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 季清讓,國際知名經(jīng)濟學教授,xx大學特聘講師。 一位年輕英俊的大學教授,能夠引發(fā)怎樣激烈的荷爾蒙狂潮呢? 之前沒機會見識到,現(xiàn)下寧臻倒是曉得了。 從下課鈴響起那一秒起,季清讓便被一群女學生圍堵住。現(xiàn)在五分鐘過去了,戰(zhàn)場從課室里挪到了走廊上,依舊是里三圈外三圈包得水泄不通。 她靠在幾米外的窗邊,用微信給經(jīng)紀人們發(fā)去消息。 三十秒內(nèi)便有了回復。 確定下來的演員皆表示會堅守,除非宣布取消電影項目,要不然絕不會罷演。 很好。 寧臻滿意地揚起唇角,漫不經(jīng)心地沖右側黑壓壓的那一堆人掃了一眼。 男人也騰出空來看向她,神情愉悅。 媚眼如絲,勾魂攝魄。 她的眼尾盡是蠱惑,只一眼就讓他不禁呼吸急促。 路過的男學生忍不住回頭多看了寧臻兩眼,她亦大方地沖那人一笑。 男學生有些受寵若驚,下樓梯的時候一個不留神踩了空,踉蹌了幾步才穩(wěn)住身子。 見了這一幕,季清讓忽地沉下臉色。 “?!?!” 鈴聲一響,季清讓立馬穿過人群。 他一言不發(fā),扯住寧臻的手腕后便大步地朝前走去。 回到實驗室,匆匆將門合上鎖好。 季清讓迫不及待地回身,低頭想要捕捉她的紅唇,卻被輕而易舉地避開了。 “我們有多久沒見了?”他不由得泄氣,開口時音色已有些干澀發(fā)啞。 寧臻走到窗邊的沙發(fā)上坐下,撐著后腦勺聳了聳肩:“一年?” 男人皺眉。 她總是這樣,只要雙方不見面,那她要多柔情有多柔情,經(jīng)常把他撩得欲罷不能。 可一旦見了面,她變得不冷不熱。 寧愿對路人極盡微笑,都不肯給他一點甜頭嘗。 可即便是如此,季清讓也放不了手。 像中毒一樣,有了癮,非她不行。 “一年零七十九天?!?/br> “有這么久了?”寧臻嘴上這么說著,心里卻并不在乎。她歪著腦袋枕在自己右臂上,調(diào)皮地沖男人伸出了左手。 季清讓沒有猶豫,立即走上前去牽住。 坐下來后,寧臻用指尖描著他的耳骨。 聲音像是甜蜜的罌粟,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勾引著他不斷沉淪:“這么說來,你很想我了?” 季清讓渾身像被點燃一樣燒得guntang,鼻尖嗅到的都是她肌膚上強烈的香氣。 她就是他的欲念之火,他的□□。 “想?!?/br> 想得口干舌燥,想得剜心般疼。 猛地回身,季清讓占據(jù)上風壓了過去:“可我餓太久了,需要點補償。” 寧臻自然知道這是想做什么。 她也不反抗,而是順勢伸手盤上他線條流暢的后頸。 杏眼里盈著濕漉漉的無辜,寧臻咬著唇道:“那你自己來取唄?!?/br> 得到了默許,季清讓立即吻了過去,大手很不安分地開始探索。 “季清讓……”寧臻在間隙里喘了口氣。 她念他名字的時候,總保留了一點含糊不清的南方口音。明明語氣兇巴巴的,可卻莫名地可愛。 聽見這一聲喘息里上揚的尾音,季清讓悶哼一聲,任自己繼續(xù)沉溺。 她眉頭微蹙,腳尖卻繃得更緊。“你慢點……” 不說話還好,一聽到寧臻軟綿綿的哼哼,抱怨只會助長他的火。 季清讓越發(fā)使狠,腦袋伏在她一顫一顫的肩窩里。 久別重逢,他可沒那么輕易放過眼前人。 應該說,寧臻也沒打算那么快結束。 實驗室后面有專門隔出來的休息室,因為季清讓經(jīng)常在這兒午睡,所有東西都有他的味道。 寧臻很喜歡這個小房間。 看起來既隱蔽,隔音效果也不錯。 不同于一開始的被動,寧臻跨坐在床上,抬手解開了系在脖子上的choker項圈。 指尖沿著他唇劃下,她的淺笑似觸摸一樣柔軟。 季清讓的目光掃過那條細細的蕾絲肩帶,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下一秒,溫熱裹住了全身。 他忍不住喘出聲。 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季清讓一眼便瞧見那人像只貓一樣窩在沙發(fā)上。 她穿著他的白大褂,一條長腿晾在外面晃著。長發(fā)上還掛著水滴,可寧臻卻完全沒在意,只盯著前方發(fā)呆。 季清讓走來,先是將一袋東西放到她膝蓋上,又自覺地用干毛巾幫她擦頭發(fā)。 手法極其熟練,絕非頭一次做這種事。 伸出兩根手指扯開袋子的邊緣,瞥見里面是一套素色的裙子。 “你這里還真是什么都有?!睂幷槊髦浪豢赡苡袆e人,卻還是忍不住想調(diào)侃。 衣服是他上次路過女裝店時買的,本想等她一回國就送出去,沒想?yún)s拖到了今天。 “搞研究經(jīng)常要留校熬夜,有一個私人空間會比較方便。” 寧臻嗯了一聲。 這個私人空間里,到處都是她的痕跡。 書桌上有她的照片,抽屜里一打開全是她寄來的明信片,鋼筆是她送的,本子也是她送的。沙發(fā)是她喜歡的皮質(zhì),抱枕沒有任何花紋,也是她喜歡的款式。 季清讓不愛花,但他知道寧臻喜歡,所以每天都會讓花店的人送一束小雛菊過來,就插在角落的花瓶里。 “撤資的事我都知道了?!奔厩遄屖掌鹈恚直鄞钤谏嘲l(fā)背上,卻不敢去攬她的肩。 明明關系已經(jīng)如此親密,可他總覺得寧臻依舊遙不可及。 她卻偏過頭來,這張臉素顏時是如此純凈。 “那你肯不肯幫我?” 當然肯! 可季清讓還是克制住了脫口而出的沖動,冷靜地搖了搖頭。 這么多年了,他也開始想從被動換為主動。 寧臻明顯是失望的,可也不過是在眸中一閃而逝。 她心知肯定沒這么簡單。 “說吧,有什么條件?!彼纳眢w微微前傾,離他只有一厘米。濕潤的唇微啟,眼睛凝視著對方,像是在期待想要的回答。 他就要開口,寧臻卻又狡黠地瞇起眼:“除了結婚,什么都行。” 季清讓低頭一笑:“別的都不重要,但到今夜為止,你得聽我的。”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第4章 直到凱迪拉克停在季家大門前,寧臻才意識到自己中套了。 因為季清讓提出的條件是今夜之前全聽他的,直覺應該不會有什么出格事,所以寧臻也就很放心地跟了上來。 卻不料,他把自己的車變成了賊船。 更沒想他不過是搭了塊板,自己還真就傻乎乎地上了賊船。 看到穿著西服的老管家從漆金鐵門后走出來迎接,她知道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 寧臻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卻被季清讓顯露于表的暗喜激得越發(fā)怒火中燒。 他還刻意裝得很淡定,淡定也蓋不住滿腔得意。放下的餌釣到了大肥魚,心里暢快得要命。 這可是她自己說的:除了結婚,什么都可以。 那提前見家長,也是可以的。 “好久不見,寧小姐。”老管家看到來人是寧臻,不禁眼前一亮。 她搭上那只戴著白手套的手,下車后微笑著喚道:“管家爺爺?!?/br> 聽到這熟悉的稱呼,老管家很是高興地點頭:“都已經(jīng)長這么大了!當年第一次跟著少爺過來的時候,寧小姐還只有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