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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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山火海,刀山火?!?/br> 聽到這里,始終靜默無聲的玉人終于發(fā)出了一連串的桀桀怪笑,那笑聲似癲似狂,又似飽含著無盡的辛酸諷意,“樓氏,你可還認得孤王?” 樓明月先是一呆,隨即倒吸了一口涼氣,顫聲道:“你,你是,大王?” 玉人抬高手臂,雙手一收便將地上的一對男女吸入掌中,“難為你還記得住孤王的聲音?!?/br> “明月,他是誰,你為何要叫他大王?” 如同羔羊一般叫人攥在手里的景浩兀自掙扎道:“你不是說我才是你尋找千年的大王嗎?還有那支月光舞,你跳的那么美,你還說這是我們的定情之舞……” 感覺臉皮被人一層層剝掉的樓明月瘋了一樣叫起來,“你胡說!大王,妾身初入人間不知險惡,是他冒充大王的身份騙了妾身!妾身絕不是有意背棄大王的!!” “是與不是,又有何用?!?/br> 玉人收緊左手,尚在爭辯的景浩立時便像xiele氣的皮球一樣癱軟飄落在地上,緊接著便被墻上的骨架拖了進去。 “汝非良臣,吾非明主??崭肚лd,枉結(jié)同心。” 玉人的面罩緩緩升起,用那雙黝黑的骷髏目對上樓明月驚懼失神的眼睛輕輕一吸,曾經(jīng)迷戀得一代帝王傾心相許的妖妃瞬間化作一幅栩栩如生的美人奔月圖定格在了金樓玉衣的玉片上。 不到十分鐘的工夫,前世害了溫柔一生的景浩和樓明月就落到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下場。 這個結(jié)果雖說是大快人心,卻讓宋辭有些措手不及,虧她還以為玉人會被樓明月挑唆的反過來對付自己,看來是她過于低估男人的自尊心了。 “不過,好像我也在無意中知道了玉人戴綠帽子的事情了啊……” 這樣想著,宋辭就有些尷尬地撓撓臉,略帶討好地看了沉默不語的玉人一眼。 誰知卻見一陣陰風迎面吹來,卷得她一咕嚕滾出了密室,封閉了鐵門。 “看在你這道人不曾妄動貪念的份上,孤王暫且饒你一命!” 摔了一嘴泥的宋辭呸呸吐了兩聲,“電視里都是騙人的,還動不動就喊人滾出去,哪有輕松自在的滾法???!” 埋怨歸埋怨,不管怎么說,能夠花費最小的代價完成原主的心愿還是值得慶賀的。 臨走前又在門口拜了三拜,宋辭撈上白撿了一條性命的鄒青城就往隧道外面跑。 跑路的間隙她還不忘放出一些巨大的石塊泥沙堵住隧道,這些東西雖然擋不住鬼王,卻攔得住見財起意的凡人,也免得再有人步上善家的后塵。 直到臨近井底,宋辭才停止封路的動作,轉(zhuǎn)而招出變成穿山甲的飛艇開出一條鋪設(shè)金屬板的滑道。 滑道開好再把裹在海綿墊子里的鄒青城往下一扔,宋辭還是落后一步邊走邊毀,總算是把景浩和妖妃徹底封在了山壁中。 出山的時候也沒個固定方向,等到宋辭鉆出來一看才發(fā)現(xiàn)險些沒掉進垃圾堆里。 她有飛艇護著沒事,鄒青城可慘了,正好一頭扎進了爛菜葉子里,那股怪味就別提了。 宋辭順著垃圾車的痕跡找到大路問了人才知道,這也是益陽山地界,不過是村子早就遷走了才改成的垃圾場。 好歹都是茅山道友,她也不好把鄒青城扔在地上不管,只能給茅八尺打了個電話,讓他轉(zhuǎn)告給惠生、惠智師兄弟,趕緊到山下路口過來接人。 茅八尺剛接到電話時還不敢相信,以為又是善家大院的邪物搞鬼,可是沒等幾分鐘一見別人的手機也恢復通信了,這才明白過來確實是自家徒弟跑出來了。 他也沒問這人是怎么從山那頭出來的,趕緊收拾好東西就往山下奔。 老道人如今想得開,除了自家?guī)熗绞裁炊际羌俚?。至于善家大院的六姨太和所謂知交好友的麻煩事,還是留給無所不能的鄒師兄解決吧。 師徒倆一見面的歡喜勁兒自然不必言說,倒是惠生、惠智師兄弟見到自家?guī)煾档慕谢ㄗ幽油Σ皇亲涛兜?,偏偏礙著受恩于人沒法言語,只能忍氣把鄒青城運走了。 轉(zhuǎn)天回到京城,宋辭第一時間去把租住的監(jiān)視房退掉,改在一個風景不錯的別墅區(qū)買房安家。 宋辭曾想過把鳳姨從精神病院接出來,也好讓她和茅八尺兩個人搭伴說說話??上Р徽撛趺磩窠?,鳳姨都不肯離開那家療養(yǎng)院。 既然不能硬來,宋辭也只能趁著晚上沒人監(jiān)管的時候跑去探訪。 日子就這樣平淡無波的過下去,因為常駐京城的原因,宋辭難免會和景宣碰面。 換了副皮囊的景宣依然是那位獨當一面的商界英才,見到宋辭的時候也仍舊客氣地尊稱大師,只是兩個人都極有默契地不再提起那段從不曾遺忘的記憶。 又過了幾年,等到宋辭在報紙上看到景宣與另一位商家千金聯(lián)姻的消息時,在療養(yǎng)院住了二十年的鳳姨終于開口要求出院。 她好像是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不愿意叫仇人幫忙辦理身后事,只托付給相交多年的老病友,希望能將骨灰撒在南邊的一座無名山上。 自從那夜無意中知道了鳳姨的心酸過往,宋辭就明白了生命對于她來說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立刻答應了她的要求。 可是到了臨終時刻,鳳姨還是說出了最關(guān)鍵的那味藥,“小情啊,我想了想,還是由我親自去向大師兄賠罪吧……” 鳳姨走的灑脫,卻讓茅八尺這個看慣人世無常的老道也忍不住流下了傷感的眼淚。 依照約定將鳳姨送走后,宋辭收養(yǎng)了兩個孤兒。 男孩繼承鳳姨的姓氏,還有她留下的鳳家老藥;女孩則繼承茅八尺的姓氏,也將是茅山宗的下一代傳人。 宋辭用一生的時間替鳳家和茅山宗培養(yǎng)出了兩個最好的繼承人,至死也沒有回到溫柔的家鄉(xiāng)。 作者有話要說: 宋辭:三人行必有我?guī)?jpg 另,這下大王和愛妃再也不會錯過了~~ 栗子糕,么么噠~~ 第228章 十六、末世生存游戲 “寶貝, 我愛你……” 剛剛睜開眼睛,宋辭就聽見了一道無比深情的呢喃細語, 隨即便發(fā)覺此刻自己的處境實在不妙。 渾身冰冷,幾乎感覺不到血液的流動,還有一股由心而生、歇斯底里的恨不得吞噬一切的恐怖欲望。 “好想吃……” 宋辭只不過是下意識地抒發(fā)出了心中的渴望, 誰知卻即刻發(fā)出了一陣嘶啞的低吼聲。 “……” 她有些不敢相信, 再度張了張嘴,可這下更糟糕了,除了那道猶如磨砂紙一樣粗糙暗啞的聲音,鼻尖還多出了一股腐爛的惡臭。 “開什么玩笑!” 宋辭一面不受控制地咆哮低吼, 一面使勁搖晃著身體, 想要掙脫手臂上的束縛看看自己究竟變成了什么怪樣子。 “噓噓,寶貝,安靜點!” 剛剛說話的男人突然摟住了她,輕聲安慰道:“你餓了對不對,爸爸喂你吃東西好不好?” 接著,宋辭就覺得罩在頭上的麻布袋被人解開了。 遺憾的是這一舉動對她的幫助并不大,視線之內(nèi)還是霧蒙蒙的,勉強能看見前面的人影還有隨之而來的香甜氣息。 男人端著一盤新鮮的rou泥, 用一柄結(jié)實的金屬勺子挖了一大塊,哄勸道:“乖, 吃一口?!?/br> 離得近了,宋辭才發(fā)現(xiàn)送到嘴邊的rou泥呈現(xiàn)著異樣的紅色,其間明顯還夾雜著血塊。 盡管腦子已經(jīng)變得和漿糊沒兩樣, 但她還是覺察出了原主有別于普通人類的詭異之處,若是細究起來倒更像是中了尸毒的人。 想到前世見過的那些被邪道士豢養(yǎng)的鬼奴、尸奴,宋辭可沒膽子吃下來路不明的食物,只得咬緊牙關(guān)拼命對抗體內(nèi)沸騰不止的嗜血欲望。 “為什么不吃,是不是今天的飯菜不合口味?” 男人并沒有勉強她,反而將盤子放在一旁,邊哼歌邊整理起那頭凌亂的棕發(fā)。 這時宋辭終于反應過來,對方一直都在用英語交流,而她附身的人也是一個外國小蘿莉。 “國外是不會有邪道士的,難道是邪惡博士、神秘宗教之類的犯罪團伙?” 盡管男人的動作堪稱溫情脈脈,可是礙于之前的探險歷程和目前的詭異處境,宋辭實在想不出更貼切的假設(shè)。 很快,男人就梳起了兩個扎著蝴蝶結(jié)的發(fā)辮,他的手指十分靈活,輕柔的力度連一根發(fā)絲都沒有扯斷。 整理完小女孩的外貌,男人又拿過來rou泥詢問了一次,確認她是真的沒有進食的欲望才說了句告別的話,重新套上布袋走出房間。 “……如果沒有最后這個動作,我都差點以為你是好人了呢?!?/br> 宋辭轉(zhuǎn)了轉(zhuǎn)頭,感覺是不可能憑借甩頭舞把面罩弄掉后,翻手變出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斬斷了捆在雙臂上的鐵鏈。 活動過僵硬的的關(guān)節(jié),初來乍到的宋辭照例取出一面試衣鏡想要看看原主的模樣,沒想到才剛剛貼近鏡面就讓一張青白腐爛的面孔嚇了一跳。 鏡子里的小女孩大約七八歲的年紀,穿著一身淺藍色的印花連衣裙,腳上的涼鞋也是漂亮的卡通圖案。 如果只看脖子以下的部分,那絕對是一個招人喜歡的萌蘿莉,可若是算上那張青白腐爛的面孔,轉(zhuǎn)瞬就變成了能讓小兒止啼的存在。 宋辭咽了咽口水,忽然覺得方才為原主梳頭發(fā)的男人一定是一個超級大好人。 她不知道小蘿莉為什么會變成這副樣子,只能在屋子里尋找一些有用的東西來佐證自己的猜想。 在這個類似于密室的房間里,最顯眼的擺設(shè)就是兩排摞在一起的大魚缸,里面不僅有許多渾濁的藥水,還泡著十來個腐爛程度不同的人頭。 宋辭對這些人體標本興趣不大,只看了一眼就抬起僵直的雙腿搖搖擺擺地走到男人離開的地方,用鐵仗敲開了反鎖的房門。 門外并不是想象中的陰暗地牢,正相反,它可以是任何一個普通家庭都會擁有的整潔書房。 明亮的陽光順著拉開的窗簾傾瀉而入,寬敞的原木辦公桌旁還有一個占據(jù)著整面墻壁的玻璃柜,由上而下擺著書本、酒水和一把年頭不短的日本刀。 宋辭瞇了瞇眼,不知是什么原因,方才瞥到那把打刀的時候她突然冒出了一種心悸的感覺。 等她想要過去細看時,手邊無意中碰到的一張相框轉(zhuǎn)移了她的注意力。 那是一張全家福,美麗溫柔的妻子,英俊儒雅的丈夫,還有一個笑容甜美的小女孩。 明明看不清他們的相貌,可宋辭還是覺得有一滴冰冷的液體順著腮邊滴到了相框上。 “媽,媽咪……” 消散于空氣中的聲音依然嘶啞,腦海中也依然是一片迷茫,但是宋辭卻忽然意識到了原主執(zhí)著在意的東西是什么。 收起照片,宋辭沒有去碰別的東西,轉(zhuǎn)而披上斗篷走出了書房。 走廊里靜悄悄的,大廳門口只有幾個執(zhí)勤的守衛(wèi)站在一起抽煙,他們無一例外都是高大強壯的白種人。 宋辭的腿腳雖然不夠靈便,好在她年紀小,只要稍微彎下腰就能從守衛(wèi)中間鉆出去。 走出大樓,剛剛完成詭異密室脫逃計劃的宋辭恍如進入了一個安詳寧靜的避風港。 寬敞的道路兩旁都是漂亮干凈的歐式小樓,還可以看見許多站在家門口悠閑交談的本地居民,也有人在侍弄花園里種著的綠植。 最讓人詫異的是,他們好像對馬路對面的持槍警衛(wèi)早就習以為常了似的,一點也沒有露出驚慌害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