知道王夫人來干嘛的,用完了早飯,葉初一就來明輝軒稟報了關(guān)于王憐雪的事。 明輝軒現(xiàn)在是個四進的大院子,前面兩進是葉慎之的書房,后面才是他們夫妻倆住的地方,只是葉慎之自蘇文住進來,他就不常在明輝軒辦事了,更多的時候是去了外院書房,這次,也是葉初一得知了王夫人上了門而葉慎之還沒出明輝軒他才過來的。 從葉初一的口中,蘇文得知了王憐雪昨晚上還是被送回王家了,葉慎之忘了她,可是葉初一沒忘記,準(zhǔn)確來說是半路上又想起了,為了不給葉慎之添麻煩,他就自己問長孫梅要了人,然后送回了王家,只是中間發(fā)生了一點事。 葉初一從袖子中取出一張四疊起的紙張,蘇文接過一看,寫的是王憐雪承認她昨日欲加害蘇文的事,最下面還留了王憐雪的名,以及一個紅手印。 只是這上面只寫了要害蘇文,卻沒有寫具體的手段方法。 葉初一道,“這是我?guī)ё呷说臅r候,長孫梅親自給我的,還說是給世子爺?shù)闹x禮,讓屬下傳話道,希望主子不要食言。” “那她沒有說王憐雪是要如何害我的?”,蘇文對長孫梅說的那些“謝禮,食言”等事沒什么興趣,只追問到關(guān)于這張類似于罪狀書的事。 葉初一搖頭,在葉慎之的示意下退出去。 葉慎之就著蘇文拿著看了看這張紙,“你以為王憐雪憑她自己有這個本事對你下手么,這里面肯定是長孫梅的手筆,只是后來安王由假受傷變成了真受傷,她才變了計劃而已。而且開年以來,這么多的宴會,為什么偏偏是這一次王家人想要王憐雪去參宴,還不是有人給她遞了話?!?/br> “遞話?難道王家人和長孫梅有勾結(jié)?” 葉慎之道,“無論有沒有勾結(jié),她都不能再生事了,一會兒你過去將這張紙拿給娘看看,她就再沒有翻身的余地?!?/br> “那這么說來,要是昨日安王沒有真的受傷,后面就是針對我的計謀了?”,蘇文捏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道。 拉下蘇文捏下巴的手,葉慎之道,“有我在,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摸了摸葉慎之的臉,蘇文大笑,像在敷衍小孩子般的道,“是是是,我們之之最厲害了。” 葉慎之輕咳一聲,無奈的看著蘇文道,“你??!” 蘇文拿著罪狀紙去羅氏那的時候,王氏還沒有離開,她是來為王憐雪求情的。 昨日她等到半夜,好不容易等回來了王憐雪,卻是一見到她就抱著她哭。 安王都死了,王憐雪嚇破了膽,哪里還敢有所隱瞞,把所有事情都給王氏講了,王氏聽了,急得一晚上沒敢睡覺,天剛蒙蒙亮就來到了國公府門前,算著羅氏起床的時間,她才讓人稟報進了國公府。 說是求情,她卻沒有說王憐雪犯的錯,只是一味的說他們母子三人的不容易,說王憐雪多么多么心疼她,為了她和王明川,是什么都顧不得了。 有了昨天蘇文的一席話,羅氏對妹子一家本就不滿了,一大早的,妹子就來她面前哭,哭得羅氏心煩意亂的,聽到丫鬟傳話說蘇文到了,她松口氣,立馬就讓人進來。 王氏聽到蘇文來了,心下一緊,抹了抹眼淚,暗暗祈禱蘇文不是來說關(guān)于王憐雪的事的。 然而讓她失望了,蘇文進來沒多寒暄的就把那張罪狀遞給了羅氏,羅氏氣得渾身顫抖,沒讓王氏解釋就將人請了出去。 蘇文瞅著羅氏的黑臉,火上澆油的道,“表哥說,王憐雪和那個側(cè)妃娘娘有聯(lián)系,上面雖然沒有寫具體的方法,可是應(yīng)該和側(cè)妃脫不了干系,何況那又是安王府,要做什么事,側(cè)妃娘娘是最方面的?!?/br> 羅氏心里一突,瞬間就想到和葉慎之不對付的安王爺。王憐雪害蘇文肯定是為了進國公府,而她又和那個側(cè)妃聯(lián)系,萬一真成了,她兒子身邊不就相當(dāng)于有了別人的探子嗎? 瞅著火候差不多,蘇文就起身告辭,其實她更想一次性的將王明川和他們娘一起解決,可那兩個比王憐雪的腦子好多了。 不過就算腦子好又怎么樣,在絕對的權(quán)勢面前,他們也得低頭,蘇文如是想著,臉上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皇宮里的乾清宮內(nèi)一片明亮,外面盛夏炎炎,里面卻因為擺了多個冰盆而涼爽不已,只是站著的暗衛(wèi)首領(lǐng)此刻完全沒有心情去感受著難得的舒適,緊張的站在下首, 臉上皺紋從生,眼睛混濁,老態(tài)畢現(xiàn)的皇帝沉下臉,“真的只是寧王做的,與錦王,慎之都沒有關(guān)系?” 關(guān)于錦王與葉慎之,即便他是暗衛(wèi)首領(lǐng),與這兩人接觸不多,他們兩人也影響不到他,可他還是不能沒有證據(jù)的亂說,他低頭道,“那幾個死了的黑衣人查出來正是寧王身邊的人,至于錦王和葉世子,屬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與他們有關(guān)的疑點?!?/br> “這就是朕的好兒子,一個個的,都想著朕的位置呢?!?,皇帝冷笑不已,“他是不是以為把他的兄弟殺完了就只剩下他一個了,到時候這皇位朕就不得不傳給他了?!?/br> 兄弟殺完了?暗衛(wèi)首領(lǐng)一驚,猛的低下了頭,難道三皇子死了? 皇帝道,“今日收到的飛鴿傳書,周豫在昨天晚上也死了。” “那臣要不要立刻趕去皇陵?”,就是被貶了他也是皇帝的兒子,這么突然的死了,定然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