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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首輔夫人黑化日常在線閱讀 - 第49節(jié)

第49節(jié)

    姜婳心頭大震,吃驚的望著燕屼,她不愚笨,一點就透,哪怕不是男兒身未曾學(xué)過多少學(xué)問,她也聽懂夫君這話,這次治水要建水利工程,皇帝親自撥了國庫的銀子交由燕屼與工部尚書,這些銀子是用來建工程的,可是那些個官員盯上這些銀子,想從中牟利,拉燕屼下水。這其中有利可圖的實在是多,用劣鐵代替精鐵做建工程,那么就能從中剩下一半的銀錢。

    可這樣出來的工程可想而知,質(zhì)量堪憂,說不定一次洪水就能沖垮。

    這些個狼貪鼠竊,姜婳氣的咬牙:“他們怎么敢!就不怕皇上責(zé)罰嗎!”

    燕屼伸手捏捏她的手心,知曉娘子猜出這些官員的所作所為,示意她莫要動怒,才慢慢說道:“山高皇帝遠,再說也沒明面上說起想要貪污銀子,不過鎮(zhèn)日的拉著我去喝酒聽曲兒甚的。”姜婳瞪他一眼,他才笑道:“為夫那般忙,自然是沒有去的?!?/br>
    他還有些話沒敢告訴婳婳,工部尚書對水利這方面不懂,全部交由他來處理,選材看地各種鐵器的置辦都是他照看著,那些子官員知曉尚書是個剛正不阿的,不敢從尚書入手,又打聽到他才是主事兒的,把他的情況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知曉他是個上門女婿,家中只有一位妻子,以為是岳家管的嚴,不敢納妾,竟給他送了兩個雙姝,一模一樣的俏麗容顏,柔弱妙曼,清麗脫俗,楚楚可憐的。

    他心里厭煩,面上不顯,留下雙姝,卻不許她們近身,其中一位嬌女焦急起來,夜里提著食盒闖入他的帳篷,他當場發(fā)難責(zé)罰,杖責(zé)那嬌女五十大板,吩咐手下的人用盡力氣,打的血rou模糊卻又留著一條性命,然后先發(fā)制人,去質(zhì)問送雙姝的官員是何用意,竟讓雙姝夜闖他的帳篷,是否想偷看皇上密信,問的那位官員啞口連連,他當場把雙姝送回去,一個血rou模糊,一個嚇的面白如紙,抖如篩糠。

    后來倒是沒官員敢送女子,卻依舊胡攪蠻纏的,他想在那些地方做事,又不能真的得罪他們。此次回京,也正好同皇上說了這是,皇帝也是震怒,撥了禁衛(wèi)軍讓他一塊帶去,道以后再清查那些狗東西。現(xiàn)在的確還不是時候,南下那片一團糟,忙著水利,官員們還要忙著安置返鄉(xiāng)的流民,清查一大片,等著新上任官員都不知道猴年馬月去,只能暫且按下。

    姜婳知他是個穩(wěn)重的,否則往后也做不到內(nèi)閣首輔的位置,她就不交代旁的,只問道:“那邊可是真的沒什么吃的?”

    燕屼又吃顆紅燒獅子頭才嘆道:“可不是,洪水淹了不少日子,好多人家家里糧食都不夠吃的,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是去幫皇上辦事的,那幫官員不會真讓我餓著,都是好吃的好喝的招呼著?!彼f的也不假,但是去忙事的,哪兒能顧得上吃,有時候忙起來一天就吃那么一頓。

    姜婳看他的樣子還是心疼,又給添一碗燕窩湯給他,“夫君多喝些多吃些。”

    最后燕屼還真的吃下不少,吃掉半桌子菜,他平日不愿浪費,這次是因才歸家,廚房不好太省著,這才置辦一桌菜肴,剩余的被抬下去分給下人們。丫鬟們進屋收拾圓桌和隔間,兩人暫且捧著刻花蓮瓣紋白瓷茶盞啜著茶,姜婳后知后覺的想起一些事情,當初兩人才成親,她用飯時同他講話。

    他神色肅然的同她說:“食不言寢不語。”

    如今他好像再也沒有說過這話,每日用飯還總要同她說上幾句話的。思及此事,姜婳也忍不住莞爾一笑。

    用過晚飯,姜婳過去屋子里的榻上看書,燕屼還有公務(wù)要忙去書房待著,囑咐姜婳早些歇息,她點頭應(yīng)好,看書到亥時實在扛不住,又心疼燕屼忙碌至此,吩咐珍珠去小廚房用熬煮的雞湯下碗湯面送過去。她堅持不住,去凈房梳洗回床榻上歇下,連著燕屼半夜歸來都不知,察覺到一具熱烘烘的修長身軀,下意識的依偎過來,那人將她攬入懷中沉沉睡下。

    翌日醒來已辰時,身側(cè)早已冷冰冰,姜婳喊丫鬟們進來,問道:“姑爺去早朝了?”這幾日他還有的忙,怕日日早上都要去宮里頭報道的。

    珍珠正站在豎柜旁挑選她今日要穿的衣裳,聞言忙道:“正是,姑爺寅時就起來的,讓奴婢們莫要打擾大奶奶休息?!?/br>
    姜婳捂著嘴巴輕輕打了個哈欠,他這起來的可真早,做官真不容易呀。

    珍珠挑了身朱砂色金銀絲牡丹金玉富貴圖紋薄襖并銀紋繡百蝶度花裙出來給大奶奶換上,又止不住的感慨,這京城就是比蘇州冷,蘇州也就冬日的時候里頭套一身薄襖,眼下才十月份,這邊就要穿薄襖。姜婳乖巧的把衣裳穿好,指了指豎柜里的一件蜜粉色鑲銀絲萬福蘇緞褙子道:“再加件褙子吧,我會兒要見人的?!?/br>
    珍珠沒多問,取來褙子給姜婳穿上,春蟬進來給她梳頭時,她正對著銅鏡抹臉,還在問珍珠:“姑爺上朝前可墊過肚子?”

    珍珠忙道:“大奶奶放心,昨兒夜里就派丫鬟守著在,姑爺早上吃過不少,烙的rou醬卷餅姑爺吃不少,還用了碗面。一會兒大奶奶想吃些什么?奴婢這就讓小廚房備起來?!?/br>
    姜婳揉揉臉頰,慵懶的道:“和姑爺一樣的就成?!?/br>
    站在身后梳頭的春蟬望一眼銅鏡里主子那張清麗艷絕的面孔就面紅耳赤起來,主子這幅容貌實在太勾人,難怪姑爺回來纏著主子鬧了一下午。

    用過早飯,姜婳不急著別的,吩咐珍珠道:“去把廚房的杜掌勺跟另外幾個廚娘叫來,我有事情吩咐她們?!?/br>
    珍珠去喚人,杜掌勺和廚房里幫廚的幾個丫鬟婆子很快過來,進屋跪在地上見過主子,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不敢亂望,姜婳笑道:“杜師傅不必客氣,快快請起吧,珍珠給杜師傅搬個凳子過來坐著?!?/br>
    在廚房做事兒油水多,吃得好,杜師傅就長的白白胖胖一團和氣的樣子,跟個彌勒佛一般,跟姜婳道謝過就笑瞇瞇的坐在珍珠給他搬過來的紫檀木雕花木凳上。

    姜婳坐在上首的位置,手中捧著一盞熱茶,笑盈盈的跟杜掌勺道:“今日喊杜師傅過來是想問問有什么吃食做出來可以保存的時間長久些,又有營養(yǎng),吃起來還方便,能夠出遠門帶著的。”

    杜掌勺立刻曉得大奶奶的心意,姑爺去南下治水,昨日才回,聽聞過幾日還要出門的,雖說是幫皇帝半差事那也極為辛苦,大奶奶這是心疼姑爺,想給他弄些好吃又方便的吃食吧。

    杜掌勺不由的笑道:“回大奶奶的話,奴才會做些rou干,能夠長久保存,除著吃起來需要用些力氣,平日弄個小爐子用清水把rou干煮成rou湯丟些青菜面條進去,好吃美味還方便,半刻鐘就能做好的吃食。還有奴才做的腌菜也頗入味,平日吃上一些胃口好起來還能多吃兩碗飯的。”

    這個姜婳是清楚的,杜掌勺的那幾壇子腌菜她平日也愛吃些,很是開胃。

    姜婳抿了口茶水笑道:“那勞煩杜師父多做些rou干出來。”說著遲疑道:“就是三四日的光景,這rou干可能夠做的出來?不是還要日頭烘曬嗎?”

    “這個大奶奶不用擔心?!倍耪粕仔Φ溃骸芭庞锰炕鸷娓删褪?,很方便的?!?/br>
    姜婳微微頷首:“如此就有勞杜師傅。”

    送走杜掌勺和一眾丫鬟婆子們,姜婳喊來默然,問過他在南下時姑爺吃穿,又道:“姑爺過幾日再南下,你且伺候好,姑爺平日忙碌記不得用飯,你要親自端過去,你這幾日去廚房跟著杜師傅學(xué)學(xué)廚藝吧,不說做的精,至少該曉得平日給姑爺做些吃食的,我聽說那地方艱苦,姑爺就搭個帳篷,你去支取五百兩銀子,過幾日帶著一塊去,你且去置辦些爐子食材什么的,定要把姑爺照顧好?!?/br>
    默然恭敬道:“奴才省得。”

    夜里,燕屼從衙署回來,聽聞默然說這事兒,肅穆的面龐都松懈下來,露出些笑意,調(diào)侃默然道:“那就聽大奶奶的話,你去廚房待幾日吧?!?/br>
    四日時間一晃而過,燕屼明日要啟程離京繼續(xù)南下做事兒,姜婳吩咐廚房弄桌子好菜,又讓珍珠把何氏請來,三人待在東院的偏廳用過膳食,何氏很高興,囑咐燕屼定要辦好皇上交代的差事,又拉著姜婳說不少話,還稍稍喝了兩盞清酒,最后被兩個小丫鬟扶著回去的。

    兩人梳洗后,姜婳也不能歇息,把著丫鬟們收好的包袱檢查一道,杜掌勺做的rou干帶了不少,還有腌菜也帶上一壇子,換洗的衣衫袍子大氅厚氅甚的,瞧過之后才穩(wěn)妥,上床榻上睡下,免不得又被燕屼壓著好一番折騰的,姜婳嗚嗚咽咽的跟他求饒都不管用,好在他也知曉明日要早起,不過兩次就放過她,把人緊緊的摟在懷中睡去。

    第二日卯時,姜婳要送燕屼出府,早早的睜開,還在床榻上呆了好一會兒,她還沒睡醒,迷迷瞪瞪的,惹的燕屼又把她壓在床上好一頓親吻,鬧得她驚呼連連,總算清醒過來,喊丫鬟進來梳洗擺膳食,用過飯,眾人擁簇著兩人出門,何氏也早起來送人,一眾人站在府門口的壁影旁。

    姜婳囑咐一堆,何氏再囑咐一堆,最后又姜婳收尾:“夫君一路順風(fēng),等著過些日子我讓人再給你送些吃食去,也不必憂心府中和姨母,一切有我,我會好好照顧姨母的。”

    何氏連連點頭:“阿屼不用擔心我。”

    低頭望著姜婳瑩潔潤白的面龐,唇似櫻紅,他眸似幽深,想起此刻身處外面,不能太過孟浪,省得外人嚼舌根,退而求其次握住她柔軟嫩呼的手,“為夫走了,你好好待在府中,若太無趣,找?guī)讉€閨房密友也是好的?!彼狳c了幾戶人家,繼續(xù)道:“他們都是我在翰林院的同僚的內(nèi)人,家世清白,多結(jié)交也是無妨?!?/br>
    姜婳柔聲道:“我省得?!?/br>
    把人送走,姜婳扶著何氏回府,她也無精打采的靠在榻上,兩人成親也約莫著一年半的時間,偏偏聚少離多的,她也是理解,他如今建功立業(yè)的時候,要忙的還有不少,這次怕不到過年都不能回吧。

    歇過一日,姜婳也精神些,翡翠進屋興匆匆的問:“大奶奶,姑爺前兩日給寫的牌匾可要掛上房檐下面去?”

    前兩日夜里,兩人在房里膩歪的時候,姜婳說這宅子里各門各院連個名字都沒有,全都稱呼著東院西園的,聽著不稱心,求燕屼給幾個院落賜名,燕屼興致挺好,當場就找來牌匾,研墨寫出幾個名字,她們現(xiàn)在住的東院名為玉堂院,何氏住的南院為長平院,還有兩處園子,一處名百福園,另一處名綴錦園,百福園挨著南院那邊,燕屼希望何氏平平安安,遂起這個名字。

    姜婳笑瞇瞇的道:“喊人把幾塊牌匾都掛上去吧?!?/br>
    忙完這事情,路管事兒進來通報:“大奶奶,置辦的鋪子宅子跟莊子的文書都已過定,莊子里原先是京城里頭永昌伯家的,后來家里犯了事兒,被皇上削掉爵位貶為庶民,家里的賞賜下來的東西都收了回去,他們自個置辦的家業(yè)都四處變賣,老奴也是運氣好,這才碰上的,那處莊子離的近,就在城外的郊區(qū)里頭,莊子里管事兒的都是永昌候府上的,也跟著一塊走人,現(xiàn)在莊子里頭佃農(nóng)還在,就是沒有管事,大奶奶以為該派誰去?”

    “路管事兒且先等等吧,我把府中下人們都喊過來吩咐些事情,等著府中的事情解決,再看看派誰去莊子和鋪子上。”姜婳端坐在上首的太師椅上吩咐道。

    說起來這些日子她也不怎么打理后宅,頗為松散,可不代表她沒想過整頓。這府里的奴才除了當初姑爺來京春闈帶的十來個,剩余的是周尚書送來的姚嬤嬤陳管家從牙婆子那邊買來的,還有二三十個她從蘇州帶過來的人。如今府中除內(nèi)院跟廚房,前院和后院都是一團子糟。

    她才來京城時身子虛弱,后來趕上瘟疫她忙活大半月,在后面顧著調(diào)養(yǎng)身子,原先是打算前幾日整頓整頓這后宅,沒想到姑爺突然回來就耽擱下去,眼下她也好把偷懶?;稒C取巧,不懂規(guī)矩的早早攆走。而且時隔兩個多月才發(fā)落,也正好給她時間瞧瞧到底有誰不老實。

    如今這個二進的小宅門里奴仆就有五十多。沒一會兒齊mama就使喚人把這些奴仆都叫到庭院來,姜婳站在抱廈處,看看庭院里黑壓壓的一群,看著還算規(guī)矩,都老老實實的跪著在,姜婳溫言道:“說起來,這還是我來府中,第一次把你們都叫來說話的,前些日子身子不利索,近日才好起來。你們也不必拘束著,如今我在外頭置辦些鋪子田莊,就想著從你們里頭挑些人選出來幫我看鋪子和莊子?!?/br>
    姜婳又道:“都起來吧,不必跪著?!?/br>
    奴仆們陸陸續(xù)續(xù)站起來,神色松動不少,有些膽大的還偷偷抬頭看了眼大奶奶,等瞧清楚大奶奶的面龐,整個人都呆愣住,面紅耳赤的低頭,她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好看的人,難怪姑爺連個妾侍都不納的。

    姜婳輕聲問道:“誰是周婆子,站出來讓我瞧瞧看。”

    站出個富態(tài)體面的婆子,約莫三十來歲,穿著身黛墨色撒花綢面褙子,頭上插著跟銀釵子,笑瞇瞇的跟姜婳回道:“大奶奶,正是老奴?!?/br>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啦!

    ☆、第80章

    第80章

    姜婳扯出一抹笑, 卻是皮笑rou不笑的模樣, 淡聲道:“后院可是由著周婆子跟周管事兒看守著?聽聞你們把后院的小丫鬟教的不錯, 老老實實的,做活計也都是很好的。周管事如今可在場?”

    周婆子喜滋滋的道:“多謝大奶奶贊賞, 老奴家的老頭子也在的。”回頭瞧一眼后面額頭包扎紗布的老頭子, 老頭子唯唯諾諾的上前行禮,也不敢亂瞄, 瞧著是老實的很,“小的也在,見過大奶奶?!?/br>
    “且先站著吧?!苯獘O攏了下鉤銀絲緞織掐花的袖子, “我還要問你們的話,后院的這些丫鬟們平日可還聽話?沒什么不老實的吧?若是有什么不服管教的, 周婆子盡管告訴我。”

    周婆子撇了眼站在后面兩個面容清秀的小丫鬟, 兩人瑟瑟發(fā)抖,一臉惶恐, 小臉卻倔著, 另外個穿著海棠紅綢緞褙子的圓臉丫鬟挺了挺胸, 得意看著兩個小丫鬟, 這圓臉丫鬟是周婆子的閨女周玲兒。

    周婆子恭敬道:“別的還好,就是有兩個小丫鬟不聽話, 前兩日還跟玲兒起爭執(zhí)?!?/br>
    “哦,起什么正爭執(zhí)?”姜婳問道。

    周婆子忽然支支吾吾起來,“也,也沒甚旁的事兒, 便是老婆子指使玲兒去喊桃花梨花做事兒,她們兩想推卸,就同玲兒爭執(zhí)起來,老奴也責(zé)罰過她們,別的倒都還挺好的。”

    姜婳又哦了聲,問道:“周管事兒額頭的傷是怎么回事?可請郎中瞧過了?”這話一出,周老婆子和周老頭都是一抖,周老婆子吞吞吐吐道:“是,是他自個不省心,夜里起夜的時候不小心撞在門板上,已經(jīng)請郎中瞧過,沒甚大礙的?!?/br>
    周老頭子也忙道:“正是正是?!?/br>
    底下的那兩個面容清秀的小丫鬟已經(jīng)露出憤憤的神情,卻又敢怒不敢言,她們也不敢在這么多人面前抖出這兩老東西做出的惡心事兒。

    姜婳嗤笑一聲不再說話,這周婆子一家都是后來胡嬤嬤從人牙子手中買來的,周婆子不姓周跟著夫家喊的,周婆子周老頭還有個閨女周玲兒,是當初洛州一官家被抄,家里奴仆全都發(fā)賣,周婆子一家?guī)捉?jīng)輾轉(zhuǎn)被賣到京城燕府來,一家子管著后院的事兒,管丫鬟婆子灑掃漿洗打理后院的花草甚的。

    這一家三口不知道哪兒養(yǎng)來的習(xí)慣,過的跟個主子一般,由著后院的小丫鬟們伺候著,平日沒少欺負她們,那周老頭是個老混蛋,總喜歡對后院的小丫鬟們動手動腳,好歹沒敢強迫這些小丫鬟,饒是如此都極惡心人。這些原先姜婳都不知曉的,畢竟內(nèi)院前院后院,還有各個園子的管事兒都不一樣,各管著各自的一畝三分地。若是沒有小丫鬟們來跟主子揭發(fā),姜婳怕還蒙在鼓里,也是氣的厲害。

    這事情還是前段日子阿大去后院拿東西,一個名桃花的小丫鬟站在耳罩房下的廊柱下可憐巴巴的望著阿大,眼里乏著淚水。

    阿大心生憐憫,過去大咧咧問道:“你這小丫鬟名甚?站在這里做什么?”

    桃花福福身子,猶豫再三才咬牙道:“奴婢名桃子,見過jiejie?!彼彩鞘裁炊疾活櫫?,總不能讓后院的丫鬟們再繼續(xù)遭那老頭子的動手動腳,前日那老頭子喝了酒差點把后院里的梨花jiejie給糟蹋了,幸好被梨花拿罐子砸破腦袋才逃出去,那老頭子估摸也不敢聲張,奈何周老婆子知曉此事,氣的咬牙,找借口責(zé)罰梨花,把梨花的臉都給打腫了。

    桃花實在忍受不住,偏偏她們只是后院的丫鬟,連見主子的面都甭想,大奶奶來府已兩月有余,從不召見她們,她今日見到阿大,雖不認識卻見她穿著打扮都是內(nèi)院的,知曉阿大是伺候大奶奶的,這才求道跟前來。

    阿大笑道:“你這名兒挺好的,咱們大奶奶最喜歡桃花的。你可有什么事兒嗎?”

    桃花噗通一聲跪下來,哭道:“求jiejie救救咱們這一院子的丫鬟們?!?/br>
    阿大嚇著一跳,急忙把桃花扶起來:“這是怎么了,有事兒就好好說,咱們大奶奶最是仁慈,若有委屈盡管說,我去求到大奶奶跟前給你們做主的。”

    桃花哭著把周老婆子和周老頭平日的惡行跟阿大說一遍,又擼起袖子給阿大看她手臂上的青紫痕跡,“這些都是周老婆子欺負奴婢們擰的,她整日心情不好就拿咱們這些小丫鬟出氣,還有梨花jiejie,差點被周老頭子羞辱,又被這老婆子打的臉都紅腫起來,現(xiàn)在都還不敢出來見人,求jiejie幫奴婢們在大奶奶跟前說聲,奴婢們實在受不住了?!?/br>
    阿大聽了極為震驚,連姜婳聽說后都冷著臉不語,她是知曉宅門內(nèi)的奴仆們最難管教,畢竟人心難測,但也就想著府中奴仆至多捧高踩低,偷jian耍滑,糊弄主子罷了。哪里想到后院的一個小管事兒竟然欺辱小丫鬟們,姜婳給惡心的一整天沒吃下飯,當下就想發(fā)落這周家一家子,卻又顧忌著小丫鬟們的名聲。

    這事兒要是抖落出來,這些小丫鬟們也不必活下去,旁人的閑話沫子都能淹死她們。所以這事兒肯定是不能從這處入口,只能挑別的錯兒,管事兒的婆子使喚丫鬟責(zé)罰丫鬟那也是沒錯的,這里能挑出來的錯也少,她就讓明安明成著手調(diào)查,別說還真給查出來一些事情來。

    這個周婆子原先是照顧官家太太的,會讀書認字,自打被胡嬤嬤買進燕府后就安置在后院管著幾個小丫鬟們,后院是油水最少的地方,可以說是一丁點的油水都沒有,周婆子如何甘心,正巧那日她在后院的耳罩房下嗑瓜子,聽見后院的偏門被敲響,過去一瞧,是個陌生的圓臉婆子,她愣道:“你是?”

    圓臉婆子也不自報門戶,只是笑瞇瞇的跟她扯家常,周老婆子就不耐煩起來,想攆人,還道:“若是找咱們府上太太的,那您可是走錯門,我這是后門,肯定是不能讓人入內(nèi)的。”入內(nèi)也沒法子,想到前院和內(nèi)院必須過兩三道關(guān)卡,根本進不去,都有護衛(wèi)把守著。

    圓臉婆子笑瞇瞇的道:“我今兒來不是想找府上的太太主子,是有事兒想跟您說說,是個好差事,平日里府上有什么動靜,你與我說說,每次我給你一兩銀子,你看可使得?”

    周老婆子神色怪異,“你這婆子也是好笑,莫不是糊涂起來,我這管著后院,哪能得到什么動靜,我曉得你是想打探府上主子們的事兒,可老婆子我哪有那個本事,這事兒怕是不成的,你尋別人去吧。”

    “哎喲?!眻A臉婆子扯住周婆子,“先別走啊,也不用打聽什么主子的私密事兒,隨便什么都成,你家太太平日都在府中做什么,或者你家大人何事回府,這些小事兒也有銀子拿,當然了若是能打聽到別的大事兒,一次給你二十兩銀子,旁的小事兒一次也給你五兩銀子,這銀錢這般好賺,你莫不是還跟銀子過不去?”

    周老婆子到底舍不得這些銀子,同意下來,后來隔七八天就給這圓臉婆子遞個信,無非就是府中的大奶奶今日見了什么人,明日見了什么人,這不算密事,畢竟府中來客,下頭的奴才們也得好好伺候著,稍一打聽就知曉是什么客人。

    原本這兩婆子遞話一直都是在后門處嘀嘀咕咕的,瘟疫過后,姜婳擔心府中安全,派兩個護衛(wèi)去后門守著,府中下人想出府也都要稟告主子們的,周老婆子總不能時常出府,就改為寫信,裝在包袱里遞出去,護衛(wèi)又不會檢查,倒也給她遞出去過幾次,后來姜婳讓明安明成盯著周老婆子才發(fā)現(xiàn)這事兒。

    而且發(fā)現(xiàn)圓臉婆子來府要消息很有規(guī)律,七八日一次,這次周老婆子寫了信還沒遞出去,留在房屋里,姜婳也已經(jīng)派明安明成去周婆子屋子里翻找起來。

    周婆子還不知大難臨頭,還想著大奶奶特意喊他們一家子出來問話,莫是因表現(xiàn)不錯,太太打算把她們一家子送去莊子上管理田莊,那油水可是足的很,怎么都比待在后院強,正喜滋滋的想著,卻見一小廝捧著個木匣子過來,周婆子抬頭看了眼,覺那木匣子有些眼熟,再仔細一瞧,忍不住膽顫心驚起來。

    那——那不是她的木匣子嗎,當初給外頭圓臉婆子遞信兒,每月都能多二十多兩銀子,她想著反正也不是甚緊要的事兒,主子們的私事她也打探不到,前兩日大人回府,她就提前寫好信,等著明日送出去,哪里想到,這匣子竟跑到大奶奶手中。她冷汗連連,一時竟不知該怎么辦。

    姜婳打開木匣子,抽出里面的書信,不過是普通的宣紙,上面寫著的無非就是燕屼回京的事情,然后幾時去衙門幾時放衙,字跡不算好看,她冷笑一聲,問道:“周婆子,你可認識這匣子,認識這里頭的書信?”

    周婆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老,老婆子不認識啊。”

    周老頭瞧見這東西也給嚇著,縮著頭不敢言語,這匣子和信封他也認識,老婆子跟她提過這事兒,他也是想著反正沒啥大事兒,每月還能多不少私房錢,夠他吃rou喝酒的,也默許下來,反正太太整日不管她們,也查不到的。

    姜婳面無表情道:“不認識?這可是從你書房搜出來的,你到是說說,你寫下大人的行蹤是想給誰送信?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把府里的行蹤透露出去,我原先才來京城身子不舒服,想著養(yǎng)養(yǎng)再管府中的事情,哪里想到你們這個偷jian?;耐嬉?,竟連這種事情都敢做!”

    周老婆子咬死不承認:“大奶奶,老奴也不知這是什么啊,這,這不是老奴的?!?/br>
    “還不肯承認!”齊mama上去一腳把這老婆子踹到在地,扔出一個賬本子下來,“這可是你的賬本子吧,后院那些小丫鬟們都知曉你身上有個賬本子,可要她們來認認你的字跡?你這賬本上面隔七八日就多出五兩銀子來,這到底怎么回事,你還不如實招來!”

    周老婆子見賴不掉才哭聲震天起來,“求大奶奶明鑒啊,老奴只是隨便寫寫的,并,并沒有遞信出去啊。”這話說出去誰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