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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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借假修真 靈素正愣神,忽然自覺神識一動,一道識念出現(xiàn)在了自己識海里:“哎呀!你怎么不幫我攔著些兒?!還特地給你留話了的不是?!” 靈素心里:“嘎?……” 這里大管家上來開始張羅停床等事,這后事安排十分簡單,也都是燕先生事先定好的??粗娙嗣β担`素退后一步往湖邊去了。 識念再來,卻不是方才語氣了,“嘖,你們族里怎么會叫你這樣的下來?嗐,耽誤我的事兒……連我留的話都沒解化出來……” 靈素一聽留的話和解化,立時曉得是誰了,“大……大前輩?……” 那道識念道:“啊,嗯,客氣客氣。這也論不了輩分了,都省了吧?!?/br> 靈素急道:“您被困在此處了?是不是神靈被鎖?您現(xiàn)在身在何處,需要晚輩如何施為?……” 那道識念定了一下,大概是仔細(xì)探了探靈素的根底,遂道:“呃,你這是什么也不知道哇……被鎖?我為什么被鎖,哪個要鎖我……” 靈素這下都不知道該從何問起了。 過了一會兒,一團(tuán)識念進(jìn)了她的識海,靈素才大概曉得事情原委。 從來凡門一開,下來的修者都不屑同此間人打交道的。后來有人機(jī)緣巧合(閑得無聊)在凡間走了一遭,發(fā)現(xiàn)了此間的修法,雖瞧著笨了些,其能之大卻比在上頭修時厲害百倍。 只是他們那靈體特殊,便是看出了這里的好,也沒法跟著玩去。加上他們都神識厲害,下來時候一眼看穿了多少事情,凡人能得的那些“歷練”,他們是沒福氣受的。只好干看著道理眼饞。 卻有不服輸?shù)模氡M了法子要蹭這里的“修法”。這位大前輩就是其中佼佼者。 他短短時候就摸透了此間修行真意,之后近三百年都在打算怎么留下來的事兒。最后總算叫他想出了個法子,——分靈自限。 他把自己的神靈裂出打算下凡的七七四十九份來,又再施法自限,終于能容于此間法則,充做新靈經(jīng)過月谷下凡投胎為人。又在此前留下了無數(shù)的神跡線索,引導(dǎo)那幾十個“自己”悟出此界修行之道,依法行之。 如此一來,他的修煉進(jìn)度比在上界時候不曉得高了多少,真是一大妙法。 只是此間法則不止限進(jìn)還限出,等那靈光聚能到了一定程度,就能破天轉(zhuǎn)星,依著緣法經(jīng)北天星宿或南天星宿轉(zhuǎn)去上一層法界,那兩顆星便稱作“南天門”與“北天門”。 他那些分神本來就靈能極高,為了能一直留在凡間修行,回回到哪個要突破飛升時候,都得想法子攔下來才好。通常他都拜托當(dāng)班的下凡修者伸一把手,自己也有些機(jī)緣設(shè)計,到此為止還沒哪個走脫的。 哪想到等到靈素這一班,這個下凡的修者自己神識太爛不說,還不自主地被塵緣所累,神靈被鎖,神識遭封,鬧得自身難保。他雖留下了一團(tuán)識念,又順利送到了人識海里,卻沒被解化完。那口信卻是白留了。 靈素知道了事情始末,曉得“燕先生”就是這位大能前輩的一個分神,這回因?yàn)樽约簺]來得及出手,已經(jīng)“目送”人家升往他界了。 “耽誤前輩修行,晚輩罪過……”靈素稀里糊涂地道著歉。 一道識念傳來:“你還真成凡人了……世事皆有因緣,哪有哪一個人的罪過。唔,看來我這便宜也撿到頭了,得,接下來你也不用管了,全都走脫了也好,換個地方接著玩兒?!?/br> 眼看這位就要離去,靈素趕緊挽留,她還好些事兒沒弄明白呢。 先問這識念的來處,那頭便回道:“數(shù)有五十,下凡的四十九,剩下這塊記著的事兒太多,瞞天過海投了胎也沒什么用。一睜眼都想起來了,還修個什么練個什么!就在這世間逍遙逍遙算了,反正這殘靈天也不收?!?/br> 靈素聽說這位大前輩在世間游歷許久了,立時許多事情想問。此間的出路方才聽準(zhǔn)了,能過星去往更高界。只是這心念修法如何,渡法又如何?出路既有,奈何人不往那路上去,又該如何?人心已定,轉(zhuǎn)機(jī)在何處? 羅里吧嗦一堆丟出去,那邊就沉默了。 好一會兒,才過來一念:“你能下來歷練,神識還差成這樣,還真是……叫人羨慕啊……” 也不答她那些話,只道:“我瞧著你這般順?biāo)?,心里妒忌,說不得要助你一臂之力了!” 靈素就覺著頭頂上一陣熱烘烘的,一會兒又有一念傳來:“神識可助不得你,只告訴你一個,這世上眼見著的都是‘假’,后頭那‘能’才是‘真’……好了,你接著玩你的吧,我再跟他們也說一聲去……” 再之后就如深水沉石,沒一點(diǎn)動靜了。 靈素呆立了一會兒,再動用神識時,忽然在從前可見的之外又多看見一層各樣小點(diǎn)、小線匯成的漣漪,恐怕就是方才那位大前輩所說的“能”了。 還在猶豫,后頭方伯豐來了,上前攬了她道:“燕先生恐是個有來歷的,他去的自在,我們也需當(dāng)節(jié)哀?!?/br> 靈素回過神來,一時木木的,方伯豐直道她心里難受,只拍著她背輕嘆安慰。 兩人又回到正屋,堂前點(diǎn)起了香燭,供了一桌果品和兩樣出自苗十八之手的菜色,也沒有牌位,也沒把人挪出來,供案上放的是兩張符。一張出自燕先生之手,一張卻是湖兒的手筆。 湖兒還在里頭跪著,說什么也不肯起來,不出聲,眼淚卻流個不停。嶺兒陪著自家哥哥跪著,又每每去看已經(jīng)躺下的燕先生,看他神色如生,好似一會兒就會醒來一般。 苗十八和魯夫子幾個都往外頭同管家商議后事去了,靈素進(jìn)了里間,拉了湖兒起來道:“燕先生……” 這后頭的話沒法兒說。燕先生飛升了?回去了?其實(shí)本來就沒有“燕先生”?——這些都是她看來的話,可對湖兒來說,那什么大前輩什么分神,同他都沒干系。把他從小帶著教養(yǎng),由著他胡鬧還一直給出主意、尋幫手的,就是眼前這個已經(jīng)失了生機(jī)的“燕爺爺”。 湖兒抬著淚眼看著她娘,卻見她娘一臉的迷惑和為難,便抽噎著道:“我、我曉得,曉得燕爺爺是、是有來歷的……沒準(zhǔn)、沒準(zhǔn)還是神仙來、來的,可是,可是就算是神仙,我往后也再也見不著他了!”說完又哇地大哭起來。 靈素摸摸他頭頂:“你若有心,往后……總會再見的……” 嶺兒也靠過來,對靈素甕聲甕氣道:“我總覺著燕爺爺并沒有死……大概是……是換了個地方待著……” 靈素看她一眼,嶺兒見自家娘親沒有斥自己胡說,不僅沒有責(zé)怪,還有幾許贊許之意?心里定下來,也不為自己不覺悲傷而自責(zé)了,反堅定了燕爺爺必定是去了其他什么地方的想法。 之后喪事依照燕先生遺命辦理,幾乎沒什么動靜,不過幾個至交好友送了一程,停靈也只三天,就埋在了遇仙湖南岸的北山上,與慈光神廟斜斜相望。 靈素一直木呆呆的,眾人曉得她性子憨直,自幼沒有父母,又遠(yuǎn)別族人,夫家這邊也沒有什么靠譜的長輩,這回就是頭一次經(jīng)歷親近人的故去,恐怕心里一時別不過來,也是常有之事。 倒是湖兒之后在讀書練功之時,還常不自覺墮淚。靈素想起他本是陣靈來投,細(xì)想來這陣法就同那位大前輩有頗深的淵源,加上他在湖底成靈時候,恰是燕先生能借符與陣法相通之際,這各種因緣,或者他心里并不清楚,只是這依戀之情卻是實(shí)打?qū)嵉摹?/br> 這又叫她不覺想起大前輩那句話——“眼能見著的只此世間半成之能?!蹦橇硗獾木懦砂肽兀靠峙逻@樣輾轉(zhuǎn)的因緣,在這世上還不知道有多少。憑人的所知所見,又如何能了解到這些眼不能見耳不能聽之事…… 這年的夏里就多雨,德源縣的湖塘河浦都漲得沒下去過,燕先生落葬后,這雨又開始下起來。起先還有點(diǎn)秋雨綿綿的意思,之后就開始下大了。多半個月下下停停,已經(jīng)傳出一些田地遭淹的話,好在有遇仙湖在,好像多少水也盛不滿它似的。 農(nóng)務(wù)司這時候吃勁了,遇仙湖雖厲害,離得遠(yuǎn)的地方,那水一時不及疏泄到大河里,難免有災(zāi)損。偏偏這時候消息還難傳遞,只能分了小隊人馬分區(qū)片各管一攤,隔日聚頭商議。也只能盡力而為。 工建水利和河運(yùn)調(diào)度的則忙著各處的河渠,萬幸早先疏浚過了一回,只要別水勢太大真給沖塌了某處,能捱過去就算大吉。 偏這時候,不曉得哪里傳出話來,說是德源縣長久不敬神明,這回是天要降神罰了。只有歸信神廟,方有一線生機(jī)。 方伯豐回來提及此事,嘆道:“若是……若是大人在就好了……”想當(dāng)年那些神侍、大神侍紛紛吃癟,是何等暢快人心,這會兒卻好似沒什么法子能對付他們了。 靈素如今能約略看出些心念之能的流向,只是道行所限,什么都是半吊子的功夫。只舍了這些,光憑她的所知所見來論,“鬧得人心惶惶,總不是什么好事?!?/br> 卻在這個時候,方伯豐莫名其妙升官了,毫無預(yù)兆地提了縣丞。之前的那位知縣大人幾次三番同他提起,他都沒接茬,原以為朝廷看在自己深研良種選育技術(shù)的份上,往后就能安耽做事了。沒想到還有這一出! 政令已下,又不好推拒,只好憋著心里所想,僵著笑臉受了同僚們的恭賀。 沒兩天,縣令就把這回防洪防災(zāi)的大事交到了他頭上。 靈素了然:“這就對了?!?/br> 方伯豐是個死心眼的,接了這活計,他就滿腦子想著要怎么做才好。又拿起自己那套推算的法子,這回還有兒女為助,湖兒還帶著小毛弟一起幫忙,更便當(dāng)了。 他換著法子算了幾回,又去幾處合流要地反復(fù)實(shí)地勘察,選出了三種最接近事實(shí)的算法。之后就是每日收集需要的水位、流速等數(shù)據(jù),沒日沒夜地計算、核對、推演。 雨下個不停,方伯豐也算個不停。外頭的傳言卻越來越真,已經(jīng)有遠(yuǎn)地方受了災(zāi)的民眾抬了東西來湖邊祭祀了。從前也是常有的祭湖之舉,這回卻不曉得遇著了什么人,最后把東西抬去神廟了。 縣里也開始有人冒雨往神廟祈福去,不久又傳出有人因?yàn)槿ド駨R長跪,沒在家呆,恰那日他家屋子叫雨水給泡塌了,他們一家?guī)卓谝蛟谏駨R里才逃過一劫云云。而那些遭災(zāi)受難的,就被說成是早受指點(diǎn)、卻不肯信神示的愚頑之人。說白了就是——活該! 方伯豐幾次同縣令提及此事,說這些神廟趁機(jī)擾亂民心,需得加以管束才好。 縣令只搖頭:“連京城和靈都都動不了神廟。上回那兩個神侍說要捅些觀廟內(nèi)幕,結(jié)果忽然就暴斃了。又有哪個會去追究?死了都白死!不管他們是因?yàn)榈米锷耢`受的天譴也好,還是神明借了人手也好,總之一句話,惹不起。” 又道,“現(xiàn)在這水都管不過來了,哪里還有空管他們?容后再說吧!” 如此推脫著,又自有其理,方伯豐本就管著水勢不得空閑,也只好作罷。 水勢漸漲,接連幾天大雨之后,忽然有傳言,說德源縣久不敬神,如今遭受神罰,再不悔改只怕要遭大難。要說悔改,頭一個就得把那些侮神之處都一一改了,首當(dāng)其沖就是南邊大清河出去的“無神渡”。只這個名兒在,事情就難善了。若想要逃出生天,非得先把那口子扒了不可。 這話叫明白人聽起來都覺好笑,那無神渡是什么地方?那是湘澤和德源縣的交界處,德源這邊地勢高,湘澤那邊低。要是開了那口子,倒是能保住德源縣,水都沖去湘澤那頭了,德源縣可不就沒事兒了么?可這事兒就沒有這么辦的。 明明是叫人啼笑皆非的不經(jīng)之談,哪想到越到后來傳得越真,漸漸已經(jīng)開始有歸信的百姓冒雨往那邊去,真想要動那口子了。 刑獄司的人跑去勸阻,回來又氣又笑:“就跟腦子里塞了屎似的,就咬定了非得把那口子砸開不可。我們勸得都沒話了,他們還是照樣。” 接連幾日如此,人還越來越多,他們也笑不出來了:“他娘的,我看要不還是都先抓了吧?這樣腦子不好使的,放外頭也禍害人不是?” 鬧了幾日,湘澤那邊的刑獄司過來了,兩頭一碰上,這邊的說:“怎么你們也來了?信不過我們是怎么的!” 那頭搖頭嘆氣:“鬼才愛管這事兒。沒法子,我們那里都傳說你們要掀了堤拿我們漾水呢!” 一時都苦笑:“真他娘的無妄之災(zāi)!這天氣還得出來弄這些,我看還不如下幾個雷都給他們劈死了干凈……” 事情愈演愈烈,后來方伯豐直接同工建水利的一塊兒去了無神渡,拿了自己算的結(jié)果告訴眾人:“絕對無事,并不會淹。”他那倒是有理有據(jù),可誰要聽他那些羅里吧嗦的話!尤其這聚起來的許多人,連字都不識一個的,你給他講怎么算出來的水流量、怎么測的水位,哪個聽得懂?又哪個有那心思去聽? 他們只認(rèn)準(zhǔn)了一個,這“不破無神”,神就不會庇佑德源縣,這回就一定會發(fā)大水。所以方伯豐這樣的,在他們看來,才是真正的“無知狗官”,根本不曉得神明之力,只在那里憑自己的無知害一縣百姓。 之后停了兩天雨,縣衙里的人只當(dāng)事情能好轉(zhuǎn)的時候,隔天下晌又下豪雨,次日清晨無神渡邊就滿聚了人,鬧得越發(fā)厲害。 正這時候,不曉得哪里傳來幾聲悶響,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快到中午時候,有人著急忙慌過來報信,說湘澤那邊都傳德源縣這兩日要開無神渡了,今早就有人先炸開了仙人堤,德源縣北地許多村鎮(zhèn)被淹了…… 眾人大驚,趕緊分兵回去,又要打點(diǎn)人手前往北邊救援受災(zāi)百姓,正忙慌之際,無神渡上游的一處堤壩被炸開了,大清河里的水直泄向了湘澤的幾個村鎮(zhèn)…… 方伯豐直奔了北邊,看雙羊鎮(zhèn)以西已經(jīng)白茫茫一片,立在山頭上只覺著指尖冰冷?!髅鞑恢劣诔蓾车模髅鞑恢劣诔蔀?zāi)的??! 第417章 祖宗奶奶 方伯豐這“縣丞”的用處這會兒就顯出來了?!篮榈氖虑橐辉缃唤o他管的,只是他只顧著“事”卻沒顧上“人”,最終鬧出了同湘澤縣兩敗俱傷的了局。出了這樣的事情,官府自然要有人出頭擔(dān)責(zé),頂在頭里的是縣令,可最終扛事的就得是真正管事的人了。 走馬上任沒滿倆月,方伯豐就連司長也做不成了。 祁驍遠(yuǎn)、黃源朗和大師兄都前后腳來看他,卻見他泰然自若,并沒什么心灰失望之意。問起來,他只道:“反正我自家的地還在,選育出良種來照樣各處有用,當(dāng)不當(dāng)這官也兩可。” 大師兄自己憋了一會兒道:“你自己能想通就好……這也是官場上慣用的伎倆,你要是咽不下這口氣,也不是沒有別的法子可想……” 方伯豐搖搖頭:“許多事情要做,且也并沒有什么氣可生?!?/br> 大師兄回去跟沈娘子感慨:“你說這人活成這樣,叫人欺負(fù)到頭上來了,也不見丁點(diǎn)脾氣,到底是好是不好?” 沈娘子笑笑:“靈素就心大,我看這妹夫應(yīng)該也差不多,要不然兩個人過不到一塊兒去。你也說了,他們從前就這樣過來的,分家產(chǎn)分一座荒山,家資饒富都叫親爹敗光了,還逼著他分宗出來單過;考個試又被師兄弟抄了文去,連累自己差點(diǎn)沒了功名……也沒見他們同誰斗過,日子不也挺好?世上的路,也不是就一個走法的吧?!?/br> 大師兄叫自家嬌妻一通說,也沒了脾氣,細(xì)想想只好道:“這下可是連官職都沒了,那么些年的書都白念了!唉!” 沈娘子道:“他們或者有自己的打算,未必什么事兒都同我們說。我們的家事,難道會事無巨細(xì)都掏出來與人商量?一個道理。靈素同妹夫都不是糊涂人兒,你就別擔(dān)心了。” 大師兄苦笑:“我擔(dān)心,擔(dān)心有用么?” 回頭就去苗十八跟前說了,苗十八是知道方伯豐那里跟六部的關(guān)系的,話說回來,就算沒有這一腳,他估摸著也不會在意這個。便對大師兄道:“世上都覺著高官厚祿好,他們覺著粗茶淡飯好,就叫他們自己過去吧?!?/br> 大師兄道:“可也沒有白吃這個虧的道理吧!” 苗十八道:“一碼歸一碼,人的結(jié)果都是自己找的。這位就這樣行事,能落個什么好?到時候他自有報應(yīng),用不著咱們動手?!?/br> 大師兄見沒人把這些放心上,自己再不依不饒的倒顯得自己小心眼似的,便也不提了。只不時叫人送了樓里的酒菜過去,還讓帶話道:“現(xiàn)在總算得空了,只管喝著。” 方伯豐同靈素感慨:“舅兄這是不放心我呢。” 靈素問他:“你是不是有別的打算?”