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小狼狗順毛指南[重生] 作者:混元三喜 文案: 許諾循規(guī)蹈矩地活了二十八年,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會被小三找上門宣戰(zhàn),百般羞辱。 眾人都以為許諾是想不開才鬧自殺跳樓, 沒想到再次睜開眼睛,她竟成了十七歲的許依諾。 看到病床前來探病的渣男和小三,許依諾氣得差點再死一回,發(fā)誓讓他們好看。 然而,許依諾一心復(fù)仇虐渣,卻總被打擾。 高三的卷子,可怕的班主任,以及……一只又粘人又炸毛的小狼狗。 駱刃一直覺得新轉(zhuǎn)學(xué)來的同桌,瘦巴巴病懨懨,又很會氣人。 卻沒想到她越長越水靈,還身嬌體軟,讓他難以自拔。 本文又名《虐渣一百八十式》、《每天都要給同桌順毛》、《那小崽子不會是喜歡我吧》 閱讀指南: 1.日更 2.作者圍脖:混元三喜 內(nèi)容標簽:豪門世家 重生 甜文 校園 主角:許依諾 ┃ 配角:駱刃 ┃ 其它: 第 1 章 “你老了?!蹦贻p女人輕啟姨媽色大紅唇,挑釁地沖許諾笑,“俊鴻都不愿意碰你,他跟我說,和你睡一張床、脫.光了都沒有興致。” 許諾氣得渾身發(fā)抖,很想抬手就給那女人一巴掌,只是手掌發(fā)麻,竟一時抬不起來。單論五官,許諾并不輸對方,二十八歲也絕稱不上“老”,只是眼前的女人太年輕。 女人看著不過二十出頭,標準的網(wǎng)紅妝,妝感頗重的粉底也遮不住一臉的膠原蛋白,她的確有叫囂的資本——因為年輕,到“正室”面前宣戰(zhàn)的小三,也這樣理直氣壯。 女人絲毫不畏懼單薄瘦弱的正室,壓低聲音,幾乎貼上許諾的臉:“他見到我就不一樣了,一見面他就……”最后一個字太下.流,針一樣扎進許諾的耳朵,終于擊潰她的涵養(yǎng)。 “不要臉!”許諾的巴掌到底扇出去,年輕女人沒料到纖瘦的許諾會突然爆發(fā),也沒料到那細白的手掌會有那么大力道,松松的空氣劉海被打得偏向一邊,臉上的蜜粉也隨之震落,火辣辣地滲出清晰的掌印。 這一巴掌打得痛快,許諾呼吸粗重,她知道那是憋了許久的濁氣終于得以發(fā)泄,只一下就上了癮,可抬手要再打,手腕卻陡然被攥.住,她下意識掙脫,就聽耳邊響起男人的怒吼:“你夠了!” 許諾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怔怔地任由王鴻俊狠狠甩開自己的手,男人力氣大,許諾腳下踉蹌,差一點撞上陽臺松動的玻璃窗,好在及時扶住了花架,王鴻俊卻沒多看許諾一眼,大步越過她,關(guān)切地問年輕女人:“依姍,你沒事吧?” 許諾盛怒之下,完全沒注意王俊鴻是什么時候回的家,也不知他聽去了多少,只覺得出現(xiàn)的時機太巧,巧得讓自己百口莫辯。 許諾有些慌亂,她張了張嘴,就見那年輕女人搶先一步撲進他的懷里,眨眼間紅了眼眶,而后便梨花帶雨地倒打一耙:“她開門就打我!” 許諾被她的無恥震驚了,可被女人降服住的男人,智商都為負,王鴻俊完全察覺不到異樣,疼惜地摩挲許依姍臉上淡紅的指印,對許諾怒目而視:“我真沒想到……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見到丈夫后升起的委屈,來不及迸發(fā)便堵在胸口,許諾怒極反笑:“是我變了,還是你變了?” “你總是這樣咄咄逼人?!蓖蹩▲櫟芍S諾,眉頭緊緊皺起,就像每次借口離家的前兆,“算了,我今天不想和你吵架?!闭f罷就要拉著楚楚可憐的情人離開,許依姍卻不大甘心,磨磨蹭蹭地慢了半拍。 許依姍的心思,許諾能猜到一二,這小姑娘擺明了是來和她宣戰(zhàn),從幾個月前,就常挑半夜給王俊鴻發(fā)微信、打電話,故意引自己懷疑,她就是要她自亂陣腳,好取而代之。 卻沒想到許諾這樣隱忍,大約是等不及了,才親自出馬。 許諾目光略過許依姍臉上淺淡的紅印,落在自己手腕那被男人捏腫的指痕上,忽然覺得很沒意思。 “王鴻俊,你站住?!眱扇她R齊停住,許依姍率先轉(zhuǎn)過臉來,眼中閃過一蹴而逝的期待,許諾知道她在等著自己“撒潑”。 王鴻俊三十出頭,就已經(jīng)事業(yè)有成,若不是已婚,在松城絕對算得上“鉆石王老五”,可他不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富二代,許諾用最美好的青春年華陪他從無到有。 他創(chuàng)業(yè)初期,她四處淘錢,放棄理想,接最辛苦的翻譯;他事業(yè)上升,她甘做‘賢內(nèi)助’,為他辭掉體面的工作。 許諾不留后路地支持他,打理他的吃穿用度,熬夜等他醉酒而歸,日久天長,漸漸關(guān)心柴米油鹽勝過新款圣羅蘭……終于將自己熬成了不修邊幅的黃臉婆。 但她的犧牲,卻沒換來白頭偕老的承諾兌現(xiàn),反而引狼入室,覬覦“王太太”位置的女人近在咫尺,明目張膽地打進家門。 所有人都以為,許諾無依無靠,現(xiàn)在連工作也沒了,只能巴著王鴻俊不放手,這個婚斷然不會離。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遲遲不點頭,是因為還放不下他。 可現(xiàn)在看著不分青紅皂白,處處維護情人的老公,許諾忽然就想通了,那個窩在出租房里,把瘦rou仔仔細細剔出來留給自己、承諾一生一世寵她的男人早就不在了。 有些人能共患難,卻不能共富貴,只有她固執(zhí)地閉著眼睛不肯看清而已。 王鴻俊戒備地瞪著許諾,好像她是個會隨時爆發(fā)的□□桶,一不留神就能炸傷他的小情人。 她在他眼里,已經(jīng)淪為了潑婦么?許諾覺得很好笑,可嘴角抖得太厲害,沒有成功上揚,眼淚先一步滾落——她到底沒能云淡風(fēng)輕地說出“我們離婚吧”。 不過,平靜而主動地提離婚,是她在這場婚姻里最后的尊嚴,許諾微微低著頭,努力平復(fù)情緒,然而,短暫的沉默,卻讓別人會錯了意。 “許諾,你別這樣……”王鴻俊攬著許依姍的手力道稍減,輕輕嘆口氣。 大約是受到王鴻俊態(tài)度的刺激,許依姍忽然放棄了扮演柔弱小白花,她大步向前,再次逼近許諾,聲音有些失控的顫抖:“你這個不會下蛋的母雞!到底要賴著鴻俊到什么時候!你憑什么白占著他?” 許依姍一聲比一聲尖銳,手也大力推向許諾,變故來得太快,許諾猝不及防,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身子忽然一輕。 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時間。 耳邊仿佛劃過女人的尖叫,以及刺耳的玻璃碎裂聲,失重的感覺驚心又恐怖,許諾想尖叫,可一開口就灌了滿嘴的風(fēng),一個音節(jié)也發(fā)不出來,地面越來越近,一切發(fā)生得太快,甚至沒有憤怒或悲傷,許諾只來得及絕望地閉上眼。 長久的黑暗。 眼睛再次睜開,就被滿目亮白刺得被迫重新閉緊。 這里是天堂嗎? 然而醫(y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配上欣喜的驚呼,實在和“天堂”的安靜祥和判若云泥,“囡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