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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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年剛?cè)胛娜Φ淖约?,也曾滿心期待著能夠一本成神,甚至幻想家里的那個紅木書架上會漸漸擺滿她的小說。每一個字符,每一個標(biāo)點,都是她親自寫下的。 這個曾經(jīng)一度美夢幻滅,如今卻近在咫尺,寧臻難免感得有點心酸。 察覺到她的鼻尖泛紅,季清讓還以為她又不舒服,遂焦急地放下書來問:“怎么了?” 寧臻不以為然地吸了吸鼻子:“沒事。” 他不信,卻也沒有多言。 “季清讓?!?/br> “嗯?” 寧臻縮到他懷里去,腦袋靠在他的肩上,兀自喃喃:“如果我一事無成,安安分分地讀完大學(xué)后就嫁人了,你會不會很看不起我?” 季清讓迅速反問:“嫁給誰?” 她悶聲:“沒誰?!?/br> 除了你,還能是誰。 季清讓不信,明顯有些吃醋地拉下了臉,可卻還是死憋著不繼續(xù)問下去。 要不是她生病了,肯定得罰,直到她說出來為止。 他鬧著小情緒,故意將手放平,不再摟著她。 寧臻也有感,翻了個白眼后,開始往另一側(cè)的邊緣挪。 小樣兒。 男人勾起一抹壞笑,在她將要離開自己的掌控時,用力地將手收了回來。 她被重新卷回了懷里,緊貼著他的胸膛,耳邊即是不停鼓動的心跳聲。 季清讓輕吻她的額頭,小聲道:“如果你愿意,我們明天就去民政局登記,三天后舉行婚禮,地點你挑,出國也行?!?/br> 寧臻用腦袋頂了他的下巴,咬牙切齒道:“老娘不愿意。” “我知道你不愿意?!?/br> 季清讓忽地感到無力。十年了,他們什么都不是。 “季哥哥~”她在懷里蹭了幾下,沒由來地想撒嬌。 他暗自嘆息:“說?!?/br> 寧臻抬起頭,眼睛濕漉漉地望著季清讓:“我的燭光晚餐呢?” “等著?!彼胂票黄鹕?,卻又被床上的人扯住了手。 季清讓回頭,一只柔軟的手輕輕地捂住了他的嘴。 她跪在床上,長發(fā)微卷著鋪在背后,隔著寬松的睡衣摩挲著細(xì)腰,隱約透出誘人的曲線。 “我感冒了,所以……” 寧臻湊過去,輕輕吻了下自己的手背。 兩根停電備用的白蠟燭,一桌西式菜品,加上盤子和刀叉,就成了他們兩人的燭光晚餐。 形式不重要,開心就好。 至少,寧臻挺開心的。 季清讓還在廚房收拾,她則悄悄地跑到客廳打開了電腦。 現(xiàn)在這個鐘點,估摸著片場應(yīng)該差不多要下班了。 嘟嘟幾聲后,黑著畫面現(xiàn)出人形并動了起來。 “寧老師。”一張糙漢的大臉出現(xiàn),是導(dǎo)演區(qū)群。 她將聲音調(diào)小,急忙問道:“今天拍得怎么樣,沒有什么大問題吧?” 片場的燈光很亮,區(qū)群拿著手機又不穩(wěn),晃來晃去地在光與暗之間來回切換,只有聲音倒還聽得清楚。 區(qū)群像是在往哪里移動,說話的氣息有些起伏不定:“一切都很順利,你好好休息,等恢復(fù)了再回來看看?!?/br> “那就好,進度呢?” “他們表現(xiàn)得都很不錯,今天還趕了一下,多拍了兩場?!?/br> 電腦前的寧臻松了口氣。 不論怎樣都好,這部電影都是她最要緊的事,不親自問問真的放心不下。 剛想問一下演員們的狀況,前方一只大手直接把屏幕給按了下去。 季清讓不悅:“你該回床上好好躺著休息?!?/br> 自知理虧,寧臻吐了吐舌頭道:“我就慰問一下……” “你才是需要被慰問的那個?!?/br> 寧臻聳肩。 本以為事情就這么過去,沒想那人竟直接走來,一把將她橫抱起,轉(zhuǎn)身大步朝樓梯口而去。 她掙扎:“季清讓!” “我想,還是得把門鎖上才能安心。” “你!” 季清讓冷漠地瞥了她一眼:“我這是為你好。” “你放我下來!”寧臻氣急,越發(fā)用力地蹬著腿,試圖想要從他懷里下來。 踏上階梯的最后一格,他才把懷中人放下。 四目相對,卻相顧無言。 空氣凝固了好幾秒,兩人卻不約而同地別過頭去嘆氣。 她一心只為成功,而他只一心記掛著她。 每一次,都是季清讓先服軟:“等你的身體恢復(fù)了,愛怎么樣都行,好不好?” 說完,卻生生吃了她一腳。 他還沒來得及嚎出聲來,寧臻倒先蹲在了地上,死死捂著自己的肚子。 季清讓一急:“是不是又不舒服?” 誰知她卻紅了耳根,小聲地說了句:“是那個……來了?!?/br> 第19章 在家修養(yǎng)了一周后,寧臻開始籌備電影的外景拍攝。 相比起之前的古鎮(zhèn)取景, 今次要去的地方要更加樸素——一個四周環(huán)山的村落。 “囡囡, 你大病剛好, 就別去湊熱鬧了行不?” 三天前聽到寧臻要外出拍戲,寧天又開始擔(dān)憂起來。怎么前腳才恢復(fù)精神, 后腳又要奔命去呢? 見到meimei執(zhí)意收拾行李要隨劇組一起進山, 他特地起了個大早, 想趁臨行的最后幾小時再多勸幾句。 他靠在墻邊,不幫忙也不阻攔,只喋喋不休地說著:“這幾天又連逢大雪, 天氣實在惡劣, 村落環(huán)境又差, 搞不好還來個泥石流、山體滑坡什么的, 你就………” 寧臻只聽不答, 一把將行李箱合上,提下床來拉起拖手就往外走:“哥, 我走啦,記得幫我喂maple,貓砂也要記得鏟?!?/br> “知道,你一路………”他下意識地接話,說到一半才發(fā)覺不對勁,“不還有幾個小時么,你怎么那么久就要走了?” 那人已將行李箱拉到樓梯口,止住腳步后回頭:“我還得去xx大學(xué)接顧熏, 提前一小時過去?!?/br> 寧天自然而言地走來幫忙,一邊抬著行李箱下樓,一邊和她說話都不帶喘氣的:“既然要去大學(xué),就順便去看看清讓。他這幾天都沒空過來,去知會一聲也好?!?/br> “不去。” 寧天癟嘴聳肩。 女人嘛,不要就是要,不去就是會去,傲嬌個什么勁兒! 結(jié)果正如寧天所料,寧臻開車進了xx大學(xué)后,直接去向了實驗樓的方向。 季清讓剛下早課,一打開門就看到有人橫在沙發(fā)上,一節(jié)長腿還在邊上晃著。 她視若無睹地玩著手機,連句問候都不給。 他反手將門合上,又把文件夾插進書架的第二層。 這里全是一個個顏色由淺至深排列的夾子,上頭有剛硬的鋼筆字做標(biāo)注,分明有序。 被放進去的那個深藍(lán)色夾子,標(biāo)簽上寫著:杜邦分析法的利弊。 季清讓回頭看她,還是忍不住先開口:“顧熏剛下課,收完東西后就會過來了。” “嗯?!睂幷檠杆偬а蹝吡怂幌?,又垂下了眸子。 男人生氣地將擋在腿邊的椅子踹開,從書桌后向沙發(fā)走來,直接擒住她的手腕壓在沙發(fā)上,發(fā)狠地盯著她道:“難道你就不想和我說聲告別?” 寧臻狐疑地眨眼:“為什么要?” 季清讓忍怒不發(fā),只咬著牙氣得青筋暴起。 連她要去小村落拍戲的事情,自己都是通過寧天的才得知的,難道真的有這么不想讓他跟著? 呵,他現(xiàn)在也沒空跟! 寧臻把手抽回,指甲沿著他凸起的青筋劃過,留下淺淺的刮痕:“我跟你都還沒完,告什么別?” 本來是她的不是,一句話就變成了像他在無理取鬧。 高,實在是高。 他自知是被擺了一道,卻也不生氣,只疲憊地?fù)u頭:“還玩?!?/br> “認(rèn)識了那么久,不來點新鮮的怎么行?!睂幷橥犷^看他,立馬搬了個臺階下。 “七年之癢都挨過去了,我們還需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