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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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被恭維的對象,現(xiàn)在卻是被避之不及。捏緊了拳,高陽眼神陰鷙。 封后典禮是葉慎之精簡過的,饒是如此,一天下來,蘇文仍然累得睜不開眼睛。 晚宴結束后,回坤寧宮的龍攆上,蘇文靠著葉慎之睡得咕嚕咕嚕的,被抱著進去退去華服都沒醒來,還是在葉慎之用溫熱的帕子給她洗臉時才睜了眼,清醒不過一會兒她就又睡去,一覺到第二天,才神清氣爽的起了床。 陽光正好,殿內(nèi)沒有掌燈也是亮堂堂的。 葉慎之一身常服的坐在窗戶邊上,手執(zhí)著一枚黑棋,溫暖的太陽從窗戶灑進來,被他截斷,在地上投下一大片陰影。 逆著光,葉慎之變得模糊不清,指尖的那一枚棋子也像是被渡了金光,帶著絲絲圣潔的味道。 “表哥?!?/br> 聽到聲音,葉慎之回頭,清冷的面孔立即被溫柔覆蓋,眉眼都是笑意。 “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元旦快樂#^_^# 希望我們的2018都會更好。 第182章 “想回國公府嗎?” 蘇文眨眨眼, 這是什么意思? 葉慎之淺淺一笑,“起來洗漱吧,今天我們回國公府?!?/br> “真的?”, 皇帝和皇后可以這么容易就出宮? “真的?!? 葉慎之頷首,將云紋等人叫進來服侍蘇文起床。 能回國公府, 蘇文自是高興的, 梳妝時都還和葉慎之說個不停,也知道他了為什么會帶她回國公府。 封后典禮后,新上任的皇帝很任性的給自己放了三天的假期, 理由是封后之事, 要普天同慶。 出宮沒有選用隆重的龍攆, 而是輕車簡行,所以蘇文也沒梳繁復的發(fā)髻, 而是簡單的單螺,上面的發(fā)飾也只有零星幾個, 但無一不是精品。 他們坐了馬車,一隊禁軍跟在后面,四周還有許多暗衛(wèi)。 馬車行得不快, 蘇文掀了車簾子, 外面熱熱鬧鬧的, 有小販的吆喝聲,有女人的吵鬧聲,還有孩童想吃糖葫蘆的祈求聲, 很簡單,很平凡。 放下簾子,蘇文靠回葉慎之懷里,輕聲問,“表哥,你一定會是個好皇上。” 葉慎之不知道蘇文怎么突然有這樣的感慨,但不妨礙他聽到這話的喜悅之情。 “嗯,也會是個好夫君的,文文放心,在我心中,你永遠比這天下重要?!?,葉慎之頓了頓,描補道,“孩子也是,不能和你相比?!?/br> 葉慎之語氣正經(jīng),蘇文咬唇,忍俊不禁,抱住葉慎之的蜂腰,仰著頭喃喃道,“那你可不許忘記你今天說的話?!?/br> 馬車先停在了清風樓。 幾乎京城人都知道這個清風樓是皇后娘娘的產(chǎn)業(yè),是以在葉慎之登基后,這里生意更加興隆。 雖然皇后與宮妃不常出宮,可完全不影響他們在宮外擁有產(chǎn)業(yè),只是一般來說這些產(chǎn)業(yè)都是娘家人打理,再將收入送入宮中,蘇文手底下有完全可以信任的班子,她又是皇后,出宮沒有這么難,因此,這座清風樓是所名副其實的皇家酒樓。 來清風樓用膳的人就是不是為了品嘗這里的佳肴,也想著能和葉家人來個碰面,寒暄幾句,留個印象都是好的。有些書生抱著說不定能夠碰上皇帝或者一些貴人的希望,來清風樓也來得格外得勤快。 有些家中小有資產(chǎn)的書生還曾包下清風樓,用作詩會之地,用意也不過是希望有天有被皇上撞見的機會。 幾位帶刀侍衛(wèi)在前面開路,葉慎之和蘇文被眾人圍在中間,朝三樓最里面,那個景觀最好的那個包間走去。 路過一個包間,里面響起了一道男聲,很熟悉的聲音,蘇文望了葉慎之一眼,停下,八卦的豎起了耳朵。 “我說你同不同意,你同意我就立刻讓我娘去你家提親,你要不同意…… 男聲停下,半天也沒有說出對方要是不同意他要怎么辦。 “你要不同意,我就天天去你家等著,等到你同意為止?!?/br> 有女孩在說話,聲音很小,聽不真切。 然后男生就又響起了,“為了娶上媳婦,我就又賴了又怎么樣,有本事你咬我?。俊?/br> 光是聽這句話,就能想象出說話人的囂張,怪不得對方說他無賴了。 人在追媳婦,蘇文不是會壞人好事的人,拉著葉慎之的手就要離開,結果他們剛走了兩步,突然一陣巨響,然后他們就聽到了白清風的□□聲和叫罵聲。 “你是不是女人啊?” “你這是謀殺親夫?你會后悔的?!?/br> “我后悔?”,女人嗤笑,然后朝白清風翻了白眼,“那你就等著,看我會不會后悔?!?/br> 看白清風還狼狽的躺在地上,段景蕙很愉快的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甜甜一笑,“誰告訴你我心悅你的?你莫不是酒喝多了在白日做夢吧,天下這么多美男子,我會看上你?” 說完段景蕙撇嘴,很嫌棄的偏過頭,她正走在大街上,白清風忽然出現(xiàn)就讓她來清風樓。她還以為這人是要請她吃飯呢,加上正好到飯點了,她就跟了上來,可這個人居然耍流氓,說要娶她,她像是這么沒眼光的人嗎? 想到白家的事,一代老將軍,晚節(jié)不保,段景蕙嘆口氣,搖搖頭用看一些無可救藥的廢物的眼神看著白清風,“你還是回家去吧?!?/br> 一打開包間的門,段景蕙就對上了眼睛睜得大大的,里面寫滿了愕然的蘇文,再微微抬頭,蘇文身后的那個不是皇帝是誰。 以前葉慎之是世子的時候,段景蕙還能勉強和他待在同一個地方,葉慎之登位后,段景蕙僅僅是想一想會和皇帝處在同一間房就心顫,然而,現(xiàn)實就是這么的湊巧。 蘇文自留的包間是讓她和她的親人朋友用的,以里面寬敞得很,除開飯桌還有椅子高幾,擺成了一個廳堂的模樣,只是葉慎之和蘇文并沒有坐在首位,而是讓人傳了菜,坐到了飯桌邊上,剩下的兩邊坐的則是白清風和段景蕙。 菜要一會才能上,小廝送來了幾盤干果,葉慎之拿了幾個在手中替蘇文剝著。 蘇文一臉八卦的看著這兩人,這應該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只是聽他們話的意思,這白清風似乎還是一頭熱的情況。 腦中靈光一閃,蘇文扭頭,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正在為她剝干果的葉慎之,這人似乎最初也是一頭熱,難道說近朱者赤,白清風跟葉慎之跟久了,這自作多情的毛病也給染上了。 這樣的事被人撞見了,還是被皇帝皇后撞見,白清風尷尬得都想去撞墻了,可另外一個當事人雖然怕葉慎之,可對蘇文那是都不知道臉皮為何物。 他也不知道哪根筋錯了,在大街上看到有人用惡心的目光看段景蕙,他先是將人拖到角落里教訓了一番,后就將段景蕙拉到了清風樓,還抽瘋似的說出了要去提親的話。 回過神來,白清風也覺得自己有點問題,不,是有大問題。 相比起白清風的尷尬,段景蕙在忽略掉葉慎之的存在感后就只剩下對見到蘇文的高興了。 昨天封后典禮她也進宮了,可并沒有私下見蘇文的機會,而上上次進宮還是許希雅硬要跟著那次,之后為了防止這樣的事情再次發(fā)生,她都沒有再進過皇宮。 放在心中好久的事了,段景蕙一開口就向蘇文道歉,雖然那個被貶值的二品官員是她的親戚,可是連太后娘娘都不在意,更別說她了。 和她外祖家相比,段家深受新帝重用,她就更沒有必要為一個關系不怎么好的外家和皇后娘娘生分了。 “沒關系,再說他們也付出了代價。”,蘇文一向不連坐。 即便猜到蘇文不會生氣,等真正聽到這句話,一直懸在她心中的那塊石頭才落了地,然后她才想起之前似乎皇帝皇后聽見了不少那個沒腦子的人說的話。 段景蕙連忙為她的名譽解釋道,“蘇jiejie,你別多想,大概白清風是被白家的事氣得沒了神智,剛才才會胡言亂語的,其實我倆啥事都沒有?!?/br> 她說著就很撇清關系的動了動椅子,做出要遠離白清風的樣子,可其實這四方桌,葉慎之和蘇文挨著,她坐葉慎之對面,白清風坐蘇文對面,她再遠離,兩個人的距離也沒多遠。 “怎么就沒了神智,我這么英俊瀟灑,你沒看見嗎?你看見了就不可能不心儀我,”,白清風被段景蕙的話氣到,甩了甩頭,束在發(fā)頂?shù)念^發(fā)輕輕一晃,“像我這樣的京中美男子,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你可要想清楚了?!?/br> 蘇文驚呆,這句話好熟悉呀,貌似某人也曾經(jīng)說過這樣的話。再看段景蕙抿唇的樣子,想來白清風要抱得美人歸難了。 “公孔雀?!保尉稗ヅ?,小聲和蘇文嫌棄道。 白清風沒聽清,可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話,秉承著好男不和女斗的原則,他張了張嘴,拿起一個花生,沒剝殼就丟進了嘴里,視線卻仍然停在段景蕙身上。 她為了和皇后娘娘講話側坐著,只能看到半張臉,感覺還沒有他手的一半大,梳著垂髫分肖髻,秀氣的耳朵露了出來,耳尖處掛著一個瑩白色的玉耳墜,是丁香花的花樣,小巧精致。她穿著高領的衣裳,被裹著綢緞的脖頸又細又長,可以想象,若是嫩白的肌膚該是何等的美麗。 看著看著,白清風頭猛然一甩,這小女娃什么時候長這大了。 不敢置信中,他又傻子似的甩了甩頭,想要將腦子中的雜念給甩掉,引來皇帝皇后贊同的眼神。 這贊同的自然是段景蕙的話。 午膳幾個人是一起吃的,許久沒吃清風樓大廚的飯菜,蘇文胃口很好,葉慎之見蘇文吃得香,他也覺得不錯,而段景蕙,想著今天和皇帝皇后一張桌子吃了飯,回家又能和弟弟meimei炫耀了,她也笑瞇瞇的,唯有白清風一人,焉頭耷腦的沒精神。 午膳過后,葉慎之蘇文回國公府,另外兩人各回各家。 白清風騎著馬,一路想著他今天怎么這么不對勁,最后了覺得可能是他想成親了,而段景蕙恰好在他想成親的時候讓他看到了,他才會說了那一堆奇奇怪怪的話。 一定是的。 白清風點著頭在心中對自己不斷的重復這幾個字。 他才不是因為那個兇神惡煞的小姑娘長得不錯,想娶回家當媳婦,絕對不是,這一定是意外。 第183章 白清風魂不守舍的回了家, 在家門口撞上了他三叔三嬸。 “嫂子,爹娘可都在府中,你和大哥可不能丟下爹娘不管?!? 白三叔站在大門前大聲吼著, 白大夫人沒出來,門口是管家和幾個小廝。 他們看見回來的白清風松了口氣, 這些人怎么說都是主子, 他們只能攔著,不能趕走,二少爺性子烈, 又身居高位, 只有他能對付他們。 看見來人, 白清風心中的一口氣瞬間就冒了起來,時不時的有這些人來鬧一場, 段家那一大家子護犢子的人會同意段景蕙嫁給他才怪了。 想法一閃而過,白清風沒有細想他這么想的原因。夾了夾馬腹, 馬兒走到大門前,白清風居高臨下,剛才的那股氣反倒降下去了, 勾著嘴角, 好整以暇的看著這幾人說個不停。 白三爺夫婦背對著白清風, 跟來的小廝提醒了他們才回頭看到了。 白三爺臉色頓時變了,這不是他們第一次來,這次也是打聽到白清風不在家他們才急著過來的。 “說呀, 繼續(xù)吵呀,你們不是聲音很大嗎?”,沒下馬,白清風扯著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馬前面的人。 “清風,”,白三叔扯出一個慈愛的笑容,不是他想討好這個不聽話的晚輩,實在是以后白家可都指著這個人過活,“你祖父那么疼你,你不能不管他呀。” “就是,清風啊,”,白三夫人搓了搓手,討好的望著白清風“我就知道你是白家最有出息的孩子,你看,你三叔三嬸和你祖父他們什么時候搬過來,一家人還是住在一起才像話不是?!?/br> 白清風冷呵一聲,人不要臉真是天下無敵。 拜白清幽和白老將軍所賜,這段時間,白家成功的成為了京城人茶余飯后打發(fā)時間的話題。 周豫逼宮失敗后,白老將軍手下的那批人就被抓了,按照國法,該怎么處置還是怎么處置,沒放過一人,沒冤枉哪一個,他曾經(jīng)說的求情做了,但是不管用,白清風的脾氣哪里會聽白老將軍的話。 至于白老將軍,他畢竟是武將中的元老人物,年輕時也立下過許多汗馬功勞,這次雖然有過,但罪不至死,在幾位朝廷重臣的討論下,最后決定免除白老將軍的將軍職務,貶為庶人,這和那些斬立決的叛亂者相比,是手下留情了。 白老將軍倒下了,那白家能支撐門戶的就只有白家長房的人。 然而長房的人不傻,無論是為了白家以后的發(fā)展,還是為了他們的子孫后代,遠離白家才是最正確的做法,所以他們在周豫逼宮時就去了國公府,事情結束后也沒有回白家,而是在白大夫人名下的一個四進的府邸住下了,雖沒有寫分家文書,可實際上已經(jīng)與白家分開來了,白老將軍是叛亂者,即便長房行為有失孝道,從大義上來看卻無可以垢病之處。 但事情不是能這么一帆風順的,白家長房在某些人眼里就是一塊肥rou,他們哪里能就這么放棄,而且因為白老將軍被革職,雖然沒有抄了家產(chǎn),但他們住著的將軍府自然就被收回去了,搬到了另外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