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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回92之奔向好生活在線閱讀 - 第27節(jié)

第27節(jié)

    “啪”的砸在兩人面前,林曦嚇了一跳,拖著小傲繞過它,在路上艱難地頂風(fēng)前行,感覺兩個人分分鐘都可以上天。

    “mama,我們跑吧!” 小李傲在狂風(fēng)中對林曦喊道。

    “你說什么?” 林曦沒聽清楚,小李傲捏著林曦的手就往前奔去,林曦會意,跟著他一起跑,于是兩母子在如同黑夜的背景幕下,穿過沙金村七拐八繞的小巷,一路往家的方向疾馳,頗有種末世狂奔的快感。

    兩個人剛進單元門,氣都還沒喘勻,暴雨驟至,碩大的雨點隔著鐵門濺到兩個人的身上,林曦趕緊拉著小傲往里面走了幾步,小傲從書包里拿出紙巾,蹲下身去擦林曦的白球鞋。

    “沒關(guān)系,小傲,我們先回家,mama把我們的鞋子都洗一遍?!?nbsp;林曦把小李傲拉起來,剛剛飛奔的時候他們沒注意,踩到了一個泥水坑,這時候兩個人都顯得有些狼狽。

    李傲點點頭站起來,把紙巾細心的疊好放進口袋里,和林曦一起回到了五樓。林曦打開電視機看氣象頻道,原來今天早晨電視就掛出了黃色暴雨預(yù)警信號,只是他們兩個都沒有注意,而且現(xiàn)在電視臺正在更正錯誤信息,“考拉”臺風(fēng)應(yīng)該是紅色警報,風(fēng)力也達到了十級。怪不得這么大的雨,學(xué)校還照常上課,原來天氣預(yù)報就出了問題。

    跑了這么半天,兩個人都累了,林曦和小傲一起躺在沙發(fā)上,望著窗外的雨幕發(fā)呆,不知道肖文聿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他有沒有想我們?林曦正胡思亂想,一條閃電倏然撕裂了昏暗的天空,然后一聲比炸彈聲音還響的滾雷打了下來,直震得人心都發(fā)顫。

    小李傲雖然表面很淡定,身體卻很誠實的悄悄往林曦那邊挪了一點。林曦感覺到了小傲的動作,摟住了他,可還沒說話,頭頂?shù)碾姛艟烷W了兩下,斷了。四周陷入了徹底的黑暗。

    “怎么回事?停電了?” 林曦四周望望,摸摸小李傲的頭說:“你坐在這里不要走動,我去拿蠟燭?!?nbsp;然后就站起來,摸索著往放蠟燭的抽屜慢慢走去。

    當(dāng)她舉著蠟燭回來的時候,一點如螢豆般的光芒照亮了身前的方寸之地。林曦皺著眉走到了窗前,小李傲也從沙發(fā)上跳下來跟在她的身邊。只見樓下全是黑漆漆一片,雨幕遮天蓋地的撲下來,連路燈都徹底熄滅了??磥硪驗榕_風(fēng),福井區(qū)已經(jīng)大面積停電了。

    第61章 臺風(fēng)

    剛剛那番巨大的動靜早就讓花花夾著尾巴躲到了沙發(fā)底下, 正嗚嗚咽咽瑟瑟發(fā)抖呢。更別提現(xiàn)在一連串的雷滾下來,震天動地, 其中有一個仿佛就像要劈在他們天靈蓋上似的。林曦趕緊把窗簾拉上,扯著小李傲離開窗戶。

    “怎么這一次臺風(fēng)那么猛烈,” 林曦想著被劃破的天空,心有余悸地說:“不會是哪位道友在渡劫吧?”

    小李傲剛剛張嘴想說什么, 林曦趕緊截住他的話頭,一口氣說:“我知道在華夏傳統(tǒng)神話中打雷閃電是因為雷公電母, 古希臘神話里宙斯以雷電為武器,科學(xué)解釋則是兩片正負(fù)極云彩的碰撞, 電在雷前面是因為光比聲音快。還有什么?”

    小李傲神色復(fù)雜地看了自己老媽一眼, 想了想,覺得確實沒有什么可以補充的了, 開口表揚道:“嗯, 回答的不錯,下次繼續(xù)努力?!?/br>
    “……” 林曦哭笑不得地?fù)u了搖頭,徑自去抽屜里找出了一團棉花——這還是上次肖文聿受槍傷的時候留的,捻了兩個球塞進小李傲的耳朵里, 自己也塞了兩個, 說:“塞著這個就不怕吵了?!?/br>
    “你說什么?” 小李傲沒聽清, 一臉茫然地抬頭問林曦。不再是平常那副老氣橫秋的大佬模樣, 他小巧的耳朵里露出毛絨絨的棉絮,透出一點難得的傻氣,可愛得讓林曦忍不住狠狠□□了他的臉一把, 然后才一字一頓地說:“這—樣—會—安—靜—一—點!”

    “哦?!?nbsp;李傲像一只小兔子一樣點了點頭,然后就開始纏著mama一起下象棋了。反正停電無聊,蠟燭光線太暗看不了書,兩個人也打不了牌,林曦就搬出象棋盤和小李傲面對面坐下,正好和花花露出來的一丁點小圓屁股挨在一起。其實林曦只知道象棋的基本規(guī)則,平常一般是由肖文聿負(fù)責(zé)滿足小李傲這類文體活動的需求。

    兩個人你來我往,林曦雖然不笨,但奈何完全不知道象棋的一些固定套路,五盤里倒讓李傲這個小兔崽子贏了三盤。不過在兩個人下棋的過程中,雷電終于停止了,花花也悄悄地把腦袋從沙發(fā)下伸出來,輕輕地磕在自己女主人的腿上。林曦一邊擼著花花頭上的毛一邊下棋,當(dāng)小李傲叕一次把她的帥將死后,林曦在腦海里抹了一把羞愧的汗,反手就伸了個很假的懶腰:“啊……好晚了,我看這臺風(fēng)一夜都不會停,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來電,咱們還是先睡覺吧?!?/br>
    小李傲雖然正在興頭上,但是他并不是那種撒潑打滾的小孩,所以只是點了點頭,就乖乖的收拾好棋盤,和mama一起睡覺去了。

    瓢潑大雨下到了晚上十點,第二天醒來,林曦從窗戶里往下一看,由于城中村排水管道的問題,樓下的積水竟然都能淹到人的膝蓋了。五顏六色的塑料袋、泡沫、甚至還有死魚死雞漂浮在黑黃色的污水上,看起來十分惡心。沿街店鋪都不開門,只有幾個穿著熒光色衣服和雨靴的環(huán)衛(wèi)工人正拿著套著網(wǎng)子的竹竿沿街掏垃圾。

    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給火車站打電話,詢問明天到長安的火車有沒有受到影響。林曦?fù)芡穗娫挘粋€女人用機械而急速地語氣告訴她因為大雨沖毀了鐵軌,明天和后天的所有列車全部取消。不出所料,林曦嘆了口氣掛上電話,手還沒離開話筒呢,電話鈴又響起來了。

    林曦一看來電顯示,是肖文聿,她正準(zhǔn)備和他說這個消息呢,于是接起電話,還沒等開口,肖文聿的聲音已經(jīng)從話筒里傳出來了:“小曦?!?nbsp;這兩個字氣息不穩(wěn),于沉郁中掩藏著隱隱的悲傷,和肖文聿平常的口吻完全不同。林曦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他繼續(xù)說道:“我媽走了?!?/br>
    “什么?” 雖然對這件遲早要發(fā)生的事情有心里準(zhǔn)備,林曦的心還是咯噔了一下,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對于生死的無措和凄涼打中了她:“怎么這么突然,什么時候的事情?”

    “今天凌晨。” 肖文聿說:“突然就發(fā)病了,搶救了兩個小時,還是沒有成功……昨天你們那里暴雨,電話也打不通,所以我一直等到現(xiàn)在?!?/br>
    “對不起……” 林曦說。不是因為沒有接到電話,而是在這種時刻,她竟然不在肖文聿的身邊。

    肖文聿懂了,電話那頭沉默了良久,才有了聲音:“也沒什么,我早就有準(zhǔn)備了。前天她突然把我認(rèn)成我父親,還說他馬上要來接她了,我就知道,我媽她,快要離開了?!?/br>
    “起碼現(xiàn)在,她可以和最愛的人團聚了。” 林曦只能這樣輕聲安慰。

    “是啊,可能這么多年以來,她一直都在盼望這一天吧?!?nbsp;肖文聿的聲音不大,甚至聽上去很平淡,卻讓林曦有種揪心的感覺。

    可以這么說,肖文聿所熟悉的那個母親,早就在他父親犧牲的同時也一道離開了。十一年了,肖文聿的mama畫地為牢,而肖文聿又何嘗快樂過?17歲,在人生最需要被指引的年紀(jì),他失去了敬愛的父親,同時也失去了親愛的母親。那個經(jīng)歷著失怙之痛的17歲少年,是懷著怎樣的一種心情在母親的強迫之下離開長安,只因為他那張肖似父親的臉會讓母親陷入悲傷甚至暴怒的?林曦不敢想象肖文聿當(dāng)年經(jīng)歷過怎樣的痛苦,也不敢想象如果他沒有熬過來,今天又會是怎樣的一種局面。

    然而即使想了這么多,林曦也沒有讓這種情緒被表露出來,因為她知道,肖文聿絕不是需要別人同情的人。

    “文聿,我很想立刻就過來,但是因為天氣原因,深安今天和明天的火車班次都被取消了。” 林曦轉(zhuǎn)而說。

    “不用著急?!?nbsp;肖文聿回答:“我現(xiàn)在定的是兩天后火化,下葬的時間可以晚一些。我想把她葬在父親的墓旁邊,這也需要一點時間來cao作?!?/br>
    “好,我估計我們大后天就能坐上火車,四天后就到長安了。” 林曦說。

    掛斷電話后,林曦腦子里又冒出了那個蒼老瘦弱的女人。她歪斜著坐在病床上,和藹地對自己笑,把那只碧綠的手鐲顫顫巍巍地套在自己的手腕上,說著肖家過去的故事。這一切都成為過去式了。臉上好像有什么guntang的東西流下來,懂事的小傲已經(jīng)把紙巾遞給了mama。

    五天后。

    林曦身著黑衣,帶著李傲站在肖文聿的身邊,看著眼前最后一抔土被覆蓋上,墓園靜悄悄的,連風(fēng)也沒有多余的一絲。這個遲到十來年的聚首,就這樣完成了。

    “我們再去爬一次華山吧。” 林曦主動提議:“這應(yīng)該是最有意義的紀(jì)念方式,芙蓉峰也是離你父母最近的地方?!?/br>
    “好?!?nbsp;肖文聿點頭。這次過來,林曦和李傲?xí)鹤≡谛の捻曹妳^(qū)大院的屋子里,他把打包的涼皮端到桌子上,朝林曦和李傲笑笑:“忙活一天了,你們快吃點東西?!?/br>
    肖文聿今天一整天都出奇的平靜,晚上甚至吃了整整兩碗涼皮,但林曦知道,他的內(nèi)心絕不是表面上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毫無波瀾。一直等到晚上十點,小李傲已經(jīng)睡著了,林曦出房門去找肖文聿,卻發(fā)現(xiàn)他只開了一盞昏黃的小臺燈,一個人坐在黑暗的客廳里。

    林曦走過去坐到他的身邊,覺得自己的手被一雙溫暖的大手握住了,她輕輕地依著肖文聿,讓自己身上的熱氣能夠籠罩到他。

    “這個房子馬上就要被收走了。” 肖文聿忽然開口。

    “收走?” 林曦有些不解,畢竟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沒經(jīng)歷過單位分房子住這樣的事情。

    “對,其實早就應(yīng)該收走了,只是國家體諒我們的情況,才讓我們一直住到了現(xiàn)在。” 肖文聿淡淡地說道:“現(xiàn)在她走了,這個房子自然也應(yīng)該給需要的人?!?/br>
    “很多東西,運不回深安,估計就要扔掉了?!?nbsp;他繼續(xù)說著。

    “為什么不運回老宅呢?” 林曦問道。肖文聿一家雖然是因為父親當(dāng)兵才定居在長安的,他的爺爺奶奶或者外公外婆總會有舊房子吧。

    “我爺爺奶奶很早就去世了?!?nbsp;肖文聿說:“老宅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參觀基地。至于我外公外婆,兩個人都是大學(xué)老師,一輩子都住在學(xué)校分的單元樓里,哪有什么私產(chǎn)呢?!?/br>
    “那也別扔掉這些東西?!?nbsp;林曦說:“多花一點錢總能運回去的,你要是怕沒地方放,我騰出一個單間不出租給你放東西也行啊。”

    “不用了。” 肖文聿笑笑:“最重要的東西我會帶走的。至于其他的東西,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留下這些物件又有多大意義呢?!?/br>
    林曦轉(zhuǎn)過臉去看肖文聿,在低矮、脆弱的燈光里,在深沉、幽遠的黑暗中,他的目光那樣深切而溫柔,緩緩地注視著這一件件承載著無數(shù)好壞回憶的物品。這間要被收回的老屋子,是他曾經(jīng)居住了十幾年的家啊。

    林曦的心在那一刻真的產(chǎn)生了痛的感覺,她知道說什么都是徒然的,只能夠轉(zhuǎn)身摟住肖文聿,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去給他一點溫暖。肖文聿低下頭來,與往日不同,輕柔地親了親林曦的額頭,然后用有力的胳膊將她抱到自己膝蓋上,緊緊地把她鎖到懷里。很久以后,久到林曦都快要懷疑肖文聿偷偷哭了,他才松開手,用那雙深邃而堅定的眼睛望著林曦說:“林曦,你不能離開我了?!?/br>
    “你可真傻?!?nbsp;林曦笑了,用指尖點了點他的臉說:“我才不會離開你呢。”

    第62章 深安特區(qū)報

    爬完鐘山下來, 林曦深切地感覺到五行口服液的滲透之廣。在鐘山縣汽車站外,他們碰到了三批五行口服液的推銷人員加一撥穿著白大褂, 以免費給路人檢查身體為借口,趁機推銷口服液的“醫(yī)生”。

    等上了車,他們又看到沿路農(nóng)村的土墻上被紅色的油漆涂滿了“五行口服液,行行出狀元”和“五行口服液, 完美治愈腸胃”之類的標(biāo)語。

    “真厲害啊?!?nbsp;在經(jīng)過了十幾個這樣的標(biāo)語后,林曦不由感慨。

    “這種口服液根本產(chǎn)生不了什么效果, 都是靠營銷賺錢。” 肖文聿皺眉:“擴張這么快,以后別出問題才好?!?/br>
    “問題是肯定會出的, 但還要幾年才能倒臺呢?!?nbsp;林曦心里暗想。其實這五行口服液倒臺后, 曾經(jīng)被公司掩蓋的很多骯臟事情也就一同被暴露出來了。比如說有胃癌患者迷信口服液效用,認(rèn)為這裝在塑料瓶里的小東西是“神仙水”, 死活不肯到醫(yī)院接受正規(guī)治療治療, 最后病發(fā)身亡;還有農(nóng)民花光所有買農(nóng)藥和種子的錢購買口服液,來年變得一窮二白。這五行口服液的流行造成了多少家破人亡的事,真是缺了大德了。

    三個人從鐘山回到長安,把肖文聿想帶走的一些物品打好包, 通過中國郵政運回了深安。他們也很快就坐火車回到了深安。

    轉(zhuǎn)眼暑假就過完了, 深安特區(qū)報通知林曦過兩天去實習(xí), 于是林曦拉著肖文聿陪自己去逛街買衣服, 兩人去了新開的茂盛百貨。

    “文聿,你看看,這件衣服怎么樣?” 林曦穿著一件淡黃色的連衣裙從試衣間里出來, 笑著問。

    “你第一天上班,顏色不要這么嫩,別人會覺得你好欺負(fù)的。最好穿一件黑色的套裝。領(lǐng)口也要拉高一點?!?nbsp;這件裙子很美,但是肖文聿卻皺著眉挑刺說。

    “可是這件裙子就是適合工作穿的,而且領(lǐng)口很高啊?!?nbsp;林曦轉(zhuǎn)身看鏡子,裙擺轉(zhuǎn)了個小圈。

    “但是它也太緊了些,要買寬松一點的比較舒服,做采訪也容易?!?nbsp;肖文聿繼續(xù)挑刺,他看著這妥帖包裹著林曦腰肢的衣料,想像著報社里那些戴著玻璃瓶底眼睛的老男人有可能給出的反應(yīng),恨不得親自上手幫她撐大一點。

    林曦注視著肖文聿的臉色,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上來一把抱住了他,避過售貨員悄悄地說:“從實招來,你……是不是吃醋啊?”

    “瞎說?!?nbsp;肖文聿扶穩(wěn)林曦,一本正經(jīng)地模樣, 就好像林曦真的只是多心了一樣。

    “那如果我非要買這件衣服呢?” 美人在懷,林曦鎖骨下白膩的肌膚就在他的眼前,還有被輕柔如櫻草的淡黃色布匹勾勒出來的飽滿緊緊貼合著他的胸膛,肖文聿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過了一秒,他才略低下頭,無奈地說:“你真的喜歡的東西,我不會因為自己不愿意就阻止?!?/br>
    林曦笑的更得意了,連嘴角的酒窩都綻放開了。她戳戳肖文聿口不對心的臉,男人剛剃過胡渣的臉頰已經(jīng)有了一點扎人的手感,林曦湊近他的耳朵說:“那我決定買兩套衣服。一套黑色的上班穿,一條淡黃色的裙子,專門穿給你看?!?/br>
    濕熱的氣息吹進肖文聿的耳朵里,再配上那樣魅惑的話,肖文聿覺得心里一動,某個地方也起了反應(yīng)。他側(cè)過臉來,棱角分明的側(cè)面落入林曦彎起來的眼睛里:“等我們結(jié)婚以后,你就可以天天都穿給我看了?!?/br>
    他的口氣是這樣淡定和理所當(dāng)然,仿佛對林曦的刻意勾引沒有任何害羞的情緒。林曦震驚地抬頭看他,當(dāng)年那個親了一口就純情地跑進洗手間的肖隊長呢?時光啊,你對他做了什么?

    “先生小姐,不好意思打擾一下。這件衣服你們到底還要不要?” 售貨員小姐本來看到這一對客人男帥女靚很愿意欣賞,沒想到他們抱個沒完沒了,忍不住上前來問道。

    “啊……不好意思?!?nbsp;林曦連忙和肖文聿分開。

    “這件衣服我們要了?!?nbsp;肖文聿對售貨員小姐說,眼神因剛剛與林曦的身體接觸仍舊深邃,里面閃動著不明的光。售貨員小姐經(jīng)不住這樣的眼神攻勢,一下紅了臉,快步走到柜臺去開單了。

    最后在肖文聿的堅持下,他們拎著四個大袋子離開了茂盛百貨,林曦想著肖文聿剛剛那副來者不拒的豪爽掏錢模樣,說:“以后結(jié)婚一定要幫你好好理財,從你口袋里掏錢也太容易了?!?/br>
    “我這些年攢了很多錢,足夠你花了,不用擔(dān)心。” 肖文聿把塑料袋放到一只手上,另一只手牽起林曦,低低地笑:“我可聽清楚你剛剛說的話了?!?/br>
    “我說了什么?” 林曦不解地問。

    “結(jié)婚?!?nbsp;肖文聿提醒她。

    “那個……你之前不是已經(jīng)說過一遍了嗎?” 林曦強詞奪理:“我是順著你說的而已,還是你沒有這種打算,想要耍流氓啊?”

    “我就是耍流氓,也只對你耍?!?nbsp;肖文聿笑著說,見林曦瞪他,他又找補:“當(dāng)然,我會一邊對你負(fù)責(zé)一邊耍流氓的?!?/br>
    “去你的!” 林曦失笑,飛起一腳然后輕輕地落在肖文聿的腿上,肖文聿面不改色,長臂一攬,把不安分的林曦?fù)ё?,兩個人擠擠挨挨地往家走。

    很快林曦就去深安特區(qū)報實習(xí)了。她最后選擇了那天和肖文聿一起去買的保守黑色套裙,雖然看上去有點過分嚴(yán)肅,不過實習(xí)第一天,老氣嚴(yán)肅點總比太隨意好。

    林曦站在深安特區(qū)報那棟熟悉的大樓前,一時間感慨萬千。原來二十多年前,這棟佇立在深安大道旁的七層樓房是這樣的嶄新,這樣氣勢不凡。這里曾經(jīng)是她夢開始的地方,而現(xiàn)在,也仍舊是她追夢的起源之地。

    林曦正準(zhǔn)備進去,忽然聽見背后有兩個人在議論:“你看,這個人怎么穿的這么正式啊,我們不會太隨意了吧?!?/br>
    “沒事,我早就在羊城晚報實習(xí)過,大家都是隨便穿的,這個人估計和我們一樣,也是實習(xí)生?!?/br>
    林曦循著聲音回過頭去,卻見是一男一女,兩個人都穿著休閑裝,看上去很水嫩年輕的樣子。但是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中一個女性竟然是未來深安特區(qū)報的主編劉明明!她是粵省人,和自己一樣畢業(yè)于嶺南大學(xué),當(dāng)年十分欣賞提攜自己的,可以說是林曦十分尊敬的一位長輩了。

    見到是熟人,林曦趕緊帶著笑熱情地迎上前去:“ 你們好,我是新來的實習(xí)生林曦,你們兩位也是實習(xí)生吧?”

    “你就是深安大學(xué)那個大一新生林曦?” 戴著眼鏡的寸頭男生很驚訝地問,見劉明明有些不爽地瞥了自己一眼,卻也還是有些憨厚的笑笑:“我叫張照,沒想到你是個大美女,我們原來都猜你是個埋頭學(xué)習(xí)的眼鏡妹呢?!?/br>
    劉明明留著一頭齊肩發(fā),五官平淡,看林曦的眼神甚至有幾分不加掩飾的敵意,和林曦印象中總是一頭利落的短發(fā)和得體妝容的劉明明十分不同。她打量了林曦一眼,才開口說道:“ 嶺南大學(xué)劉明明?!?/br>
    林曦沒想到劉明明是這么個態(tài)度,和她又尬聊了幾句,見她并不很想搭理自己的態(tài)度,也就識趣的閉嘴了。

    三個人既然碰見了,也就一起往報社里走。一路上張照問了林曦許多問題,林曦也搞清楚了張照的來歷。他和劉明明雖然是校友,但彼此并不太熟悉,張照是通過調(diào)研大賽進入深安特區(qū)報的,至于劉明明,從張照的態(tài)度上看,她并不是通過調(diào)研大賽進來的。

    不管劉明明怎么樣,林曦和張照都是這次華南地區(qū)38所大學(xué)里的佼佼者,特別是林曦,寫出那篇關(guān)于富游化工廠的報道時才是一個大一新生,備受矚目。所以即使三人都不過是在校學(xué)生,新聞部主編還是和新聞部的記者、編輯一起,為他們弄了個簡短的歡迎儀式。

    “林曦和張照的獲獎作品我都看過,很有靈氣的年輕人。明明呢,我是看著她長大的,她的父親老劉就曾經(jīng)是人民日報一名出色的記者,現(xiàn)在她更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主編是個五十歲左右的清瘦男人,穿了件夾克衫,看上去很是儒雅。劉明明聽了他的話,有些不自在的皺了皺眉毛,主編扶了扶自己的玳瑁眼鏡框,繼續(xù)說:“我們部門正好有三個報道組,明明進一組,張照進二組,林曦進三組,三個新人和老人們一起努力,我期望你們能夠秉承著新聞工作者的良心,鐵肩擔(dān)道義,把我們的報紙越辦越好!”

    歡迎會后,林曦和張照、劉明明分開,直接去自己的報道三組,被分派給了一位三十多歲的資深記者李睿芬,芬姐來帶。

    芬姐雖然不是什么首席記者、組長之類的角色,卻也有將近十年的新聞工作經(jīng)驗了。她為人踏實善良,對林曦也很溫柔,每次出現(xiàn)場都帶上林曦,盡力把自己知道的采訪和寫作技巧全部都告訴林曦,沒有一點藏私。

    為了演好一個剛剛上大二的新聞傳播系本科生的角色,林曦開始時刻意把自己的稿子處理得比較青澀,沒想到芬姐竟然一個一個地方圈出不適合的地方,還手把手告訴她應(yīng)該怎么改正,這讓林曦深受感動。雖然林曦能夠感覺到芬姐的專業(yè)水平確實有些限制,芬姐本人也基本上沒有機會報道社會上值得一提的大事件,卻仍舊十分尊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