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這個時候,洛青衣完全忘記了當初姜羨送他玩具的時候,他信誓旦旦地說的什么,大家都是成年男性,都有自己的欲望,沒有男朋友還不能自己解決嗎?之類的言論。 洛青衣的眼神讓姜羨明白了什么,當機立斷,姜羨決定結(jié)束這個話題,重新坐回了字的椅子上,將剛剛吃了一半的薯片抱了回來。 而洛青衣也做了下來,開始換自己腳上的襪子,剛剛跳下來之前沒有動腦子,忘記床下的地毯被他收了起來還沒來得及鋪。 “那事兒你聽說了嗎?”看著洛青衣的動作,姜羨幾乎一眼就看到了洛青衣腳指甲上的指甲油,眼中閃過了一絲嫌棄。 就昨天他和洛青衣聊的那么十分鐘里面,洛青衣就已經(jīng)將自己腳上的指甲油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炫耀了一同,姜羨才不會承認自己其實很是羨慕呢。 “什么事?”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原來的開場白,聽到姜羨這話,洛青衣就知道這是要和他分享八卦了。 “李志遠出事了?!苯w說著手上的動作沒停,繼續(xù)吃著自己的薯片。 這話讓洛青衣叫上的動作頓了頓,過了一會兒,才抬頭看了一眼姜羨,發(fā)現(xiàn)姜羨的臉上滿是幸災(zāi)樂禍。 發(fā)現(xiàn)這一點后,洛青衣愣了愣,原本他以為姜羨口中的“出事”,是李志遠又做了什么欺男霸女的事,畢竟外界的八卦不可信,但自己的自身經(jīng)歷卻沒有辦法騙人。 雖然上次的事洛青衣是為了和謝榮更進一步擺了李志遠一道,但如果李志遠沒有那個心思的話,這個計劃也完全走不通。 從上次李志遠手下熟練的動作來看,這種事他絕對不是第一次做,所以洛青衣才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 但是從現(xiàn)在姜羨臉上的表情來看,洛青衣更偏向于李志遠本身出了什么事。 想到這里,洛青衣突然來了興致:“出什么事了?” 看到洛青衣臉上難得出現(xiàn)了一絲感興趣的模樣,姜羨當即薯片也不吃了,甚至還拍了拍自己手,將手上的殘渣拍了下去: “好像是國慶的時候出去玩兒,看到了一個漂亮的外國小哥哥,想故技重施?!苯w說到這里對洛青衣擠了擠眼睛,臉上滿是“你懂的”的神情。 “然后呢?”姜羨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無非就是兩個結(jié)果,一個是的手了,另外一個是翻船了。 目前來看,恐怕是后者了。 “結(jié)果當然是陰溝里面翻船了,漂亮的小哥哥哪里是那么好搞的?”果然,姜羨立刻就肯定了洛青衣的猜測。 說這話的時候,姜羨還看了一眼洛青衣,漂亮的小哥哥,的確不好搞。 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姜羨當即就想和洛青衣分享這個好消息,結(jié)果那天晚上不知道為什么,洛青衣的手機居然關(guān)機了。 姜羨只以為是還在謝先生的家中,只能現(xiàn)將這一茬放下,反正按照以前洛青衣的反映來看,他對這些八卦并不感興趣,誰知道今天洛青衣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 聽到姜羨的話后,洛青衣點了點頭,果然是翻船了,不過…… “你是怎么知道的?” 無論翻車之后的后果如何,這件事對于李志遠來說都非常丟臉,肯定不會去大肆宣揚,姜羨又怎么會知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到洛青衣這話,姜羨立刻就抖了起來,臉上滿是嘚瑟,“五號的時候我陪著我發(fā)小去做體檢,結(jié)果轉(zhuǎn)頭看到了楊飛宇,當時我見情況不對,就偷偷跟過去看了一眼,你猜怎么著?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住院的人是李志遠!” “你好好地跟著人家做什么?”聽到姜羨這話,洛青衣的嘴角抽了抽,這行為怎么聽起來這么猥瑣呢? “誰讓他往肛腸科走了?”聽到這話,姜羨就有些不服氣了。 如果不是當時看楊飛宇的方向不對,姜羨也不會跟上去,畢竟肛腸科,對于他們這種小弱受來說,怎么聽怎么有一股子曖昧的味道在里面。 當時姜羨還以為李志遠已經(jīng)渣到了這個地步,把人搞到了醫(yī)院還讓人自己來看病,結(jié)果跟過去一看,李志遠自己個兒在床上趴著呢。 雖說十男九痔,但姜·老司機·羨是誰?從當時李志遠的姿勢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回來之后就連忙聯(lián)系了自己的八卦小分隊,詢問了李志遠前幾天的行蹤,果不其然發(fā)現(xiàn)了端倪。 在李志遠準備向外國小帥哥下手的第二天,就住進了醫(yī)院,還是肛腸科,這其中要是沒什么聯(lián)系,打死姜羨也不相信,況且當時李志遠暴躁地想將整個病房都掀了的情緒,更加肯定了姜羨的猜測。 “就不知道是哪路大神為民除害了?!闭f完之后,姜羨甚至還不忘做了一個總結(jié)。 在知道李志遠做的那些惡心事后,姜羨就一直希望有人能夠教李志遠做人現(xiàn)在夢想成真,姜羨自然高興。 聽到姜羨的描述后,洛青衣摸了摸下巴,雖然姜羨在其他地方不靠譜了一些,但是在這方面,就連洛青衣也不得不承認,輕易不會信口雌黃。 想著,洛青衣的眼中也劃過了一絲幸災(zāi)樂禍: 看來李志遠這一次的確栽了一個大跟頭。 第119章 監(jiān)控 洛青衣和姜羨只覺得幸災(zāi)樂禍, 更多的還是因為李志遠以前做過的那些惡心事,對于蒼天有眼的行為感到大快人心。 而現(xiàn)在李志遠本人, 可以說是非常不好過,不得不說,姜羨的感覺非常敏銳,至少打聽出來的消息八成都是正確的, 至于其余兩成到底是怎么回事……就連李志遠自己也不知道。 “滾!” 察覺到門口傳來的動靜后,李志遠想也沒想就從床邊拿起了一個蘋果砸了過去,知道想到前幾天發(fā)生的事, 李志遠心中就有一股想要殺人的欲望。 “哐當……” 剛進門的楊飛宇就這樣被飛過來的蘋果砸了個正著,看著地上骨碌碌滾著的蘋果,楊飛宇揉了揉自己剛剛被砸到的地方,即使心中害怕,最后還是從門外走了進來: “先吃飯吧?!?/br> 楊飛宇邊說邊將自己手中的保溫桶放了下來, 準備提李志遠把桶里面的粥倒出來。 楊飛宇剛將保溫桶的蓋子打開, 李志遠就知道今天的晚飯又是粥,想到這一點, 李志遠就怒從心間起, 看也不看就從旁邊隨手拿起了一個東西: “我讓你滾!” 被李志遠用枕頭砸了一下,楊飛宇并沒有什么動作,甚至連躲閃也沒有。 原因無他, 這樣的事在這幾天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發(fā)生,枕頭橘子之類的東西還算是好的,有些時候甚至?xí)焕钪具h用手機或者是放在床邊的鐵盒子砸一下。 現(xiàn)在楊飛宇的臉上就有一塊紗布, 那就是在這幾天中李志遠的杰作。 對于李志遠這幾天暴躁的情緒,楊飛宇也能夠理解,前幾天接到李志遠的電話,讓他去會所的時候,楊飛宇還以為李志遠又想玩兒什么花樣,雖然心中不愿意接受,卻也不得不去。 到了之后楊飛宇才發(fā)現(xiàn),李志遠不是想搞什么新花樣,那副躺在床上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兒好rou的樣子,分明是被別人玩兒了什么新花樣。 休學(xué)之后,楊飛宇才發(fā)現(xiàn),李志遠這個人比他想象中的難伺候很多,一言不合就會動手,而每次手上也沒個輕重,甚至自己還不能表現(xiàn)出半點兒不喜。 在這件事之前,楊飛宇就在思考應(yīng)該用什么辦法讓李志遠把他踹了,但是這件事出來之后,楊飛宇就知道,短時間內(nèi),李志遠應(yīng)該不會放自己走了。 自己看到了李志遠最狼狽的樣子,現(xiàn)在除非李家徹底完蛋,自己恐怕就得受李志遠脅迫一輩子,為了自己的臉面,李志遠也不會輕易放他走。 想到這里,楊飛宇心中就有些絕望,再一想到昨天那人給自己說的話,心中更是涌上了一股悲涼:如果開始自己不去針對洛青衣,或許并不會有這樣的下場,只能說自己當初一步錯,步步錯。 看著現(xiàn)在躺在床上的李志遠,楊飛宇的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一點好奇也沒有,甚至在楊飛宇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隱秘的角落,對于此事李志遠的遭遇還有些幸災(zāi)樂禍。 將粥盛出來之后,楊飛宇直接將碗擺在了一邊,最后什么也沒有說,就從病房直接離開了。 這幾天之中,楊飛宇已經(jīng)基本摸清楚了李志遠的脾氣,只要自己在這里,李志遠肯定什么都不會吃,但要是自己沒有過來送飯或者是晚來了十幾分鐘,準得收到李志遠的電話或者是更暴躁的脾氣。 看著楊飛宇的背影,李志遠的拳頭握了握,最后忍無可忍,直接伸手將茶幾上的碗給掀翻,任由碗中的瘦rou粥撒了一地,看著地上一片狼藉的模樣,李志遠的心中終于好受了一些。 不知道過了多久,病房的門又從外面被人打開,這次進來的人不是楊飛宇,而是李志遠的那幾個保鏢。 “少爺?!笨粗钪具h趴在床上的模樣,又看著地上撒了一地的瘦rou粥,李彪只覺得頭皮有些發(fā)麻,甚至想扭頭就走,但卻不得不留在這里。 雇主出了這樣的事,他們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但是那天又是李志遠讓他們不許跟著,所以才會出這樣的事,讓他們覺得心中是有苦說不出,只能慶幸現(xiàn)在始作俑者還沒找出來,李家人還騰不出手來找他們麻煩。 “查出來了嗎?”聽到王彪的聲音,李志遠隱藏在病床中的手握了握,手背上青筋暴露。 那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李志遠自己沒有任何印象,但是早上起來之后,身上的傷痕,身后撕裂般的疼痛,以及醫(yī)生的診斷書,已經(jīng)說明了太多問題。 “還沒有?!彪m然是對李志遠現(xiàn)在的問題早有準備,但聽到之后王彪也覺得心中顫了顫,最后只能將他們調(diào)查的結(jié)果說出來。 果然,聽到王彪的回答之后,原本臉色就不好的李志遠臉色更是難看:“什么都沒查出來,你們過來干什么?我花錢養(yǎng)著你們,你們就是這樣做事的?我還不如養(yǎng)幾頭豬,最后好歹還能吃上兩口rou!” 聽到李志遠的話,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都不敢說什么,只能默默地聽著李志遠罵罵咧咧的話,畢竟雖然李志遠不好伺候,但李家人對他們卻很大方,只不過現(xiàn)在出了這樣的事……想到這里,王彪等人在心中齊齊地嘆了一口氣。 “一個大活人,還能不見了不成?去找會所要監(jiān)控!”罵了十幾分鐘,李志遠終于有些累了,重新趴了回去,咬牙切齒地吩咐著。 不得不說,李志遠雖然人渣了一點,但頭腦卻比較清醒,在盛怒的情況下,至少還能給手下的人指點一些方向,但是讓李志遠沒有想到的是…… “會所那邊說五號晚上九點監(jiān)控出了點問題,在六號中午才修好,沒有辦法提供?!崩钪具h能夠想到的事,王彪開始也想到過,但是讓王彪沒有想到的是,會所那邊居然拒絕提供監(jiān)控。 這樣的話一聽就是推脫的借口,哪里有這么巧的事?監(jiān)控早不壞晚不壞,非在李志遠出事的時候壞了?而且一個監(jiān)控,出了點小問題,怎么可能做這么久的維修? 但是會所那邊死不松口,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 “沒有告訴他們你們是誰嗎?”果然,聽到這話,李志遠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會所給出這樣的解釋,簡直就是絲毫不愿意掩飾,就差沒有直白地告訴他們說就是不給了。 在s市,李志遠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釘子,以前只要搬出李家的名頭,就算不能說無往不利,但也能讓人忌憚三分。 “說了,但是……”對上李志遠的目光,王彪覺得今天自己想要走出這件病房恐怕有些困難,但也只能硬著頭皮回答李志遠的問題。 “但是什么?”僅僅四個字,就算不看李志遠此時猙獰的表情,也能感覺到李志遠此時的憤怒,原因無他嗎,這四個字,活脫脫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似的。 “但是會所那邊依舊沒有改口,而且……”說到這里,王彪頓了頓,最后對上李志遠的目光后,才將后面半句話說了出來,“那家會所是宋家的產(chǎn)業(yè)。” 要說李家在s市需要顧忌的人不多的話,其中宋家絕對占有一席之地,也是因為這樣,王彪等人在會所給出這樣的解釋后,完全不敢亂來。 宋家! 聽到王彪這話,李志遠立刻就反應(yīng)了過來,或許s市的宋家很多,但能夠讓李家避其鋒芒的,也就只有那么一家,但是…… “通知父親,讓大哥去要!” 就算是這樣又如何?宋家還能為了一個監(jiān)控錄像和他們李家撕破臉不成?就算李家比不上宋家,但李家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是。”聽到這話,王彪連連點頭,應(yīng)下之后連忙帶著人從病房里走了出去,至于地上的那些殘渣?自然會有人收拾,他們又何必留在這里討罵挨? 此時的李志遠不知道的是,他想讓家人出面替他拿到監(jiān)控的想法,最終的結(jié)果只會讓他失望,因為在另外一邊,宋子墨正在謝榮的辦公室內(nèi)葛優(yōu)癱—— “你和那個李什么什么的,什么仇什么怨?居然為了他把克萊格那個瘋子招了過來?” 天知道在知道克萊格來了z國,謝榮甚至還在自己的會所里招待他的時候,宋子墨的內(nèi)心有多惶恐,那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克萊格過來和我談生意。”聽到宋子墨的話,謝榮表示不背鍋,這人可不是自己招過來的。 “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下次李家過來得時候,我就直接把監(jiān)控交出去了?”聽到這話,宋子墨完全不相信,面帶懷疑地瞅著謝榮,如果是這樣的話,克萊格為什么要去找那個姓李的麻煩? 別以為他沒看到,克萊格分明是在謝榮說了什么之后,才去找了李志遠。 要知道因為這件事,在李家人過來要監(jiān)控的時候,他甚至還特地告訴下面的人不要交出去。 “我沒讓你不給?!甭牭竭@話,謝榮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宋子墨,言語之中甚至對宋子墨的自作主張還有些不高興。 “你這種男人,真是可怕?!甭牫鲋x榮語氣中的意思,宋子墨搖了搖頭,在心中給李家人點了一排蠟。 把監(jiān)控交出去,李家人看到事情的始末之后,準得去找克萊格麻煩,但是依照克萊格的能力,又怎么會是李家人能夠?qū)Ω兜昧说模?/br> 想到這里,宋子墨看著謝榮的眼神更加好奇了,那個姓李的到底是怎么得罪謝榮了? 上次被謝榮這樣對付的人,家里的產(chǎn)業(yè)被人分得連個銅板也沒剩下,依照這次的情況來看,估計用不了多久,李家就得欠下一屁股外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