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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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房里,姜婳有些忐忑,她對沈知言沒有半分情,不過到底不該接他的信,還讓夫君撞見,是她不好。她對沈知言與謝氏的事情可沒半分興趣,不管謝妙玉流產(chǎn)也好,還是沈知言下手弄死謝肚子里孩子,都是他們咎由自取,與她無關(guān)的。 姜婳跟在燕屼身后來到豎柜旁,還以為他生氣,扯著他衣角道:“夫君,你莫要惱我,都是我不好,當(dāng)初就該燒掉這信的?!?/br> 燕屼從豎柜中取出一件乳白撒桃紅底子交領(lǐng)長衣遞給姜婳,“我沒生氣,你身上全是團子的貓毛,去換身衣裳該用晚膳了?!彼麤]有生婳婳的氣,不過是煩沈知言死纏爛打。 換身干凈的衣裳,兩人用過晚膳,燕屼待在正房里處理公務(wù),房里擺著冰盆,姜婳躺在榻上看書,等他處理完公務(wù),抱著她去凈房梳洗,兩人一番鬧騰已是亥時,去到床榻上歇息,姜婳問他,“夫君,荊州那邊這些日子還有落雨?排水沒有問題吧?” 六七月正是南邊的梅雨季節(jié),雨水多,連續(xù)下個一兩日的暴雨,水勢上漲,淹過河道就會形成水澇的。 燕屼溫聲道:“不必?fù)?dān)心,皇上前些日子派人前去荊州等地,的確落過好幾場暴雨,不過去年建的水利還有江河的修繕起了些作用,并無水澇形成,等到七八月過去,若無意外,皇上應(yīng)當(dāng)會派我繼續(xù)南下監(jiān)督,畢竟還有好些地方容易產(chǎn)生水澇。” 姜婳捉緊他的衣衫,其實不希望他出遠門,可是男子建功立業(yè)就是如此,她輕聲道:“我明日去寺廟上柱香吧?!?/br> ………… 謝妙玉躺在病榻上不能出門送沈知言,便讓丫鬟跟著,也算是送送他,等到丫鬟回來,結(jié)結(jié)巴巴跟她回稟道:“大奶奶,大人先去了燕府一趟,這,這才離開京城的?!?/br> 謝妙玉聞言,臉色猙獰,猛的坐起身子一巴掌揮道丫鬟臉上,“你說什么,他又去見那個賤人了!” 丫鬟臉都不敢捂,噗通一聲跪下。 謝妙玉掃落旁邊案幾上的茶具,尖厲的哭喊道:“滾,全都給我滾下去,賤人,賤人,你不得好死,你都嫁人了為什么還要同我搶男人,沈郎是我的,是我的啊……” 姜氏聽見動靜沖了進來,見女兒狀若癲狂,她撲過去抱緊女兒,傷心道:“阿玉,使不得,你還在小月子里,不能哭,也不能動怒啊?!?/br> 謝妙玉掐緊姜氏手臂,哭喊道:“娘,為什么啊,都過去這般久,那賤人早就嫁人,他怎么還惦記著那賤人,娘,我要殺了她,娘,你幫幫我吧,有她就沒有我……”她忽地想起給沈知言下藥那日,他說的是,“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該好好珍惜你的,再給我一次機會……”或許那日他根本是把她認(rèn)作成姜婳。 一想起此事,謝妙玉猶如被螞蟻跗骨,滿心都是滔天恨意,恨不得將那賤人銼骨揚灰,五馬分尸,讓她名譽掃地。 “娘,你一定要幫我啊?!敝x妙玉死死的咬牙,她這才意識到,如果不除掉姜婳,沈郎怕永遠都不會真正的接受她。 姜映秋的神色漸漸狠厲起來,“阿玉放心,娘一定會幫你,娘不會便宜她的,定要她生不如死?!彼M會饒過姜婳,要不是她,女兒和女婿何苦會如此,她會趁著這次機會讓她名譽掃地,讓燕屼休妻,沒了燕屼,姜家就沒有依靠,說不定她還能有機會把大房的家業(yè)奪回來! 次日,姜婳去寺廟上香,京城有座很出名的寺廟,靈隱寺,位于城外巖桂山的半山腰,謝妙玉常去的就是此處,姜婳只是下意識的想去靈隱寺,她的確存了些想法,等到時機成熟時就會對謝妙玉出手,大概是燕屼再次南下之時,她對范立的事情還心有余悸,不愿當(dāng)他面前時做下那些惡毒的事情。 她此趟來靈隱寺,一是為求神佛保夫君平安,二來往后每月或許都會來此一趟,算是探探路,對以后要設(shè)下的事情有個緩沖,不至于讓身邊的人感覺到她來寺廟太過突兀。畢竟她唯一能對謝妙玉出手的地方便是此處,兩人平日沒有交集,在外行事,也可避開口舌。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第97章 第97章 此趟前來上香, 姜婳只帶阿大一人, 兩人登到巖桂山去往靈隱寺,姜婳隨阿大爬上半山腰已香汗淋淋, 兩人覆帶帷帽, 一來遮擋烈日,二來靈隱寺上香的人魚龍混雜,她容貌出眾,帶著帷帽也怕遇見心懷不軌之人,兩人濕汗滴落, 阿大給主子拭汗,又取水壺出來遞給主子:“大奶奶,這天氣怪熱的,您喝口水吧。” 姜婳接過水壺喝了口, 舒服的喟嘆一聲,把水壺遞給阿大, 朝著眼前的寺廟望去。靈隱寺前一塊平整的闊地, 種著不少菩提樹, 樹下設(shè)石凳, 供前來上香的客人休憩片刻, 整個靈隱寺更是開闊雄偉。今兒七月初五,來上香的客人不多, 兩人坐在菩提樹下的石凳上小歇片刻,等著熱意消散才一同跨入寺內(nèi)。 靈隱寺由四殿一堂為主線,兩邊附以華嚴(yán)閣, 藏經(jīng)樓,羅漢殿,方丈樓等配殿和附屬設(shè)施,后院左側(cè)是鼓樓,右側(cè)乃是香客歇息的院落,姜婳只恍然看過一眼,也不甚清楚里頭的結(jié)構(gòu),打算上過香后四下逛逛。兩人進到正殿,正殿乃是天王殿,里頭供奉彌勒殿。正殿更是輝煌雄偉,精雕細琢,四周墻壁和承柱上雕刻經(jīng)文粉漆。 姜婳抬頭望眼前慈眉目善的彌勒殿,她點燃清香,上前插在青銅九醨香爐中,后退跪于蒲墊之上,以額觸地,誠信叩拜,喃喃低語道:“求得佛祖保佑夫君再次南下之時,平安順?biāo)?,再求佛祖保佑姜家眾人平安順?biāo)?,信女所做之事皆為自保,往后不管如何,只求佛祖饒恕夫君,饒恕姜家眾人,此等罪孽都由信女一人所為,若真有報?yīng),也只報應(yīng)到信女之身。” 語畢,手背手心觸地,額頭磕在雕刻經(jīng)文的地面之上,良久才慢慢起身。 上過香后,姜婳給了百兩的香油錢,求得一道平安符,打算回去贈與燕郎。 她順著天王殿依次朝內(nèi)而去,繞到后院,左側(cè)就是輝煌鼓樓,右側(cè)乃香客歇息的地方,大院落有夾道,設(shè)小院十來所,每座小院形同一個單獨幽靜的休憩場所,內(nèi)設(shè)有兩座正房,能夠同時歇兩家人。只一般的豪門貴胄也不愿與人分院落居,通常都是攜家仆單獨居住一所。 且這些院落也各有千秋,右邊的幾處院落更為幽靜別致,乃世家大族女眷嘗歇的地兒。通常需留下歇息都會提前登記名單,以免到時院落分配不均。 姜婳全部提前問過小僧人,她甚至在此處午休歇過,晌午用的素膳清淡可口,還是很不錯的。 等申時日頭不烈時,兩人才下山回京。 ………… 謝妙玉足足做足二十日的小月子,期間不敢洗頭沐浴,房里連冰盆都不敢擺上,二十天過去,她人都餿掉,等著痛痛快快梳洗干凈,換上身湖藍色掐金色柳絮碎花襦裙,仔細裝扮過,姜氏也正好尋她吃晚膳,自打沈知言前往荊州,姜氏幾乎整日來探望女兒,如今見她身體消瘦,唇色發(fā)白,心里真是恨不得把姜婳五馬分尸。 吃過晚膳,謝妙玉屏退丫鬟,依偎在姜氏懷里哭道:“娘,那姜婳怎么還好端端的,聽文奶奶說,她前些日子還去工部尚書曹家吃了宴,娘,您快幫幫我吧。”文奶奶就是隔壁的新媳婦,經(jīng)常跟謝妙玉一塊打馬吊,知曉她流產(chǎn)還來探望過。 姜氏拍拍謝妙玉的手背,“我兒不用擔(dān)心,自然需要慢慢籌劃,總不能隨意出手,省得暴露我們,不過平日里給她添添堵還是可以的,你平日里跟著那些個少奶奶們打馬吊時也可欲言又止的說說她,最好讓她名譽掃地。” 謝妙玉真真是恨不得姜婳立刻死去,卻知娘說的也對,總不能把她們暴露出來,便聽姜氏的,下次跟著那幾位奶奶打馬吊時無意提了起來,“哎,前些日子我小產(chǎn)還要多謝你們來探望過,我在京城也沒甚親朋好友,只有我娘同你們?!?/br> 那位身材豐盈些的圓臉盤子的文奶奶笑道:“我怎么聽說燕家那位大奶奶同你是表姐妹的關(guān)系,看你都不經(jīng)常提起她,你這次小產(chǎn)她都不來探望探望你嗎?聽說姜家是商戶,莫不是攀上高枝,連你都看不起了?!?/br> 謝妙玉苦笑,“燕大人如今是水部郎中,又是狀元郎,她嫁的比我好,自打來到京城,我們就甚少聯(lián)系,有次我去尋她,竟,竟還被她攆出來,我實在傷心,因此這次小產(chǎn)也就沒告知她,省得她還以為我想攀附她?!?/br> 另外位年紀(jì)相仿的媳婦拍下桌子,憤聲道:“你這位表妹當(dāng)真過分,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何況你家夫君也是個了不起的,往后還不定誰看誰臉色,她這一時得意,總不能一輩子都得意下去,你也莫要生氣,你才小產(chǎn),瞧瞧你瘦的,還是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等著調(diào)養(yǎng)好身,前去隨夫君,總歸能在生個大胖小子的?!?/br> 謝妙玉神色暗淡的幾分,伸手撫向肚子,眾人都以為她這是心疼小產(chǎn)的孩子,好生勸慰一番,文奶奶說道:“聽說燕大人是姜家的上門女婿,不過這都隨著夫家前往京城,想必和嫁到燕家沒甚兩樣吧,聽說他們成親也兩年多,怎么你表妹的肚子還不見半分動靜呢。那位燕大人也是好肚量,家中獨子,妻子不能生,他竟也不肯尋個小的。” 這話說的謝妙玉心里一動,縱然現(xiàn)在不能弄死姜婳,也可以給她添添堵啊。她掩口笑道:“此事我也不知,或許是缺德事做的太多生不出孩子罷?!?/br> 等到幾位交好的少奶奶離去,謝妙玉去尋姜氏,與她說道:“娘,你先想想法子給姜婳添堵也是好的,何況她生不出孩子來,想法子給姓燕的納個妾,若那妾侍能生出孩子來,豈不要把姜婳生生氣死?!?/br> 姜氏笑道:“我兒莫要擔(dān)心,這些事情我都在慢慢籌劃,不會輕易饒過她的?!?/br> ………… 這時候已經(jīng)七月底,姜婳這些日子閑在家中,只有前些日子曹夫人得了個大胖孫子,原來正月里邀她上門吃滿月酒,她才出門一趟去吃酒,她見到那孩子,白白胖胖的,剛滿月,睡在襁褓中,面色紅潤,臉頰嘟嘟,口中還偶爾吹個泡泡出去,可看的姜婳心都軟下來,送了好一份大禮給曹家。 回來后,姜婳呆呆的靠在榻上,伸手撫了撫小腹,神色暗淡,過去十來天她才開懷些,這些日子她讓明安明成盯緊謝妙玉同姜映秋,得知姜氏這段日子頻頻跟肅毅侯府的夏夫人頻頻來往。 姜婳聽聞這消息就忍不住皺眉厭惡起來,肅毅侯她還是知曉的,老肅毅侯在的時候為先帝立過功,那時候的夏家還是輝煌的,后來皇帝繼位,新的肅毅侯是老肅毅侯的長子,繼承爵位,急哄哄的站隊,站錯隊伍,這么些年,帝王暗地打壓夏家,肅毅侯府漸漸落敗,空剩個爵位,家里幾個兒子都閑賦在家,連個一官半職都無。 而且這位肅毅侯夏夫人葛氏做的事情,姜婳有所耳聞,她為讓嫡出兒子娶人家書香門第世家女,竟在大庭廣眾之下?lián)Пё∧桥?,最后女孩兒迫不得已嫁到夏家去,她還聽聞,那女孩從一個秉性溫良的書香女子變成一個性子潑辣的,她是有些理解的,夏家這樣的地方,性子不潑辣些,如何活的下去。 總有人說這種被男子摟過沒了清白的女子就該去死,可螻蟻尚且貪生,她們還是活生生的人,當(dāng)初她被毀掉容貌都還是想要活著,活下去。那位書香家的女孩怕也一樣吧。 夏家的事情不僅如此,這位肅毅侯也是個不靠譜的,為著走仕途,竟養(yǎng)著不少揚州瘦馬,她們面容姣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被當(dāng)做小姐養(yǎng),然后贈與京城高官老爺們,這些官老爺若是喜歡大可把瘦馬領(lǐng)回去納做妾侍,若不喜,也不強求,京城里不少夫人太太都極厭惡這肅毅侯的一家子。 姜映秋竟和夏夫人來往,只能說臭味相投,或是姜氏又在醞釀著什么壞事兒,怕是為著對付她,畢竟京城里頭姜氏恨的人只剩下她。 姜婳只能讓明安明成盯緊姜氏,又寫信回蘇州,問爹爹當(dāng)初在關(guān)門疑似給他下藥之人可尋到,那人是梁州口音,當(dāng)初姜清祿就派人前往梁州查探,到底沒尋到那人,后來也未放棄,一直都在尋人。 過了十日,姜清祿給女兒回信,告知曾好幾次差點捉到那人,不過到底給他溜掉,還道那人犯下不少案子,官府也在捉拿,因此那人極為謹(jǐn)慎,很少露真面目,也讓姜婳莫要擔(dān)心,遲早會捉住這人。 握著姜清祿的書信,姜婳幽幽嘆息,伸手撫摸膝上的團子,團子乖巧的蹭蹭她的手掌。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只有三千字,要趕另外一本書的番外,大家早點休息啦。 ☆、第98章 第98章 已經(jīng)八月初幾, 夏蟬的鳴叫聲擾的姜婳午覺都睡不好, 她歇半個時辰起來去書房,暗格里放著不少東西, 她這段日子心里都謹(jǐn)慎著, 還有股子不好的預(yù)感,卻不敢當(dāng)著燕屼的面對那兩母女動手,她閉目合上暗格,有些無事可做,正打算去廚房走一趟, 親自瞧瞧晚上都備的有什么飯菜。 春蟬捧著封燙金的帖子進來,“大奶奶,勇毅侯府給您送了請?zhí)麃怼!?/br> 姜婳接過打開,里頭是曹宜蘭的字跡, 邀姜婳去府中吃她家姐兒的三歲的生辰宴,曹宜蘭是工部尚書家曹大人的嫡出長女, 嫁給勇毅侯府的長子, 長子季洪霄跟著勇毅侯一樣是個武夫, 很疼媳婦, 勇毅侯夫人嫌長媳嫁過年三四年就得一個女兒, 想給兒子納房妾侍都給季洪霄回絕了。 姜婳這些日子跟曹夫人還有曹宜蘭接觸頗多,算是交好的人家, 前些日子她才剛剛?cè)コ赃^曹夫人家里大胖孫子的滿月酒,那還是曹夫人第二個孫子,她兒媳狄氏原先育有一兒一女, 前些日子又生個胖小子,把曹夫人歡喜的見牙不見眼的,不過對于女兒曹宜蘭的處境,曹夫人也心疼的慌,做兒媳跟做姑娘可完全不同的。 好在季洪霄疼媳婦,勇毅侯夫人也不是真正虐待兒媳之人,遂曹宜蘭的日子還算不錯。曹氏膝下只有一個嫡出女兒季秀貞,剛滿三歲,生的玉雪一團,姜婳也是見過的。 季秀貞三歲生辰宴是在后日,季洪霄在衛(wèi)指揮使司里任從五品的鎮(zhèn)撫一職,與燕屼也相熟,因此后日小女娃的生辰宴也有邀燕屼同去。 等到燕屼下衙回,姜婳同他說了此事,燕屼脫掉官袍,露出被汗水浸濕的中衣,緊緊貼在結(jié)實的后背上,姜婳看著心疼,喊丫鬟端來溫水,幫他把身子擦拭干,又幫著換上一身輕薄的衫,遞給他一盞冰鎮(zhèn)的綠豆沙糖水,“快些喝口糖水吧,用冰鎮(zhèn)過。”衙署里條件不算好,又沒冰盆,這般熱的天氣還穿著厚重官袍,聽說有的官員還會中暑。 燕屼一口飲盡,把碗遞給珍珠,揮手讓丫鬟們退下才同姜婳道:“季兄長女三歲生辰的事情我已知曉,今日碰見季兄他同我說過,邀我后日去府中吃酒,那天正好休沐,到時候陪你一塊去。” 很快到后日,姜婳大早起來梳洗,著一身藕荷色纏枝蓮花襦裙,梳著墮馬髻,發(fā)髻間插著支翡翠鏤空雕花簪子,看著清清爽爽,眉眼嬌俏,明艷端莊。燕屼正好從凈房出來,穿著月白色銀絲暗紋團花長袍,見她如此,雙眸微怔,把人拉過捧著她的臉頰吻下去,姜婳癱在他懷中斷斷續(xù)續(xù)的嬌喘:“不許胡鬧,一會兒該遲了。” 兩人這些日子過的蜜里調(diào)油,如膠似漆,房事上她都盡量滿足他,偏偏他還不滿足,弄出不少新花樣,其實她也不太反對,只是他欲重,一次兩次都不太滿足,通常前兩次她都還能稍微承受,后頭就實在受不住,往往是哭著求饒,他仿佛更加的興奮,總不會輕易饒過她的。 燕屼攪著她口中的蜜液,心中情動,半晌放開她輕捏了捏嫩豆腐似的臉頰,溫言道:“用過早膳就啟程吧?!?/br> 早飯是碧梗粥,清炒嫩蓮子,豌豆黃,一道芙蓉豆腐加一碟雞蛋卷餅和兩道清脆爽口的腌菜。 勇毅侯甚少待客,這是姜婳第一次登門拜訪,給季秀貞帶的對羊脂白玉的鐲子,款式精巧細致,正好適合幾歲的女娃佩戴,那羊脂白玉鐲子是之前姜婳閑逛從多寶閣看見的,想著以后若能生個女兒就給女兒帶,到底是沒那個緣分。 男客和女眷待的庭院不同,有小廝引著燕屼離去,離開他交代道:“讓阿大跟著你,莫要到處走動,等著酒宴結(jié)束我過來接你?!?/br> 小廝垂手靜待,心里頭不由的感嘆,這燕大人待妻子當(dāng)真是極好,如膠似漆的。 姜婳笑道:“我都省得,曹jiejie我認(rèn)識,待在曹jiejie家中沒甚好怕的。”又仔細叮囑道:“待會兒吃酒時你可記得先吃些東西墊肚子,莫要空腹飲酒,對腸胃可不好,也莫要貪杯?!?/br> 說罷,兩人分開,姜婳隨丫鬟前往后面的一處庭院,路上碰見蘇氏,蘇氏乃左都御史蘇家的女兒,嫁到京衛(wèi)指揮使司指揮同知家中的次子,那是季洪霄的上峰,自然也宴請的,姜婳同蘇氏有過幾面幾緣,去年冬日里她前往陶家赴宴最先碰見的便是蘇氏,蘇氏還幫了她一把。 兩人關(guān)系還算不錯,姜婳去年還送她兩罐桂花頭油。 見人熟人,姜婳迎上去問好,蘇氏笑道:“姜meimei來了,一會兒挨著我坐,咱們好生說說話。對了,你那桂花頭油可還有?去年你送我的兩罐用的差不多?!闭f著摸了把發(fā)髻,“姜meimei瞧瞧我現(xiàn)在的頭發(fā),當(dāng)真濃密發(fā)黑,哎喲我家那小姑子瞧見眼饞的不成,我剩下半罐被她拿走的,我這就厚著臉皮來求姜meimei多分我兩罐?!?/br> 蘇氏之前的頭發(fā)量少有些枯黃,用那桂花頭油半年過去,長出一把濃密的頭發(fā),當(dāng)真惹的蘇氏歡喜至極,心里感激。姜婳笑盈盈道:“蘇jiejie放心,我那兒還有好幾罐,給你送兩罐過去,你與家中小姑子分掉,等著下個月桂花盛開我多做些出來,到時候再給蘇jiejie送些?!?/br> 她做的桂花頭油里頭加有何首烏能過生發(fā)潤發(fā),長久使用效果顯著,都是師父給她的古方中記載的東西。 蘇氏挽住姜婳手臂,親熱道:“那我可不跟meimei客氣的,往后meimei有何事,盡管派人來我府中說聲,我都幫你?!?/br> 兩人隨丫鬟進到后院的一處庭院里,里頭的大花園姹紫嫣紅,景色極美,里頭聚著不少人,姜婳熟悉的不多,只有周夫人,曹夫人以及曹宜蘭,曹夫人兒媳狄氏剛出月子,不便四下走動,留在家中照顧剛滿月的兒子。曹宜蘭正跟眾位女眷說笑著,懷中依偎著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兒,長的精致漂亮。 隨著姜婳進來,眾位女眷的目光不可避免的落在她身上,有善意,有打量,亦有心懷不軌的。蘇氏哼了聲,挽著姜婳手走到曹宜蘭面前笑道:“今兒恭喜曹jiejie了?!钡皖^見她懷中的季秀貞睜著圓溜溜的大眼望著自己,忙哎喲一聲笑道:“小秀貞出落的越發(fā)好看了,瞧瞧這唇紅齒白的小模樣,往后長大定是個端莊秀麗的小美人?!?/br> 這話說的曹宜蘭笑瞇瞇的,右側(cè)上首位一個穿著紫檀色牡丹金玉富貴圖紋的比甲的富態(tài)婦人也樂呵呵的,拿著帕子掩口笑道:“瞧瞧這蘇家丫頭多會說話,你婆婆今兒怎么沒跟著一塊來呀?”這位便是勇毅侯夫人,曹宜蘭的婆婆。 蘇氏過去同勇毅侯夫人問好,笑道:“我家婆婆還說惦記夫人您,不過家中今日有客,我婆婆就沒來,還讓我同夫人說聲,改日在過去拜訪您?!?/br> 勇毅侯夫人不迭道:“好好好,家里客人眾人,你也不站著,快隨她們一塊坐著吃茶去?!?/br> 蘇氏道好,把身邊的姜婳介紹給勇毅侯夫人,勇毅侯夫人嘴角還噙著笑,面色卻淡上兩分,“這位就是燕大奶奶吧,真真生的一副好容貌,快些過去喝茶吧?!彼耸兰页錾床黄鹕虘襞舱?。 蘇氏拉著姜婳回到曹宜蘭身邊坐下,遞給姜婳一盞茶水,輕聲道:“莫要見怪,方才那位就是曹jiejie的婆婆,性子不算壞,不過有些難相處就是,我們聊我們的吧?!?/br> 姜婳也沒在意,這些京城權(quán)貴的圈子里,看不起商戶出生的她也是正常,她捧著茶盞輕輕抿了口茶水。 曹宜蘭也輕聲跟姜婳道歉,姜婳笑道:“曹jiejie不必在意,沒甚的,我知曹jiejie待我如何就好。”說著從阿大手中接過個紫檀木透雕暗紋錦盒出來,她打開取出里頭那對羊脂白玉的鐲子,這玉鐲狀如凝脂,細膩滋潤,無半點瑕疵,看著便不凡,她把一對玉鐲套在小秀貞的手腕上,笑瞇瞇的道:“這是送給小秀貞的鐲子?!?/br> 曹宜蘭笑道:“這羊脂玉看著溫潤光澤,看著就極討喜,秀貞還不快謝謝嬸嬸?!?/br> 小秀貞糯糯道:“謝謝嬸嬸?!?/br> 惹的姜婳心軟,伸手揉了揉小女娃的臉頰。 不多時,從垂花門進來兩人,一位娟紗金絲繡花襦裙,頭戴五瓣梅花銀步搖,鵝蛋臉溫雅可人的年約二十的小婦人和一位穿著深棕繡金撒花比甲,臉頰消瘦,眉梢吊著,面相看著有些刻薄約莫四五十的婦人。兩人一同進來,庭院里眾位女眷神色立刻起了變化,極為都極厭惡的瞪向那位面相刻薄的婦人。 至于那位年輕些的鵝蛋臉的,大家投去的大多是同情些的目光。 姜婳微微挑眉,有些訝然,不知這兩位又是誰,蘇氏湊在她耳邊小聲嘀咕起來,“姜meimei,我同你說,那位深棕繡金撒花比甲的年紀(jì)大些的婦人就是肅毅侯夫人蔡氏,那個年輕些的是她家長媳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