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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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見宋辭牙尖嘴利不肯吃虧,氣道:“我年紀大,等不得了,讓你們新太太趕緊見禮,我好家去吃藥?!?/br> 封氏見賈母到了這地步還不肯放過自己,終于鼓足勇氣起身說道:“老夫人明鑒,并非妾身不識禮數(shù),只是照例要先在族譜上記名,才能拜見先太太……” “好好,如今有你們老爺撐腰,我這礙事的還在這做什么?” 賈母借著扶手撐起身子,杵著拐杖狠狠說道:“鳳丫頭,還不跟我走,留著等吃酒么!” “外祖母別急著走!” 林黛玉見兩家鬧得這樣僵,急得不行,連忙使人去喊父親回來。 王熙鳳知道賈母并不是真的要走,故意攔著不放,“老太太,不看別人,也要看在林meimei的面上,憑她是誰,也不敢和咱們賈家要強!” 宋辭原本還想著成全鳳姐兒,讓她生個兒子繼承榮府的爵位,現(xiàn)在平白挨了幾句罵,也斷了救她的念頭。 左右東邊不亮西邊亮,總不缺給賈璉生兒子的人,精明能干的二奶奶還是繼續(xù)當她的管家婆吧。 自覺占了上風的王熙鳳冷眼覷著宋辭母女,不知道剛才奉承賈母的幾句話反而堵死了自己的后路。 正在前院說笑的林如海得了管家的信兒,與人道惱后將賈政招到一旁,“后院管事來報,說是老太太病癥犯了,正犯迷糊呢,二內(nèi)兄可有相熟的太醫(yī),我好遣人請來?!?/br> “不妥不妥,”賈政聽了搖搖頭,“本就沒有大節(jié)下里請醫(yī)問藥的道理,況且還沖撞了你的喜日。老太太前頭病了有一陣兒,家里正有些對癥的丸藥,不如我護著她回去,也可就近照顧?!?/br> “如此,就有勞內(nèi)兄了,待我忙過這幾日親去給老太太請安?!?/br> 林如海假意向他躬身致謝,隨即安排車馬護送賈政和史太君回府。 如果說原先看在賈敏的份上他還愿意喊史太君一聲岳母,現(xiàn)在真是連面兒都不想見。 每次看見賈家人,他都會忍不住想起女兒孤零零的可憐樣子,還有那口口聲聲最疼愛敏兒、玉兒的老太君,明知道黛玉已經(jīng)離不得寶玉,在耗盡了林家世代積累的家財之后,還是點頭認可了金玉良緣,給了玉兒致命一擊。 如今靠著祖宗保佑,自家父女好容易有了盼頭,她們還要來鬧,真當林家人都死絕了嗎! 林如海努力平復(fù)著心中的怒氣,默默勸服自己,只當看在玉兒的面上,且將今日對付過去再說。 后院里硬挺著的賈母沒盼來登門賠罪的姑爺,反倒見著了急著送她返家的兒子。 被氣得頭暈?zāi)X脹的賈母第一次覺得二老爺數(shù)十年如一日守在工部不挪窩怨不得別人,只怪他自己心眼太直。 病病歪歪的史太君被孝順兒子哄走了,只留下不知該如何自處的林黛玉呆立在墻邊。 封氏見狀唏噓道:“你這副樣子,可是恨我氣走了先太太娘家人?” 林黛玉搖搖頭,她如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么傷心,只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都說日久見人心,我也不求你高看一眼,咱們只慢慢處著吧?!?/br> 封氏到底不是個愛遷怒的,又憐惜林黛玉和英蓮一樣從小離了親娘沒人疼,只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大約又過了半個多時辰,遠遠傳來了一片喧嘩聲,這是前院散了酒席,大伙一起來看新夫人了。 有喜娘按著規(guī)矩提醒夫妻二人喝了合衾酒,封氏又忍羞含臊被取笑了幾句,眾人才都散了去。 宋辭和林黛玉早在外人進屋前就躲了出去,因為封氏新婚,她作為義女總不能面也不朝,所以決定陪著在林家住上三天,等封氏回門的時候再一齊回返。 夜里萬籟俱靜,偌大的林府只有兩處燈火通明。 直到新房里的龍鳳燭燃盡,臨近天明時分,滿腹愁緒徹夜輾轉(zhuǎn)的林家大姑娘才輕輕嘆了一聲,緩緩合上眼簾。 作者有話要說: 宋辭:meimei的手好滑,比那塊寶玉強多了。 林黛玉:…… 第14章 10、 又是一年草長鶯飛好春光。 仿佛從遙遠的天邊吹來了一股溫暖的的北風,徐徐拂過翠綠的茫茫草原,堆起層層疊疊的浪花。 余波稍退,就有一抹純粹的白好似乘風破浪般越出,從濃艷的綠意深處緩緩走來。 人立而起的猛獸傲然地抖了抖雪白光滑的毛發(fā),將那些扎人的草籽甩落,隨后身子一蹲,擺著尾巴不停地拍打地面,發(fā)出陣陣低吼。 宋辭緊跟著從密集的草叢里掙出來,見銀角大王又在發(fā)脾氣,無可奈何地安慰道:“好了好了,辛苦大王多受累!誰能想到蒙古的草原會大到?jīng)]邊兒,我又沒一路跟著皇帝,誰知道他如今巡幸到哪個部落去了,只能辛苦你陪我慢慢找。” 在半人高的草叢里趟了半天,不說銀角大王被扎的起火,宋辭自己也不愿再走下去了。 拿出一塊寬大的氈布鋪在地上,擺滿銀角大王愛吃的烤雞烤鴨和大火腿,好聲好氣地勸它過來坐下。 傲嬌的大王見主人識趣,抬起高貴的爪子踏上軟墊,開始慢條斯理地啃咬午餐。 宋辭見哄好了祖宗,這才拿出自己那份吃食,歇晌補充體力。 離封氏出嫁已經(jīng)過去半年,這段時間宋辭一直獨自住在溫泉莊子,生活極其愜意。 除了買買買,大多時間都是和銀角大王一起上山找雄獅一家玩耍,也從小動物那里得到了不少山珍。 因為自小嬌生慣養(yǎng),再加上隱約覺察到自身的不俗之處,小白獅越大越傲嬌,現(xiàn)在除了宋辭別人竟指揮不動了,連著封氏偶爾返家也難得它一個好臉。 好在吃貨的弱點大多都在別人手里,銀角大王極愛魔法世界的美食,不論是燒烤腌制的rou食還是香甜可口的湯水點心,每餐都能吃下幾十斤。 幸虧宋辭手里有如意桌布,否則搬座金山也不夠它塞牙縫。 這次出門,全因康熙帝巡幸蒙古部落途中即將發(fā)生一件大事,還涉及到了宋辭往日的布局,所以她才央著銀角大王同行,留著關(guān)鍵時刻裝神弄鬼。 本想早點出發(fā),一路游蕩到蒙古,起碼也能見識一下塞外風光。 可惜想法倒是很美,現(xiàn)實卻不肯按著劇本來。 頭腦發(fā)熱的宋辭帶著銀角大王乘飛艇直接在草原落下,哪知道不單沒見著幻想中的蒙古包,連個人影都找不到。 好容易看見野生的動物群經(jīng)過卻被威猛的白獅嚇跑,害得宋辭想跟著它們尋找水源地的念頭落了空。 畢竟草原上的水源地附近很可能就是牧民的聚集地,有牧民還怕找不到部落么。 沒有詳細的地圖,誰能從一片綠色里看出東南西北,跑慣了山的宋辭和銀角大王直接蒙了頭。 一人一獅流浪了幾天混得灰頭土臉,宋辭才想到了一個笨辦法。 白天盡量多休息,晚間乘著飛艇在空中慢慢巡視,等遇到牧民再讓銀角大王躲起來,好讓宋辭上去搭話。 靠這種笨蛋模式找了兩晚,宋辭才找到了一個小部落,花銀子從牧民家里買了許多新鮮的奶制品,順便不著痕跡打聽皇帝的行蹤。 等宋辭和銀角大王好容易趕上皇帝巡幸的隊伍,已經(jīng)是三天后的事情。 此時御駕蒞臨蒙古諸部已過半旬。 自從身體恢復(fù)至年輕時的狀態(tài),康熙帝尤其喜愛出城狩獵,這次巡幸蒙古也不忘親自下場行圍,惹得諸位皇子阿哥和蒙古王公紛紛盛贊,感嘆皇帝尤似壯年的好身手。 隨行的皇子中只有四貝勒胤禛心里明白,皇阿瑪老邁的身體能夠重新煥發(fā)生機,與當初救下弘暉的花苞脫不了關(guān)系。 他看著遠處正和十八弟玩鬧的弘暉,心底暗含隱憂。 打弘暉病好后,皇阿瑪屢次招他入宮說話,每次出巡都要將他們父子帶到身邊,給弘暉的賞賜也隱隱有了越過儲君之子弘晳的風頭。 不單太子心中積怨?jié)u深,其他兄弟的目光也漸漸投向了四貝勒府,再加上戶部突然多出了許多打著宗室名義的莫名開銷,長此以往,恐難善了。 胤禛不懼兄弟們的刁難,他最怕皇上尋仙未果,反倒將念頭落在弘暉身上,想到那些用童子童女入藥的可怕傳說,不由得驚懼莫名。 差點愁白了頭發(fā)的四貝勒不知道攪亂一切的禍首正暗中窺探著,想要策劃一件翻天覆地的大事。 好容易找到組織的宋辭披著斗篷隱匿在人群里,肆意品嘗宮內(nèi)御廚準備的精致點心和各類吃食,偶爾給行獵的蒙古王爺搗個亂,順便近距離觀察迷倒千萬少女的諸位阿哥。 如此瞎混了半個多月,正在湖邊戲水的宋辭終于等來了十八阿哥病危的消息。 換上自帶柔光效果的銀灰色羽衣,騎著高傲威猛的銀角大王,宋辭慢悠悠地朝著皇帳趕去。 等大老遠的看見成排跪在外面的皇子皇孫,才特意清了清嗓子,悠悠唱起了紅樓的官配曲目《枉凝眉》。 “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著他;若說有奇緣,如何心事終虛化! 啊~~~ ” 婉轉(zhuǎn)哀傷的歌聲飄飄蕩蕩地傳入皇帳,驚住了原本守在幼子病榻前的康熙帝,“外面誰在當職?哪來的歌聲?” “奴才即刻去看?!?/br> 魏珠連忙掀開兩層帳簾子,沖外面的小太監(jiān)問道:“萬歲爺問,何人在外喧嘩?!” 與一眾兄弟侄子同跪在帳外的四貝勒胤禛早被這熟悉的聲音駭了一跳,連忙起身來到魏珠身旁,“請公公趕緊稟告皇阿瑪一聲,就說當日的高人來了!” 一直被康熙帝視作心腹的魏珠自然知道四貝勒口中的高人是何等存在,急忙奔回內(nèi)帳。 滿頭霧水的諸位阿哥只看見老四說了幾句話,讓慣來喜怒不行于色的大內(nèi)總管立時跟丟了魂似的,還不等他們朝老四打探清楚,原路返回的魏珠高高掀起門簾,迎出一臉焦急之色的康熙帝。 康熙帝不顧身邊諸子,順著老四的目光一眼看見騎著傳說中好似白虎神獸一樣神駿坐騎、穿著飛天羽衣頭戴帷帽的神秘女子。 宋辭見自己的閃亮登場糊弄住了一干龍子龍孫,忍住笑意,故作嚴肅說道:“我與十八阿哥有緣,算出他有一難,今日特來相救?!?/br> 康熙帝努力按捺住狂跳的心,抬手朝帳內(nèi)示意,“如此,有勞這位姑娘?!?/br> 宋辭也不客氣,當先邁出一步,留著銀角大王在外面裝看門神獸。 康熙帝剛要尾隨,忽然想四貝勒府上的事,朝四子胤禛招招手,同樣留下魏珠守門,盯防一干嫉恨生疑的阿哥貝勒。 進入皇帳的宋辭摘下帷帽,坐到昏迷不醒的十八阿哥身邊,這是她頭一次在外人面前露出真容。 古人都說居移氣,養(yǎng)移體,經(jīng)過宋辭這幾年的精心調(diào)養(yǎng),英蓮原本病弱纖細的身子逐漸長開,面貌也有了極大地變化,只要不看那顆殷紅的胭脂痣,薛家人當面也不敢認她。 如今的英蓮相貌精致不俗,配上一身閃著淡淡光芒的璀璨羽衣,輕輕往那一坐,就跟仙女下凡沒兩樣,至少康熙帝和四貝勒胤禛是深信不疑。 榻上的十八阿哥看著和往日的弘暉病癥相似,只差在身上沒有膿皰,這種病癥只要拿出同樣的金色花苞就足以治愈。 不過宋辭既然另有打算,自然會做得更出彩。 她取出一朵粉色的花苞,在病人嘴唇上方輕輕一擠,就有一滴閃著白色光芒的水珠子落入唇縫,隨著水滴越來越密集,十八阿哥周身泛起了一層柔和的白光,足足等了一盞茶時間才散去。 這場神跡徹底唬住了康熙帝,他掩住心底的狂熱念頭,略帶敬意地朝宋辭頷首道謝,也不轉(zhuǎn)彎抹角,開口詢問她救治十八阿哥的緣由。 宋辭將升級版木石前盟緩緩道出,隨著她的講述,兩代帝王眼前都仿佛出現(xiàn)了一株青翠欲滴的絳珠仙草,還有仙草不遠處那個手執(zhí)玉壺、與十八阿哥有七八分相似的俊俏童子。 宋辭見康熙帝和四貝勒胤禛全都沉浸在她描述的幻象中,心里得意極了。 十八阿哥全名叫做\愛新覺羅·胤衸,是康熙帝的老來愛子,亦是漢妃王氏第三子。原本該在八歲夭亡,他的死不光牽扯到了皇太子的廢黜,更是唯一一位死后由康熙帝親口下旨葬入景陵的小皇子。 宋辭特意救他一命,就是為了借由他身上的血脈改善漢人的地位,真正做到滿漢一家。 方才胤衸已經(jīng)喝下可以增壽百年的泉水,再加上他身上因為魔法界夜光樹汁液產(chǎn)生的神跡,必然會讓兩代帝王好好供著他。 百年時光雖然不足以讓“我大清”成為此界之主,卻足夠讓宋辭去調(diào)\教周邊諸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