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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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阿大雖不認(rèn)識大姑娘的姑丈, 卻很聽主子的話,聞言立刻把手中的千層餅擱在旁邊的小案幾上,跳下馬車去尋人,蘇州治安是不錯的, 不管白日還是夜間都會有巡邏的守衛(wèi)。阿大過一條街, 終于把人尋到, 她也不畏懼,上前就道:“各位官爺,夜市那條街有人鬧事兒!” 統(tǒng)管小隊(duì)守衛(wèi)的什長立刻分派出十名守衛(wèi)跟著阿大過去夜市, 就見幾名粗壯奴仆正在打砸一攤位。 阿大乘機(jī)躲在人群看熱鬧。 謝秉兼把崔二娘護(hù)在身后,這些奴才畏懼著他,不敢上前拉扯老爺, 于是將攤位砸的稀爛。 守衛(wèi)上前把人制服, 慣例詢問,萬mama到底有些怕,沒想到守衛(wèi)這么快就過來,只能硬著頭發(fā)說道:“是這小賤蹄子勾搭我們家老爺,老奴看不過這人引人來砸了她的攤位,還請諸位官爺通融一下?!?/br> 周圍人群哄然大笑, 豈會不知,沒有主子的吩咐,這些奴仆如何敢這般行事。 什長是個濃眉大眼的年輕人,聞言怒道:“你在夜市鬧事,還敢讓我等通融?來人, 把這些人全部給我抓回衙署好好盤問!”把著鬧事的奴仆全部抓走,夜市余下一眾看熱鬧的群眾和一地的狼藉。 有人不懂發(fā)生何事,詢問身邊眾人。 立刻有人興奮答道:“有位老爺在外養(yǎng)外室,被家里的太太曉得,命家中奴仆來鬧事?!?/br> 男人納妾是常事兒,養(yǎng)外室到底有些讓人不恥,既有那個心思,把人抬進(jìn)門又能如何。崔二娘被臊的滿臉通紅,無措的站在那兒,謝秉兼低聲安撫道:“二娘,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早該知道她是個要強(qiáng)的性子,會來鬧事,是我連累你,我已去衙署備案,官老爺會為我做主的,不出半月就能和離,這些日子你先在家里待著,等著事情解決,我就娶你進(jìn)門。” 有人顯然認(rèn)出謝秉兼來,小聲跟身邊人嘀咕起來:“這不是謝家老爺嗎?” “謝家老爺是誰?” 那人道:“姜大老爺?shù)慕惴?。就是那誰,前些日子不是要想要?dú)У艚蠊媚锶菝材莻€謝妙玉,她還搶了大姑娘未婚夫,結(jié)果最后自毀清白才嫁到沈家去,就是那家的謝老爺?!?/br> 眾人恍然大悟,看著謝秉兼的目光同情起來,他們對謝老爺不熟,可對他家那對母女熟悉的很,都不是省油的燈,姜映秋強(qiáng)勢,這么些年就給謝家生個閨女,也不許老爺納妾,把女兒教養(yǎng)的自私自利,性子貪婪丑陋。他們覺得謝老爺能忍受這么多年都是了不起。 謝秉兼不愿再聽這些閑言閑語,拉著崔二娘回去。攤子被砸的稀爛,鍋碗瓢盆全都碎一地,實(shí)在要不成,崔二娘心疼這些東西,也只能跟著先回去再說。 阿大聽完熱鬧,匆匆回到馬車上跟姑娘把這事兒一說。姜婳嗯了聲半垂眸子道:“也沒什么心情再逛下去,打道回府吧。” 回去路上,阿大也不打擾姑娘,抱著千層餅吃的香。姜婳靠在迎枕上閉眼假寐,腦子卻清醒的很。 她的確是故意的,把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寡婦放在謝秉兼,絕大部分的男人都會動心,她太清楚后果如何,還是毫不猶豫的這么做了,也導(dǎo)致姑丈去跟姜映秋提和離之事,依照姜映秋與謝妙玉的名聲,官老爺基本會判姑丈和離的。她從一開始就知道會是這么個結(jié)果,那又如何呢?她要的就是這樣的結(jié)果,她要姜映秋夫離女散,要她家破人亡。 在姜映秋下毒毒害爹爹,她浴火歸來那一刻開始,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設(shè)計(jì)解除婚約,逼迫燕屼入贅姜家,設(shè)計(jì)謝妙玉當(dāng)著眾人面毀她容貌,再到謝妙玉自毀清白嫁入沈家,直到如今害的姜映秋和離,這一切一切的她都沒有后悔過。從一開始,姜謝兩人都不會放過她,太清楚這兩人的性子,她與她們是不死不休,對待她們,她連最基本的底線都沒有,她變的麻木,冷漠,冷血。 姜映秋當(dāng)初明知高家三公子有個寵妾,還是把小姜妤嫁過去,害的小姜妤懷著身孕枉死,她也就讓姜映秋嘗嘗這個滋味。 她做錯什么了?她什么都沒有做錯啊,她如今所做的一切,無非就是要他們血債血償啊。憑什么她們上輩子毀她容貌,毀她清白,毀掉小姜妤,害大宅家破人亡,她這輩子卻因著爹爹沒事她沒事就要放過他們?去過平和小日子?她不要,她要以血洗血,哪怕變的面目可憎。 有因有果,她如果做的不過是這一切的果而已。 姜婳慢慢睜開雙眼,昏暗的光線下隱藏著她冷若冰霜,麻木漠視的艷麗面孔。 阿大見姑娘醒來,光線太暗,她也看不清楚姑娘的表情,還問:“姑娘,還有兩塊餅,您要吃嗎?” 姜婳回神,漸漸收起宣泄的情緒,神色平和起來,溫聲道:“不必,你都吃了吧。” 回到姜宅,姜婳梳洗后早早的歇下,有些睡不著,望著頭頂重重幔帳發(fā)呆,快要春闈了,燕屼肯定能考個好成績,她不記得他當(dāng)初是以什么成績?nèi)サ钤嚨?,卻是知道能在九年多時間做上首輔跟太傅的位置,春闈和殿試的成績必定很出彩。他年少有為,又英俊不凡,生的一副好容貌,等著春闈過后肯定世家打聽他,有無數(shù)的姑娘想要嫁給他吧。 可是他卻是姜家上門女婿,到時不知多少人驚愕失色。 說起來,她給他遞信也快有一月,他好似還沒回信給她。 ………… 燕屼在元宵節(jié)過后三日收到小娘子的書信,當(dāng)時他正在周大人家中,和魏長青一塊聽周大人對他們講論語的君子之道,君子懷德,小人懷土,君子懷刑,小人懷惠,憂國憂民是君子之德,君子須深明大義。又淺君子與為官從政之德,后讓他們以此為命題,寫一篇文章,三日后呈上來。 出了周大人書房,燕屼與魏長青相視一眼,兩人都不是話多之人,不過同為師兄弟,一些客套還是需要的,燕屼溫聲道:“師弟可要去府中一聚,天寒地凍的,也不急著寫文章,可小酌幾杯,淺談老師出的這道命題。” 魏長青面容清秀,身量頎長,略消瘦。他思忖片刻,竟也沒拒絕,點(diǎn)頭應(yīng)好。 兩人剛出老師的院子,順著夾道往府外走,就見前面迎面走來一位穿著水紅淺金鑲邊緞面長襖,系著金紅羽緞斗篷,紅翡珍珠鳳頭釵的少女,一雙桃花眼總是笑盈盈,長相清麗無雙。她身后跟著兩個穿著緞面衣裳的丫鬟,也都清秀俏麗。 少女手中抱著個湯婆子,盈盈走來,身后兩個丫鬟手中各抱著一個食盒。 燕屼與魏長青的腳步停下,少女已經(jīng)走到兩人面前,笑瞇瞇的跟兩人打招呼:“燕師兄,魏師兄,我方才在廚房親自動手做了些紅豆糕點(diǎn),還有一道荔枝rou,做的有些多,就想著兩位師兄,特意送過來給兩位師兄嘗嘗的。” 兩人道謝,少女身后的丫鬟上前,把食盒遞給兩人,又悄聲退下。 這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周大人膝下的幺女周玉珠。 周玉珠見兩人接過食盒才笑盈盈的道:“那我不打擾兩位師兄,先過去爹爹的院子了?!?/br> ”師妹告辭?!眱扇祟h首,才又順著夾道繼續(xù)朝前。 周長林剛過垂花門就看到遠(yuǎn)處夾道上,他那個嬌養(yǎng)的寶貝女兒正跟兩名學(xué)生說著什么,還讓身后的丫鬟遞了食盒過去,他站在門前,并未阻攔,直到學(xué)生離開,玉珠才朝著他走來。 他也迎了上去,問玉珠:“又給你兩位師兄送吃的?” 周玉珠笑道:“兩位師兄背井離鄉(xiāng)來京城科舉,又拜在爹爹門下,女兒自然也要對他們好一些,爹爹說是不是?” 望著嬌憨可愛的女兒,周長林嘆道:“你呀,可是喜歡你哪個師兄?” “爹爹快別瞎說?!敝苡裰榈兔柬樐浚骖a赩然,“女兒只是敬重他們,再者春闈在即,也希望他們多吃些好的,補(bǔ)補(bǔ)身子,爹爹快莫笑女兒了?!?/br> 周長林笑道:“好好,是爹爹誤會了?!?/br> ………… 燕屼和魏長青兩人出周府,登上馬車去到燕屼的宅子,邑安城還是天寒地凍的,這幾日才開始化雪。一路上兩人也是沉默寡言,到了宅子,兩人各領(lǐng)著一個食盒去正房,剛到院子里,燕屼就見默然手中捧著一封書信站在廊廡下等著,見主子回才上前道:“爺,是大奶奶送來的書信,送信的人還道大奶奶給您備了幾身直綴,大氅和靴子,正在送來的路上,估摸著十天半月才能到。” 魏長青就見到他那個很孤傲的師兄忽然就春風(fēng)如面起來,大步走到廊廡下從小廝手中接過書信,他還跟小廝道:“你先領(lǐng)著魏師弟去房中稍等我片刻,萬萬不可怠慢了魏師弟?!?/br> 燕屼接過書信把手中食盒遞給默然,讓他一并送去房中,握著書信去到隔壁偏廳。 默然拎著食盒與魏長青對視,行了個禮才道:“魏公子,這邊有請?!?/br> 魏長青無奈的跟著小廝進(jìn)到正房,這小廝引他在外間的太師椅上坐下,又喊人送來熱茶點(diǎn)心,的確一點(diǎn)都不怠慢。 作者有話要說: 燕屼:終于露面了,真不容易 咳的太嚴(yán)重!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寫出二更來,估計(jì)不太可能,小可愛們早點(diǎn)休息吧,我明天多寫點(diǎn)。我看過評論啦,有小可愛問鼻炎咋治的,我就是打消炎針,吃鼻炎通竅片,然后鼻子里的噴霧,看醫(yī)生給開的什么噴霧,別的也沒啥,然后就是鹽水洗鼻子。其實(shí)鼻炎一直沒管它,這次太嚴(yán)重了,我連味道都聞不出來了,一丁點(diǎn)都聞不到了!/(ㄒoㄒ)/~~ ☆、第54章 第54章 燕屼接過信去到偏廳的書案旁坐下, 劃開火漆,從里頭取出信箋,上頭的小楷書清秀工整,他覺得這些字跡很可愛, 能夠想象出婳婳坐在案前給他回信的模樣。 他細(xì)細(xì)把信讀了兩遍, 她這次給他寫了整整兩頁的信, 事無巨細(xì)的跟他嘮叨府上日常,還言會給他做中衣。他原先都是不抱希望的,畢竟他很清楚她心里頭的想法。燕屼敲敲書案, 他不是愣頭青,就算第一次喜歡一個人,他也不會失了心智。是什么讓婳婳改變態(tài)度?就算對他有所圖謀, 至少是個好的開始吧。 回信會耽誤的久些, 府上還有課,燕屼不急著回信,將信收到案上的錦盒中這才回到隔壁房。魏長青坐在太師椅上,正端著一盞熱茶喝著,燕屼上前道:“讓師弟久等了。” 魏長青溫聲道:“師兄不必如此,我們同為老師的學(xué)生, 本該就親如兄弟,既是兄弟,就不必如此見外?!?/br> 燕屼笑道:“那我便不跟師弟客氣了?!庇址愿滥唬骸叭プ審N房上菜吧?!?/br> 默然退下,吩咐丫鬟進(jìn)來擺好食案,兩人過去坐下, 丫鬟把兩人帶回的食盒打開,取出里頭的紅豆糕和荔枝rou擱在食案上,悄聲退下。兩人在周府待著一下午,只喝過幾盞熱茶,腹中早就空空,也不講究什么,取過筷子拈起一塊糕點(diǎn)吃。 紅豆糕點(diǎn)甜膩膩的,燕屼不喜甜食,夾起一塊荔枝rou。這雖名荔枝rou,卻是用荸薺跟豬rou烹調(diào)而成。這荸薺不算稀罕物,這個時候卻難得一見,存在冰庫保存住的。這道菜也略甜,燕屼吃了一塊不再動筷。抬頭見魏長青連著吃兩塊紅豆糕,荔枝rou也吃了幾塊,他心中微動,問道:“師弟喜歡甜食?” “讓師兄見笑?!蔽洪L青道:“的確好這么一口,自小就比較喜歡甜食,連我娘都總是笑話我,長這么大的個子,看著冷清清的,卻喜歡吃甜食?!?/br> 燕屼溫和道:“我倒是更喜歡咸辣一些的食物,不過家中娘子喜愛甜食?!?/br> 他談起家中娘子時表情溫和,笑意充滿眉梢眼角。魏長青忍不住問:“方才可是嫂子的來信?師兄與嫂子琴瑟和鳴,讓人羨慕的緊?!彼犅勥^這位師兄的事情,知曉他在蘇州是給一堆金積玉的富貴人家做上門女婿,他倒不是看不起上門女婿,兩人相處這幾月,看得出這位師兄是個高傲的人,這樣的人怎會給人做上門女婿,又見他此刻談起家中娘子的溫和模樣,便大概知曉原因。 怕是極喜家中娘子吧,這才連著這樣的要求都答應(yīng)下來。 師兄是別家上門女婿的事情,京城中人知曉的不多。等到春闈和殿試之后,他這位師兄會以極出彩的成績脫穎而出,讓京城眾人萬眾矚目,到時這些官家世家小姐知曉師兄有家室,怕少不得要肝腸寸斷。 魏長青性子較古板,他家世一般,祖上也曾是書香門第,后漸漸落敗,自小就讀書,甚少和人來往,養(yǎng)成的性子傳統(tǒng)固執(zhí),秋闈取得的名次只算一般,來京城后成為周大人的弟子,與燕屼接觸,漸漸了解他的性子,知道這位師兄有踔絕之能,極有才華,非池中之物,終有一日會登上那任人仰望之位。 兩人閑聊幾句,聊到老師出的題目之上,各自發(fā)表己見,等著丫鬟把飯食擺上來,魏長青已經(jīng)吃了一盤紅豆糕和半盤子荔枝rou。燕屼心中了然,知曉師妹怕是看上這位師弟,他說怎么師妹總給他們兩人送甜食,他基本不動,回來都賞給兩個小廝吃掉。 兩人喝的微醺,到戌時才散去,燕屼親自送魏長青,回房倒也沒急著給婳婳回信,先把老師交代的學(xué)問做好。 三日后,他與魏長青將寫好的文章交給老師。 周長林坐在書房之中,看完兩位弟子的文章,久久不語。他一直擔(dān)心燕屼因仇恨蒙蔽雙眼,所幸是沒有,他的文章直白透銳利,卻絕無陰暗深沉的心思,甚至有一股嚴(yán)氣正性,他看不起宵小與心思陰暗之人,以后報(bào)仇也不必太擔(dān)心他,他不會為著報(bào)仇丟失本心與本性。 這個弟子性子孤傲,才華了得,又嚴(yán)氣正性,往后定有一番大作為的。 至于魏長青,他的文章平穩(wěn)為主,透著扎實(shí)的功底,往后有自己的提攜,他的仕途也會不錯的。 剛剛看完兩個學(xué)生的文章,下人敲門進(jìn)來通報(bào),“老爺,姑娘過來了?!敝芗覂蓚€兒子,一個女兒,他平日也極寵這個嬌養(yǎng)的幺女。 周長林道:“讓玉珠進(jìn)來吧。” 周玉珠拎著食盒進(jìn)來爹爹的書房,笑瞇瞇的道:“爹爹,女兒聽聞您在書房忙碌許久,特意做的枸杞煲鴿子,健脾補(bǔ)血的,爹爹趁熱喝一碗。”他這個女兒和世家小姐們不太一樣,喜女紅,擅廚藝,文采是一般,他也舍不得強(qiáng)迫女兒讀書,就由著她的性子,想著往后在京城幫她尋個如意郎君,有他的照拂,也不用太擔(dān)心。 周長林笑道:“好,爹爹這就喝。” 周玉珠添一碗湯膳出來遞給爹爹,看見書案上的兩篇文章,眼睛亮了下,問道:“爹爹,這可是兩位師兄做的文章,女兒能否閱下?” “玉珠看吧?!?/br> 周玉珠看完兩篇文章,握著魏長青的不動,半晌才軟聲問周長林:“爹爹,兩位師兄的文章,不知是哪一位的更出彩?” 周長林道:“各有千秋,不過你燕師兄才學(xué)了得,他幼時自學(xué),能有如此文采,實(shí)屬難得,往后他在朝堂之中必定炙手可熱?!?/br> “那魏師兄了?”周玉珠臉頰透紅。 周長林望她一眼,漸漸察覺出女兒的異常,莫不是……他神情嚴(yán)肅起來,問女兒:“玉珠,你可是看上你魏師兄?” “爹,爹爹快別瞎說?!?/br> 周長林閉眼,擱心里嘆口氣,他以為女兒中意的是燕屼,雖已知曉他娶妻,可在他看來,那不是良配,兩人身份太懸殊,以后一個是朝廷炙手可熱的官員,必定一步步高升,成為朝中重臣,另外一個不過是市井里的暴發(fā)戶女兒,如何配的上燕屼?越到后頭,矛盾也會越深,終有一日,恩愛夫妻會成為怨偶,到時極有可能和離。 他是想著等兩年,若有可能把玉珠嫁給燕屼,哪曾想到,女兒竟看中魏長青。 長青也是不錯,只是——哎,周長林長嘆一聲。 ………… 燕屼得空,才給婳婳回了信,講他在京城之事,敘他對她的思念之情,又問過家中眾人的近況,最后才將信件封好,讓人送回蘇州。 姜婳收到燕屼來信已是兩月中旬,桃林里都枝芽茂盛起來,她坐在庭院里看完丈夫的書信,又給他回了信,問過身體近況,讓他注意身體,叨叨絮絮竟也寫了兩頁,又道他的中衣已經(jīng)縫制的差不多,等他回來就能穿了。 把信封好遞給珍珠,讓她送出去,姜婳就望著桃林發(fā)呆,心中雖已下定決定,可她也知曉做官太太和商家太太是不同的,她也有些彷徨的,她與他的后路太艱難,可她又無路可退。 姜婳正想著心事,阿大興匆匆的跑到她身邊,附在她耳邊道:“大姑娘,奴婢方才去跟吳師傅學(xué)功夫,聽見那邊有人在談?wù)摴锰美蠣數(shù)氖聝??!?/br> 姜婳哦了聲,問:“什么事兒?。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