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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首輔夫人黑化日常在線閱讀 -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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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節(jié)

    她就算是同意兩人夫妻,可有夫妻之實,可是床笫之歡,那是床鋪上做的事情,他怎么能夠跟來凈房里,還,還——不等姜婳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來到她面前,攥住她攔在胸脯前的雙手,反剪到她的背后,逼不得已,柔軟貼向他的堅硬。他低頭含住她的唇,把人壓在身下親吻著,兩人的身子緊密貼合在一起,所有的感官都清晰起來。

    燕屼覺得邪火肆意,再也忍受不了,他又怕傷著她,只能一遍遍的親吻著,親的她身上濕黏黏的。

    已經(jīng)進去半個頭,姜婳疼的眼淚都出來了,一口咬在他的肩上,用盡全力,他的肌rou堅硬,繃的牙齒都疼,反倒激的他一個用力,整根沒入。她疼的哭出來,用力撓他的后背,哭道:“不許在這里……”

    “好,都依娘子的?!毖鄬涞吐暣ⅲ惯@樣抱著她走到內(nèi)室,她使勁的絞著他,他心跳如雷,額上青筋都有些繃起。把人抱回床榻上壓在身下,又微微撐起身體,去看身下嬌嫩的女子,她一頭青絲纏繞在身體上,黑發(fā)柔順,膚如凝脂,黑白兩色的對比太過鮮明,她面頰上全是淚水,閉著眼不去看他。燕屼怕傷著她,不敢亂動,只是緊緊的盯著她,“婳婳,你不是愿意嗎?”

    若是不愿,何必寫那些書信給他。

    姜婳身子疼痛,腦中閃過姜家上輩子的下場,她遭人毀容,毀她名譽,再被范家人隨意欺辱,直到小姜妤死去,她哭瞎雙眼,麻木的走在熱鬧的集市上,模模糊糊看著騎著高頭大馬的男人經(jīng)過。她的心里漸漸冷靜下來,抹去眼淚,睜開一雙眸子,雙瞳清澈濕潤,“我是愿意的……”她的聲音還有些哭腔,伸手環(huán)住他的頸:“可是好疼,夫君,你能不能輕一些?!?/br>
    她說著抬頭在他的臉頰和嘴唇上親了一口,“求夫君憐惜……”

    燕屼就有些忍耐不住,她的身子纖細極了,他都怕太用力會撞斷她的腰身,可還是忍不住,肖想那么久的人,乖巧躺在身下,嬌嬌弱弱的。

    姜婳疼的難以忍受,猶如被斧劈開,渾身都在顫栗,見他肆意而為,就忍不住張口咬住他的手臂,他原本還繃的緊緊的手臂松了下來,他其實對這樣疼痛沒有太大的感覺,身子堅硬,怕她蹦到牙,就只能放柔。

    她好像還是很疼,不僅咬他,還撓他。

    等到結(jié)束的時候他其實沒有太滿足,想要第二次,她就抱著他的手臂,淚睫連連,“好疼……不要了?!?/br>
    她在跟自己撒嬌,燕屼見到她臉色有些蒼白,她年紀(jì)小,身子細弱,實在有些受不住他的,若是再有一次只怕要傷著她,就摸摸她的腦袋,“好,為夫不碰你了,抱你去梳洗,我們早些歇下吧?!?/br>
    他把人抱去凈房清洗,又抱著她回到床榻上,她都已經(jīng)累得睡下,乖巧的蜷縮在他的懷里,她還微微蹙著眉,睡的有些不安穩(wěn),青絲披散在身上,遮擋住臉頰,只余一側(cè)小巧的側(cè)顏,嘴唇紅艷艷的,他低頭親親她的唇,抱著她睡下。

    翌日卯時,燕屼起來,姜婳還在睡著,他輕身掀開薄毯,下床榻,赤身站在地面上,扯過衣架上的青衫正打算穿上,就見到手臂和身上不少痕跡,都是她的咬痕和撓下的印記,他苦笑不得,穿上衣物,回頭看一眼榻上的娘子,她還睡的香甜。

    等到出去,廊廡守著幾個丫鬟,都是早起過來伺候他們的。

    燕屼朝著庭院里走去,還不忘吩咐道:“大奶奶還在歇著,你們莫要吵到她了?!?/br>
    姜婳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午時,她渾身酸疼,骨頭都要散架,半坐起身子來,身上青青紫紫的,都是他昨兒按的,他其實也沒用多大的力道,只是皮膚太過嬌嫩,稍不注意就要留下印子。

    呆坐著好一會兒,姜婳扯響床頭的搖鈴,廊廡下守著的丫鬟們魚貫而入,進來伺候。

    姜婳下床榻,翡翠幫著姑娘穿衣盥洗,珍珠去床榻上收拾床鋪,卻見床鋪上落下的朵朵紅梅,她心里頭一驚,姑娘月事還有半月才來,這會兒床鋪上自然不會是月事,只能是姑娘的落紅,這竟然是姑娘和姑爺?shù)牡谝淮巍?/br>
    珍珠心里忐忑,說不出什么感覺,姑娘與姑爺成親這般就才圓房。

    姜婳回頭看一眼,淡聲道:“不許去謹蘭院跟太太說?!彼幌矚g皎月院的事情被傳到謹蘭院去,若是該說的事情,她自己會同爹娘說的。這種事情就完全沒有必要。

    珍珠應(yīng)是,把床鋪拆開,打算端出去洗凈。

    時辰不早,姜婳一人在房中用的膳,珍珠過來道:“姑娘,姑爺一早出門去的,說是晌午不在,要晚上才回的?!?/br>
    姜婳點頭,他是帝王新點的狀元郎,回鄉(xiāng)探親自有許多人拜訪,怕是這半月他都有的忙。

    用過午膳,姜婳回房靠在榻上歇息,她身子還是不舒服的很,去到凈房泡過溫水浴,可還是難受,稍一走動就研磨的有些疼,房里還是有些熱,鬢角汗?jié)?,珍珠道:“姑娘,可要去荷塘那邊乘涼??/br>
    大概是想起什么來,姜婳嫌惡的皺眉:“不去,我就在房中歇著吧,明日一早還要去青城山,你們先去準(zhǔn)備著吧,禮單我都準(zhǔn)備好,你們照著上頭備禮就是,莫要有遺漏。”再有半月她要隨著燕屼一塊去京城,便想著去跟張老告別。

    這半月,她要處理的事情不少,除了跟張老告別,剩下最重要的就是那個馬廝,去到京城總不能帶著他去,把他留在姜宅她可不愿,往后怕都很難回蘇州一趟,必須在這半月把人處理了。

    哪怕上輩子他已遭報應(yīng),她也沒打算這輩子饒過他,上輩子姜家遭難有關(guān)的人和事,她都沒打算留著,防患于未然。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我足足寫了四個多小時啊啊,我也不知有二更沒,我坐的尾椎骨好疼,/(ㄒoㄒ)/~~

    ☆、第63章

    第63章

    范立雖是下人, 沒犯錯她也不能隨意處罰,何況下人們犯些錯,至多杖責(zé)發(fā)賣, 他是馬廄小廝, 能犯錯的地方不多, 覬覦主子是大錯, 可是這樣的事情能說出來嗎?到時反給自己惹的一身sao,她又不能隨意發(fā)賣了他,因為她想要他的命。姜婳垂下的眸光暗沉又冰冷,再無往日的澄澈。

    她心里亂糟糟的,想許久都不能名正言順把人給弄死, 身下又疼的難受, 半分都不想走動,靠在迎枕上讓珍珠去冰庫多擺幾盆冰塊來,其實房間里已經(jīng)擺著四盆,春蟬還站在那兒用刻著青竹的檀香扇給姑娘扇著冷風(fēng),她站在一旁都覺得涼颼颼的。

    “姑娘,這些太涼, 擺太多怕您著涼?!闭渲樾÷晞竦?。

    姜婳唔了聲, 心里頭還是熱燥,“再擺兩盆過來吧。”

    珍珠沒法子, 喊小丫鬟跟著去冰庫搬兩盆冰塊過來擺在角落里,回來見姑娘就靠在迎枕上昏昏欲睡,額角有濕汗。珍珠曉得姑娘這是心里有事, 也不敢亂說話,走到主子跟前幫著擦掉濕汗,接過春蟬手中的檀香扇輕輕送著涼風(fēng)。

    姜婳睡下,這一覺睡到暮色西沉,她身上的溫度降低,珍珠給她蓋上薄毯,這才跟著丫鬟們悄然退下。

    燕屼回來是酉時,拒絕知州大人留他用晚膳的好意,回到皎月院,丫鬟們守在廊廡或者庭院里,見到他急忙福身,他擺手讓丫鬟們退下,推開房門而入,見到婳婳正蜷縮在貴妃榻上睡著。

    他上前幾步坐在榻上,伸手握住她擱在榻沿上玉筍似的嫩手,她微微一動,沒有醒來,他用粗糲的拇指摩挲著她的掌心,她也只是微微蹙眉,很不耐煩的模樣。燕屼就輕笑,雙手撐在她兩側(cè)的玉枕上,俯身親吻她的紅唇,慢慢的舔舐著,用舌尖一遍遍的描著她的唇。

    姜婳察覺呼吸不順暢,轉(zhuǎn)醒過來,睜眼就看燕屼俊美的容貌放在在眼前,她輕輕推他一把,嘟囔道:“夫君莫鬧?!?/br>
    燕屼直起身子,伸手把姜婳扶起,在她身后墊個迎枕,溫聲道:“娘子睡的有些久,該用晚膳的?!?/br>
    她還有些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慢慢唔了聲,略動下身子,打算下榻,臉色就跟著變了,那處還是疼的厲害。燕屼見她臉色,知昨夜太過粗魯,他其實已經(jīng)做很多前戲,抱著她在浴池里親吻許久,她怎么都不放松,一直繃的緊緊的。

    燕屼從身上掏出一小盒藥膏來,“可是不舒服?我買了藥膏回來,幫你擦些吧?!闭f著去捉她霜白的小腳。

    “不用!”姜婳急忙把腳曲蜷起來,用薄毯蓋住,低著頭悶聲道:“夫君把藥膏給我,我自己擦藥就好?!?/br>
    燕屼望著她,“你自己能擦得到嗎?婳婳,我們是夫妻,已經(jīng)坦誠相見,沒甚不好意思的。”

    姜婳就抬頭瞪他,“夫君把藥膏給我,我自個擦。”她可做不出讓男人幫著她在那處上藥的事兒來。

    他倒也不在堅持,把藥膏遞到姜婳手中,柔聲道:“那我去外間等著娘子,正好讓丫鬟們把膳食擺上來,娘子想吃些什么?”

    姜婳捏著藥膏:“用些清淡些的吧,我想吃些白粥?!?/br>
    燕屼繞過屏風(fēng),去門外吩咐丫鬟擺膳食。姜婳就躲在榻上,悄悄的給自己上了藥,那處可能破了皮,輕輕一碰就痛疼難忍,她白著臉把藥膏涂抹上去,這才又穿戴整齊,喊珍珠端熱水進來,用香胰子洗過手。

    晚膳是白粥,一碟子蛋黃流油的咸鴨蛋,白灼蘆筍,清炒嫩蓮子,冬瓜丸子湯,糖醋小排,一碟子雞蛋軟餅,這樣的白粥配著流油的咸鴨蛋吃著正好,姜婳吃了一碗有些開胃,又用兩張餅子,一碗丸子湯,剩余都被燕屼吃光。

    吃過晚膳姜婳去凈房梳洗,出來后時辰還算早,她睡不著,坐在榻上看書。不多時燕屼也出來,去門外喊珍珠端棋盤過來,姜婳望著他慢吞吞的道:“夫君要跟誰下棋啊?”

    燕屼也脫掉鞋履上榻,與她面對面,又把螺鈿人物山水小平幾擺到兩人中間來,“娘子也無事做,不如陪為夫?qū)膬删???/br>
    姜婳哪里懂得這樣風(fēng)雅的事,寫詩畫畫對弈,她略微學(xué)過的,但不精通,她望著燕屼,這樣聰明的人,棋藝肯定了得,何必來欺負她。珍珠很快端著玉棋盤過來,這棋盤是從庫房拿出來的,她們家姑娘不愛對弈,這東西放在庫房里落灰。半個時辰后,姜婳氣的去瞪他。

    還真是猜對,他就是來欺負自己的,明明都讓她好幾子,還是輸?shù)囊凰浚凰麣⒌膩G盔棄甲,她把棋子推開:“我不來了,夫君又欺負我,我都不會這個?!?/br>
    燕屼道:“好,不玩就是,時辰也不早,我們也該歇息的,剩余十來日我都不必出門,就擱家里陪著娘子?!彼恼Z氣頗為溫柔,姜婳都有些不習(xí)慣,低著頭應(yīng)了聲好,最后想起什么來,抬頭道:“夫君,明日一早我打算去青城山探望張老,再有十來日就要去京城,我希望能夠跟張老告別?!?/br>
    張老不亞于是整個姜家的救命恩人,如果張老沒有救回姜清祿,姜婳都不知道眼下姜家會是個什么樣的光景。

    “好,我明日陪娘子一塊去青城山?!毖鄬鋺?yīng)好,下榻床上鞋履,微俯身把姜婳從榻上抱起,姜婳哎呀一聲,急忙摟住他的頸,抬眼去望他,看見他如刀削平滑的側(cè)顏,筆挺的鼻梁,清朗灼灼,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下顎,燕屼身子繃緊,低頭凝望她,“不許鬧,是不是還想做?”

    姜婳急忙把手縮回去,“不摸就是了?!?/br>
    兩人回到床榻上,丫鬟進來熄燈,只余外間一盞燈。姜婳原本穿著中衣,全被燕屼剝開,露出里頭繡著牡丹花的月牙色褻衣,他低頭親吻,擱著褻衣含住兩顆櫻果,姜婳緊張的抓緊他堅硬的手臂,“夫君,我還不舒服著,今日怕是不能夠伺候夫君的?!?/br>
    燕屼順著她雪白的胸脯移到頸子和臉頰上,最后封住她的口,啞聲道:“婳婳,我只是想親親你?!痹诰┏堑木艂€月,他日日夜夜想著她,回來才與他洞房,只有一次,如何能夠滿足。

    他還真的只是親她,親的身上濕漉漉的就抱著她睡下,高大修長的身軀把她整個人抱在懷里,掙都掙不脫。

    翌日早起,兩人用過早膳,珍珠吩咐馬廄備馬,這次備了兩輛馬車,后面跟著珍珠翡翠,馬車里擱著給張老送的禮,姜婳與燕屼坐在前頭的馬車上,那個范立也立在大門口伺候著,這次也不敢偷看姑娘,老老實實的低頭候著。

    姜婳并不看他一眼,等著燕屼上到馬車上,伸手把她也拉上去。

    兩輛馬車依次出巷子,朝著場外而去,一路顛簸搖晃,姜婳昨夜沒睡好,現(xiàn)在靠在迎枕上打盹,被燕屼攬入懷中,柔聲道:“快睡吧?!?/br>
    醒來的時候就到青城山腳下,兩人上山,丫鬟抱著禮跟在身后。

    來到半山腰的小院前,門前冷冷清清,往日那些求醫(yī)的人并不在,許是都知道神醫(yī)心腸冷,求也求不到,漸漸的就沒人肯來青城山了。

    推開柵欄門,姜婳進到院子里頭,上前敲響木門,張老過來開門,見著是她,表情淡淡的,“進來吧?!?/br>
    姜婳進到木屋里,丫鬟們跟著把禮送進去,張老沒拒絕,指指角落的木桌子,讓她們把東西擱在上頭,然后把人都攆出去,連著燕屼也不例外,只余兩人留在木屋之中,張老讓姜婳坐好,給她診脈,過后也不吭聲,提筆在旁邊寫著方子,姜婳忍不住道:“張老,我是來跟您辭行的,再有半月我要隨夫君一同前往京城,到時不知何時能夠再見您老人家一面的?!?/br>
    她知道張老怕是不愿意離開這個地方,隨她一起去京城的。

    張老枯柴一樣的手微微頓住,半晌后才道:“正好你試藥也結(jié)束,今日我便給你開張方子,這藥你要足足喝夠一年,當(dāng)初給你開的泡藥浴的方子也記得帶好,往后七天泡一次,泡個幾年都沒有問題的,那是增強你體質(zhì)的草藥?!?/br>
    姜婳道:“我都省得?!彼晕⑦t疑后問道:“張老,敢問這試藥到底有何用?不知可幫到張老什么?”

    張老起身把手中寫好的方子遞給姜婳:“我今日正好同你說這個事情的,那試藥對你身體有好處也有壞處……”他說著轉(zhuǎn)身在墻壁旁立著的木柜中取出一小包用宣紙包著的東西,姜婳好奇問:“張老,這個是什么?”

    張老并不說話,打開宣紙,露出里面土褐色的粉色,他用指甲刮起一點,彈入姜婳鼻翼間,姜婳只覺得一股辛辣的味道入鼻,竄入喉間,她覺得腦子有些發(fā)昏,甩了甩頭,倒也漸漸清醒過來,她面色古怪的問:“張老,這個是什么?”

    “蒙汗藥?!睆埨系暤溃骸斑@藥對你不起什么作用,不僅如此,一般的毒物對你來說都不會起什么作用的,這就是你試藥的好處。壞處則是,你這具身子里就帶著毒,我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清除你體內(nèi)的毒,也不知這些東西聚在你體內(nèi)會如何,不過你且放心,至少是死不了的,想來沒有太大的害處?!?/br>
    他一邊用毒物改變著她的身子,一邊用溫補的草藥幫她強健身體。

    姜婳松口氣,“死不了就好?!敝辽倌壳八€不想死,那些人不弄死,她一直都不得安寢。

    張老望著面如芙蓉的姜婳,心底嘆息一聲,當(dāng)初她來青城山求醫(yī),知曉她也名婳,他就心軟起來,他想起女兒臨死前還被人下藥凌,辱。這樣漂亮的姑娘,怕也容易遭人覬覦,這才有了讓她試藥的想法,或許是他著魔太深,他總是一遍遍想著如果他的婳婳,他就該把一身的醫(yī)術(shù)教給她,包括那些陰暗的使毒法子,或許這樣,當(dāng)初婳婳也不會喪命。

    他去姜府幫著醫(yī)治好姜清祿,他就知道姜家也遭人暗算,后來姜婳說想跟著他學(xué)醫(yī),他也同意下來,哪怕知曉她熟讀的都是制,毒,藥和使毒的法子,他也沒太阻擋,只是想要更好的利用毒物,也必須熟知更多的草藥藥性,必須知道救人的法子,他才逼著她熟知各種草藥的藥性。

    他知道姜婳心里有仇恨,他沒有多加管過,她能夠想要學(xué)這些,就表示她不會被人輕易欺辱的,不會如同他的婳婳一樣。

    “你走吧。”張老回神,把那包蒙汗藥裝起來放回柜中,“姜家人我都會幫著照應(yīng)的,你不必擔(dān)心,不管如何,我也算是你的半個師父,只是師父有句話要囑咐你?!?/br>
    姜婳雙目噙淚,坐直身子:“婳婳聆聽師父教誨?!?/br>
    張老直直的望著她,“你往后不管如何,都要記得,不可做出讓親者疼仇者快的事情來,凡事需忍,暫且忍耐也是無妨,你若是出事,最傷心的只能是你的家人?!彼]上一雙深陷渾濁的眼,“我書架上的那些醫(yī)書手札,你拿些去吧,想挑選什么都可以。”

    姜婳起身,提起裙角緩緩跪在地上,給張老叩三個頭,“婳婳多謝師父。”

    …………

    姜婳跟著張老進屋,燕屼就和兩個小丫鬟坐在院子外的石凳上等著,兩個小丫鬟明顯很焦急,不停的朝著木屋里頭張望,燕屼挺直脊背坐在石凳上,他一般都很有坐姿,不會松懈下來,他坐在那兒,緩緩問道:“你們在擔(dān)心什么?”

    珍珠翡翠相視一眼,珍珠福身道:“回姑爺?shù)脑?,奴婢們并沒有擔(dān)心什么,只是姑娘進去有些久,奴婢們惦記著?!惫媚飵蛷埨显囁幍氖虑橹挥兴齻儍扇撕桶⒋笾獣裕媚飮诟肋^她們不許對任何人說起,她們連著姑爺都不會說的。

    燕屼面容冷淡兩分,又問:“平日給大奶奶泡澡的那些是什么藥?”

    珍珠咬牙道:“姑娘身子有些弱,拜張神醫(yī)為師后,張神醫(yī)幫姑娘調(diào)理身子,這些藥浴就是幫著姑娘調(diào)理身子的?!?/br>
    燕屼就不說話,過了半晌,見到姜婳推開木屋的門走出來,懷中抱著一個錦盒,她慢慢走到柵欄前,回頭望一眼,目露不舍。他起身迎過來,從她懷中接過錦盒:“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兩人一路無言,那只錦盒被放在車廂的角落里,燕屼問她:“娘子,里面裝的是些什么?”

    姜婳慢慢的曲起手指,“是我從師父那兒拿的醫(yī)書,我要去京城,沒有師父教導(dǎo)醫(yī)術(shù),師父把他寫的手札都贈與我,我去到京城也可以繼續(xù)學(xué)習(xí)的。”

    燕屼敲敲案幾,“你膝蓋可好些?當(dāng)初我離開蘇州時,你膝蓋還未好起來的?!?/br>
    姜婳輕聲說:“涂了三個多月的藥膏,已經(jīng)好透,不會落下病根的?!?/br>
    燕屼嗯了聲,“那就好?!?/br>
    姜婳悄悄松口氣,她這錦盒里面裝的都是些同毒,藥有關(guān)的手札,是神醫(yī)贈與她的,她看這樣的東西,從未被人知曉過,都是背著人的。見她這幅模樣,燕屼垂目,過片刻見她懶散的靠在迎枕上,神情靜靜的,他就伸手把她給拉入懷中,溫?zé)岬淖齑蕉伦∷淖彀?,這吻有些重,他使勁攪著她的香嫩滑溜的舌。

    現(xiàn)在是白日,還在外頭,前面還有車夫,他竟如此,姜婳惱怒,使勁的推開,卻紋絲不動,等到她氣喘吁吁快呼吸不過來,這人才松開她,卻沒放她離開,抱著她坐在他的懷中,捏著她小巧精致的手掌把玩著。

    姜婳心里有些堵,她轉(zhuǎn)過身子跪坐在他面前,正色道:“夫君,我們雖然是夫妻,可是床笫之歡和這些親密的行為都該是房中,而不是這種地方,還請夫君以后不要在這種地方做這樣的事情。”她聲音有些小,怕外頭的車夫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